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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晌午众人才满意离去,除了潘彩儿神色依旧别扭纠结站在一旁,皇子公主皆是朗声说着说着日后得了空闲,必会再来。

白天,君瑜站在红笺居门口笑意盈盈同他们告别,到了晚上,九天星光灿烂万家灯火阑珊之时。

君瑜穿了一袭黑色紧身夜行衣,趁着红笺居刚点烛光华灯初上,自阁楼高顶一跃而上,翻到背光屋檐,认准了皇宫位置,足尖轻跃翻过沿路各家屋檐,天锦银辉洒落,雪白微亮地落在她的发上,璀璨的双目微微上移,便看到了那硕大明亮的月。

萧宸替萧瑄笑挡了一剑,因宫外唤太医不便,为便于养伤,惠帝便在萧瑄笑殿旁为他额外安排了一个宫殿,待日后他身体恢复之后再回宫外的皇子府邸。

难得惠帝允了一个儿子住在宫内,虽说这是因萧瑄笑撒娇求来的,但依旧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

看着萧宸披衣倚在寝宫的红木门前,君瑜干脆在坐在了屋檐的朱红瓦片之上,顺着他的目光向不远处仍有些蔚蓝色的天边看去,两人久久未说话,直至四周的天色完全暗淡下来,萧宸叹气轻声问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双眸依旧遥遥望着灯光与黑夜交汇而显得最为黑暗的那一线天际,君瑜摇摇头:“毕竟是你的选择,身为局外人,我没有生气的立场。”

萧宸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知道她越是平静,心中的火气便是越旺,但因原本就是自己并未将事情告诉她,心知理亏,他解释道:

“那晚发生在红笺居中的一场混乱确实是我所安排,因同时得到父皇即将清理宫中大臣和二哥一派之中有人心怀不轨的消息,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以身诱敌,二哥被禁、我昏迷不醒,那些人因不知父皇的打算,必会按奈不住有所行动,这样,便能借助父皇的手光明正大将那些间谍和害群之马一网打尽。”

君瑜勾唇一笑:“惠帝老奸巨猾却还是不得不为你们做嫁衣,不过如此一来,八皇子实际是为惠帝做事的身份就无法隐藏了。”

摇头自嘲一笑,君瑜砸了砸嘴,颇为感叹道:“我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一把引燃导火索的火苗,毕竟纵然是那钱万贯也没有想到因自己的好色便阴差阳错地将朝中大半的重臣都拉下了水。”

闻言萧宸也是不由一笑:“父皇纵然智谋无双也不会算得如此精细,毕竟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父皇的人,也幸得如此,才使七皇兄人手损失最多。”

君瑜深吸一口气而后一个翻身自屋顶跃下,负手立在萧宸身旁,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今年因朝中清洗,以致春闱延后,如今朝中官位空虚,想必一个月后的春闱定会成为惠帝和几位皇子争夺人才的战场。”

萧宸点头:“所以,我这几位皇兄今日才会在红笺居齐聚一堂。”

本清风朗月一脸坦然仰面观星的君瑜倏然一瞪,她扭头看向身侧的萧宸,有些愕然问道:“我虽然确实有心想要问你为何殿下们齐聚了红笺居,但如今却更想要问,春闱同我这红笺居有何关系?”

萧宸展颜一笑:“虽然血阁之人遍布九牧的任何角落,但惠帝好歹执掌了兖日许久,若他当真不愿有消息传出,那么旁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知道的。”

君瑜斜眸看她,颇为无奈地说道:“所以究竟是何事?”

萧宸神秘一笑,在君瑜耐心用尽即将暴走之前说道:“你红笺居已被当今陛下御封为招待春闱应试试子的下榻之地。”

君瑜再次瞪眼:“这又是为何?”

众所周知,兖日帝都朝城之中并未设驿站,每年自兖日之下城池筛选而上参与春闱殿试的应试之人皆由朝廷出资下榻于城内客栈,而能被惠帝亲自选为御用之处的客栈,虽然会被朝廷征用多月,但却依旧是无上荣幸。

因,首先朝廷并非无偿征用,甚至会以客栈每日最多的销售额为准进行补贴,其次,凡能进殿试之人,皆不能在放榜之前还乡,以是要在御点客栈之中住上两到三月,直至皇榜下放,如此说来,无论是将来的状元榜眼探花还是无缘官途之人,皆要住于此地良久,客栈老板若能同将来的这些新一代血液打好关系,将来在皇都的生意亦会得到照顾。

