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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公子有些戏谑的看着自己,俏脸微红,有些结巴的道:“公……公子,小月没有……有偷吃……”

“偷吃什么?”转过去依旧慢慢的将碗里的药朝李汐嘴里喂去。小丫头小月看不见自家公子脸上的神情,自是无法猜测公子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心虚。

“蜜……蜜枣啊。”

“那你嘴角上的是什么?”眉微扬,淡淡的说了一句,却听身后的丫头得意的乐道。

“公子就别哄小月了,刚刚在门外小月可有仔细擦拭,绝对没有……”一双清澈的眸对上那温柔的眼,小月瞬间便住了嘴,小脸粉扑扑的,倒是格外的好看。

沈清莲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蜜枣给她含住吧。”起身让开,未言一语便走了出去,小月见自家公子没有生气便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轻舒了一口气。

将蜜枣去核,含入李汐嘴里,小丫头替李汐掩了掩被子,也轻脚的出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竹屋里罩着一层黄晕,淡淡地洒在伏在床边的女子身上。

李汐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音,声音很小,在这静谧的夜却也将女小女孩惊醒。

“你终于醒了。”见床上的人睁了眼,小月立即凑了过去,“你昏睡了整整五天,要是再不醒,我这黑眼圈又要出来了。”

李汐还不能很好的说话,眼珠子转转,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落在小女孩身上。

小月又笑嘻嘻道:“我叫小姐,救你的是我家公子,不过都是我在照顾你哟,公子可是非礼勿视的君子。”

李汐被她可爱的话逗乐了,想要发笑,牵动了心口的伤,几下剧烈咳嗽起来。

小月忙端来了水,用小勺子一点点喂她,等她平复了,方才说道:“你别太激动,引起伤口复发就不好了。你摔下山崖的时候,半只脚都搭进鬼门关,公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的。只是你的手脚都摔断了,最少也得一个月才能动呢。”

一个月?时间太长了!

朝中眼下还不知是何动静,千牛镇和六皇叔定然脱不了干系,说不定那些人就是他派来的,他肯定会有所动作。

想的太多,一阵疲惫感袭来,李汐又沉沉的睡去。

正如安佑所担心的,李权果然有所行动,第二日早朝上,他便提出公主的病久治不愈,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是否另择摄政之人?

李铮在龙椅上惶恐不安,看向凤铭。

凤铭冷笑一声道:“公主虽然病着,可也不曾耽误国事。”

李权又道:“既然能处理国事,为何连早朝都不能上?”

他一双眼精光频频闪过,脸上难掩得意之色,李汐已经死了,她自然不能出来主持早朝。

凤铭一时无话,安国候正要反驳,却听得外头小太监一声高喊,“三皇子求见。”

百官皆是一惊,自三皇子身子弱了后,便一直居住在水月别居,从未踏出半步,今儿怎么想着出来了?

李铮却是一喜,竟是从龙椅上走下,一路到门边,将李昭亲自迎了进去。又命人在凤铭一旁安了一把太师椅,请李昭坐下。

“臣怎敢劳皇上金贵之躯,皇上快些回去吧。”李昭走了些路,缓和了一下,方才对李铮说道。

他的话虽轻,李铮却一直听的,不舍地回了龙椅。

满殿百官见过三殿下,李权冷冷看着那个羸弱的少年,“昭儿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养着。”

李昭瘫在位置上,朝李权作了个揖,勉强笑道:“倒不是侄儿愿意来,只是适才听六皇叔说,公主病了不能主持早朝,原想着朝中有六皇叔及三位大人,能如常进行。刚才听了六皇叔的话,生怕硫磺是累着了,侄儿不敢不来。”

他身穿橙黄的十二章纹蟒袍,语气平平淡淡,时不时又会停顿一下,显得非常吃力。

李权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安国候道:“到底是三皇子费心了。”

凤铭也道:“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正如安佑所担心的,李权果然有所行动,第二日早朝上,他便提出公主的病久治不愈,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是否另择摄政之人?

