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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修的宫殿富丽堂皇,听着大臣的奏折,高位上的卫顷侯青筋暴起,一拳锤上身下的龙椅。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那无忧上次便带着他的十万精兵被上官墨杀了个片甲不留,一夜之间,他手下可用的将才又都被血洗了满门。这一切都是那无忧的阴谋,为的就是瓦解他手上的力量。

当初他就怀疑这么一个大将之才怎么会无端端地自己送上门来,本来不打算重用,可看到他不出两月接连拿下尤国五座城池便动了心,没想到此人的心计居然如此之深,竟为了博取他的信任不惜牺牲那五座城池的百姓。

他这出戏,还真是演得好啊!

“陛下,那无忧先覆灭了我十万精兵,如今又再带着十万精兵投降,我卫国的军队已远不足与尤国抗衡了啊。”一个手执象牙笏的大臣顶着盛怒禀报,在感受到卫顷侯如刀片般锋利的目光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就算是再怎么害怕,他也必须挺直了后背咬牙强撑。卫国的情形已岌岌可危,若是再不找出解决的办法,那如今这大殿上的人要不了多久就都得脑袋搬家。

听着那大臣的禀报,卫顷侯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先前他起兵造反,是因为对自己安插在皇都的暗网有绝对的信心,可是谁知道竟半路冒出个程咬金给那南宫雨通风报信,两天之内,他辛辛苦苦布置了将近十年的暗网全部覆灭。那些看尤国接连天灾的城主以为尤国的气数将近,便都削尖了脑袋地巴结他,想从中分得一杯羹,一时之间他的势力几乎到了可与尤国平分秋色的地步。可上次的虞山一战,无忧率领的十万军队无一生还,那些人便开始保持中立的态度,如今外面盛传神龙发怒,就更没有人敢与他为伍了。

昔日高朋满座的洛城如今已变得门可罗雀,若是在这么下去,他的卫国就真成了史上寿命最短的国家了。

他决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他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

无忧被绑了手脚跪于军队的主营帐内。前面是一脸肃穆的上官墨和一位头戴面具、身穿绣鹰黑袍的男子。余下的便是几位副将和一些守卫了。

孤零零地跪在中央接受着众人的审视,无忧只觉得比那吃了黄莲的哑巴还憋屈。他只是奉命行事,却不想会错了意,一连端掉了尤国五座城池。只怕这上官墨不会轻饶了他。

如今公主已经回了凤岳,只怕他到时候死了也没一个能给他收尸的。

他突然发现在这一刻,自己心心念念的居然不是结发的妻子而是另一个囚禁他妻儿的女人。就算那个女人曾将他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就算她曾歹毒地给他一家喂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穿肠疽,他依旧是疯狂地怀念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个如梦般的奇妙夜晚,他牵着她的手站在万千只萤火虫中,那温热的触感,虽然只是一瞬,却会永远刻在他的心头——生生世世!

上官墨没想到眼前的男子被人五花大绑地等待着未知的惩罚竟没有丝毫惧色,看来此人的胆识倒是有资格让他另眼相看。他是惜才的,若是此人识相,或许倒能给他一个机会。

只见他四下打量着无忧,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这句话倒不是走走过场,因为他虽与无忧交手了几次,却是从不知他姓名的,只知道他有一个飞将军的外号,会百步穿杨的本领。

“回禀王爷,在下无忧。”

“无忧?”云鹰一愣,面具下的眉头微颦。鹰楼其实早已打探了消息,只是他认为这名字太过像一个法号,便自动认为是消息有误了。如今听无忧亲口一说,才想起来这名字似曾相识。

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怎么了?”看出了云鹰的异样,上官墨觉出不对劲来。一个名字而已,竟会让这堂堂的鹰楼之主变了脸色?

“没什么。”云鹰摇了摇头,他觉得这名字耳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只当是这段日子费心的太多才会一时恍惚罢了。

上官墨闻言也没再多问,毕竟云鹰不想说的事,他就算是用尽百般手段也不一定能从他口中榨出点渣沫来。

回头继续望着无忧问道:“你从一开始便没打算与尤国作对,对吗?”他相信,凭无忧的性格,若是真打算与尤国为敌,那便算是死也不可能轻易投降。

“不错。”无忧只是淡淡答道,一张俊脸没有丝毫表情。

看来还真是让他给猜对了。只见上官墨微垂着眼睑,深邃的双眸中恍如蒙了一层薄纱。他想不明白,既然一开始便没打算与尤国作对,那又为何要与卫顷侯为伍?

思来想去得不出一个答案,最终抬眸重新望向了无忧:“那你又因何为他出战?”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受何人所托?”

“恕在下无可奉告。”

听此一言,上官墨的眉头皱地更紧了。这无忧是受人之托才会替卫顷侯做事,那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究竟对尤国有没有威胁?他如今轻易投降,又是不是受那人指示?

看出了上官墨在思虑什么,无忧不愿意他误会了九歌,开口道:“王爷放心,此人于尤国无害。”

“哦?是吗?”上官墨还未开口,只见云鹰眼神一闪,饶有兴致地望着无忧道:“可是空口无凭,你要王爷如何信你?”

知道云鹰是想套他的话,无忧只是动了动嘴角却没说出一声。公主曾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她的身份,那他便是死也要将这个秘密守住。

没想到无忧如此聪慧,只是一瞬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云鹰不由得重新审视起来那跪在地上的男子。

而这边上官墨见状倒是愈加欣赏起无忧来,不过在没弄清楚他背后人的身份以及目的之前,他不敢轻易便放过了无忧。

只见他沉吟一声开口道:“听闻你百步穿杨,不知本王可有幸一见?”

