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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灶厨里一阵鼓捣,夜凌天努力回忆着自己见过孙波姆做饭的每个细节,这是他第二次尝试做饭,第一次是在他爹娘双双染病离世的前一个晚上,后来就一直是孙波姆夫妇俩在照顾他,第二次就是现在。

就在夜凌天打算再煮一次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孙波姆叫他的声音。

“臭小子快出来,你最爱的肉包子啊,就你还熬粥呢!焦糊味儿隔着这么远我都闻到了!”

心头一热,夜凌天挠挠头走了出去,他就知道孙波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才舍不得他饿肚子呢。

奔出门外,夜凌天本想向孙波姆低头认个错的,却在瞧见桌上的盘子里只有一碗粥两个肉包子的时候沉下了脸,旁边坐着的梁风乐依旧是一副平静的神色,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说起来他还真是没见她有其它的表情。

心中虽有不快,但夜凌天还是对孙波姆笑着道了声谢谢,然后将盘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推到了梁风乐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快吃吧,孙婆母的手艺很好的。”

孙波姆本是想用这一招刺激一下梁风乐,然后趁机让她自己走,哪想这一招未曾刺激到梁风乐,她却被夜凌天给刺激到了,这混小子果然最近欠打!

“钟...钟婶儿,我爹...我爹他...他又...又犯病了,您快过去瞧瞧吧。”孙波姆的手带着劲风还没碰到夜凌天的头,院子里突然闯进了个中年男子,因为着急说话有些结巴。

“又犯病了?不是已经好了吗?”钟婶儿心下一紧。

“这次的情形比前几次都严重,我怕...”

“行了,别说了,我这就过去!”言罢钟婶儿转过身盯着夜凌天道:“你个臭小子!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看着孙波姆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夜凌天转头冲梁风乐做了个俏皮的鬼脸,他原本是想逗她笑的,没想到梁风乐却在思虑着刚才孙波姆和那男子的对话,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这一良苦用心。

“你知道刚才那人的爹是得了什么病吗?”

“啊?”夜凌天楞了一下,“哦,你说孙老伯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染了什么病,听孙婆母说好像是前两年孙老伯上山打猎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起初他也没什么反应,结果一个月后的那天,孙老伯突然就像疯了一样,非说自己身上有味道,拿刀在自己身上割了许多口子,说要重新换张皮,不止他自己,他还觉得别人身上也有味道,任谁劝都不听,最后还是孙婆母施针才让孙老伯镇定下来,后来每个月的这天孙婆母都会给孙老伯施针。本来前几个月孙老伯都没犯病了,没想到现在又...”

“带我去看看。”

“啊?”

在夜凌天诧异的神色中,梁风乐又说了一遍:“带我去看看。”

“孙老伯犯起病来很恐怖的,我们村子里许多人都被他误伤过,你一个姑娘家就别去凑热闹了...”

梁风乐打断了夜凌天的话,“你带我去吧。”

“呃...好。”夜凌天原本还想劝劝梁风乐,却被梁风乐周身陡然间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给懵住了,遂转身拿了肉包子带着梁风乐就往孙老伯家赶去,从昨儿晚上折腾到现在他肚子还饿着呢,其实他很想给梁风乐递个包子过去,可又怕梁风乐那张从来只有一个表情的脸变得更冷,于是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前面默默地啃着肉包子。

两人一路无话,梁风乐只当夜凌天饿急了,哪里能想到是自己冻着了他。其实也不怪梁风乐,在三梁风乐重天的时候,从来没人与她说过这样多的话,她虽被师父惊瑶带在身边,但惊瑶生性冷冽,又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故此,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要么练剑,要么就待在藏书阁,久而久之,梁风乐的性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喜与人交谈,不善与人相处。

两人赶到孙老伯家的时候,外面只围了几个零星的壮实村民。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孙婆母现在肯定在给孙老伯施针,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扰她了。”夜凌天打算在这外面拦住梁风乐,可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气场,梁风乐哪里能听他的话,脚下不做停留,也不管身旁的人诧异或打量的眼神,梁风乐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夜凌天,径自往孙老伯的屋里走去。

“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此时的孙老伯全身上下扎满了细长的银针,嘴唇泛乌,一双眼珠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旁边还在不停施针的孙波姆额头上浸满了汗珠,看上去很吃力。

