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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女皇!”众人起身,只见上官墨又低头微微俯身,恭敬道:“女皇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还请移驾驿站稍作休息,我尤皇陛下已为女皇在洪门设宴,待到戌时日晚,在洪门为女皇接风洗尘。”

“有劳尤国陛下了。”只见九歌微微一笑,那闪着星光的杏眼弯成月牙。站在高大豪华的马车平台,似乎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夺目的光芒。

“请。”见九歌下车,上官墨心下能蹦出火来,面上却是微微一笑,伸手引九歌往前走去。

戌时日暮,夜色昏沉,洪门掌灯,万千烛火如星辰大海。

九歌率一众随侍使臣从大殿入门,简池随伴其侧。

彼时的九歌换上一套金黄色的长裙,上绣飞凤游龙,配以月白色的细小珍珠点缀,雍容华贵,艳丽而又不失霸气。再看那脸上疤痕处,一块小巧精致的金箔面具堪堪附于其上,那镂雕的金凤栩栩如生、巧夺天工。一旁的简池只着了一套藏青色的长袍,颜色素雅,却配上那七尺修长的身高,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绝色容姿,丝毫不逊色于一旁的九歌。

这一艳一素的一对男女并肩而站,使群臣失色,百官瞩目。皆忍不住心下暗叹——好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玫侓是好说歹说总算是求九歌开恩能有幸来瞧瞧这尤国的皇宫,本来是开开心心乐淘淘的,却突然又泛起了愁绪。他何时才能如简池那般与陛下并肩而站?

站在一众使臣堆中被挡住了视线,可他能感觉得到陛下和简池是如何羡煞旁人,没来由地一阵失落,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心头,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

感受到周围灼热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去。他知道自己容貌如何,从前可以骄傲地享受那些女人花痴的目光,可如今,只觉得如芒在背。他是陛下的,迟早都会是。为了向陛下的后宫看齐,他自动便把自己如刺猬般裹了起来。他讨厌那些女人再看他一眼,仿佛这就是对陛下的背叛。

心不在焉地盯着脚尖,自动屏蔽了周围女子的窃窃私语。就在这时,只听前方飘来九歌清脆的声音:“朕代表凤岳出使尤国,望结两国千秋之好,特赠极品夜明珠十颗、千年暖玉如意两柄,雪山百年雪灵芝一株,以表诚心。”

“女皇费心了。”南宫雨望着那金箔面具外露出的半张精致容颜一阵恍惚,仿若又看到了那月色下的凉亭中,一位身姿窈窕的绝色女子正凭栏吹笛。他明明知道是眼前的女子害死了月儿,可为何在看到她的时候,原本一切的积怨却都烟消云散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将夜婉舞当做了月儿,他赶忙回过神来赶走所有的情绪,努力控制住微微颤抖的心脏吩咐道:“来人,带女皇、凤君及各位使者入座!”

“是。”

众人入座,简池与九歌同桌,玫侓被安排在最侧位的矮桌上独自一人。待宫女红着脸羞涩地为他布施好饭菜,彻底是没了再观赏皇宫的兴趣。兴致乏乏地夹起一块酥肉,却又食之无味。放下碗筷瘪了瘪嘴,整个人如同蔫儿了一般撑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九歌。

他不是故意要在群臣面前做出这番姿态,着实他本就是个不善掩饰的人,心里想着什么,自然也就表露了出来。

玫侓的俊美中带着一丝媚态,又因为一来便将所有女子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自然会招来其他男子的妒忌与不满。

若说简池女相,可他浑身的气质让人自动便忽略那容貌的阴柔。更何况他是长伴女皇左右的凤君,那些人就算是嫉妒他的容貌也做不出什么来。玫侓却不一样了,混在使臣堆中的男人,媚若无骨,不管他怎么向女皇抛媚眼,始终是没求来一个回眸。想来也是个不受宠的主,自然容易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

那边九歌和上官墨几人打着太极,这边几个王公贵族家的纨绔公子觉得甚是无聊,不怀好意地便盯上了玫侓。

只见他旁桌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转了转酒杯,随即便笑脸吟吟地望着他道:“听说凤岳以女为尊,男子虽有入朝却在极少数,公子你作为此次出使除凤君以外唯一的男子,想来定是才能过人的。”

“呵呵······公子过奖了。”玫侓闻言尴尬一笑,只觉得如坐针毡。他知道,这些人是猜准了他是个空有容貌的绣花枕头,所以想来找茬。他不是怕了这些人,而着实是他除了一身缠人的本事便什么都不会了。像他这样的人在凤岳定然是好的,可如今这里是尤国,是一个以男为尊的国家,一个只有容貌、只会缠女人的男子,定然是会被耻笑的。

他不怕丢脸,他从来就是个傲娇的性子,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他怕给陛下丢脸!

“哪能是过奖?”只见那男人不怀好意地一笑,转过头与周围几个男子相视一眼,又故意撺掇着不远处一个约莫十二三岁模样的小男孩道:“如今这两位陛下相谈甚欢,我们坐在这儿也是无趣。公子才能过人,不若就露两手给我们瞧瞧?”

“什么?”玫侓一愣,瞬间羞红了脸。他因为从小被哥哥宠溺,性子比较娇纵,什么都不愿学。哥哥拗不过他,便也只好顺其自然。如今他是一不会琴棋书画,二不会诗词歌赋,更不要说什么拳脚功夫了。他要露哪门子手?

