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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过后,众人渐渐散去。

皇帝起身,上官墨也准备离开,九歌瞅准机会,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王兄!”

“何事?”

九歌瘪嘴:“王兄莫不是忘了?”

上官墨闻言反应过来开口道:“答应你的事,本王必定会做到。”

九歌呼了口气:“那就好。还以为王兄忘了呢。”

南宫雨见状来了兴致,上官墨一向讨厌上官月,又会答应她什么事?看上官墨看着自己,看来这件事还与自己有关,挑眉掩了心中的好奇开口道:“先去御书房吧!”

一行人到了御书房。

皇帝坐在桌前望着众人:“说吧,有何事?”

上官墨上前开口:“也没太大的事,就是想求个官。”

南宫雨闻言挑眉:“王爷还不够你做的?”

“不是给我自己求官。”

“哦?能说动你为她求官,看来这个人倒是不简单啊。”虽是与上官墨说话,一双眼睛却是看着九歌,这个失忆后的上官月似乎越来越不简单了,勾起唇角,满脸玩味,有些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看着南宫雨眼里毫不掩饰的兴趣,古越的心沉了下去,莫不是陛下也发现了月儿的不凡,要来与自己抢人?思及此,赶忙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摸着胸口——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想这些?

“咳······”上官墨把手放在鼻子下假咳了一声,陛下何时会将心中所想丝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了?开口道:“陛下,我想给弋欧宁求个官。”

“弋欧宁?何人?”

九歌闻言一把拖过弋欧宁对着南宫雨说道:“陛下,是他,求个闲职就好,每个月能领俸禄就可。”

“朕的国家可不养闲人。”

九歌瘪嘴:“陛下不会卸磨杀驴吧?”

“哦?卸磨杀驴?此话从何说起?”

“欧宁可在这场战役中贡献了不少力量。”

南宫雨闻言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什么力量?”

九歌正欲开口,却不想弋欧宁和古越竟同时咳嗽起来。九歌一听立马回过味来——糟了个糕的,差点就被这老狐狸套话了。一转眼珠,赶忙胡编乱造。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乌云遮月,狂风呼啸,黄沙飞卷,欧宁单枪匹马冲进敌营,杀了对方几十个小日本,还将对方的最高指挥官打残了,差点没回来。敌人没了最高指挥官,第二天王兄他们才能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众人无语,满脸黑线。还能在编的离谱点吗?在丛林里作战哪来的漫天黄沙?你当人家简池吃素的,一个人就能将人家打残?还有小日本是什么东西?

高位上的南宫雨闻言眼神一凛:“郡主似乎想将朕当傻子来蒙骗?”

一听这话,九歌身形一晃差点没站稳,老狐狸要发怒了?我的天,这可不妙!赶忙继续开口:“月儿不敢,陛下英明神武,月儿只是将事情小小的渲染了一下。”

“哦,原来是小小的渲染了一下。”南宫雨点着头,似乎真的相信了。可谁又知道这皇帝心里想着什么?

九歌见自己似乎越说越黑,干脆闭口不言。过了不一会儿又低声嘟囔道:“咱不要官了不行吗?”转头拉着弋欧宁讨好地开口,“欧宁,咱去创业,反正你会那么多东西,咱不愁做不了生意。”语气中似乎还有些撒娇。

古越见状拉长了脸,胸中生出一股怒气。一把上前将两人分开,对着九歌吼到:“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吗?”

九歌被吼得一蒙,没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男子,古越今日这是咋了?难不成吃了huoyao?

南宫雨见状假咳一下,找回了存在感:“郡主想求什么官职?”

九歌闻言满脸懵逼。这皇帝阴晴不定,一会儿不赐官一会儿要赐官的,真真让人难捉摸。还是不要求官好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啊。万一他什么时候不顺心了,一纸令下就将欧宁送上断头台了呢?赶忙开口说道:“欧宁无用,不适合处理朝事,朝廷不养闲人,就不劳烦陛下赐官了。”

南宫雨闻言心中了然,他知道他如今是套不出话了,点头开口:“既然如此,那便退下吧。”

“微臣(月儿,草民)告退!”

“恩,墨留下!”

“是。”

走出御书房,九歌瞥了一眼古越,没好气的说道:“古越,你刚刚发什么疯?”

“我发疯?”本来还在气头上的古越一听这话,那怒气值更是蹭蹭上涨,“你一个女子,平白无故拉着个男人作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

九歌闻言,白眼一翻。“迂腐!拉个手能少几两肉不成?”

“迂腐?你竟说我迂腐。是你自己不知检点,行为放荡!”

九歌本来倒也没觉得什么,可是一听这话立马也炸了毛:“我行为放荡?我行为放荡关你什么事?”不就是拉了个手吗?你至于说我行为放荡吗?

“是,是不关我的事,我怎么可能去管你这么个放荡的女人!”古越越说越气,怒哼一声,直接一甩袖子转身离去,若是再留在这里,他必定会血压飙升心脏病发。

守在门口的香兰和一众守卫太监见状是能有多远避多远。等到古越一甩袖子走人,香兰才敢小心翼翼上前说道:“郡主,夫人说她还需多陪太后娘娘些时间。叫您先回王府。”

九歌怒气未平,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说放荡,这绝对不能忍。瞪了一眼离去的古越,哼了一声开口:“我们走!”

弋欧宁在旁边看的真切,知道这古越怕是喜欢上了九歌。这男人啊,一旦喜欢上了某人,眼里哪还容得下一粒沙子?挑眉摸了摸鼻子,真不凑巧自己就是那粒沙子。

可是天地可鉴,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个不懂温柔、胆小贪财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喜欢欺凌我这个弱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是时光逆流,江海水干也绝不可能!

御书房内的两人也听的真切,都疑惑古越何时变得如此爱多管闲事了?上官月从前便是那副性子,想方设法的要爬上上官墨的床,从前不闻不问,如今倒是管起来了。

南宫雨望向上官墨沉吟开口:“你是在战场上将她救回来的?”

“是。”

“可曾验明身份?”

“已经查探过,确实是她。”

“可这性子······”

“我也始终想不通。”

“若只是失忆转了性子倒也不说,可是她何时学会了吹笛子?竟还能将那碧云笛吹响?”

上官墨闻言沉默,南宫雨把玩着手中的珠串也是一言不发。一时间这御书房沉寂地竟能听见那红烛蜡泪的“呲呲”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