李铮在龙椅上惶恐不安,看向凤铭。

凤铭冷笑一声道:“公主虽然病着,可也不曾耽误国事。”

李权又道:“既然能处理国事,为何连早朝都不能上?”

他一双眼精光频频闪过,脸上难掩得意之色,李汐已经死了,她自然不能出来主持早朝。

凤铭一时无话,安国候正要反驳,却听得外头小太监一声高喊,“三皇子求见。”

百官皆是一惊,自三皇子身子弱了后,便一直居住在水月别居,从未踏出半步,今儿怎么想着出来了?

李铮却是一喜,竟是从龙椅上走下,一路到门边,将李昭亲自迎了进去。又命人在凤铭一旁安了一把太师椅,请李昭坐下。

“臣怎敢劳皇上金贵之躯,皇上快些回去吧。”李昭走了些路,缓和了一下,方才对李铮说道。

他的话虽轻,李铮却一直听的,不舍地回了龙椅。

满殿百官见过三殿下,李权冷冷看着那个羸弱的少年,“昭儿身子不好,就该好好养着。”

李昭瘫在位置上,朝李权作了个揖,勉强笑道:“倒不是侄儿愿意来,只是适才听六皇叔说,公主病了不能主持早朝,原想着朝中有六皇叔及三位大人,能如常进行。刚才听了六皇叔的话,生怕硫磺是累着了,侄儿不敢不来。”

他身穿橙黄的十二章纹蟒袍,语气平平淡淡,时不时又会停顿一下,显得非常吃力。

李权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安国候道:“到底是三皇子费心了。”

凤铭也道:“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李权厌恶地看了李昭一眼,这人虽然羸弱,却比李汐那个黄毛丫头难对付很多。毕竟李汐身为女子在朝堂上活跃,百官虽然不说什么,到底与祖制不符。

可李昭不一样,他是皇子,还是先皇曾经属意传位的皇子。这些年虽然一直避世不出,可朝中拥护他的人不在少数。

散了早朝,李昭由童儿抬着去了勤政殿,见安佑正埋头在案边,如山的奏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可算出来了,再过两日,就该替我收尸了。”见了李昭,安佑一脸得救的表情,“李权那只老狐狸,看准了汐儿失踪这一点,竟然大肆更换了宫里的侍卫,我可真担心哪日他直接带人闯进来。”

童儿在一旁准备好了软榻,扶李昭过去躺下,加了两个软枕在他身下,又盖上一层薄毯。

就这样动作一番,李昭又剧烈咳嗽起来,一直饮了两口润嗓止咳的茶,方才止住。

“有我在……咳咳……他不敢。”伴随着咳嗽的话很轻,力度却重。

安佑张张嘴想说什么,瞧着李昭这幅模样,也实在说不出了。

李昭却先开口,询问道:“寻找汐儿的事情,如何了?”

安佑神色一暗,没有答话。

李昭已经知道答案,闭了闭眼,缓神片刻,方才道:“将汐儿的女侍全部派出寻找。”

千牛镇,这个一向繁华的小镇,此刻却变得尤其冷清。

继三位大人死后,府衙的刘师爷及一班衙役没能逃过此劫,死于非命。

大钦差凤尘携重兵赶到,将小镇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不许进出。

挨家挨户搜查行凶之人,闹得人心惶惶,整整五日没个安宁。

六月的阳光最是毒辣,呼啸的风卷起层层热浪拍在脸上,闷热难当。

山顶,凤尘迎风而立,一身玄色的长袍咧咧作响。负在身后的双手,伤痕累累。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视过周遭的几个小村子,眼神忽明忽暗。

他急切地要找到李汐,却又害怕看见的是一具冰凉的躯体。每一次卫兵带来的消息,都令他又惊又喜。

兰青言几个纵跃来到他身边,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已将千牛镇翻了两遍,还是没有消息。”

凤尘默了一下,沉声道:“留下一分队的人继寻找,其余的人分成四组,由幻樱、新衣、你我分别带队,从四个方向向外搜寻。”

他转身,抬脚的瞬间,凉凉地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除了战争,我可从未见你如此认真。”兰青言跟上凤尘的步伐,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凤尘,你为了什么?”

