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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宛尘回到房间中,看到曲陌竟然在偷笑,不禁有些懊恼:“我都想杀人了你还笑,以后不准你再多管闲事了,每次管了闲事都会惹来一个大麻烦。”

“宛尘……”她坐在桌边,双手托着腮,笑吟吟地叫着他的名字。“我爱你!”

他心头的火气顿时在她这三个字的攻势下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勾着她的腰把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拥住她柔软的身子,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得有些沙哑。

“陌儿,除了你,这一生我不会爱上别人,哪怕你不是雪衣的转世,哪怕你前世是我的仇人,我都只爱你一个。”

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轻轻的颤抖,不是很严重,但她能感觉到。

然后,她听到耳边的他继续道:“所以,别离开我……”

她吃吃地笑,然后用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送上自己如花瓣娇嫩的唇瓣:“傻瓜,这一生,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都是托王爷的福,我们家老爷才有今天,不然的话,凭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想当上这五品的佐领一职简直是做梦。”

“多日不见,王妃的肤色越来越好了,不知道王妃服了什么灵丹妙药?可不要吝啬啊!”

“王妃,你瞧这人参,这可是三百年的老参,听说王妃的师姊患病,是我家老爷好不容易托人才买来的,给王妃的师姊补补身子。”

“还有这串玉珠子,乃是极品的蓝山温玉,女人家戴着最是温经补血,还请王妃笑纳。”

……

曲陌本不想见这位新上任的佐领夫人,但听丫鬟说,这位佐领夫人口口声声地说是故人,于是便因为好奇见了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位风骚无限的贾夫人。

听说,是秋宛尘提拔的那位王县令,所以这位贾夫人才有了随夫进京的机会。

贾薇薇的一张巧嘴说得曲陌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几次想要下逐客令,却都败在贾薇薇的厚脸皮下。

通常客人上门,家中的仆人会奉上一杯清茶,主人若是另有要事或者不想招待客人,可以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示意客人可以离开了,意为端茶送客,这样做的目的是避免主人结束谈话又不便开口,客人想要告辞又不好意思贸然说出的尴尬。

可是曲陌都喝了三杯茶了,贾薇薇仍然没有半点告辞的意思,只是巧舌如簧地拼命讨好着曲陌。

颂雪忽然气呼呼地从外边走进来:“王妃,这王府咱们没法待了,真不知道到底您是王妃还是她杜芳菲才是王妃,竟然连咱们都刁难起来。”

仿佛一只巧嘴鹦哥的贾薇薇终于安静了下来。

颂雪这才发现屋子里有客人,马上小脸通红地闭上了嘴巴,大户人家,最怕被人知道家中的这些琐事,若是让人知道王府的一个小丫鬟竟然不把王妃放在眼里,她怕是不止要挨板子,还会被赶出去。

曲陌也有些头疼,对贾薇薇道:“丫鬟不懂事,让夫人见笑了!”

贾薇薇出身风尘,生平最喜欢的便是同人勾心斗角,只是略一思忖便明白症结所在,不觉笑道:“王妃,我家老爷能有今日,全是王爷看重,换句话说,我家老爷的前程都在王爷的身上,薇薇绝对是站在王妃这边的。”

先把自己的立场表明,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四处散播谣言,贾薇薇这才继续道:“俗话说得好,店大欺客,奴大欺主,王妃性子温驯,不喜欢同丫鬟婆子们计较,本是丫鬟婆子们的福气,可若她们不知好歹,便是她们不对了。如今既然有人想同王妃作对,摆明了不把王妃看在眼里,在咱们王府里,可容不下这样的人,不然的话,万一哪天在背后给王妃捅了刀子,王妃可就哭都没有地方哭了。”

曲陌好笑地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夫人提醒!”

“既然王妃已经明白,那我就告辞了。”贾薇薇说着站起身,身姿摇曳地走了。

颂雪低着头,怯怯地说:“对不起,王妃,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算了。”曲陌和气地说。“你刚刚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杜芳菲嘛……”

“杜芳菲?”这个名字顿时勾起了曲陌的好奇心,忍不住问道。“她又做了什么?”

“她平常管着库房,等于王府的半个管家,王爷吩咐,每天晚上都要给王妃炖一盅血燕补身子,我刚刚去库房领血燕,可是杜芳菲却说……却说……”

颂雪气红了脸,却不敢将杜雪菲的话原样说给曲陌听,只得恨恨地一跺脚。“回头我去禀告王爷,让王爷责罚她,王爷一定会打她板子的。”

听到颂雪的话,曲陌不禁笑起来:“这杜芳菲平时在府里人缘如何?”

