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是警察，我连警官证都没有，你找律师也只是多费事而已，宪法没有规定我不能把你约出来交谈吧？而且你是自愿出来的，我又没有胁迫你，电话里我还录音了呢。”沐以琛早就有准备，慢悠悠的说道。
祁南落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她又不是美国人，对宪法这种东西一窍不通。
她也就是听那男人说无论警方说什么，她能交代的就交代了，不能交代的就直接闹着找律师就行，说是宪法规定了警方不能随意带人审讯，更何况现在她没有杀机，也不是嫌疑人。
祁南落开始有些慌张。
她这一切沐以琛自然全部看在眼里，但是他不打算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漠然地看着祁南落。
良久，沐以琛又出声了。
“我不明白，”他目光温和，说着，“莫清明明和你一样大，你为什么会那么恨她？”
“我没有恨她。”祁南落有些窘迫，小声说道。
沐以琛依旧温和地说着：“那你为什么要对她那样做呢？她应该是那种不嫌弃同学如何的人吧。”
“才不是！”祁南落有些急了，大声吼道。
沐以琛一挑眉：“那是什么呢？”
祁南落又不说话了，垂着头，像霜打了的茄子。
沐以琛像邻家大哥哥一样开导道：“你得说出来啊，或许还能减刑呢？你这种女孩儿，肯定不愿意后半辈子蹲监狱吧。告诉我，好吗？你知道的，即使你不说，我也可以知道。”
…………
许是沐以琛过于温润，又或者是祁南落的内心太煎熬，她扛不住了。
总之，半小时过后，祁南落放弃了抵抗，垂下了头。
“因为她耀眼。”祁南落低低地说道。
这五个字，着实扎心。
耀眼。
仅仅是因为耀眼而已。
沐以琛看过莫清生前的照片，莫清是个难得的东方美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古韵，看样子应该是家境良好，小时候受过专业性的音乐教育。
根据莫清的生活环境大概可以看出来，五个月前莫清还是一个性格内向、优柔寡断的女生，可五个月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平心而论，莫清的确很耀眼。
根据那日导师所说，莫清的专业课成绩也很好，也是少有的“校园女神”。
女生之间的妒忌很可怕，对于祁南落的话，沐以琛并不感到惊讶。
早在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祁南落这个女生，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
她看上去平平无奇，人们习惯性地会忽略她，认为她就是一个废物。
可谁曾想过，或许就是这么一个废物，要了他们的命？
沐以琛哑然失笑。
祁南落脸都涨红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沐以琛敛住笑容，说道。
祁南落生气了：“我哪里蠢了？！如果我是蠢人，我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莫清杀死？！”
沐以琛冷笑：“神不知鬼不觉？莫清死后不到四十八个小时我们就发现了尸体，你还神不知鬼不觉？四十八个小时之后，我们照样抓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