“炎夏。”淡淡甩出这两个字,凤尘再不给兰青言说话的机会,提气跃出老远。

到底为了什么?

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凤尘既然犹豫了。

安国候和父亲全力维护的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那个女人到底又有怎样的本事,能够令炎夏走到今日的地步?

他仅仅是想了解这些,仅此而已。

“真没想到,李昭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来。”对于李昭,李权是既喜欢他的能力,又害怕他的能力。“若他能登基为帝,本王倾尽全力辅助又何妨?只可恨他竟然和先帝一样糊涂,将炎夏交给一个女人。”

李尚武道:“王爷何必利用这次机会,逼迫三皇子继位?一旦李汐死亡的消息放出去,他不想登基也不行了。”

李权摇摇头,“万万不可,天下大乱,受苦的是百姓。”他负手立在窗前,看着阴霾的天际,“本王自然有本法,逼迫三皇子继位。”

整整一月的寻找,令安凤两家人马疲惫不堪,可李汐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半点踪迹可循。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那人只怕是找不到了。凤尘却没有放弃,索性在千牛镇驻扎下来,扬言不将人找到,绝对不回去。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只怕尸体都被野兽吃光了,哪里找得到?”

几名侍卫在换班时发起了牢骚。

“就是,想我们堂堂凤家军,该是上战场杀敌的,如今却在这里寻找一个女人。”

“真不知道将军是怎么想的。”

“她没死,她没死……”新衣忽的从斜里窜出,一身湛蓝的长裙破烂不堪,几乎不能蔽体。她却浑然不顾,上前揪着起头的士兵,眼里含着泪水吼道:“你再说一句,我立刻杀了你。”

几名侍卫被新衣吓得呆在原地,随后而来的幻樱忙上前将她拉开,冷冷盯着几名侍卫,“谁不愿找下去,立即去和凤将军说,我幻樱说的,让你们回去。”

她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冰冷,“但今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休怪手下无情。”

远处的凤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二人远去,他方才重重地叹口气。玄色长袍沾染灰尘,色彩暗了几分。

兰青言悄声出现在他背后,神色间掩不了的疲惫,也再无心思开玩笑,“他们说的没错,凤尘,公主怕是……”

“回去吧。”凤尘紧了紧腰间龙凤雕花长剑,转身朝幻樱二人走去,“兰青言,带着凤安两家的人回京基。”

“你……”剩下的话,兰青言没再说出口,凤尘决定的事情,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见到李汐的尸体,他是不会死心的。

何必那么执着?

李汐处在一片广袤的荒原中,四周一片阴森颓败景象,时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她身上还穿着男装,手里抓着一柄折扇,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前奔跑。

她不知道自己跑什么,只知道要不停的跑下去。

后面凄厉的叫声越来越近,双腿不知疲倦的迈开,嘴唇干裂,喉咙入了风沙,火烧般难受。

眼前横亘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再无前路,瞥见左前方有桥,想也没想,便朝那处奔去。

在即将上桥前,她堪堪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那扇漆黑的铁门,门上左右镶嵌着牛头马面。凄厉声在耳边响起,她吓得跌坐在地上,转头望去,一黑一白两个幽灵飘在半空,猩红的舌头一直垂到她脚上。

李汐吓得退后两步,却摆不开那恶心的舌头,“你们是谁?”

“我们,是黑白无常,李汐,你已经死了,当归阴间。”因那舌头的缘故,李汐觉得这阴冷的声音中,也充满了血腥味。

“死了?”她低声喃喃,忽然想起了前事,自己中了毒,还被那人打了一掌,跌落山崖。

但真是死了!

想到这里,她放弃了挣扎,埋首苦笑。她这一生,最好的五个年华,都奉给了炎夏。难道女子摄政但真天理不容,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跟我们走吧。”两个幽灵长长的舌头拖着李汐上了那座桥。

床上的人不安的挣扎,惊醒了伏在床边瞌睡的小月,她连忙上前查看李汐的情况,惊叫道:“公子,公子快来,那位姑娘又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