颂雪不屑地撇撇嘴巴:“她仗着自己是杜管家的孙女,平常都横行霸道的,就算是若卿小姐都让着她,哪还有什么人缘啊?大家都恨死她了。王妃,你刚来府里没多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去年,一个新来不久的丫鬟,不过就是私底下说了一句‘王爷生得真威武,若是能嫁给王爷,便是死了也不冤’,便被杜芳菲命人打了二十板子赶了出去,还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曲陌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杜芳菲今年多大了?”

“已经年满二十了,却还不肯嫁人,谁不知道她一门心思想给咱们王爷做小,偏偏咱们家王爷跟别人家的爷不一样,除了王妃,哪个女人也看不上。”

曲陌笑起来:“颂雪,别气了,去把杜伯请来,记住,什么都别跟杜伯说,就只说我有事请他。”

不一会儿,颂雪便将管家杜伯请进了花厅。

曲陌坐在太师椅上,难得地摆起了王妃的架子,她慢条斯理地喝着手中的红枣桂圆茶,等到杜伯同她见礼完毕,才缓缓地开口道:“杜伯,我来王府也有些日子了,听说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您在操心,曲陌在此多谢了。”

杜伯恭敬地抱拳躬身:“王妃说哪里话来,为了主子鞠躬尽瘁是应当的。”

“客套话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只是有件事想麻烦你!”

“王妃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人必定竭尽全力!”

“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我发现咱们府里的下人多是小厮,丫鬟很少,我过门的时候带来的陪嫁丫鬟也不多,如今我师姊身子又不好,需要人手。而且过些日子我想把医馆重新开张,也需要人手帮忙,我是个女人家,用小厮多有不便。所以想请杜管家去伢行雇些丫鬟回来,最好是识字的,年纪大些也无所谓,要紧的是老实本分。”

“是,小人马上去办!”杜伯说着便要离开,曲陌却叫住他。

“还有一件事,也挺要紧的,我发现咱们府里的侍卫和丫鬟有许多年纪不小了,都未成亲,就拿王爷身边‘风雷雨电’那四兄弟来说,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却依然是孑然一身。”

“听说他们都是孤儿,没有爹娘,也没人帮他们操持这些终身大事。王爷又是个男人,有些事难免粗心,但是我不能也和王爷一样。我既然做了他们的王妃,就对他们有责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得让他们成个家,还请杜伯将府中还未成婚的人的花名册整理一份给我瞧瞧。”

杜伯忙道:“是!”

杜伯离开后,颂雪一头雾水地问:“王妃,你怎么不跟杜伯说杜芳菲对你无礼的事呀?”

曲陌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杜伯对王爷一片忠心,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孙女对我不敬,怕是会因为愧疚而离开王府,咱们刚来便将杜伯赶走,在王爷那里交代不过去。再说,对我无礼的是杜芳菲,又不是杜伯,没必要牵扯到他,只要想法子把杜芳菲嫁出去便是了,这样一来,杜伯还得承咱们的情。”

颂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王妃,还是你高明!”

曲陌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吟吟地看着颂雪:“颂雪,你可有合意的心上人?”

颂雪的脸腾一下便红了,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王妃你你你……你乱说什么啊?人家……人家哪有什么心上人?”

曲陌故意逗她:“你没有心上人喔,那就太好了,回头我问问伊人是不是对闪风有意,到时候把他俩撮合到一起。”

“王妃……我不跟你说了……”颂雪小脸通红地转身跑了出去。

秋宛尘从外边走进来:“颂雪这丫头是怎么了?脸红成那样?生病了吗?”

曲陌笑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帮他去脱身上的外衫:“不是生病,只是害羞,我想把她嫁给闪风,你看行吗?”

“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爱怎样就怎样……”秋宛尘笑着看着她,今日的她身上穿着一袭深紫色的百蝶穿花对襟长袄,露着雪白的颈子,圆润的耳垂上垂下一对细长的流苏耳坠,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流苏一晃一晃的,晃得他的心痒痒。

他忍不住便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低头想要吻她。

“呀——”她低呼着拍开他的手,一张粉面涨得通红。“别闹了,先去盥洗一下。”

他呵呵的笑起来:“瞧你,还说颂雪害羞,你比谁都害羞。”

曲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扭身进了净房,亲自动手帮他从水缸里舀了水,服侍他洗脸、洗手。

“有个人……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曲陌将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递给他擦脸,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人?”

