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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双眼睛,含着满眶的泪,绝望地看着他,小腹传来的剧痛使她说话都很费力,但她仍然慢吞吞地开口:“大王两个月没来本宫这里,突然一来,便指控本宫残杀大王的孩子,请问,大王的孩子在哪里,本宫又是怎么残杀的!”

她真的不想告诉他,玄冰儿压根就没怀孕,坠儿一向机灵,听说玄冰怀孕的消息,便费尽心思的打听,终于被她打听到玄冰儿身上仍有月事的事情。

怀孕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仍有月事。

她见到龙行云色厉内荏的神情:“你……不是你派人给冰儿送的补品吗?冰儿吃了你的补品便小产了,定是你担心冰儿生下朕的儿子,将来继承王位,才会下的手,凤雪衣,你好狠的心!”

“玄冰儿……哈哈……玄冰儿……”她突然爆出凄厉的尖笑:“好一个玄冰儿,你狠,你够狠!”

她终是斗不过那个狠毒的女人,那女人,谎称自己怀了身孕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又来陷害她,怕是那女人在谎称自己怀了身孕的那一刻便已经存了陷害她的心了。

“凤雪衣,你发什么疯,本王问你,你知不知罪!”

“大王心中已经定了本宫的罪,本宫知不知罪,又有何用!”她淡淡地嘲讽着她的丈夫,她这一生挚爱的男子,奈何一颗心已成死灰,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丈夫而雀跃跳动。

“传太医,传太医啊……”侍女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和满头的大汗,惊慌失措地尖叫。

“算了,坠儿,不用宣太医了,本宫的身子,本宫知道……”她阻止了想为自己求医的坠儿,冷眸瞥着傲然挺立的男子。

她半生悬壶济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伤得怎样。

刚刚他倾尽全力地那一下,不止害她撞掉了孩子,就连她腹中的五脏都被严重震伤。

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样的天真无邪,那样的痴情一片。

她曾经偷偷在佛前许愿,愿生生世世都做他的妻子。

可是不过十载光阴,他就变了。

只因她无法为他诞下龙嗣,便迎娶了玄氏一族的王女玄冰儿为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怕断了他龙氏一族的血脉,纳旁的女人为妃,她能理解,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嫁时罗衣羞更着,如今始悟君难托……”刺目的鲜血不断地从她的唇角涌出,滑落,原本娇柔美艳的脸孔,此时竟像修罗夜叉一般的狰狞恐怖。

她眼中流着血泪,似笑非笑地喃喃地自语:“佛祖有灵,若有来生,我凤雪衣只盼与龙行云生生世世……再不相逢……”

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承尘,淡青色的丝缎上,绣着一朵藕粉色的清莲。

她觉得四肢百骸都在痛,那种痛不是属于肌肉的,而是从骨子里痛出来,痛彻心扉。

佛祖有灵,若有来生,我凤雪衣只盼与龙行云生生世世……再不相逢……

这就是她前世临终前的遗愿吗?

她茫然地想着,心无措。

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嘴里甜甜的,咸咸的,不知何时,她竟然将嘴唇咬出了血。

她拼命隐忍着嚎啕大哭的欲望,只是任由泪珠一串又一串的自眼角滑落。

那一种痛彻心扉的心伤,彻底击垮了她。

她以为这一生,她可以幸福,可是幸福却如梦幻泡影,在转瞬间碎得好像飘飞的雪花。

落到地上,变成一片泥泞,再也寻不回,再也找不回。

“陌儿,你醒了!”耳边响起慈祥的嗓音,是母亲,有些惊喜,也有些惊慌:“快来人啊!陌儿醒了……”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她的床边就围满了人,无数关心的声音响起来,但她却只是扯过被子把脑袋蒙了起来,将所有的委屈和痛楚都用眼泪宣泄出来。

“陌儿……”她的哭声刺痛了秋宛尘的心,他不顾众目睽睽,硬是扒开她头顶的被子,露出她哭得通红的小脸,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疼地说:“陌儿,别哭了,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他劝着她,声音却突然哽住,眼圈也不由自主地红起来。

那不止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他心里的痛不会比她更轻。

“是谁救了我!”她开口,声音沙哑得怕人。

“是……”他犹豫着,还是说出那个名字:“是兰宫秋!”

