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席白笙的结果，又去别的医生那里检查，结果还是一样的。你以为，我真的只换过那么一个医生么？”
她看的就只是换了一个，难道……
“你换了很多个？”
萧云漠的脸上勾起一抹没有表情的笑，“我知道正常人对待爱情的方式是什么，不会给对方的身上安置追踪器，不会那么频繁的打电话，更不会如同审问犯人一样查着对方的行踪。”
“病既然好了，也应该用正常人的方式对待感情。”他的睫毛浓密而修长，那双纤长的眉睫闪动了一下。
“我试过要忘了你，甚至去停止爱你。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席白笙的催眠对我依旧没有任何的效果。”
“既然忘不掉，那我就只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给你正常人的爱情。”
洛千语喉咙一酸，忽然有些哽咽，想到自他恢复之后的冷淡。
怪不得他把她身上的追踪器摘掉，甚至让她去旅游，电话短信比起之前少了那么多。
在他看来，那些才是正常人的爱情么？
“席白笙说过，我对你的执着和占有欲，或许是因为我的病。”萧云漠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到了渗人的程度。
“在一次又一次的治疗中，我发现她的结论是错的。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可她一直在恭喜我，恭喜我恢复得越来越好，直到后来她告诉我，已经不用再继续治疗，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向席白笙打探情况，跟进我的治疗，你也认为我恢复了。”
洛千语怔怔的望着他。
“我在想，原来这就是你认为正常人的标准和样子。”萧云漠眼神一片暗沉，“既然你喜欢，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也未曾不可。”
“可是，我还是露出了破绽，让你看出了端倪。”
洛千语已经完完全全的惊呆了。
那些恢复之后所有的样子，都是他的伪装和忍耐么？
“有了一次之后，我就控制不住第二次。”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萧云漠的黑眸变得飘忽而空洞。“我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你察觉之后，你又开始认为我的病没好。”
“很多时候，我也这么认为。我找了很多的权威医生，甚至顾不上去掩盖自己患病的事实，他们检测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我的病已经好了。”
“后来，我就想明白了。”萧云漠垂眸望向她，眼底浮现出细碎清浅的光，分外的柔和，让人沉溺。
“原来，你才是我永远都治不好的病。”
洛千语似一尊雕塑，怔愣在那里，久久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萧云漠扶住头，表情隐隐流露出几分痛苦。
“我也想过要继续忍耐，可我发现我已经做不到了。你的身上又被我装上了追踪器，你的电话和短信我也全部都知道，我甚至听到你要和裴子昱离开……”
洛千语眼中含泪，打断了萧云漠的话。
“我没有要和裴子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