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潇潇望着他，“为什么？夜之寒……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前天，你忘了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么？你既然那么爱白紫凝，凭借你的能耐，为什么没有不折手段的留住她？”
“呵……我忘了，她是你心中高高在上的女神，和我这样的替身玩物怎么可能一样呢？更何况，你的女神还救过你，你怎么舍得那么对她？你会为你女神的一句话，一个心愿而赴汤蹈火，是我不自量力了。”
夏潇潇的声音依旧有些发颤，眼睛却亮到了渗人的程度。
“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就算你一直用千语和南爵来威胁我，我也认了，谁让我遇到了你，还爱上了你呢？”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下，“爱的多的那个人，永远是输得最惨的。我承认，我输惨了。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你只拿我当做替身，你从来没有真心爱过我，那些温柔和关怀都是假的，都是你的感情寄托。”
望着泪流满面的夏潇潇，夜之寒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他想替她擦干眼泪，可胸口的剧痛和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憎恨和怨怼，让他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夏潇潇黑瞳被泪水冲洗得愈发的明亮，“可即便如此，我也跟在你的身边这么多年，甚至为你生下个儿子。就算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夜之寒，你把我当做人么？我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
“我不渴求你爱我，但凡你对我有一点感情，也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一点都顾及我是南爵的母亲！”
她的黑眸泛着铮铮的寒光，“给萧云漠和你的女神白紫凝下药，让他们在千语的眼前发生关系，还真有你的啊！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我不会再让你做出伤害千语的事情！绝对不会！”
夜之寒的眼底有瞬息的错愕一闪而逝。
随即，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嘲弄的苦笑。
“潇潇，你已经不爱我了。”
夏潇潇望着他，看着鲜血逐渐在床单蔓延。
夜之寒又道：“你终于……对我死心了么？
他的俊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声音也有些飘忽，整个人无比的虚弱。
夏潇潇望着满身是血的夜之寒，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尽管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可是当她亲手将刀刺进了他的心口的时候，她还是恐慌害怕。
他快了是么？
这个她一直憎恨的男人，亲手被她杀了！
夏潇潇踉跄着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后退着。
夜之寒望着夏潇潇，唇边扬起一抹无力苍白的笑。
“你以前……总能第一时间认出我……”
夏潇潇疯狂的摇着头，尖叫了一声，从房间中跑了出去。
望着夏潇潇离开的背影，夜之寒喃喃道：“现在，你连是我……还是夜之曦都认不出来了。你居然……会被我们的容貌所迷惑。潇潇，你是真的……不再爱了吗？”
头顶的水晶灯闪烁出光怪陆离的影子，从前一幕幕浮现在夜之寒的眼前。
他想，他真的快死了。
否则，怎么可能想起他们的初见，那么清晰鲜明，不曾有一丝褪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