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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弋欧宁一醒来,便已经不见了九歌的踪影。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床铺,才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体温。

他诧异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便见到了守在门口的魅蓝。

“魅蓝姑娘这是做什么?”

他如今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先是月儿不告而别,如今又还要对付这个狐狸精。不是他不自信,着实是因为眼前的人是妖界的掌事,这老妖怪吃过的盐只怕是比他吃过的米还多。

魅蓝不知道弋欧宁的腹诽,不然若是让她知道了他叫她老妖怪,定然是会气到连九歌的面子也不会给了。

只见她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团扇,在弋欧宁身上扫视了一番后又突然捂嘴轻笑了起来。

弋欧宁见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狐狸精如此阴阳怪气,那笑简直就比杀人还恐怖。

“魅蓝姑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在我说事之前,弋公子是不是该遮遮这脖子上的红痕?”她不怀好意地望着弋欧宁,一双大眼里充满了八卦。看来主子昨晚倒挺生猛,弋欧宁光是那脖子上就有不下五只草莓。

弋欧宁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脸色一红。他心急找月儿,竟忘了要遮掩一番了。虽说因为月儿还未出月子,他其实并未与月儿发生什么,但这赤红的几颗草莓是事实,他不能就让它们明目张胆地挂在脖子上引人遐想。

“还请魅蓝姑娘稍等。”他“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了块丝巾围上了脖子,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去为魅蓝开门。

看着他脖子上的丝巾,魅蓝噗嗤一笑:“这大热的天,弋公子此法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魅蓝姑娘的意思是,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他也不愿意在这大热的天把自己裹地像个粽子,可若不如此,还能有什么方法来遮住这脖子上的草莓?

只见魅蓝摇头轻笑,伸手挥了挥团扇便出现一道蓝光。弋欧宁只觉得脖子上突然一股暖流,舒服极了。

“魅蓝姑娘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为公子消去这红痕了,不然你若是去了王府,那些男人不还得吃了你?”

弋欧宁本来还挺感激魅蓝这么做,可一听她说了这话之后,立马眼神一凛:“魅蓝姑娘似乎总是格外关心我们的事?”

“关心你们?不,我只关心郡主。”

“你对月儿到底有什么企图?”

“企图?”魅蓝轻笑:“我对她没有任何企图。”

“没有企图?既然没有企图,那你为何要留在我们身边?”

“弋公子莫不是忘了,当初可是你求着我随你来这皇都的。”

“不错,我当初是求了你,却到现在才发现竟是被你利用了。”若不是月儿昨晚那番话,他到现在都不会怀疑魅蓝。当初她主动找他搭讪,分明是算计好了他会求她为月儿解蛊。

“呵呵……”魅蓝捂嘴笑地妖娆,片刻过后又径自推开弋欧宁进了房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分明是你情我愿,弋公子可别说的那么难听。”

“你情我愿?”弋欧宁冷哼一声:“我分明是被你蒙骗了才对。如今话既然已经摊开了来说,那你是不是就该说说到底想干什么了?”

“我想干什么?呵呵······自然……是来帮助你们了。”

“帮助我们?无缘无故,你会有那么好心?”

“可不是无缘无故。我魅蓝从来不会帮无亲无故的人。”

“你什么意思?”弋欧宁疑惑,莫不是月儿还与这魅蓝沾亲带故?

“你当真想知道?”

“自然。”

只见魅蓝兀自倒了茶水喝起来:“若真是要细讲,只怕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那你就捡些重要的来讲。”

“重要的?”魅蓝轻笑:“她是我家主子。不知这个够不够简短?”

“你家主子?”弋欧宁一惊:“月儿怎么会是你的主子?”

“她是神族的人,自然就是我家主子。”

“神族的人?不是说圣女只是神族的使者吗?”

“那只是她在凡间的身份罢了。”

“凡间?”

见着弋欧宁一头雾水的模样,魅蓝眉毛一挑:“主子的事我不可多说,若是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只怕会引得六界大乱。不过你的事,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

“我的事?你什么意思?”弋欧宁越听越疑惑,“莫不然我也是神族的人?”

“神族?”魅蓝嗤笑:“你到想得美。”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三千年前,你是一只住在黄泉的花妖,本名沙华。这名字,还是当初主子为你取的呢。”

“花妖?”弋欧宁一阵莫名其妙,自己啥时候成了妖怪?

