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姐，你和你丈夫关系貌似很一般?”宋银银在她对面坐下，问的小心翼翼。
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在警局碰面的时候，庄艾看杨小刚的眼神里明显是充满厌恶和怨恨的。
如果她很爱他的丈夫，即使亲眼目睹了他杀人的整个过程，也会想尽办法包庇他的罪行，而不是第一时间就通知警方。
庄艾试图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我和杨小刚是相亲认识的。而且是认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结婚了。只能说，我们缺少正常男女从相识到恋爱再到结婚的过程。你说我们关系要显得多融洽?”
“可是你们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吗?”
庄艾:“就是因为孩子有了，我多少次想跟他离婚都忍住了。我这么大年纪了，我不想折腾了，就这样将就着过一辈子我也认了。可是杨小刚在生活中显露出来的恶习让我越来越无法忍受。”
“恶习?是不是指他有收藏人体模型的习惯?还有他有恋尸癖?”
宋银银按照蔡萌芽的指令，查过杨小刚的资料。不知道是她查的有问题，还是杨小刚隐藏的太好，杨小刚的信息一派正常，至少她没查到他有什么怪癖。
庄艾似乎又想到什么不好的画面，“我说过了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他的柜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儿子，我连那个家都不想回。我现在一想到我和这么可怕的人每晚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的身体就起一身冷汗。”
“那你所说的恶习是什么?”
“喜欢看那些血腥残暴的电影，上那些恶心变态的网址。有好多次半夜起来，我看见他一个人站在厨房，拿着把菜刀对着砧板不知道在切什么，嘴里还一副念念有词的模样。我真的很好奇，是不是学医的都这样?”
学医的是不是都这样，她无从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杨小刚种种行径表明他是个心理极其不正常的男人。那么，在他柜子里发现人体模型，以及女性胸脯就不足为奇了。
另一间审讯室里。刺眼的灯光照的杨小刚有些睁不开眼。
长达两小时的手术结束，气还没来得及找地方喘，两个男人就朝他迎面走来，声称什么是警察。
他自认为自己从未做过什么杀人放过的事，所以当警察找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们肯定是为了那个女性胸脯事情来的。
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合法的，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和身体，更压不住隐藏在心里邪恶的思想。
短短十年，他医治过很多病人，得到过很多声谢谢，可是怎么诊也诊不好自己身上的毛病，这是不是作为医生最大的可悲之处?
唐杰直接将一份检验报告甩到他跟前，“在你家柜子里发现的女性胸脯已经证实跟郑慧的DNA一致，你怎么解释?”
杨小刚茫然的看着她，“我不知道。”
“不知道?”唐杰对他不配合的态度显然有些恼，“你想说柜子里的东西不是你的?你的妻子庄艾小姐在冤枉你?我们现在所有人在对你屈打成招?告诉你，人证物证面前，你的无痛呻--吟起不到任何作用。”
杨小刚有些急了，“什么人证物证?你们以为是我杀了郑慧?我和她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要肢解她?”
“为什么?为你满足你变态的心理。”唐杰毫不顾忌情面的戳破。
“据我们所知，杨先生从小是跟年迈的母亲在一起长大的。而周围邻居都几乎都是没有结婚无子的单身女人。这些女人经常洗澡不关门，大夏天更是直接穿着个吊带衫就左右串门。你起初只是对女性的身体感兴趣，久而久之，你发现自己对女性身体几乎达到一种痴迷膜拜的程度。你私心旺盛的还容不得别人有一丝一毫的窥视。这就是你杀人的原因。”
“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但是我还是那句话，郑慧的死跟我没关系。不管你们信不信。”
“那你如何解释郑慧的胸脯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柜子里？”
“说来你们也许不相信，那是我在一个网站上买的。我事先根本不知道那对胸脯是真的，更不知道它是来自郑慧身上。我确实对女性身体有痴迷，膜拜的心理，但过去我都是依靠人体模型来慰藉心理的。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又突然之间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