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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回到了小树林,她一吹口哨便唤来了天行宝马。

待到回到客栈,已是接近正午十分。

叫了两盘小菜,便再也没有出过房间。

她的雕刻技艺还是当初在幻陨城内专门找师傅学的,除了送给欧宁的那颗玲珑骰子,她便再也没雕过任何东西了。

时隔一年,她雕刻的手法渐显生疏。竟有好几次割破了手指。

只见那殷红的鲜血渗入梅木,那一朵朵原本枯黄的花朵瞬间便有了生命似得,缓缓绽放。

她知道这木头不凡,若是佩戴在然儿身上定能驱邪避妖。

待到她手中的木佩完全制成,那明晃晃的残月已升至头顶。

细细端详了那栩栩如生的梅花木佩好一会儿,她才放下刻刀伸了个懒腰。起身打开窗户,那夹杂着栀子花香的微风便迎面扑来。她闭眼深吸了口气,那栀子花的幽香让她瞬间神清气爽。

此时的街道已没有白日的喧嚣,只剩了稀疏零落的行人以及几个准备收摊的小贩。

她靠着窗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便拿起那木佩,吹灭了蜡烛,敲响了青禾的房门。

若是她偷偷将这木佩送给然儿,就算是没被众人发现,依旧是会引起怀疑。所以她打算让青禾做个信使。

打开房门的青禾望着眼前的九歌一愣,主子说是要走两天,可她入夜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主子房间里燃起的烛光。本是想上前询问,可又怕打扰了主子做事。没想到如今主子竟主动来找她了。

她赶忙身子一躬,邀请九歌进屋:“主子请进。”

九歌望了眼屋内,心知小宝已经睡着。她怕吵醒了小宝,便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你跟我来。”

回到房间,待到身后的青禾关上了房门,她这才转身掏出怀中那娇艳欲滴的红梅木佩:“明日,你拿着这东西去一趟墨王府。”

“墨王府?”青禾接过木佩,望着九歌一脸的诧异。她没想到主子竟还认识大名鼎鼎的战神一家。

“不错。你按我说的做,务必要将这木佩交到那小世子的手上。”说完,她招来青禾侧头,附在她耳边细语。待到一切交代完毕,才又继续嘱咐到:“事后,他们一定会派人跟踪你,查清你的底细。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你便不能继续跟在我的身边了。”

青禾闻言一慌:“主子不要青禾了?”她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位通情达理的主子,如今的主子于她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若是主子不要她,她和小宝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望着惊慌失措的青禾,九歌于心不忍,出口安慰:“放心吧,我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罢了。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一定会查出你的真实身份,所以你必须装作从不认识我的样子,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安心地照顾小宝。”

“那······”青禾闻言心中仍旧忐忑,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九歌的视线,努力探寻着她的意思:“那主子还会回来吗?”她着实是怕主子一去不返。

“自然。待到他们不再怀疑,待到我手中的事物办完,我便会回来。”

“那主子要何时才能回来?”青禾有些心急,她怕主子只是为了安慰她给她画了一个大饼。

只见九歌微微皱眉:“我也不知。”碧云笛的现世这个消息并不准确,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似乎看出了青禾的忧虑,她抬头微微一笑,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心:“你放心吧,迟早会回来的。我既收下你为仆,自然不会放你不管。”看着青禾如此依赖于她,九歌自然高兴,毕竟这意味着她在青禾心中的地位不轻,也就是说她有极大的可能去相信青禾。

望着九歌毫不闪烁的目光,青禾知道她必定是没有说谎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郑重道:“主子放心,青禾必定不会让他们查到主子头上。”

“如此便好。”

······

第二天一早,九歌骑着天行宝马东去,青禾也带上小宝来到了墨王府。

望着王府门口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青禾抱着小宝微微咽了口口水。她一个农家妇女,长居边陲小镇,向来没见过什么世面。如今只身站在这气派的王府门口,她自然会被这气势震慑。

不过害怕归害怕,她如今身为主子的仆从,又深受主子的恩惠,定然是为了完成主子的命令就算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的。她不能暴露主子的行踪,所以必须演好这一场戏。

坚定了信心,她默默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

就在这时,那守门的门童望着眼前站了好一会儿的怪异妇女产生了怀疑。

“不知这位夫人可是有何事?”他们是墨王府的门童,从一开始便被要求了要以礼待人。只要还没确定眼前人对王府有害,他们便必须和颜悦色。

“我······我要找你们家主子。”

“夫人是想找王爷?”

“不错。”青禾此时已克服了心中的害怕,一脸镇定地望着门童。

“不知夫人找王爷是有何事?”