看玫侓一副恨不得将脸埋进桌子底下的样子,那些男人心知自己是猜对了,皆心下暗笑,又交头接耳,还不忘再转过头来望上玫侓两眼。

刚刚那男子未再说话,那十二三岁模样的小公子倒开始起哄了。那是荣将军家的嫡长孙,从小生在将军世家,最看不得的便是男子阴柔。本来是瞧不起玫侓不愿与他搭话的,刚刚一听那男子打趣玫侓的话,如今也忍不住想要踩上两脚。毕竟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娃娃,又一心只钻研战事兵书,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看不明白,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别人拿来做了出头鸟。

“公子可莫要谦虚,你能站在这一众使臣之中,便证明了你才能过人。可不要藏着掖着,将你的真本事拿出来给他们瞧瞧。”

“对啊对啊,公子可莫要谦虚。”

一时间起哄的人越来越多,竟开始吸引了远处坐在高位上两位君王的目光。

南宫雨本来坐在九歌的身边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如今见有机会转移注意力,赶忙抓紧机会开口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回陛下的话。”那小男孩起身行礼:“哥哥们见这位使者才能过人,一时好奇,都想要看他露两手呢。”

“哦?是吗?不知这位使臣都会些什么?”

“我······”见尤国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玫侓的双颊立马红的要滴出血来一般。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根本不敢抬头。

九歌见状,阴沉了双眸。

自从玫侓为她挡下竹修的一击之后,她便彻底对他软了心肠。虽说还提不及情爱,可那感觉却也开始特别了起来,更容不得他受任何人欺负。

目光开始凌厉,周身萦绕着摄人的寒气,似乎只要一瞬,她便能立马飞身捏碎那些人的骨头。

简池感受到了九歌的异样,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这里可是皇宫,来者身份地位都不一般,若是婉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必然将与尤国撕破脸。

赶忙暗中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冲动。

被简池这么一提醒,九歌瞬间敛了气息。只是冷冷的看了那一众男子两眼,又邪魅一笑:“都说尤国与凤岳龙凤颠倒,男子生的英华魁梧,个个拳脚功夫了得。朕远居凤岳只曾耳闻,却不曾亲眼目睹。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女皇此话何意?”南宫雨有些琢磨不透九歌的意思,不过是一群下臣之间的逗弄把戏罢了,她一个女皇怎还管了那些?

只见九歌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又倏地抬眸勾唇冷笑:“玫侓是朕文臣,却也有些功夫底子,还算上得了台面。既然大家觉得无聊,不若便让他们比试一番?”

“比······比试?”玫侓闻言差点没坐稳,他还以为陛下是要帮他,却不想竟让他跟人比试?

我的好陛下,我什么底细你还能不知道?你这分明是让我去丢脸才对,不止是丢脸,就算被揍得鼻青脸肿,没丢了小命那还算好的。

欲哭无泪地向九歌望去,又赶忙暗中给简池使眼色。他怕陛下是三两小酒下肚,昏了头了。

简池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分明看得出来九歌不是在开玩笑。可是玫侓别说三脚猫的功夫了,那就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弱公子,婉儿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九歌倒是直接忽视了两人的表情,继续道:“阿侓,你就放开了手去,若伤了人,朕替你陪药钱就是。”

“我······”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玫侓恐怕早已飞奔到九歌跟前扯着她的裙角开始痛哭流涕了。陛下你就算是再怎么看我不顺眼也不至于这么阴我吧?那些人摆明了想戏耍我一番,若是真对上手,我还能指望一条活路?委屈巴巴地向九歌望去,可一看到她那坚定的眼神便知道没什么希望。只能硬着头皮起身:“是······”

“你不用这副表情,若是真没了轻重死了个人,想来尤国陛下也不会说什么吧?毕竟,这可是大家想看热闹。”九歌笑的妖娆,又转头一脸真诚地望着南宫雨。他家的臣子要挑事,她帮着教训教训,出了什么后果可是不负责的。

“这是自然。”南宫雨也看出了九歌的意思,本来是觉得几个臣子闹闹无伤大雅,可这毕竟是在国宴之上,那玫侓也是凤岳的使臣,这些人想看热闹羞辱人家,还是当着凤岳女皇的面,那就是太不识趣了点。

“······”玫侓无语,一脸的幽怨。他就不知道陛下是何时对他有此误会的,她哪只眼睛看出来他能有打死人的功夫?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好吧?

然而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可奈何这两个皇帝都已经开了金口,玫侓就算是明知道要死也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壮胆,抬头望着那一众男子问道:“不知,是何人对阵?”

“就他吧。”九歌指了指坐玫侓旁边矮桌的男子,她若是没看错的话,整个宴会就他一人笑的最得意。想来这争端应该是由他挑起。

那男子看到自己被点名,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是直接领了命。这玫侓几斤几两他看的清楚,还能怕了他不成?

起身装模作样地抱拳道:“得罪了。”

就在这时,九歌从袖中微微翘起手指轻轻一弹,没有人看到一团黑色的灵力直逼玫侓眉心而去。这是魔灵,只有修法的人才能看得见,这些凡夫俗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暗中勾起唇角笑的邪魅,而此时的玫侓也已完全变了气势,与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与玫侓对阵的男子似乎看出了玫侓的不对劲,可他只当是玫侓装腔作势想吓唬他罢了。一抬手便握起抓来向无忧的喉脖逼去,似乎直接便要扼断他的脖子。

“呵,倒是个狠厉的人。”九歌不屑地挑了挑眉,袖中的手指轻轻一绕,便见玫侓倏地闪身躲过,一掌便击上那男子的胸口。只是一瞬,那男子如坠石般向柱子上砸去,吐出一口鲜血蹬了腿。

“只才一招?”九歌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番,又似有惋惜地摇了摇头。“看来传言终究是传言,阿侓你就饶了他吧。”

“饶?”众人闻言憋不出话来,这女皇莫不是没看清?那人分明已经是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