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馨像失控一样，目光无神看向前方，像进入了痛苦的回忆，喃喃道：“舒家刚败落的时候，你还没毕业，我除了要还咱们家的债，还要努力赚钱供你读书，可是，家里出事，我连工作都找不到，大家好像商量好了一样，每一家公司都不录用我，我最后没有办法，才选择了一条最屈辱的路，为了瘫痪的弟弟，为了爸生活得好点，我这么努力，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我！”
她突然看向舒解语：“因为还最后一笔债，我委身给了赵宏才，可你呢，你频频和佟慕南出双入对，他当众给我挽头发，你以为我看不到吗？你还在绝色里亲他！他也没有反对！你知道吗？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连床都上过，就是没和他亲过！就连这事被曝光了，他还是没能否定你们之间的关系！凭什么！我去求他的时候，他说他不爱我，因为舒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要攀上安家这根高枝，可为什么轮到你的时候，他就可以不顾一切？”
“还有，在我被赵宏才凌虐，被他打得流产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你每天在我面前刺激我，江予澈对你那么好，宠你宠得让人嫉妒，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就连佟慕南在电视上被问到的时候，总是模棱两可，似乎和你藕断丝连！甚至刚刚你回来，也是他开车送你的，我说得对不对？”
舒解语听完，很快就明白了：“说来说去，你是因为佟慕南，因为我和他的那些绯闻，你才生气，嫉妒！”
“没错！”舒子馨直接承认。
舒解语苦笑：“可惜你算错了，连我也被人算计了，我和佟慕南那些绯闻，不过是他对付江予澈的手段而已，我不过是工具！”
“我不信！”舒子馨通红着眼瞪着她。
“你要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好好问问他，看看我说得到底是真是假！”
舒子馨依然摇头，眼底的疯狂一分不减：“我就是不信！你休想拿这种借口来骗我！我告诉你舒解语，无论你找什么借口，我统统都不信，我就是要报复你，我不甘心，我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你也别想好到哪儿去！什么弟弟，父亲，振兴舒氏集团，去他的狗屁！我要你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爱情！孩子！家庭！我没有的，你一样也别想得到！”
说到最后，舒子馨几乎是用吼的。
舒子馨看着姐姐癫狂的样子，直觉后退一步，浑身瑟瑟发抖：“姐！你已经疯了！”
舒子馨早已情绪失控，抬眼看到舒解语那清澈仿佛带着嘲笑的眼神，她仿佛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个几近癫狂的自己，她想也没想，愤怒而悲凉的怒喊：“是！我已经疯了！从舒家落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如果我不疯，我也不会去做别人的情妇，如果我不疯，我不会因为赌气，嫁给一个变态狂，如果我不疯，我更不会为了1000万骗你嫁到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