拦不住梁风乐,夜凌天也跟着进了屋子,余光瞥见夜凌天的身影,孙波姆怒声喝道:“夜凌天!你怎么过来了?还不赶紧回去!孙婆母的话你是不打算听了是不是?”说完又往孙老伯的身上施了两根针。

“是我要他带我来的,我能救这位老伯。”梁风乐低声说道。

孙波姆哼了一声,示意旁边的人将梁风乐和夜凌天带出去。

用一招移风幻影避过来抓自己的人,梁风乐眼疾手快地攥住了孙波姆的手腕使劲一掰,生生令孙波姆手指间最后一根根针飞射到了对面的墙上。

“你要做什么?”以为梁风乐是来捣乱的,孙波姆掌风突生,对着梁风乐的脖颈上劈去,自打她几十年前来了梨花村,这村里所有人不管大病小病几乎都是她治好的,从来没有人像梁风乐这样。

“你这一针若是方才真扎到了他身上,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丝毫没有为孙波姆的恶劣态度生气,梁风乐平静的陈述着客观事实。

“你到底哪来的黄毛丫头?我孙波姆治病救人什么时候还轮到你来指手划脚?”见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被梁风乐掰动了手腕,孙波姆除了心下一惊,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气结!这丫头是上天派来拆她台的么?

“孙婆母,您就让她试一下吧,万一她真能治好孙老伯呢?”夜凌天死扒着门框不愿出去,在瞧见梁风乐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后,他不由的开始劝说起孙波姆来。

不再与孙波姆废话,梁风乐直接伸手将孙老伯身上几大要穴的银针拔出来扔在一旁,迅速地将他从床上扶起,盘腿坐在他身后,隐隐发烫的掌心往孙老伯后背渡了过去。

梁风乐这一套动作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屋里的几人包括孙波姆都未曾反应过来。

其实梁风乐完全不需要这么费劲就能医好孙老伯,可考虑到眼下她身在凡间,她便只好按照凡间治病救人的顺序来了。

瞧见梁风乐一副专心致志救人的样子,再加上她那只本已包扎好的胳膊上再次泛起了血色,孙波姆此刻纵是有再多不满也不好冲她生气,只得面色不善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直到觉着时间够了,梁风乐方才收回了自己的双掌,然后将孙老伯身上其余的银针也拔了下来,唯独在后颈窝里的哑门穴上扎了一根针。

“孙婆母,帮我扶一下他。”梁风乐对着一旁的孙波姆说道。

上前将孙老伯扶住,孙波姆方才的怒气已经散去,一方面是因为孙老伯在梁风乐的医治下脸色确实已经好了许多,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发现梁风乐确实是有些真本事。

凝神片刻,梁风乐忽地将孙老伯哑门穴上的银针拔了出来。

“噗!”随即孙老伯自口中吐了一口黑血出来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身上因为自虐留下的伤口也渐渐愈合,见状,孙老伯的妻儿孙女一股脑的涌到了床前,喊个不停。梁风乐却在一旁蹲下去用指头沾了一滴血凑到自己鼻子上闻了闻,奇怪,她竟然闻出了梨的味道。

“你没事吧?伤口肯定又裂开了,流了这么多血!”夜凌天趁此冲到了梁风乐面前,担心的抬起了她的胳膊,看到又被血晕染了的布巾,竟然生出了一丝心疼的感觉。

“呃...我不疼。”梁风乐顿时有些心虚起来,本来胳膊上这伤就是她故意幻化出来的,她没想到,夜凌天会因为这伤有如此反应。

梁风乐因为心虚不敢去看夜凌天的眼睛,夜凌天却误以为她是因为疼才会显得不自在,顿时又在心里闷了一句,这姑娘竟如此好强,她胳膊上那伤若是换作他们村里其他的女子恐怕早已呼痛连连了,谁还会如她一般这样不动声色。

“跟我来。”夜凌天拉着梁风乐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不成想却被孙老伯的儿子孙成文叫住了。

“姑娘请留步。”

这时候,一屋子的人都把视线转向梁风乐,本来在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也围在了周围。

转身看着孙成文,梁风乐还是那样一副淡然冷冽的神情,丝毫不惧这一屋子人打量的目光。

“感谢姑娘对家父的相救之恩,请受孙某一拜。”孙成文噗通一声冲着梁风乐跪了下去。

“你起来吧。我只是帮你爹把体内残余的好看引了出来,你真正该谢的是孙波姆,要不是她,你爹几月前便早已丢了性命了。”

