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蔡萌芽从李林房间又转战到隔壁关押着汤和力的房间。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吗？”蔡萌芽在他面前款款落座。
据宋银银说，在他们审问李林的半个小时内，汤和力在房间里先是无所谓，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烦躁，到后来直接坐不住了。
尽管面前的这个警察是个美女，但汤和力的语气很硬，就跟那石头一样，“不知道，我还想问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撂在这半天不搭理呢。”
蔡萌芽挑了挑眉，“你真的不知道？”
同样的，蔡萌芽也想给他一个主动坦白的机会。
这些学生，说起来二十岁都没有，她并不想用对待成年罪犯的态度和方式对待他们。
如果他们尚有一丝良知，他们就应该知道，此时主动坦白，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顽固的抵抗，除了浪费大家的时间，将来法官在判罪时也会判的更重一些。
汤和力才不会在警察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主动露怯呢，他又不傻。
警察那些惯用伎俩用在别人身上可能有用，但是用在他身上，绝对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现在只认中一点，没看到证据，他是不会承认一个字的。
汤和力微微提高声音，似是在给自己加足底气，“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偷鸡摸狗？这个词用的还真搞笑。如果他真做了偷鸡摸狗的事，倒也是小事，请他去坐坐就应该是民事警察，而不是他们刑事警察了。现在怕就怕他做的是杀人这般严重的事。
“你是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但是你在罗素娟案发当晚潜入了教学楼，这是事实不是吗？”
蔡萌芽自然也能看出，这个汤和力的心理素质明显比那个李林要好。
可是他们现在各种证据在手，他就是心理素质再好，他们也照样能制服的了他。
“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千万不要乱说。”
汤和力大抵也猜到李林可能背叛他了。那小子，从小就胆子，找他做时间证人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他会弄砸。
但是牵扯到罗素娟的死，除了他，他也找不到其他更靠谱更值得信赖的帮手。
蔡萌芽嘴边闪着自信的光芒，她当然有证据，如果没证据，她就不会请他过来了，她这又不是茶馆。
“证据？有啊，你要人证还是物证？”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关系，他想死的明白，她会满足他这个心愿的。
汤和力不愧是学表演的，即使内心已经慌了，但是脸上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不好意思，我那天晚上去了很多地方，但就是没去过教学楼，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他一脸无辜，蔡萌芽差点就信了，“你这是在质疑我们警方的办案能力是吗？我们现在有证据能证明案发当晚你既没有跟李林打篮球，也没有跟他一起去洗澡。对这个事，你怎么解释？”
汤和力摊摊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是，我是说了谎，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原木生真是极其看不惯他的态度，还能说明什么？如果他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制造假的不在场证明？
“汤和力，我劝你对你做过的事还是老老实实承认吧。你以为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我们就认不出那个穿着黑衣风衣的男生就是你吗？”
汤和力又是摊摊手，“就算我曾经穿着黑色风衣去过教学楼，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罗素娟就是我害的？”
“不能说明人是你杀的，但能说明你有很大的嫌疑不是吗？那晚所有进入教学楼的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你能说说你进教学楼是去干嘛？谁能证明罗素娟的死跟你没关系？”
汤和力当然说不出谁能证明，因为罗素娟的死是跟他有一定关系的。如果不是他在外面锁住了门，罗素娟说不定只是过敏，不会严重要死。
说实话，对罗素娟的死，他事后是有点后悔的。
但是想到她和王春阳在一起的事，想到自己多年的喜欢和付出只得到她一句，对不上，我只是把你当哥哥，他就一点也不后悔。
后悔什么？既然他得不到的人，他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