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季漠笑着问道。
“挺好的，现在是个侯爷，有一块封地，过得挺好。”宇文衍解释着。
“说起来，为什么把国主的位置让给了宇文珩？”季漠忽然想起这件事。
当年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惊讶的。
他见过宇文珩一面，并不如宇文衍洒脱，而且总是团团转的眼珠，说明着他的多疑。
他对任何事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他看每个人的眼神都是不信任。
季漠觉得宇文珩甚至都不如季琪像个国主，季琪虽然蠢，但至少眼神坚定。
“为了一点小事。你知道的，本来我也不喜欢那个位置。”宇文衍轻松的笑了笑。
“小事？”季漠不解。
“嗯，说起来，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宇文衍转移话题，不想再聊下去。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把慕容云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季漠。
“听说？”季漠想不到还能从哪听到他的消息。
又或者，他听到的是季琪的王家版本。
“我前几日去了宛越国，见到了季青。”宇文衍也不隐瞒。
季漠瞬间就明白了，明白了宇文衍为什么要去宛越国，也明白了自己的事是谁说的。
季云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的，季青当然也会知情，所以，宇文衍知道的一切都是季青说的。
“漠，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当面解释清楚。”宇文衍想起了一直压在心里的一件事，想和季漠解释。
“不知宇文公子和季公子在这谈些什么？”楚天白的声音缓缓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季漠皱了一下眉，眯起了眼睛，转过头，看着楚天白。
“楚国主，我与表兄许久未见，聊些家事。”宇文衍拱手，微微笑着。
“怎么没见季公子和越王聊些家事？”楚天白笑着看着季漠。
“我与王兄没有家事，燕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季漠淡淡道。
“是吗？那越王后呢？”楚天白不以为意，已经走到近前。
季漠忽然凌厉了目光，冷冷的看着楚天白。
“季公子不必激动，本王也只是好奇而已。”楚天白达到了效果，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倒是宇文公子，怎么不和越王表兄聊聊家事？”楚天白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宇文衍的脸上。
“宇文衍不是熙桓国的国主，无论与宛越国主还是北燕国主都没有家事可聊。”宇文衍不动声色，却明明白白的拒绝了楚天白的聊天。
“有趣，着实有趣。”楚天白笑着，语气甚至带着夸赞。
“我和衍凑在一起，就这么让燕王觉得有趣吗？”季漠似乎也来了兴致。
“两个让本王觉得有趣的人聚在了一起，当然是加倍的有趣。”楚天白也不吝啬话语，笑着解释道。
“似乎这件事于我们三人是一样的感受。”季漠看了一眼宇文衍，又看了一眼楚天白，缓缓道。
楚天白笑了起来，季漠和宇文衍也笑了起来。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想和你的敌人成为朋友？
有，而且，不止一瞬间。
大概当下就是这种情况，三个绝对可以成为朋友的人，在时世之下，做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