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赵亦脸色古怪，回答的相当简单。
贺云霆蹙眉，赵亦治了他两年，还从来没有用奶给他当过药。
这是病急乱投医吗？
更何况，他从来不喝这种东西。
这不是小孩子才会喝的吗？
“拿走。”
贺云霆移开目光，语气坚定的一点儿回旋余地也没有。
赵亦没动：“你确定你不喝？——或者，你要不要先闻一闻？”
贺云霆让他说的莫名其妙，“这是你新研究出来的药？”
赵亦笑得诡异，“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贺云霆愣住了。
因为赵亦把玻璃杯怼到了他嘴边，与昨天如出一辙的气味瞬间俘虏了他的鼻腔！
这味道！！！
他猛的夺过赵亦手中的玻璃杯，里面的液体不堪摇晃，撒出来一些，滴在他的手背上。
鬼使神差的，贺云霆凑过去闻了又闻，最后竟然伸舌头去舔！
赵亦彻底服了，祝九是对的。
乔一的体·液像毒品一样，对他有致命的吸引。
无需赵亦再劝，贺云霆仰起头吨吨吨几下把杯里的不知名液体喝了个精光，他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问，“还有吗？”
赵亦：“……”
怪不得祝九说，如今的贺云霆会做死他妹，他现在也信了。
人鱼族的发·琴期比他想象的要恐怖剧烈得多！
“喝完什么感觉？”赵亦从口袋里掏出随身笔记本，开始记录。
“滑滑的，凉凉的，很甜，还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赵亦抬眼皮看他一眼，“什么味道？”
贺云霆滚了滚喉咙，说得很隐晦，“乔一的味道。”
赵亦如实记录。
“是你做的吗？”
“什么？”赵亦反问。
“乔一的味道，太真实了。”贺云霆垂眸盯着被单一处，回忆昨日那个让他血脉·喷涌的梦，太真实了。
“她的味道让你平静吗？”
贺云霆想了想，点头，“以前那种狂乱的感觉好像都没有了，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杀人，反而，我有点困，我好像很累。”
赵亦心想，您老人家折腾到凌晨5点多，能不累吗？
“John那边有消息了吗？”贺云霆忽然问。
“没有，费文轩这两年一直神出鬼没，狡兔三窟说的就是他！”
贺云霆的目光突然黯淡下来，“我还有多少时间？”
赵亦合上笔记本，好整以暇的看他，“你脊椎里那颗子弹用不了多久，也许三天，也许一周，就会扎穿你的脊椎神经，神经损伤不可逆，你会彻底瘫痪。
不过，如果你接受我的建议，愿意用人鱼的形态跟人类女人交·配的话，也许你……”
“赵亦！”贺云霆满脸戾气的打断他：“这不可能。”
赵亦没有像往常那般跟他争执，而是问他，“你确定？”
贺云霆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赵亦有心逗他，“你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吗？”
贺云霆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就听赵亦又道：“哦，不，我不应该这么问，我应该问，你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