“是是是...”闻此话,孙成文连连点头,自打他老爹发病之后,孙波姆已经帮过他太多次,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人家才好。

梁风乐一副防备的眼神盯着窗外似乎越聚越多的村民,而一直盯着梁风乐的夜凌天自然发现了这事,深知村里人的淳朴民风,在一拨人涌上来道谢寒暄凑热闹之前夜凌天拉着梁风乐飞快地躲开众人跑出了孙家院子。

将梁风乐未受伤的手紧紧攥住,夜凌天拉着她一路急奔,待夜凌天觉着累了停下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村外后山一个向阳的小山坡上了。

气喘吁吁的看着远山外的落霞,夜凌天转头冲梁风乐咧嘴笑了起来,梁风乐却兀自低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攥住她的手,夜凌天终于惊觉似的将手松开。

“我...我就是觉着如果你留在那肯定会...会烦才带你来这的,但是...但是你放心他们没恶意的。”因为累得慌,夜凌天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他发现梁风乐人一个姑娘家气不喘脸不红的,丝毫看不出刚被他带着狂奔的迹象,反倒是他差点累成狗,暗自在心里骂了句没用,这才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

“你的伤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说完夜凌天就要去挽梁风乐的袖子,哪想梁风乐因为心虚故意侧开了身,夜凌天脚下又有一块不开眼的石头,他向前走了一步刚好被这掩藏在茅草里的石头给顺势绊倒。

“哎,小心!”梁风乐用受伤的那只胳膊眼疾手快的捞住了夜凌天的腰。

看着距自己眼睛仅差分毫的麦秸秆,夜凌天额头起了一层冷汗,惊魂未定的倒吸一口凉气后他的视线再从麦秸秆转移到揽住自己的那只胳膊,顿时臊了个大红脸,这叫什么事儿!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姑娘单手拦腰截住!

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夜凌天挠了挠自己的头,看着夜凌天窘迫的样子,梁风乐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笨?”

“啊?你说什么?”吹过的落山风有些急,夜凌天没听清梁风乐到底说了句什么,不过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

将脚下的茅草踏平,夜凌天示意梁风乐坐了下来,然后从自己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了药粉和干净的布巾,准备给梁风乐重新包扎一下。

梁风乐见他这番动作,也懒得再遮掩下去,直接解开了缠在胳膊上的布条,原本骇人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夜凌天拿着布条的手顿时停住,目瞪口呆的看着梁风乐,刚不是还流血呢么?

未曾解释些什么,梁风乐躲开夜凌天的眼睛,偏过头去看上山坡上不知名的野花,夜凌天讪讪地将东西放回了自己的布袋。

之后是一串长久的沉默,天地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油云,山风,归鸟,荒草野花,还有,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你...你会医病?”咬咬唇,夜凌天出声打破了这片略微让他感觉尴尬的境况。

在脑子里迅速转了一圈,梁风乐才悠悠地回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我的本能去做。”

“那你现在能记起什么吗?”

又是一阵沉默。

“我叫叶梁风乐。”

夜凌天噤了声,不再问什么,因为他从梁风乐的脸上读出了迷茫的,惹人心疼的表情,不知自己从哪里,也不知自己要到哪里去。

梁风乐自然不知夜凌天极尽曲折的心理活动,只觉愈发无法忽视来自夜凌天的那道炙热目光。

不知该如何安慰梁风乐,夜凌天干脆顾自说起了自己的事。

“我八岁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是孙婆母和爷爷收养了我,要是没有他们,我肯定早就死了。其实孙婆母人很好的,嘴硬心软,也不知这次是怎么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梁风乐面上一派平静,心里却是不知怎的泛起了涟漪,她突然很想知道前世的夙东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夜凌天除了和他长得一样,梁风乐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有些胆小有些多愁善感的少年会是魔子夙东,但随即她便想起夙东为了媚鸿在荒亭里无人处喝得酩酊大醉之际,还唱出了那么儿女情长的一首歌来。

夜凌天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事情,从日暮西下一直到繁星满天,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有那么多的话想同梁风乐说,就单纯觉着同这个姑娘讲话他都是满心欣喜,尽管这个姑娘一直神游在外似的。

两人回到竹屋的时候,孙波姆已经坐在梨树下等了他们半个钟头,夜凌天一见孙波姆在自家院子里下意识地便站在了梁风乐前面,以为她又要赶梁风乐走。

孙波姆看着梁风乐在月色下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又想起白天她救孙老伯的时候,这个姑娘若不是夜凌天从江上捡回来的该有多好。