“自然是有要事。”

“要事?”只见门童微微一笑,“夫人要知道我家王爷向来事物繁忙,夫人若是不说找王爷有何事,我们自然不敢去打扰王爷的。”更何况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名小辈?

“这······”青禾皱眉,她一路上只顾着心慌了,还未想好托词,一时之间还真答不上话来。

就在门童认定了青禾是想上门滋事准备赶人时,王府门口突然来了一辆豪华马车。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马车中走下一身明黄的南宫雨,紧接着便是浑身翠绿的妙龄女子和穿着暗袍的火荣。

两个门童见状赶忙撇下青禾迎上前去:“奴才参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

南宫雨微微点头,正准备抬脚进入王府,却突然注意到抱着孩子一脸惊恐的青禾。

“她是何人?”

“回陛下的话,这女人说是要找王爷,可偏偏又说不出是何事。奴才们正准备赶她走呢。”

“哦?是吗?”南宫雨一听倒是来了好奇,毕竟这年头敢碰墨王府的瓷的人可不多。这女人难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看她那一脸惊恐的样子,也不像是敢碰瓷的人。应该确实是找上官墨有事才对。

思及此,他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青禾问道:“你找墨是有何事?”

青禾不敢相信自己竟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帝,一时之间吓地忘了反应。听了南宫雨的质问才回过神来。她赶忙拉着小宝俯身跪拜:“民妇参见陛下。”

“平身吧。”望着眼前懵懂可爱的小宝,南宫雨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你找墨有何事?”

“谢陛下。”青禾站起身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竟就顺着昨晚九歌教她的话说了下去。“回陛下的话,民妇是来替小世子送福的。”

“送福?”南宫雨一听与安然有关,立马便有了警惕。然儿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这女人竟敢打起了然儿的主意?“你要送什么福?”

听着南宫雨的语气突然凌厉起来,青禾吓得浑身一抖,双腿一软便又是一跪:“陛下恕罪,民妇确实是来送福的。几个月前民妇做梦梦到一绝色女子,自称是王府小世子的母亲。她说她受人暗害即将转世投胎,可又舍不得小世子,便托付民妇送上一块木佩保世子平安。

民妇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梦,却不想醒来之后身边真多了一块木佩,竟与那梦中的木佩一模一样。世子的母亲是月华郡主,这是所有尤国百姓都知道的。月华郡主善良如神,却在去年因病逝世。民妇以为是郡主显灵,这才马不停蹄地带着木佩赶来了皇都。”

青禾虽在边陲小镇,却是听过大名鼎鼎的月华郡主的。只是她从未见过郡主的容貌,自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就是受人拥戴的月华郡主了。更何况她哪里能想到明明是已经死了的人却可以靠着吸食活人鲜血成为活死人呢?

听青禾说的有板有眼,眼神也没有丝毫闪烁,南宫雨凝眉望着青禾一言不发。

不得不说他相信了这套说辞。毕竟王府对外可是宣称月儿是因病逝世,可这女人却说月儿托梦告诉她的是受人暗害。若她是说谎,又是从何得知这一点的呢?当初这件事的事实可就只有他们几人知道,不可能走漏风声。

只见一旁的阿狸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青禾,这才开口到:“将你所说的木佩掏出来看看。”

“这······”青禾闻言有些迟疑,主子说好了是要将木佩交给小世子,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根本不知道是谁,若是将木佩掏出去收不回来了怎么办?可若是她不拿出木佩,照现在这般情形,她铁定是入不了王府的大门的。

思虑再三,她最终是掏出木佩递了过去。

阿狸接过木佩细细一看,竟发现那上面遍布蓝天星的灵气。不由得心下大骇,这世上有谁能达到蓝天星的阶品?只怕是传说中的神仙才有如此强大的灵气了。

看出了阿狸的惊讶,南宫雨赶忙问道:“可是有什么猫腻?”

“不,并没有。”阿狸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木佩不肯离开,“这木佩不是凡物,对小世子来说确实是福气。若是戴在身上,定然能驱邪避妖。”

“此话当真?”南宫雨没想到阿狸会给这木佩如此高的评价,毕竟两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他可是见识到了这丫头的自命不凡。

“我岂能诓你?先进去再说吧。”

······

王府大堂,上官墨接到通知匆匆从书房赶来,刚走到门口便瞧见众人的视线皆在一穿着朴素的农妇身上四下打量,不用猜,这农妇定然就是那小厮所说的送福之人了。

魅蓝的一双狐狸眼死死地盯着青禾,好看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你是说,她托梦将这木佩给了你,还说她去投胎了?”她怎么都不肯相信主子会转世投胎,毕竟是被人生生挖了心脏,她难道会毫无怨气?

