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缓缓登台。
很快便到霍光、南宫仆射、南宫楚钰、三位皇子、几位王族世子面前。
这些人，自以为手握赫赫权柄、站在这个世界权利金字塔顶端，此刻却都在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跟李昂对视。
他们中有与国同岁、执掌金陵八百年的不败王族。
有手握八十万大军的战神后裔。
有可能继承大统、君临天下的皇子殿下。
但他们手中权柄，便是全加起来，也不能说就可以压得过这个被称为帝国圣者的男人。
尤其是这个男人，身后还站着他三十万不败铁甲的时候。
他们平日里仰仗的一切，身份，权柄，地位，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变成阳光下的泡沫，不堪一击，一戳就破。
此刻的他们，孱弱得就像穿着开裆裤流鼻涕的幼童。
李昂却就那么从霍光、南宫仆射、南宫楚钰、三位皇子、诸位世子身边走过。
在万民注视中——
李昂走到南水儿面前。
他看着脸上爬满泪痕、哭花了妆的她，浅浅一笑，雍容雅致，一如初见。
“我来晚了。”
声音温和。
笑容清雅。
如三月的春风，六月的细雨。
如此风情，这般撩人。
南水儿仔细看着李昂，却有种幻梦般的不真实感：
“你……你真的是天策大都督？传说中……那个男人？”
李昂笑道：
“不像？”
南水儿便有些生气，嗔怒道：
“你……你好过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你，又有多伤心？为了你，我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净了……”
李昂无奈道：
“你别冤枉我。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告诉你了，只是你不信。”
南水儿狠狠白了李昂一眼：
“那不是一回事好吧！后来呢，那么多次机会，你干嘛不告诉我？”
李昂便道：
“本来是准备告诉你的，哪知道你这婆娘好生不要脸，跟我玩什么不辞而别，我很生气，我很委屈。”
南水儿红了脸颊。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小姐实话告诉你……”
李昂有些懵。
南水儿脸颊变得愈发绯红，一直蔓延到耳垂，好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她压低声音：
“虽然没有检查过……但我……我这两天开始有妊娠反应，应该……应该是怀了你的孩子。”
李昂便像是被下石化咒语，僵在那里。
老子……这么厉害？
即便他权柄擎天，即便他举世无敌……
听到自己有血脉时的反应，也跟别的男人，无什么不同。
激动，开心，欢喜，还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想了好多好多。
若是男孩，以后就教他习武读书，让他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大豪杰……
若是女孩，就把她奉为掌上明珠，给她摘星拿月……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置气，以后再也不会。”
李昂心中泛起愧疚。
上前一步，将南水儿拥在怀中。
“叫我什么呢，我可没答应一定要嫁给你。”
南水儿表情羞怯，心口不一。
李昂正色道：
“这种事情，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本督权倾天下、口含天宪，我说你是我媳妇儿，你就是我媳妇儿。”
南水儿不满道：
“这么霸道的吗？大男子主义！”
李昂理所当然道：
“我就是大男子主义。”
南水儿比着眸子道：
“天策爷这么凶……人家这个弱女子，可拿你没办法，也只好从你啦。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李昂看着南水儿，眼藏星辰，眉蕴温柔：
“最多三月。等我击溃罗刹和元突联军的春季攻势，便可保帝国十年太平，那时我便娶你，许你一场天下无双的婚礼。”
家国天下，这是三个概念。
前者永远大于后者。
李昂再怎么眷恋佳人温柔、依旧拎得清。
南水儿道：
“可不许骗我……更不许让我久等。我这肚子可是会一天天迎风见长的，到时候顶着个大肚子结婚，多难看。”
李昂浅笑道：
“认识许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摸了摸南水儿的小脑袋。
“媳妇儿，等我片刻，拾掇几只苍蝇，本督就接你回家。”
便要去找霍光、南宫仆射、南宫楚钰等人。
了结宿怨。
“李郞……他们毕竟是爷爷和父亲……别……别取他们性命。”
南水儿连忙道。
“我答应你。不过赏几耳刮子总是少不了的。我是你男人，今天便要替你出一口憋了二十三年的不平气。”
李昂回道。
便往霍光、南宫仆射、南宫楚钰等人走去。
每走一步，这些人脸色就煞白一分。
等李昂走到他们面前，他们已是面无人色、从灵魂深处泛起颤栗。
“金陵王，本督想当着金陵数十万民众的面儿，赏你几个大耳刮子，王爷可服气？”
李昂看着南宫仆射。
目光幽冷，又带几分戏谑。
南宫仆射深吸口气，强撑站起，怒视李昂：
“李天策，你便是帝国圣者，那又如何？”
“本王乃是帝国亲王、世袭罔替，论地位，更在你之上，你凭什么敢掌掴本王？”
“凭什么？”
李昂淡淡一笑：
“就凭——本督高兴。”
跨前一步，到了南宫仆射面前。
唇角含笑，跟他比比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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