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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国皇宫,御书房内。

南宫雨手捧着奏折,一双剑眉拧成了“川”字。

“你说墨刚至虞山便遭了伏击?”那卫顷侯谋反他本不看在眼里,之前只是派了一名二品的将军便以为能将其收服,可没想到竟损失了五万精兵。这一次他不再掉以轻心,于是派了上官墨准备让其速战速决,可没想到大军刚行至虞山便遭了伏击。

看来,虞山是失守了。

“不错。相信要不了多久王爷的奏折就该到了。”云鹰坐在一旁,脸色凝重。本来他不愿掺和朝事,可毕竟然儿是上官家的人。就算是为了然儿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鹰楼的势力庞大,可历代楼主皆有训诫。鹰楼人对楼主的命令唯命是从,但唯有一点他们是可以不听的——那就是为朝廷做事。若是有楼主存着掺和朝事的心思,那他的楼主之位便也可以被剥夺了。这也是当初楼玄将楼主之位让与他的原因。

他如今只能动用鹰楼的力量去搜寻与战事有关的消息,却不能让鹰楼的人出现在战场上。

“那卫顷侯举兵谋反虽得到了不少附和,可毕竟都只是些乌合之众。你说他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夺我五座城池?”

南宫雨怎么都想不通,那卫顷侯虽有城府,可也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他虽痛失了古越这员大将,可毕竟古家军的实力还在。他就不信那卫顷侯一条小小的地蛇能翻了天不成?

“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几个月前那卫顷侯不知从哪里得来一员猛将。其治军的手段、打仗的谋略皆不输王爷。”

“猛将?”南宫雨闻言诧异,他就说这卫顷侯怎么会突然能一连夺他五座城池,原来是磨了把好剑。云鹰这人可极少夸人,他说那人的能力不输墨,那就说明此人确实是难得的将才。“你可知那人是谁?”

只见云鹰颦眉摇了摇头:“目前还没能查得出来。只说是他主动冒出来去找的卫顷侯,其他的便一切不知了。”

“以你鹰楼的实力都查不出来?”南宫雨闻言不免有些惊讶,要知道鹰楼的消息网遍布三国,若是连鹰楼都查不出来的人,万一他背后有什么力量,那力量必定是不可预估的。

“我也没说查不出来,只是还需些时日罢了。像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人,无根无源,若是不花费些时间找到些什么与之相关的东西,就根本无从查起。”

“嗯。不过不管他是何方神圣,只要与卫顷侯为伍那便是与我为敌,此人留不得。”

“说的也是。”只见云鹰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先看看王爷与此人的较量,看他值不值得我亲自出手。”若是连王爷都败在此人手下,那就说明这个人值得让他亲自出手。

见云鹰双眼闪着幽光,就像是一匹寻到猎物的饿狼。南宫雨假咳了一声适时提醒到:“我知你本领不小,可也不要太过轻敌。要知道如今欧宁和然儿都得需你护着。不要大意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

凤岳京都,三公主府。

这几天夜青黛忙着准备去府城祭天,九歌一想到那女人在看到玉石后可能会有的反应便心情大好。抬头望了望那湛蓝的天空,她别有意味地勾起了唇角。

“你说,这凤岳的天,是不是也该变变了?”

怀中的粉面狐狸兴致乏乏地抬了抬眼皮,它对这些凡间的权利之争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眼前的人可是它的金主,它想要修炼出人形还得靠人家呢。万不能不回答金主的话。

只见它一对上九歌的视线便立马狗腿地笑出了哈喇子:“那夜青黛是个极信鬼神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将我当神般来供养了。若是到时候看到公主您送给她的礼物,不止能将她的脸给气青了,只怕还会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归天才对。”

“直接归天?”九歌闻言禁不住一笑,“你就算是想讨好我也不至于这么夸张,那夜青黛我还能不了解?她再小气,可也宝贝着自己的性命,能那么轻易给气死咯?”

见九歌看出了自己心中的小九九,那粉面狐狸倒也没觉得丢脸。反正它的心思再简单不过,以圣女的眼光还能看不出来?

“就算气不死她,至少也能让她五天都吃不下饭去。圣女想想,一个信天命的人若是被上天预示说你马上就要被自己的臣子取代了,那不就等于将她的天都给变了?”

“不错。”九歌点头笑的邪魅:“那种滋味就好比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你将性命都托付了出去,可人家不止不领情,还将你伤害地体无完肤,扔于烈日下曝晒。”

“这就是圣女的目的,也是最终会达到的结果。与一个人为敌并不是只有杀了对方才是赢家,慢慢享受把敌人折磨地生不如死的滋味也可以是另一种胜利。”

“你说的不错。”原本望着院子里开得正艳的一品红的九歌闻言收回了视线,略带赞赏地摸了摸粉面狐狸的后背:“看来如今你是越来越谙熟本公主的心了。”

“那可不。”粉面狐狸闻言一脸的骄傲,正所谓马屁不能拍到马腿上,它想要讨好这位金主还能不变着法地去琢磨她的心思?

