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这一个字的分量，重若千钧，点燃了女子的希望，意义非凡。
不待女子话，楚歌却是直接挑明：“不过，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我从没有试过，成功的几率可能很低。”
“有多低？”
“一成不到。”
“如果失败了呢？”
“你会当场死去。”
女子沉默不语，楚歌知道，但凡是个人都会犹豫，这个方法存只存在楚歌的理论里，他从未试过这种方法。
决定权在女子手里，楚歌不想骗她多大的把握。
每一个人，都有决定自己生命的权利！
到底是用他的办法，还是用莫高浒的办法，要如何选择，楚歌交由女子自己来判断。
“楚梦璃。”
女子突然没头没脑的道，她莞尔一笑，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尽管那一张脸无比的平庸，在这一刻，却犹如百花盛放，看透了命运数，因果循环一般。
“这是我的名字，你呢？”
楚梦离问道。
“楚歌，这么巧，我们还是本家。”
楚歌出声笑道。
“……呵呵。”
“……哈哈。”
两个人相视一笑，楚梦璃，暗暗的，楚歌将这个名字紧紧记着。
“既然你能治，我自然是用的你办法。”楚梦璃甜甜一笑，目光隐含着沧桑与觉悟：“成与不成，就看意，若是老爷要让我死，那我就非死不可。”
楚歌摇了摇头，站起身，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喝道：“我不信命运，不信意，你的命由我掌控，我要你生你就得生。”
“区区死神，冥王之流，没资格在我面前带走人，你要给我好好活着，你的命是我楚歌救的。”
“你要信命运，信意，不如信我楚歌！”
楚梦璃为之一怔，她来历惊人，身份尊贵，从来没有人敢跟她这么话，以往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心翼翼，生怕触怒了自己。
这个少年倒是好，出口狂言，张口就来，他以为自己是神吗？
“你还真是狂妄。”
楚梦璃掩面轻笑，只觉得自己这个本家倒是有趣的很。
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又是如此的放肆。
“不是狂妄，是自信，若是我这个救人的都没有信心，又凭什么把你治好，你且在这里稍等，我先出去一声。”
楚歌转身，二话不，潇洒离去。
“不信意，不信命运吗？”
楚梦璃怔怔的看着这个少年的背影，她相信了一辈子的命运，一辈子的意，从来不敢去质疑它，去反对它，去对抗它。
可现在，却有一个少年在她面前喊出了不要相信的话语。
“我……可以吗？”
两行清泪从楚梦璃的脸上滑落，她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擦去了面颊上的泪水。
“本就是将死之人，信与不信，又何妨。”
“倒不如相信他一次，就算是我最后的疯狂。”
“成功与不成功，这一次，我要相信他，而不是命运。”
“也许，结果，并非是我想的那样——也无所谓。”
……
外界，大厅之中，众人正在焦急等待。
“还没出来，都过了五分钟了。”
“唔，之前进去的几位都没有超过五分钟就出来了，只有莫老先生进去了两个时，现在还要算上楚歌。”
“难道，这个少年真的有能耐，连穆上人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被他看出了端倪？”
听到了众人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唐培军极为不爽，鼻息之中发出了重重的冷哼，冲着众人不满喝道：“你们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区区一个黄毛子，焉能同吾师相提并论！”
“吾师行医救人的时候，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在娘胎里，连吾师也只能想出延命之法，他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子能够有什么能耐。”
莫高浒对这一番吹捧很是受用，人越是老，越是惜名，重名望，可表面上还是要故作矜持，呵斥一声道：“徒儿，休要乱语，下之大，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为师也不敢称医道无双，也许那个年轻人真有办法，也不定。”
“是，师傅，徒儿谨遵教诲。”
唐培军配合着低头回应，众人虽然心有不满，对于莫高浒师徒的做作行为表示厌恶，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对方。
“哎，出来了，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楚歌从内室走了出来，包括范东流在内众人瞬间围拢了上去，范队长迫不及待的问道：“子，如何，有没有办法？”
众人眼巴巴的望着楚歌，就连罗正豪也竖起了耳朵，努力倾听着，生怕错漏听了一个字。
唯独莫高浒和唐培军师徒站在外圈，脸上皮笑肉不笑的。
“终于是舍得出来了啊，不知道，楚先生可想到什么奇妙之法，救治那一位啊？”
唐培军话阴阳怪气，这一回就连将他们师徒请来的罗正豪也是紧皱眉头，对这师徒二人心生厌恶。
***，倒是请了两个大爷祖宗过来，你们两个不话会死啊。
不仅仅是罗正豪，范东流和在场的众人都对这师徒二人感官恶劣。
难怪神针一脉虽然名头响亮，闻名四海，但却遭到许多人的厌恶，不仅仅是要他们出手要价极高，被人暗地里称为吸血鬼。
就这心性，肚鸡肠，自视甚高，桀骜不驯，毫无医德可言，将来谁还会找上你们这样的人。
“徒儿，不要了，听听楚……先生有何高见。”
莫高浒还在故作清高大方，眼眸深处却是潜藏着深深的戏虐之色。
你楚歌也许擅长战斗，实力强大，但论到治病救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兔崽子，能有几斤几两。
师徒二人暗中冷笑，准备等下好生奚落楚歌。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楚歌的身上时，楚大少环顾全场，方才淡淡道：“我仔细检查过了，就算拿来百年老药也是无药可医！”
“唔……”
闻言，众人齐齐发出了嘘声，范东流皱了皱眉，却也没什么，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指望楚歌真的能够想出办法来。
虽然结果很令人失望，但也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莫高浒师徒一听，心中暗喜，唐培军正准备跳出来好生数落一番，楚歌却是又道：“药石虽然无用，但我却有一法。”
“能治！”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