“杜芳菲!”曲陌慢吞吞地说出这个名字,同时观察着他的表情,却见他似乎微微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紧接着,秋宛尘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听说她已经二十岁了,还没嫁,我想,是不是也到时候把她嫁掉了。”

秋宛尘恍然大悟,有些纳闷地咕哝道:“她有二十岁了吗?”

“说起来她怎么也是杜伯的孙女,我想,不该草草地把她配给府中的小厮,不如王爷帮她找个身上有官职的。”

“这件事你拿主意就好,若想给她找个身上有官职的,就请个官媒来家里。”秋宛尘摆明不想在杜芳菲身上浪费时间。

“嗯!”探明了秋宛尘的态度,曲陌点头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秋宛尘叹了一口气,捉住她的小手将她扯入怀中轻轻地拥住:“都说了这个家你是女主人,你想怎么做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事事同我请示。”

“是关于兰宫秋的……”曲陌怯怯地说出这个名字,这个曲陌很想遗忘,但是本着医者的责任心又不能遗忘的人,还需要她的诊治。

秋宛尘的身子果然一僵,皱眉道:“好好的干吗又提起这个讨厌鬼?”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明天我想去给他看病。”

“嗯……”他无所谓地应了一声,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将他的唇印上她的。

红梅轩外的红梅都已经谢了,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她拍响门环,福妈将门打开,见到是她,笑容满面的:“我说怎么今天一大早就看见喜鹊在枝头叫,原来是王妃要来,快请进。”

自从兰宫秋在她的诊治下身子日益见好,福妈对她的态度就好得不得了。

“福妈,多日未见,你身子可好?”曲陌走进去,笑吟吟地同福妈寒暄着。

“好好好,能吃能睡的,好得不得了。”福妈关上大门,将她带进正房的花厅。“五少爷,浔阳王妃来了,快出来吧。”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花厅一侧的书房中走出来,兰宫秋一身藏蓝色的打扮,书生气极浓。

看到她,他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我还当你把我这个病人给忘了呢。”

“对不住。”曲陌同他微微颔首,顺手将手中的药箱放到桌子上。“前段时间出了一趟远门,这些日子你可有按时吃药?”

“你是神医,把把脉不就知道了,做什么又问来问去的?”兰宫秋挑了张椅子坐下,冲她伸出手。

曲陌莞尔一笑,从药箱里取出小枕头,放到桌子上,他将手搁到小枕头上面,曲陌开始给他诊脉。

她很仔细地感受着他手腕上传来的脉动,良久,终于收回手,笑道:“恭喜你,身体里的余毒已经没有了,接下来,我会想办法把你受损的心脉修复。”

兰宫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我以后还能练武功吗?”

她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你的经脉受损很严重,而且时间太久了,能修复就已经很不错了,想重新练武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兰宫秋自嘲地笑笑,看着她拿出笔墨纸砚,埋头认真地写着药方的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

曲陌将药方递给他,抿着嘴唇收拾起笔墨纸砚,然后起身道:“兰五少,我告辞了!”

兰宫秋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不能留下来陪我吃顿饭吗?”

曲陌不自在地躲开他的眼神:“抱歉,我还要赶回家陪我相公吃饭。”

“相公?”兰宫秋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然后起身道。“福妈,让小天准备马车,我送曲姑娘回去。”

曲陌惊讶地愣在那里,回过神之后有些局促地试图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有马车!”

兰宫秋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拒绝,径自在衣架上拿起披风披上身。

兰宫秋的马车十分豪华舒适,拉车的两匹马脖子上都挂着金黄色的铜铃,跑起路来,叮铃叮铃的铜铃声十分悦耳动听,给原本枯燥的路程增添了一抹乐趣。

车厢里的座位铺着厚厚的垫子,柔软的靠枕,坐在里边,就像是一座小小的行宫。

一个小小的取暖用的熏笼摆在角落里,给车厢中带来一股暖意。

曲陌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地紧缩在角落中,兰宫秋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此时十分后悔自己上了他马车的行为,她真的不应该随便上陌生人的马车,好吧!她承认,他不算陌生人,但他总归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对她曾经心怀不轨的男人。

“我有这么可怕吗?”兰宫秋发现她的紧张,忍不住笑着问。“看你的样子,好像我会一口吃了你似的。”

曲陌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小心翼翼地往车厢的角落里缩了缩。

“看来你是不记得我了!”他有些伤感地说。

“我们……”她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很难过的样子。“我们以前曾经见过面吗?”