“是。”青禾怯怯地对上魅蓝的视线点了点头,硬着头皮接受着她的审视。

弋欧宁见状抱着安然,一脸忧虑地望向魅蓝:“你不是说她不能投胎?”之前魅蓝告诉他这一世月儿的容貌恢复了七八成,若是去了冥府碰上熟人定然会被认出来。如今她若是去投胎,岂不就是羊入虎口?

“我去找莫愁。”魅蓝此时也没了办法,若是主子在凡间还好,至少这里是保证没有仙界和魔族的人的,可若是去了冥界······冥界自从鬼卿堕世之后就被仙界的人占领,主子若是去了冥界,那一切可就都瞒不住了。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南宫雨不知道魅蓝是妖界的掌事,更不知道那所谓的前世之因。他只知道这两人的对话是关于月儿的,可他却一句话也听不懂。“弋欧宁你说月儿不能投胎是什么意思?”

弋欧宁见状自知是心急说漏了口,既然瞒不住也只好向大家坦白了。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倒也掂量地清,只是开口到:“魅蓝说人若是死的太冤就会成为怨灵,是投不了胎的。月儿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活挖了心脏的,定然怨气极深。”

“他说的不错。”阿狸闻言也开了口,“一个灵魂若是带着满身的怨气去了冥府,不是被永世囚禁就是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为奴为仆,身上的怨气一日不净便一日投不了胎。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会想方设法留在凡间的。“

阿狸来自雪山,南宫雨对她的话倒是深信不疑。“也就是说月儿现在还在我们身边?”他知道,若是月儿还在凡间就不可能去其他地方,她一定还在他们身边。

“不······”魅蓝摇了摇头,“她不在我们身边。”若是她在,自己岂能不知?

“你又如何知道?”南宫雨对眼前这个妖娆女子向来不满,月儿在的时候她就缠在弋欧宁身边,月儿走了这女人就更是一刻都没离开过弋欧宁。他早就将弋欧宁视作了月儿的夫,月儿那么爱他,他若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月儿的事,他一定饶不了他。

魅蓝挑眉,她不明白为何这鬼卿每次一见她就跟吃了火药似得,她是哪里得罪这尊大神了?

只听一旁的阿狸一声冷哼,“只怕人家瞒着我们的还多着呢。”她修得绿天星,能力自然不同寻常。也早就看出了眼前这女人浑身围绕的青蓝色雾气。

修天星的人,周身萦绕的是与阶品相同颜色的透明状灵气,而修地木的人,周身萦绕的是与阶品颜色相同的不透明雾气。这女人的属性明显是地木。而身为地木属性又能在凡间来去自如的,除了妖还能是什么?只怕这妖还不是普通的妖。

知道阿狸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魅蓝只是轻抬小扇,捂嘴呵呵一笑:“阿狸姑娘的眼力着实不错。不过就是不知道姑娘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沉默是金。”

“哦?是吗?“阿狸倒也不甘示弱,只见她不屑地勾起唇角:”我可不需要金子。”

“阿狸姑娘是不需要金子。不过姑娘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多嘴招来灾祸可就不好了。那雪山一族既不是神也不是人,当真是一个尴尬的身份呢。”

“你什么意思?”阿狸闻言警惕地望着魅蓝,她分明是听出了chi果果的威胁。

“呵呵······”只见魅蓝望着血红的指甲妖娆一笑,“这风雨欲来的六界,偶尔剔除点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也是减轻了神族的负担不是吗?阿狸姑娘?”她轻抬眼睑便对上了阿狸的视线,虽是嘴角勾笑,却莫名让人感到一股寒气。

阿狸见状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知道魅蓝是妖,而且是个身份不低的妖,她不太了解魅蓝,但是这两个月的相处下来,也知道了这妖女的行事风格多变。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说不定还真会瞒着神族将她的族人给杀了。

她虽然自傲,却也知道不能鲁莽得罪魅蓝,否则只会为族人招来灾祸。

见阿狸噤声,魅蓝这才收了浑身的气势轻轻一笑,与刚刚那凌厉的女子判若两人。

南宫雨没想到这个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勾引男人的女人竟能威胁到来自雪山的阿狸,毕竟这阿狸就连他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人。这下他不得不思考魅蓝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经魅蓝这么一闹,大堂中的人各怀心思。只有青禾一人抱着小宝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里,恨不得立马插了翅膀飞出这火烤的铁板。

这墨王府里难到是有什么宝藏不成?先来了个皇帝,又来了个雪山的使者,如今这雪山的使者竟还被那另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堵地说不出话来。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还会与这些人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