“哼……”九歌见状一声嗔怪,“一句话就能让你将尾巴翘上了天去,日后就算是修成人形也必定没多大出息。”

“……”她话音一落,那粉面狐狸便是满脸的黑线。它本就是家族的废柴,不然也不至于历个小劫就被劈地不成人形。也更不至于怕拖累了家族,才五百岁就独自离家成了只野狐狸。哼哼唧唧了半天,一双幽怨的眼神落在九歌身上:“圣女,正所谓看破不说破,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没面子?”九歌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立马便没忍住地笑出了声:“你一只狐狸,还要什么面子?再说了,本公主这不也是为了鞭策你?”

“鞭策?”只见那狐狸瘪嘴打了个呵欠:“圣女,你的鞭策对我没多大用处。我就想吃吃睡睡,等修炼出人形再去勾搭个小公子,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切……”九歌闻言一脸的鄙夷,“若不是碰上了本公主你还想修炼出人形?本公主若是不给你灵力,就你这光想不动的废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想勾搭人家小公子?就算我给了你灵力你自己却不去练,到时候幻化出一张无颜的脸来,只怕那街边的乞丐也没一个能看得上你。”

“嘿嘿……”那粉面狐狸被九歌损地体无完肤却仍旧没看出一丝的羞愧,只见它谄媚一笑,一双前爪拖着九歌的衣袖,睁着汪汪大眼,何其地无辜:“那不是小的我运气好,就遇上了圣女您嘛。”

“哼……当真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你说你好歹也与那赤狐一族沾亲带故,怎么就没能有一点人家的骨气?不说让你在妖界里任职,好歹也自己修炼出人形啊。”

“那不是因为当初贪吃被雷给劈了嘛!”否则它早就是美女一枚了。

只见那粉面狐狸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圣女放心,只要借助您的灵力修炼出人形来,我一定努力将自己变成这世上最美的狐狸精,不给您丢脸。”

“呵呵……这倒不用。只要你到时候别到处宣扬身体里有本公主的灵力就好。”反正她是看白了这狐狸精,到时候铁定是个无颜。要知道狐狸修媚术,无论男女,这张脸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对于他们来说,修炼出一张无颜的脸来,就相当于丢掉了饭碗。这在狐狸一族可是个大忌。

她不能让人知道这狐狸精是靠她灵力修炼成人形的,她丢不起这个脸。

粉面狐狸一见九歌如此嫌弃自己,立马便觉得一阵委屈。它发誓日后一定要让自己在圣女面前抬起头来。

正当它暗暗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时,突然只觉得眼前一亮,整只狐狸便都被那一身蓝袍的玫侓勾了魂。

只见他及腰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竟透着些墨绿,一根青色的丝带将其拦腰捆束。白皙的肌肤细腻如脂,一束阳光打下,竟能看地到晶莹细小的绒毛。再看那一双秀眉之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多情而摄魂。再配上那张滴血的红唇,堪堪是一个娇滴滴的美男子。

感受到怀中的粉面狐狸软了骨头,九歌心中暗笑,直咒骂这狐狸精没骨气。

趁那玫侓还没走近,只听她一声轻笑:“亏得你还是只狐狸,怎的被一个凡人给勾了魂?”

“什么凡人?这男人才该是真正的狐狸精才对。”只见那粉面狐狸收了花痴的口水瘪了瘪嘴,它才不承认自己会这么没骨气呢。你说它在法术上废柴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还被个男人勾了魂?这事若是传到了家族里,它才彻底是将脸给丢干净了。

知道这狐狸精是嘴硬,九歌倒也没想再继续打趣下去。不过有一点她实在是想不通,论上外貌,简池才算得上真正的绝色。当初人家那么讨好它就为了两根毛,它为什么不曾动心?

“哼,这玫侓长相属实不错,可比上简池来却仍旧是稍逊一筹。你到底是怎么看上他了?”

