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洛千语的呼吸有几分紊乱，她惨白着一张脸，继续问道：“你恢复了之后，对我的冷淡究竟是因为你的病好了，还是因为白紫凝？”
萧云漠的黑眸闪过淡淡的涟漪，精致的眉眼似被雾气笼罩，朦胧而晦暗。
他转眸，视线终于和她交错。
这是这个晚上，他们第一次的对视。
“你觉得是冷淡？”
洛千语怔住。
萧云漠却扬起一抹幽冷的弧度，声音无情。
“你难道不知道，这其实就是我本来的样子？更何况，我还记起了从前所忘记的事。”
洛千语的唇瓣颤抖着，“你和白紫凝的过去么？”
“是。”萧云漠再度移开了目光，声音淡雅好听，却相当残酷。“当年是画菀搞的鬼，为我做了催眠，使我忘记了我和白紫凝的过去。”
“所以，你对我……”
“我萧云漠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萧云漠的表情云淡风轻，面无表情的说道：“人往往都喜欢追寻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一直从我身边逃离，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我不甘心是很正常的。”
“你……有没有爱过我？”
萧云漠清冷一笑，“你觉得呢？”
这一出闹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白紫凝抬头看了看他们，美眸跳动着细碎的光芒，她很快的低下头。
夜之寒眉头微微蹙起。
萧靳冥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两个人，似乎在分辨这番话的真假。
洛千语的瞳眸迅速泛着水光，“比起我们在一起时的互相伤害，你是不是觉得……和白紫凝的过去，更让你深刻？“
“是。”萧云漠神色冷淡，“初恋之所以难忘，就是因为它的纯粹。你我从相遇那天，就是互相利用，早就没有最初了纯粹。如果我的病没好，或许没记起从前的事，我们还可能像从前那样继续。”
“不过，我的病好，甚至什么记起来了。”萧云漠忽然望向洛千语，黑眸幽深莫测。
“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洛千语有瞬息的恍惚。
后悔么？
她早就已经后悔了。
萧靳冥忍不住摇头，“萧云漠，你的心还真是狠啊。”
萧云漠看了白紫凝一眼，白紫凝全程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色。
“现在，可以把白紫凝放了么？”
“弟妹啊，你还真是可怜。”萧靳冥叹息着走到白紫凝的身边，对洛千语道：“当初为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你说什么都不肯和我合作，现在倒好了吧，被人毫不留情的抛弃。”
“如果我真的忘恩负义，那么在我恢复之后，就不会再要她。更何况……”
萧云漠冷冷的看着萧靳冥，“你以为，能看得到的弱点真的是弱点么？萧靳冥，你太过自以为是了。”
萧靳冥的脸色变了变，眸底深处划过一道阴冷的光。
他一边替白紫凝解开绳索，一边道：“萧云漠，我不得不承认，你够狠。不过……”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