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搞定了一件事情。”
月夜晴朗，楚歌哼着曲，踏上了返回魔都的路。
林鸣的事情尘埃落定。
楚歌没有杀他，只是抹去了林鸣的神智，从今往后，他将成为一个植物人，一辈子活在病榻之上。
之所以，楚歌没有挥动屠刀，并非是因为林鸣的身份地位，对于他而言，所谓世俗豪门的富家大少，太子之巅的成员也罢，完全没有一点的威慑力。
仅仅是为了给范东流还有商秀衣他们一点面子。
毕竟，自踏上魔都的土地以来，楚大少捅过的篓子还少吗？
林鸣要是死了，面对一个世俗大阀的暴怒，也足够让范东流等人费神的了。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杀孽造的有点太多，连楚歌自己都能感受到缠绕在自己身上那浓郁的杀戮之气，以及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家伙挥之不去的怨念。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精神力量，是人之信念的一部分，便是楚歌的力量也难以清除干净。
玄玄之道，妙不可言！
古人相信命理，相信善恶有报，这种怨念虽然很淡，但时间一久，终将会产生难以想象的灾厄。
命运之，气运玄学，自古以来就是之大道！
风水师们有所涉猎，修真高人们也曾笃信意。
对于气运这东西。
道家称之为命。
佛家称之为因果。
冥冥之中楚歌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真的杀了林鸣，林家的百年气运与怨念将会缠上自己。
所以，出于各种考虑，楚歌没有杀掉林鸣。
对于林鸣这样的富家大少而言，杀他倒不如让他好好活着，亲眼看着自己动弹不得，倒在病床上度过余生，来的更加残忍。
有着一流的出生，一流的家室，一流的背景，到头来，却换不得自由与健康，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楚歌保留了林鸣的一点意识，让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状况，这一生都将活在病床之上，这是楚大少对他最为残忍的惩罚。
离开地下室的时候，那些嗨翻了的年轻男女并没有注意到楚歌的离去，也没有意识到在包间最深处，作为主办人的林家大少已经成了植物人了。
来时无声，去时无形。
除却楚飞扬等几人以外，没有人注意到，今，曾经有这么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跟了我这么久，还要我请你出来不成？”
月夜晴朗，楚歌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低声的喊道。
“楚先生！”
黑幕之中，张正言拖着长长的斜影，恭敬道。
“你跟着我做什么？”
楚歌凝视着这个看上去比自己略大的年轻人，实则已经是老家伙的龙虎山师道。
后者还算识相，没有跳出来叫嚣阻拦自己，楚大少也就懒得理会他，不想，这个家伙居然偷偷摸摸跟了自己一路。
若非他的身上没什么恶意，楚大少早就雷霆出手，叫他灰飞烟灭了。
“楚先生，鄙人不才，今日得见高人，愿意侍奉在先生之侧，听凭先生差遣。”
突然，张正言弯腰鞠躬九十度，对着楚歌无比恭敬的道。
“你要跟着我？”
楚歌闻言，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张正言，摇了摇头：“你用了禁法强行提升自己的修为，伤了根本和元气，寿元大大的削减。”
“一般来，筑基之人有着百多年的寿元，你虽看似年轻，实际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再有十多年，就将坐化而去。”
张正言虎躯一震，瞳孔骤然收缩，不愧是顶尖人物，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虚实，连自己的老底都给翻了出来。
“楚先生火眼金睛，请先生……救我！”
着，张正言面带暗红，脊梁再度弯曲，垂首而立，就差没有跪下去了。
早年，他的修为达到了瓶颈，为了能够突破，急于求成，他选择了冒险的方法，偷偷练了龙虎山明令禁止的禁法。
虽然修为得以突破，却伤及了本源，后被龙虎山的高人察觉，震怒之下逐出了师门，流落世俗，这才抱上了林鸣的大腿。
现在林鸣已经成了过去时，深知自己情况的张正言，又想抱上楚歌的大腿。
一眼就看穿了此人的意图，楚歌没有理会，径直从他身旁越过。
“楚先生，请等等！”
张正言见状，一咬牙，拦住了楚歌的去路，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物，恭敬道：“请先生收下此物！”
银白的月辉洒落，映照出物事的原形，那是一盏破损不堪的八景宫灯，似是古董之物，年代久远，浓郁的时间气息扑面而来，第一时间就引动了楚歌时之瞳。
“咦，这个是？”
楚歌来了兴趣，八景宫灯早已损坏，灯芯都不能用，乍看之下只是一件普通的古董，但在时之瞳的凝视下，却又有了神韵内敛，一缕金色的曦光和淡淡的金气凝在了八景宫灯之上。
“先生，这是林鸣献上的宝物，据古之西域传下的宝物，灯芯虽然已坏，但在黑幕的夜色下，偶尔会闪耀金色的华光。”
见楚歌似乎有些兴趣，张正言抓紧机会赶忙道：“我仔仔细细检查过此物，确实是一件宝物无异，疑似古代术法大能用过的神灯，可惜此物破损严重，难以修复。”
“与这件东西被我一起得到手的，还有一则相关的传！”
张正言整理了一下思路，清了清嗓子，摸出了一份早已破损不堪，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古字的卷轴。
“楚先生，这是古代的回鹘文字，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极西之地，地一线曦光之间，鎏金神灯之焱，破除暗暮，圣枪的光辉，永垂不灭’！”
“这几句话，我思虑许久，又翻遍了史籍，百思不得其解，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关一个大秘密！”
完，张正言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这只是他的感觉，修行之人，往往很相信这种偶有神来之笔的自觉。
圣枪！
楚歌眼神骤然一边，这古老卷轴居然提到“圣枪”的名字，不由的让他联想到得自布莱德身上的羊皮卷轴。
极西之地，地一线曦光之间，鎏金神灯之焱，破除暗暮，圣枪的光辉，永垂不灭。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