“圣女说驸马?”只听那狐狸分析地头头是道:“圣女,论容貌,这位公子确实比不上驸马。可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这位公子的身上有一样驸马所没有的东西。”

“哦?是吗?他没有什么?”九歌不信,简池与云鹰是亲兄弟,是双生子。这两人都堪称奇才,文武双全。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世上会有什么是简池没有的。

“媚。”

“媚?”九歌闻言又朝那玫侓瞥去,这一次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简池虽生在凤岳,可从小到大背负着血海深仇,是以整个人被磨砺地近乎沧桑。可玫侓就不同了,这是一位从小在家人的臂弯下被小心翼翼呵护的娇公子,就像是一束温室里的花朵,若不是哥哥去世,他根本就没经历过什么风雨。

再说当初她虽杀了他的哥哥,却又在温冉的设计下巧合地救下了他。这无疑又是给了他希望,甚至于说是幻想。在他的世界中,永远不知道现实到底有多残酷。

就是这样一个男子,又是生在凤岳这个女尊男卑的国家,身上自然就多了些媚态。

见九歌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自己,玫侓立马红了双颊,娇羞不已。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对上九歌的视线,踌躇不安地思虑着到底该不该上前。

“玫公子可是有何事?”最终九歌实在是看不过那小公子紧张兮兮的模样开了口,不然搞得好像她虐待了人家一样。

玫侓没想到九歌会主动开口找他说话,一颗心雀跃地要飞出天际。

当初被公主收留,他来了这三公主府已愈半年。温冉如愿入了朝堂为驸马做事,而他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公子,多亏了驸马爷的垂怜才能在他身边做个端茶送水的小跟班。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驸马爷的景兰轩里做事,可却没有一天不想念那貌美如神的女子。

前些天他终于听说养病的公主归来,恨不得立马飞进主院里去瞧瞧。可如今他身为一个下人,哪能是可随便走动的?

再说那驸马爷的容貌在这世上有哪个男子人及?渐渐的他也学会隐藏了那份心思。可没想到如今只是来这后花园里透透气,竟无意又碰上了那绝美的女人。这无疑是让他的一颗心又死灰复燃。

只见他低埋着头,一张脸红到了耳根。紧张的手心出汗,不停地揉着衣袖,差点没将人家给撕烂了。

一步一步地往九歌靠近,在闻到那夹带在风中的幽香后,只觉得心神恍惚。他记得,这是只属于她的,独有的体香。

“回……回公主的话,奴……奴才,奴才见这园子里一品红开的极美,所以偷闲来赏花。”

“奴才?”九歌一愣:“你在哪里任职?”她是对玫侓有愧才会将他给招进府,可出去了半年也渐渐将这人给忘了。看来是简池听进了她的话收留了他,不过如今听着这个原本傲娇的公子哥自称奴才,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回公主的话,驸马仁慈,奴才如今在驸马院中当差,做些端茶送水的事儿。”

“原来如此。”九歌点头,以玫侓的容貌,怕是也只有简池能镇得住他。若是调去了别处,压了主子的风头,少不了要招些灾祸。“可还觉得适应?”这个公子哥从前可都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的,也不知突然遭了这么个变故,能不能适应的过来。

“驸马爷待奴才极好,当初哥哥病重,日常也是奴才照顾,所以也还是挺适应的。”

本来九歌想着只要给玫侓一个安身之处就好,可没想到听他这么一说,那愧疚之情又如潮水般涌来。

她吸食人血,一般都是有目的地寻找猎物。都是些该死之人。只有玫侓的哥哥,那实在是她迫不得已,在情急之下杀了他。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玫侓紧追在她身后绝望的哭泣,更忘不了那暗夜中,他撕心裂肺地发誓一定要杀了她。

失去至亲的人,她也曾经历过。

她失去了楼玄,失去了古越。那种入骨的痛,比当初被人活活挖心还难承受。

或许就因为这样,她对玫侓的愧疚不知何时也变成了怜惜。

“适应就好,若是实在不行,也大可不必去做那差事。我公主府仆人不差那一个两个。”

她只是不愿毁了这温室花朵的天真,毕竟原本傲娇地不像样的公子哥,如今却一口一个奴才的自称,她实在是看不过去。可没想到这番话听在玫侓眼里却完全变了味。

从前早有耳闻驸马与公主不和,可当他真正进入公主府亲眼瞧了才知道什么叫妇唱夫随,琴瑟鸣和。

他以为公主只钟情驸马,所以一直不敢越矩。再加上他如今寄人篱下,一无所长,在公主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如今听了公主这么一说,他才发现其实公主是对他有意的。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关心他?还舍不得他去做奴才?

一定是公主碍于驸马爷的面子才不会明说。

一定是这样的!

他虽然敬重驸马,可爱情是自私的。况且在凤岳,女子三夫四侍实属平常。他与公主情投意合,驸马应该促成好事才对,没理由阻拦他与公主在一起。

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他的性子从来就是如此,喜欢的就说,从不扭捏。若不是经哥哥一事他有所收敛,应该是早就与公主在一起了。

九歌没想到只是无意间施舍的恩情,竟又让玫侓的一颗心死灰复燃。更想不到这公子哥看起来娇弱,那内心却强悍地让她这个经历了两次死亡的人也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