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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生意不好,虽然偶尔卖出去几斤板栗、几个板栗剪子,但是并不能挽回越经营越惨淡的现状。

荷珍基本可以预见,等到纵火后遗症过去,板栗剪子也会像普通剪刀一样渐渐泛滥起来。她抄的某宝爆款,最后造福的应该是卖板栗的,因为吃起来更方便了,他们的板栗销路肯定会更好。

荷珍感觉差不多可以进行最后一个步骤了,在这玩意儿新鲜劲彻底过去之前,再捞一笔狠的。

吃过午饭,荷珍拿了张纸在书房里头写了一张计划表,又画了一张新图。

边上是依旧在和书本死磕的陈明辉和陈明涛,这回两个人乖了,找出了之前陈明瑞留下的注释本子,小心翼翼地摊着研究。

陈明瑞真不愧是远近驰名的学霸,笔记写得详实又清楚,从释义到自己的所思所想,整整齐齐地写了一大本,每本书都有一本。

可能因为原主是由他开蒙的,荷珍脑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陈明瑞是个特别了不起的人,爱读书又会读书,形象特别高大上。

荷珍把糊好的纸吹干,小心折了,放进了贴身的荷包里头。

陈明辉正逐字逐句把陈明瑞的笔记内容念给陈明涛听,没法子,陈明涛现在的文化水平,还停留在只认识常用字的阶段。陈明辉这次算是体会了一把作为兄长的苦楚。

“东张西望做什么,你有没有听我念,‘始制文字,乃服衣裳’这一句前面是说,仓颉造字……”

“仓颉是谁?”

“造字的。”

“我知道他造字了,那他到底是谁啊?”

仓颉是谁他怎么知道,二哥的释义本上就这么写的,一笔带过了,叫他哪里去知道这个仓颉的生平。

陈明辉顿时恼羞成怒:“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还要不要我给你念了?是你自己说看不懂二哥写的释义,我才好心讲给你听的,你不好好听着,一直问一些不重要的……再问我不给你讲了,你去找别人,我自己的功课还没复习……”

找别人?这个家里现在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比陈明辉能耐的了。

接着就是陈明涛很不情愿地道歉,陈明辉原谅他,讲下一句,继续吵架,如此循环往复。

荷珍出了屋子,卞氏正站在铺子后门和一个妇人说话,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荷珍走过去,他们正好说到城西那一块衙役差点打死人的事情。

“昨天下午……城西青兰街……围着不让走,差点就动手了……幸好被几个路过查守备大人家走水案子的兵给拦住了……”

荷珍上前几步,听见妇人愤愤不平地骂人:“以前我还当知府大人是个好的,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世上哪来的好官,一出事就原形毕露了,要不是看枉死之人实在是可怜,我都不想搭理这些畜牲!”

卞氏就安慰她:“善堂的孩子老人都可怜,我们掏钱也不是为了这些做官的,是为了他们呐。”

妇人道:“幸好这回送吃的穿的去,知道咱们知府是这种人以后,叫我掏银子,我心里就没踏实过,一直说朝廷给善堂拨的银子不够,谁知道不够的银子是不是揣他们自己兜里去了……想到我这么多年好心给善堂掏的钱,我夜里头都睡不踏实,这些丧了良心的玩意儿,一个个自己吃得脑满肠肥,也不看看善堂的人都过得啥日子……城里头死了这么多人,我听说知府家小姐还大张旗鼓要嫁人,什么人呐,他们家难道就缺这两天置办嫁妆?可见知府也没把咱的命放心上。”

提什么不好,提知府家小姐这事,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骂知府了!

卞氏脸上马上带出一丝不自然,妇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接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妥了,她支支吾吾道:“其实好官也是有的……像刘守备……听说好多人都想叫他来抓那个纵火的贼人,求他做主……通州大营那些做官的,都挺好……”

她以为卞氏是在不爽有人骂她表妹夫了。因为平时跟通州大营的人都不接触,绞尽脑汁编了些乏味的词夸了夸这些当兵的,赶紧借口家里忙,跑了。

卞氏真是哭笑不得。

回头见荷珍站在树荫下看她,冲她招手,道:“荷珍,你过来,陪大伯母去宋家一趟。”

去宋家干嘛呢?

去看望老人。

宋奶奶来看孙子了。老太太在乡下窝着,一年半载不上来一趟,想孙子盼孙子,可是孙子不在身边,住京城外祖父家去了。京城多好啊,天子脚下,纵使再不舍得,也不能耽误孩子的前程。

卞氏和老太太做了许多年的邻居,见到对方临到老了,居然被儿媳妇挤兑得孤单单一个回乡下老宅去了,不免有些物伤其类:“都说养儿防老,我看儿子都是耳根子软的货色,被媳妇枕边风一吹,老娘都能不要了。我养了三个儿子,以后也不知道能靠得到哪个!”

这思维很超前啊,放她以前现代那会儿,也没几个人看得这么透彻。

荷珍强忍笑意:“大伯母,我几个哥哥都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你和三婶不都对我爷和奶很好吗?”

卞氏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荷珍从苏嬷嬷送来的那一堆东西里头,把吃食挑拣出来,拿了几样好克化的软和糕点,见到柜子里之前给宋长青泡的那包瓜片还在,就去问卞氏。

卞氏一拍脑门子:“忙得忘记这事了。”

那便一道带着罢。

两人提着篮子往宋家的同福酒楼走。酒楼最近人气不旺,宋长青拍板,找了个说书的来,引得附近一众无所事事的人把酒楼当作了茶馆,叫上一叠花生米,捧上一壶茶水,能翘着二郎腿坐上一天。

卞氏带着荷珍走了他们的侧门。

开门的是之前陪荷珍和陈明涛回去的那个小厮,这一照面,他也认出了荷珍,“啊”了一声,道:“我们家少爷今儿个不在……”

荷珍莫名其妙,她和宋长青就见过两回,话都没说上过几句,她没事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