“王爷想要在下怎么做?”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卫顷侯虽大势已去,可手上到底还有些余势。本王不希望再看到百姓生灵涂炭,若是你能凭一己之力取他项上人头,那你之前所做的事便一笔勾销······“

他话未完,一旁的云鹰便开口道:”不过在此之前,为保证你无二心,需服下一只蛊虫。若是你敢背叛王爷,只要我轻摇铃铛,你便会肠穿肚烂、生不如死。怎么?你敢服吗?”

“有何不敢?”无忧字字铿锵,心中却怨念了千遍。这面具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的行事作风与公主如此相似?动不动就给人喂蛊,若不是知道公主是凤岳皇族,他还真怀疑这两人是一家的了。

其实他倒也怀疑地不错,毕竟人家可是真正的夫妻。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其实九歌骨子里也是有着邪恶的基因的。她跟在云鹰身边这么久,鹰楼的行事风格自然也耳濡目染了不少。从前是一心向善,如今解放了天性,自然要学以致用了。

“呵~是吗?”看出了无忧在暗自腹诽着什么,还以为他只是逞口舌之能罢了,云鹰心下冷笑,伸手便掏出一粒药丸递了过去:“这便是裹了幼虫的药丸。”本来他是想看着无忧打脸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张脸让人莫名不爽,似乎在很久之前便与他结下了梁子。

他想看无忧的笑话,却不想对方竟毫无惧色地拿了药丸便一口服下,这倒是让他有些诧异。难倒这厮刚刚的腹诽不是因为害怕?

见无忧服了药丸,上官墨也真正安了心。只见他转身吩咐一旁的守卫给无忧松了绑,又命人去为他取来弓箭:“既然你已下定了决心,那就证明给本王看看吧。”

无忧只是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才开口道:“多谢王爷,只是在下用惯了自己的弓箭,还望王爷能将它还给在下。”那是公主送给他唯一的东西,他绝对不能弄丢。

“你的弓箭?”上官墨一愣,这才想起来他多次与无忧交手,对方虽然使用的是剑,可背后的一张墨弓却是从不离身。想来定是昨日绑他的人给收缴了下去。“来人啊,取他的弓来!”

“是!”部下领命,不一会儿便带着墨弓走了进来。上官墨伸手去拿,正要递与无忧时才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凹凸,他细细一看,才发现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四个刻字。“九歌,无······忧?”

这不是月儿的弓吗?

他猛然一惊,才想起那弓上所刻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

无忧,无忧。原来他就是当初曾让月儿痛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可是他不是落海了吗?伤至肺腑的人,是怎么可能在大海中活下来的?还有这墨弓,他分明记得月儿是带回了王府的,如今又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中?

“王爷?”见上官墨拿着墨弓的手停顿在半空不知道想些什么,无忧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该抢还是该等。毕竟公主临走前曾说过,他日后便是要跟着上官墨去皇都保护小世子的,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眼前的男人将会是他的另一个主子。

被无忧的这一声王爷唤回了神智,上官墨直勾勾的望着无忧似乎要洞穿他的灵魂。

“这张弓,你是从何得来?”当初月儿在一夜之间将她所有的东西搬地无影无踪,这个男人又是怎么会得到这张弓的?莫不然那个时候他便已经与月儿重逢?可若真是如此,月儿又怎么从未透露过半点消息?

见上官墨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云鹰微微有些诧异。“可是这弓有什么不对?”

“这是月儿的弓。”

“你说什么?你确定?”

“当然。这上面刻的,是月儿的名字。”

“月儿的名字?”云鹰闻言顺着上官墨的视线望去,瞬间觉得有些无语。虽然他不认识那几个字,但是不至于连数也数不清。月儿的名字是三个字,可这上面却有四个字,上官墨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诓人了?不过就算是诓人也不至于牵扯到月儿身上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只听上官墨开口:“你知道月儿来自何处,这上面的字便是她们那个世界的,我当初也是因为有欧宁相教才会认得出来。”

“可若真是如此,又怎么会是四个字?”云鹰还是不肯相信。

“你知道月儿的另一个名字吧。”

“我知道,楼玄曾给我说过,月儿的另一个名字——叫九歌。”

“不错,这上面刻的,便是九歌。”

“可这也才两个字,那另外两个呢?”

“另外两个······”上官墨突然一顿,望着无忧的眼光微微闪烁:“另外两个,是——无忧。”

“你说什么?”云鹰闻言,猛然一愣。月儿的弓,怎么会刻这个男人的名字?

知道云鹰不肯相信,上官墨只是沉吟了一声开口道:“你知道的,月儿曾去过雾隆,这张弓——便是从那里带回来的。”

聪明如云鹰,上官墨给的提示已经足够,他思绪一转便明白了一切。怪不得,怪不得他刚刚会觉得这名字耳熟。现在才想起来当初在安凰镇上,香兰曾跟他提起过这个名字。

“原来,你就是那个和尚?”

“你什么意思?”无忧不解,这面具男子怎么会突然说他是个和尚?还有这弓是怎么回事?听上官墨的语气,那上面分明刻着他的名字。难道这弓,是公主专门为他打造的?

“什么意思?”上官墨有些诧异,因为他分明看出了无忧眼底的疑惑。难道此无忧非彼无忧?“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没什么。”上官墨见状也不愿再多说,不管此人到底是不是曾与月儿有瓜葛,如今月儿已经不在,他就算是弄清了事实又能怎样?“或许是我多虑了。不过,本王想知道你这张弓到底是从何而来?”这是他如今最疑惑的,毕竟就算当初月儿将所有东西藏了起来又或者是扔掉,这无忧根据云鹰的情报是来自雾隆,这两地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又是怎么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