据君瑜所知,同今年般选红笺居这种并非以经营客栈为主的技艺类地方乃是第一次,虽然红笺居内雅而不俗,为招待客人亦有大量房间,但留人过夜却是少之又少,何况红笺居又是朝城中的销金窟之一,生意繁盛时,可当日进斗金。

有些玩味地咂咂嘴,君瑜有些好笑地问着萧宸:“想必此次整顿抄家,兖日的国库丰裕起来了吧。”

萧宸点头:“那是自然,这几日早朝,一反之前的气氛低沉,以父皇为首,竟是少见的和乐融融,一派君臣有爱的模样,我估计,兖日如今的国库,就算免税十年,也能供得起多次大型战争了。”

君瑜倒吸一口凉气:“日此说来,这些大臣死得不亏……这是压迫了多少百姓手了多少贿赂才挣得了如此之多的家财,当真是对得起‘贪官’二字了……”

“惠帝难得一见地法外开恩并未株连九族,但他们的族人流放却是不可避免。”

君瑜冷哼一声:“男子流放而成奴,女子进宫则成婢,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萧宸摇摇头,却并未出言反驳。

半晌之后君瑜无奈叹口气,她掰着手不停地算到:“虽然话说如此兖日朝廷会按照红笺居最高营业额给我,但按照礼部和户部那些小家子气的大臣们,纵然他们的尚书或许已经没了,但依旧会同我‘商量’这几个月的补贴。”

君瑜有些无奈地撅了噘嘴,似乎已经亲眼看到荷包中白花花的银子流走的画面,但却依旧是狠不下心来拒绝这个将红笺居的地位在朝城再次提高一截的机会。

耳边久久未再传来君瑜的声音,萧宸有些疑惑地回首望去,却见她此时正双手捂脸,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种极度痛苦的情绪。

忍俊不禁勾唇一笑,想到暗卫们同自己说的这个丫头变得越来越抠门贪财的性格,他似乎已经能够确定究竟是何事令她散发出了如此强烈的怨气,沉思了片刻后,他走到君瑜的身前。

正满心伤心着自己那如流水般逝去的白花花银子时,君瑜突然感觉自己身前的月光被当上,本就沉痛的自己面前有一人牢牢将仅有的光线挡在了外面,她将面上之手拿开,有些幽怨地看向萧宸,却听他清朗的声音含笑说道:

“无事,你自可不必理会礼部,他们虽然掌管春闱大事,但却不会越俎代庖去理会钱财之事,至于户部那里……”萧宸神秘一笑:“你大可放心,他们定不会让你吃了亏。”

闻言,君瑜双眼瞬间亮起,她满是期待地望着萧宸:“如今户部在你手中?”

萧宸摇头,君瑜立即再次泄了气,瞪他一眼有些不满道:“又不在你手中,你又如何来让我放心。”

萧宸轻笑出声:“户部自然不在我手中,但是你徒弟叶落的母亲是礼部尚书之女,他回都后便被尚书拉到了礼部当差看在自己手下。”

“额……”君瑜哑口无言,眼神下意识便有些闪躲,若萧宸今日不提起,她都险些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徒弟在这兖日……

虽说那小子是要真正同自己行拜师礼的,但自金碧辉煌一别,却是再未听到他的消息,想到如此,君瑜轻哼一声有些咬牙切齿:“那小子还真是,一别许久也不给为师写一封信,难道不知道师父会担心他吗?”

看着在一旁恶人先告状的君瑜,萧宸撇了撇嘴想要拆穿却硬生生忍下来,因为这个小妮子记仇的能力他可见识过且从来不敢小觑,古人所言甚对,宁与君子为敌,不与小人……

正颇为感慨先人智慧之时,却忽然看到君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此时正双眼微眯打量着自己,见自己看她,则挑着眉问道:“你摇头晃脑想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我,姑娘我刚才直觉有一股恶意自你这里发出。”

萧宸佯装完全没有听懂,目光中身为疑惑,左右看了看,而后皱眉说道:“我怎会骂你呢,这附近莫不是有刺客,不然你怎会察觉到恶意呢?!”

说完,萧宸便披着外袍向一旁搜查而去,竟然极为认真地左右查看了一番,似乎两人身旁当真有一个隐藏甚久的刺客满是恶意的存在着。

自然,刺客并不存在,萧宸在样子做足后便走回到君瑜面前,气定神闲地皱眉说道:“或许夜间天寒,我们还是进寝宫说吧!”

君瑜杏眼上翻瞪他一眼,也懒得同他互相练习演技,便立即转身,当先先殿内走去,只留萧宸独立于后双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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