“孙婆母。”像做错事的孩子,夜凌天胆怯的看着孙波姆,却不忘挡住她看向梁风乐的眼神。

没理会夜凌天,孙波姆直接走到梁风乐面前说道:“你跟我来。”

梁风乐无甚表情的点了点头,夜凌天却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死死拦住梁风乐不让孙波姆带走她。

“你这是干什么?我还能吃了她不成?”孙波姆厉声问道。

夜凌天刚要辩解,梁风乐好看声道:“夜凌天,你放开。”

梁风乐的声音不大,很平和,可听在夜凌天的耳朵里自有一股不可反抗的力量,他小声嘀咕着:“可是你...”

“没事的,你不是跟我说孙婆母人很好,刀子嘴豆腐心么?放心吧。”说完,梁风乐直接转身跟着孙波姆走出了院子。

听了梁风乐这么一句,孙波姆此刻心里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瘪瘪嘴,将梁风乐带到了自家一间空置的竹屋里,直截了当的对梁风乐说道:“我不知你到底是谁,也不知你来这有何居心,但为了这个村子,为了这村里所有的人,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赶出去!你好自为之!”

梁风乐甚是无奈的隐隐叹了口气,转身倒了杯茶润喉,她实在不知道这孙波姆对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敌意,要说自己是谁,她要是告诉孙波姆她是上神的徒弟,是棵修炼上千年的桑榆树,她会信么?要是自己告诉她,自己之所以回来这里,是因为吞了阳珠的魔子夙东投生在这里,而夜凌天就是夙东,她会信么?

孙波姆出来的时候,夜凌天就站在上了锁的院门外,一直不停的透过栅栏往里瞧。

“你怎么还不回去?”

“孙婆母,叶姑娘呢?”

“怎么?你们孤男寡女的还想共处一室?”

略微思索了一遍孙波姆的话,夜凌天想起自己家唯一的床榻,便嘿嘿地笑了起来,道了句,“谢谢孙婆母”后欢快的回去了,他以为是孙波姆允许梁风乐留下来了才将梁风乐带回了她家,不然,他和梁风乐住在一起会被别人说闲话的,这样对姑娘家的名声不好,还是孙婆母考虑的周到。

“等一下。”孙波姆叫住了往回走的夜凌天。

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夜凌天看着一脸好看言又止的孙波姆。

“孙婆母,怎么了?”

“梁风乐姑娘没了记忆流落到此被你遇见,也算是缘分,你明天带她去集市上买些好看的布匹回来,我好给她做些衣裳。”

“真的吗?谢谢孙婆母!”听闻孙波姆此话,夜凌天高兴的在原地蹦了起来,孙波姆沉着一张脸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了他一会,然后“砰”的锁上了院子的门。

在寒风里一直等到梁风乐住的那间屋子熄了灯,夜凌天这才将咧出八颗牙的嘴合拢,步履轻快的朝自己家走去。

“乐哥哥!”

夜凌天前脚刚踏进院子,冷不丁的被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陆伯伯家的闺女赵觅儿。

“觅儿!你怎么在这儿?大半晚上的不睡觉,瞎跑什么?”

陆觅儿比夜凌天小一岁,算起来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还曾定过娃娃,可在夜凌天变成孤儿后,陆家便取消了这门事,但陆觅儿却一直惦念着夜凌天,说什么也不肯与旁的男子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夜凌天一直拿陆觅儿当妹妹相待,从未有过他想。·

“我听他们说,你这里来了个陌生女子,就想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做丝毫忸怩,陆觅儿开门见山的表明了自己来这一趟的意图,其实她是听说夜凌天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朱颜倾城,美若天仙这才巴巴的赶了过来,就想看看梁风乐到底长什么样,要知道,她陆觅儿的容貌在这里她要是认第二,绝没有人敢认第一。

夜凌天有些头疼的看着陆觅儿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柔声哄道:“别闹了,人家姑娘都睡下了,你也赶紧回去,不然陆伯伯该担心了。”

“睡下了!她不会睡在你屋子里吧?”如临大敌一般,陆觅儿推开院门就往夜凌天的屋子走去。

“不是!她在孙婆母家呢!都这么晚了瞎闹什么!”夜凌天不高兴了,恼火的瞪着陆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