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轻启，声音似冰珠一般森冷无情。
“你想说什么呢？难道……你还想成全我和白紫凝不成？”
他没有否认。
洛千语的瞳孔颤了颤，几乎是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视线移到男人的脸上。
他的俊脸淡薄无情，冷酷得让她觉得陌生。
萧云漠望着女人僵硬的脸，冷漠的说道：“别把白紫凝拿出来当借口，连自己的姐姐都能利用，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利用？”她利用白紫凝什么了？
萧云漠冷笑一声，“你究竟是为了白紫凝的脸，还是怕星曜出什么事？”
“星曜？又关他什么事？”
“想救出九舞，肯定会和星曜产生冲突。”他看着她的眼睛，精致的眉目如若被霜雪覆盖。“你是怕我杀了他，才迫不及待的出面吧？”
“……”
洛千语呆住了。
她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她甚至不知道……萧云漠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样才能想到这些上的。
洛千语觉得荒谬，荒谬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后，洛千语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会这么想？”
萧云漠眼底全是细碎的冰，他没有说话。
“不是。”洛千语说：“我真的只是想尽快治好阿凝的脸，你误会了。”
“所以，我杀死星曜，你不会反对是吗？”
“……”
洛千语不明白，他为什么总和星曜过不去。
洛千语缓和了一下语气，“在我心里，他不及你在我心中的三分之一。他一直扮作女人在我的身边，我也一直……将他当成女人。所以，让我去试试吧。”
萧云漠盯着她，“你是不是认为，星曜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说什么，他就会听什么？”
“……”洛千语怔住。
她确实是那么想的。
星曜和夜之曦不同，星曜来到她的身边，是为了报恩的。
他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为难她的事。
包括上次他想救她出去，也只误会她被萧云漠强迫了。
在得到她的答案后，星曜并没有说什么。
看到洛千语的表情，萧云漠显然已经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
“你就那么相信他？”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你心里，他永远都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你开口，他什么都能答应，永远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对么？”
“……”
洛千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累。
每次发生争吵，她和萧云漠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想的是白紫凝的脸不能再耽误下去，萧云漠却在说着星曜。
“你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呢？”洛千语看着他，“你不是已经不爱了么？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在乎这些？”
她眼也不眨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企图……看出一些他还爱她的证据。
然而，男人的眸光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就道：“我讨厌他，从他出现的时候，就讨厌。”
洛千语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是啊，星曜还是“女人”的时候，他就无比的讨厌星曜，更不要说他是男扮女装。
是她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