“那是你轮回之前的身份。如今,你不过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轮回?”弋欧宁虽有不信,却也莫名欣喜:“你的意思是,我和月儿上辈子就认识了?”

“这是自然。”

“那你能给我讲讲我与她是如何相识的吗?”他不愿再怀疑魅蓝的话,因为只要她说的是事实,那就证明他和月儿的缘分是上辈子就注定了的。那些男人再想要排挤他就该要掂量着来了。

“说起你与主子的相识,你可还真得感谢主子将你从万恶之源中解救了出来。”

“万恶之源?那是什么?”

“六界之外,有一个地方叫做幽冥。那是一个寸草不生,比炼狱还要恐怖的地方。在里面的人没有食物,只能杀了其他人食用才能生存。”

“吃人?”弋欧宁闻言一阵恶寒:“如此恐怖的一个地方,那些人为什么还要进去?”

“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自己进去。那里面的人都是被赶出六界,流放进里面的。”

“那他们就不知道逃吗?”

“逃?那个地方在六界之外,无论是天堑还是结界,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能进那里面还活着的,哪个不是感谢苍天饶了自己一命?哪还有胆子去逃?在这六界之中,也唯有主子才能在里面来去自如。”

“只有月儿?为什么?”

“她是天地之子,那所谓的天堑对她丝毫不起作用。而那结界,也是集合了天地的力量去布下的,又怎会伤了她?”

“天地之子?”弋欧宁闻言不可思议,他没想到月儿竟已尊贵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天地之子,还有谁能让老娘甘愿卖命的?”

“那我又为何会在那里面?”

“说来也奇怪,这幽冥寸草不生,你竟是个土生土长的花妖。当初主子进幽冥寻人,碰巧便遇上了你。不愿你成型之后成了他人腹中之餐,便将你给带回了雪山。”

“是她救了我?”

“那当然。”

“可她既然将我带回了雪山,你刚刚又为何会说我长在黄泉?”

“主子在幽冥没找到人,便去了趟冥界要抢生死簿。却不想那冥界之主便是她找了一万年的恩公。后来她便经常出入冥界,觉得黄泉路上的风沙迷眼,便带了你去治沙。本来你能在幽冥存活,自然也是能在黄泉存活的。却不想,可能是在雪山养了几千年,将你给养刁了,去了黄泉竟水土不服。后来还是主子用了心头血才将你给养活的。也是因为有了主子的心头血,你才可能如此快地修炼成形。”

“心头血?”弋欧宁喃喃自语:“我竟是她用心头血养活的?”原来在前世,他竟欠了她这么多?

魅蓝看着弋欧宁失神的模样一阵白眼:“不然你以为为何你这一世会与主子如此坎坷?欠下的总是该还的。”

“是吗?”弋欧宁闻言突然颦眉:“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与她依旧是不能走到一起?”

“这我哪知道?主子轮回的事是不能被其他两界的人知道的,所以当初鬼卿为了抹去主子在生死簿上的名字差点魂飞魄散。她如今的命格没有人能知道。”

“鬼卿?鬼卿是谁?还有那生死簿,消个名字竟如此难吗?”竟差点就魂飞魄散?

“宇宙之初,天地混沌。盘古开天辟地,血化江河湖泊。左目为日,右目成月,余气风云,声变雷鸣。闪烁的星辰是他的发丝和胡须,大地的高山是他的头和手足。他的筋脉化成了道路,肌肉化成了肥沃的土地,皮肤和汗毛化作花草树木,牙齿骨头化作金银铜铁、玉石宝藏,而他的汗则变成了雨水和甘露。

鬼卿,就是盘古的心脏所化的天地间的第一位神。

至于这生死簿,它不是什么书,而是自开天辟地以来就一直存在的一块玉石,是盘古的头骨所化。那石头上记载了这世间所有人的前世今生,以及,来世。要想消去那生死簿上的名字,鬼卿落得个轮回的下场都还是轻的了。”

听着魅蓝的解释,弋欧宁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既然那鬼卿是神,又怎么会在冥界?这天地间的一切,当真都是盘古的身体所化?”那分明只是出现在小学的教科书上的神话故事,如今却都成了事实?

“这个嘛······鬼卿成为冥界之主都要从主子历劫说起,我却不能再告诉你太多了。至于这盘古,自开天辟地以来的洪荒时代就已经有他的传说了。至于那传说的真假,这世间知道的怕也只有鬼卿了。可是自从鬼卿成了冥界之主后便忘记了一切。所以这传说,便无从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