她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问:“他是不是死了!”

他沉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说:“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好!”他答应她的要求,将屋子里的人全都请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不少,他坐到床边:“陌儿,他们都走了,你好好休息!”

“你也出去吧!”她脸朝里,用后背冲着他,声音有些冰冷。

他一愕,本能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陌儿,你怎么了?”

“出去吧!”她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和绝望:“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如她所愿地离开。

天黑了,暮色阴沉。

细碎的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落。

地面上和屋顶上都覆了一层白。

她不知哭了多久,终于再次沉沉睡去。

这一次在梦中,她已是魂灵。

站在三生石畔,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前世的孽缘。

一世又一世,她爱上不该爱的男子,却永远没有结果。

每一世,她都不得善终。

直到她看到那个身穿一身金甲的英伟男子。

那个一身金甲的英伟男子用力扼着她的咽喉。

她喘不过来气,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身份尊贵的战神大人,她只知道战神大人很生气,很愤怒,很想要她的命。

她只是一株小小的还生草,修行不易,她不想死。

战神抬起另一只手,覆到她的额头上。

她觉得额头好痛,那一种痛让她以为自己快要魂飞魄散。

战神终于善心大发地收回手,只见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半晌,那印记才消失。

他用力地将她掼倒在地上,她撞到手臂,好痛。

但是她不敢喊痛,只要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

她听到战神森冷的声音:“带她去轮回,我要她生生世世,受尽情劫之苦,每一世都不得善终!”

她终于站立不稳,狠狠地跌坐在地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经受百世情劫,那是因为战神的诅咒。

“凤雪衣,你可愿留在地府,做一名鬼差,再也不入轮回!”一个身穿深色冕服的年轻男子蹲到她身边,十分和蔼地问她。

她看着他,她知道他是阎君,是掌握人世间生老病死的神。

她说:“我愿意!”

“那就把这碗忘魂汤喝了,会让你忘记所有的事!”他递给她一碗忘魂汤。

她毫不迟疑地接过来,一口喝干。

从此以后,她便留在了地府,站在奈何桥头,每日为魂灵们分发忘魂汤。

那一碗忘魂汤,使她忘记了前世的怨,累世的仇。

再次醒来时,她被拥在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中。

他的呼吸很平稳,但她知道他没睡着。

“你可以去睡书房吗?”她冷冷提出要求,今时今日,她已经无法忍受再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

他愕然,旋即苦笑道:“陌儿,我知道你现在身子虚弱,你放心,我不会随便碰你!”

她却不为所动,坚持道:“请你去睡书房!”

他狼狈地抬手抹了一把脸:“陌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出去!”她终于按捺不住地爆出一声怒吼,惊得他身子一震。

良久,他才无声无息地掀开被子,将被子给她裹好后,径自穿鞋下床,披了衣裳来到书房。

他真是有些搞不懂了,她如今小产,是最需要他在身旁安慰守护的时候,为何她却对自己这样排斥。

房间中的曲陌却在他离开之后,将脸孔埋进枕头中,狠狠地哭泣。

她的心到底被他伤得有多痛,才会甘愿喝下那一碗忘魂汤,将与他有关的事情全部忘个一干二净。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姊几乎小产的时候他的脸色会那么难看,原来他前世的妻子,竟然是被他亲手打到小产而丢了性命。

前世的她,是死在他的手上。

与此同时,宫里正在举行一场酷刑。

那个“不小心”将一盆炭火倒在曲陌身上的小宫女被两名内廷侍卫押在柳惠娘的寝宫中,四周,是后宫的嫔妃们。

所有的嫔妃都站着,柳惠娘没有给她们准备座位,这本就是一场震慑后宫嫔妃的战斗,她不需要同这些女人客气。

接过楚楚递给她的热茶,她捏着茶盖,慢条斯理地吹了吹金黄色的茶汤上漂浮的茶叶,冷眼觑着趴在地上,身子在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我只问你一遍,是什么人指使你去暗害浔阳王妃的!”当她开口时,在场所有的嫔妃心底都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

小宫女哆嗦着身子说:“没……没人指使,是……是奴婢……奴婢不小心,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不小心!”柳惠娘冷笑,冰冷的视线自那些站立的嫔妃身上一一扫过:“雪饶,割下她一根手指头,再不老实回答,就再割一根,若是割完了,就割耳朵,耳朵割完了就割鼻子,鼻子割完割四肢,总之,从她嘴里说不出一个人名来,就把她给本宫活剐了!”

