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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之中,火油即将燃尽。

昏迷中的九歌只觉得后背和胸口火辣辣地疼,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她的肌肤。

那感觉越来越强,生生将她从昏迷中痛地醒了过来。

她无力地睁开双眼,恨不得用刀子生生将那块肉给一片片割下来。

可是她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握紧双拳都是个问题,只能痛哼一声咬紧牙关生生承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弋欧宁跟在雪灵身后进了墓室,一见到那血红的棺材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发现棺木的另一方有微弱的灯光,他深吸了口气,稳定了心神走了过去。

这深山之中有如此隧道便已经让人疑惑了,如今这隧道之中又竟会有火光,他觉得这地方越来越诡异。再说那血红的棺材,什么人会将棺材涂成这般颜色?

正猜疑着,却突然在看清地上女子的那一刻,心漏了半拍。

“月儿?”

见九歌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弋欧宁心思一慌,赶忙蹲下身去将她搂在怀里。

看着怀中人扭曲的五官,他的声音颤抖地厉害,竟还带着哭腔。

“月儿你怎么了?”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歌隐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乏力地睁开双眼竟瞧见了弋欧宁。

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便又被那火辣辣的疼痛又痛得昏了过去。

“月儿!”

弋欧宁焦急地呼唤着,却突然发现九歌的后背闪着金光。

片刻间,那衣服竟自己燃了起来。

来不及思考,他赶忙脱下外衣打在九歌的身上企图灭了那火,却不想火势不弱反强。

慌张地将九歌的衣服扒地一干二净,仅余了一件肚兜,这才避免了她被那烈火灼伤。

望着远处那染成灰烬的衣服,他总算是舒了口气。

转头准备查看九歌是否受伤,却在望见那后背的一刻忘了呼吸。

他看到了什么?

原本光洁如玉的后背此刻竟闪着金光。

仔细一看,那闪烁的金光竟连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那金凤对天鸣叫、展翅欲飞,似乎立马就要冲出九歌的身体直达九天!

见着眼前的一切,弋欧宁瘫坐在地上忘了思考。只是呆愣愣地望着,不再有任何动作。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一旁的雪灵见状也急地是上蹿下跳,月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是那血灵芝不适合她?

它要疯了,若是月主子出了什么事,那主子还不得扒了它的皮?

只见那金光越来越亮,整座墓室的壁画借着那金光清晰可见。

可是就在那金光的亮度到达顶峰时,整个墓室瞬间又恢复了从前的阴暗,只留着刚刚弋欧宁带来的油灯静静燃着。

雪灵停了动作,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刚刚的金光去了哪里?

金光消失,身上的疼痛不再。

九歌缓缓从昏迷中苏醒,一声微弱的咳嗽将弋欧宁从呆愣中拉了回来。

见着九歌无力的翻身,弋欧宁眼角溢出一滴热泪。

他以为他失去了她。

快速上前一把将九歌揽在怀里,发了疯的嗅着那发间的清香。

他浑身发抖,将头深深地埋到九歌胸前,终于是哭出了声。

“求你,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他发过誓要与她一刀两断,可终究还是放不下。看着她痛苦,他的心也在一点点被撕裂。

九歌刚从疼痛中苏醒过来,恢复了意识却发现弋欧宁正哭地伤心。

感受到胸前那一滴滴热泪,她心中一暖,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原来,他是在乎她的。

缓缓抬起手擦了弋欧宁脸上的热泪,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她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希望他不会再离开自己,嘴里却说着与心里完全相反的话。

“你不是,再不理我了吗?”

弋欧宁闻言一顿,他确实是说过那些话。

可是她不知道,他说那话的时候,心里……淌着血。

血红的眼眶直勾勾地望着怀里的女子,他颤抖着声音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你,爱过我吗?”

九歌闻言,望着弋欧宁不说话,幽黑的双眸里是男子俊美的脸庞······

她爱他,深爱入骨。

可是她,说不出口。

她懦弱、害怕,她怕他爱的那个人——不是她!

良久,弋欧宁笑了。

可是那笑里,却含着泪。

他发了疯地吻上九歌的唇,那骨节分明的大手里,白嫩的肌肤被勒出血痕。

就让他,疯一次吧!

······

欢1爱过后,满身青紫的九歌昏了过去。

弋欧宁躺在九歌身旁,望着她身上的青紫,爱,却也恨。

他心疼她,却不知折磨了她多少次。

他只是想着,既然不爱,那便让她恨吧。

至少这样,她不会忘了他!

他希望,当她满头银发坐在那树荫下的藤椅上,摇着小扇,望着那透过树叶的稀疏阳光回忆往事的时候。在她的回忆里,还能有一个叫弋欧宁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九歌悠悠转醒,睁开眼来。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那扑打在后背的温热气息,一滴热泪从她眼角滑落。

她从来都是感激了老天爷让她重活了这一次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如今竟会突然痛恨起老天来。

为什么不偏不倚,偏偏要进入了上官月的身体?为什么她爱着的男人爱的却是另一个女子?为什么偏偏她就要成为那女人的影子?

她发了疯地咬上弋欧宁的肩,竟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感受到嘴里那浓重的血腥,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趴在弋欧宁身上痛哭起来。

她爱弋欧宁,可是她就是过不了心里这关。她从来都不是如此斤斤计较的人,就连对于楼玄和古越,她还是接受了他们心里的女人是上官月。不知为何,只要每次一想到弋欧宁心里的女人是别人,一想到自己只是另一个女子的替代,她就忍不住要去伤害他。她竭尽一切想要去控制自己,可往往都只能在伤害过后去后悔。

一个人,就算是再爱,终究都会是受不了三番五次的折磨的。

她不忍再去折磨弋欧宁,所以,便只能放手了。

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弋欧宁只是咬牙承受着那肩膀传来的剧痛不哼一声,伸手抱着身上的女子任由她哭着。

终于,他笑了。

“呵呵……”恨吧,恨吧。恨了,便不会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