他“呵呵”地沉笑,却不再开腔,只是一直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很有些怨夫的潜质。

转动的车轮突然压上了一块小石子,车厢猛地一晃,曲陌的身子顿时随着车厢的晃动向前栽去,好巧不巧地栽进兰宫秋的怀中。

陌生的男性气息顿时涌入她的鼻端。

她惊叫着把他推开,惊慌失措地咬住下唇,面色酡红,满脸羞涩地望着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用力地拍着车厢门,大声喊道:“停车,停车——”

赶车的车夫缓缓地将马车停下,曲陌打开车厢门。

兰宫秋似乎猜到她的意图,慌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曲陌,你干吗去?”

她赶忙将兰宫秋的手甩开,然后跳了出去,匆匆地说道:“我想散散步,你自己回家吧。”

说着,她施展轻功窜了出去,落到地面上未做停留,一路施展轻功向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兰宫秋没想到她对自己竟然排斥到这种地步,不禁摇头苦笑,旋即,看到被她遗忘在车厢中的药箱。

驾车的车夫怯怯地问:“五少爷,咱们是去京城还是回红梅轩?”

“去京城!”兰宫秋淡淡地说出目的地。“浔阳王府!”

曲陌一路冲回京城,一直到进了城门,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站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她突然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从她进京的那一天开始,便是坐在马车上,后来进了王府,她依然是坐马车,至于出城去给兰宫秋治病,依旧是坐马车。

对于街道,她一点都不熟悉。

自嘲地笑笑,她找了行人打听浔阳王府,得到指点之后,她才失魂落魄地向自家王府的方向走去。

搞不好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认识自己家的女人。

不知为何,兰宫秋那落寞的神情总是在她眼前萦绕。

仿佛,她真的应该认得他。

突然,一只手从路边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被吓了一大跳,本能地甩开了这只手,扭过脸去,却看到一张熟悉且惊愕的脸孔。

“陌儿,你怎么了?”秋宛尘疑惑地望着她,看着她脸上失魂落魄的表情,微微地皱起眉头。“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都不理我?”

曲陌紧张地抬手揪住领口:“对不起,我……我没听到……”

秋宛尘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从怀中摸出一条手帕,为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十分冷静地问:“你的药箱呢?”

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让他说些什么才好,他知道她今天上午要去给兰宫秋看病,现在正是她应该回来的时间,如今她人在这里,药箱却不见了,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若他还猜不到她有事,就白给她当相公了。

“呀——”她经他提醒,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才发现手上空空如也,平常不离身的药箱竟然不在手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急着离开兰宫秋的马车,好像把药箱忘到车上了。

她的脸蓦地红起来,哭丧着脸瞧着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秋宛尘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下午我去替你拿药箱,以后再想看病,让他自己到医馆来看。”

“医馆?”曲陌莫名其妙的。

秋宛尘扭脸,冲着路边挑了下下巴。

曲陌扭头一看,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走到了被火烧掉的那间医馆的门前。

此时,医馆已经重新盖好了,就连“回春堂医馆”的牌匾都已经挂了出来,一些工匠正在出出进进的忙碌。

她激动的看着身边的男子,若非这里是在大街上,简直想要扑进他的怀中感谢他。

他竟然偷偷地帮她将医馆重新建好,他想必是知道她最喜欢的还是行医济世。

铜铃声由远及近,听到这有些熟悉的铜铃声,曲陌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马蹄踩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嘚嘚的响声,两辆同样豪华的马车一前一后地驶来。

前边的这一辆赶车的是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扬着马鞭,将车子停下。

后边的那一辆也随之停下,闪电跳下车辕,快步来到秋宛尘面前,抱拳躬身,面色有些惭愧:“王爷,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王妃。”

“没你的事,先回去吧!”秋宛尘无所谓地开口说着,眼神却瞄着从前边那辆马车上下来的男子。

突然觉得这个模样生得十分儒雅的男子怎么看怎么讨厌。

兰宫秋手上拎着曲陌的药箱走过来,俊美的脸孔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曲陌,你忘了你的药箱!”

“谢谢!”曲陌言不由衷地低声道谢,正想伸手去接,一只大手已经抢在了她的前面。

秋宛尘几乎是用抢的从兰宫秋手中拿过药箱,用白眼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然后牵了曲陌的手走向路边的拴马桩,将追风解了下来,然后带了曲陌纵身上马,一驳马头,便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曲陌也很沉默。

很快地,他们回到王府,下马后,门口的守卫上前将马牵走。

他牵了她的手走进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