“是!”雪饶兴奋地从靴筒里摸出一把匕首,满脸通红地向那小宫女走过去。

那小宫女神情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突然身子一歪,竟然被吓得昏了过去。

雪饶有些没趣地扭脸看着柳惠娘:“皇后娘娘,她昏过去了!”

“昏过去也割,本宫就不信了,割掉她一根手指头,她会不痛!”

雪饶闻言挑了挑眉梢,蹲到地上,抓起那小宫女的手按到地上,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把那小宫女的左手食指给切了下来。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寝宫,刚刚被吓昏过去的小宫女陡然被疼醒,她用手捂着指根,躺在地上,疼得脸都白了。

“雪饶,还愣着干吗?”柳惠娘不悦地呵斥了一声:“接着割!”

“是!”雪饶说着扯过小宫女的手,打算继续割第二根手指。

却听那小宫女杀猪一般地嚎叫道:“我招,我招……”

人群中的丽妃嗖地站了出来,伸手指着那小宫女:“你这贱蹄子可要想好了再招,不要因为害怕受刑就乱扯旁人!”

她话音刚落,就见眼前人影一闪,只觉脸上一痛,整个人便飞了起来,直到撞上一根柱子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只见她脸孔肿得就像一只小馒头,满嘴都是鲜血,嘴里的牙齿至少掉了一半。

柳惠娘动手打完人,眼神冰冷地瞪着她:“没规矩的东西,没人告诉你在本宫这里没有你指手划脚的余地吗?来人,把这个目无本宫的东西给本宫杖责五十大板,有敢讲情的并罪论处!”

几个小太监拿了板子进来,把丽妃按到地上,扒了裤子就打起板子,打的丽妃鬼哭狼嚎的,好不凄惨。

至于那些嫔妃,全都看得胆战心惊,仿佛那板子不是落在丽妃的屁股上,而是落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柳惠娘瞪了雪饶一眼:“雪饶,愣着干吗?继续干你的活!”

雪饶手上举着匕首,似笑非笑地瞥着那小宫女:“你要说就快说,不说我就接着给你割手指了!”

“我说,我说……”那小宫女哭哭啼啼地跪好给柳惠娘磕头:“奴婢全招了,是丽妃娘娘指使奴婢的!”

柳惠娘眉头一耸:“当真!”

“当真,当真,丽妃娘娘身边的徐嬷嬷是奴婢的婶娘,奴婢能进宫,都是托了婶娘的福,所以这次婶娘找上奴婢,要奴婢帮丽妃娘娘做事,奴婢就应了下来!”

“很好!”柳惠娘阴沉地笑道:“雪饶,给她个痛快吧!”

雪饶抛起手中的匕首,让人眼花缭乱地耍了个刀花,突然手向外一挥,寒光自那小宫女的脖颈处划过。

那小宫女的脖颈上顿时现出一道浅浅的红痕,片刻后,才有鲜红的血液冒出。

雪饶起身,将匕首收回到靴筒里,转身走到柳惠娘身边站好。

那小宫女的尸身这才栽倒在地。

满室的嫔妃全都吓了一跳,一个个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帕子,看着柳惠娘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柳惠娘紧接着站起身:“楚楚,去拿煤油来!”

楚楚飞奔着跑了出去。

柳惠娘走下凤台,来到丽妃的身边,挥了挥手:“别打了!”

执刑的太监赶忙住手,抱了板子后退。

柳惠娘半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丽妃的头发,稍微一用力便将丽妃给拎了起来,她也不吭声,只是拎着丽妃往外走。

众嫔妃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犹豫了半晌,还是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柳惠娘一路扯着丽妃的头发,将丽妃带到御花园的那座人工湖旁边,松开手后,那丽妃颓然摔在一片雪地上。

楚楚飞奔着将一小醰煤油拿给柳惠娘,柳惠娘拔掉用红布包裹的软木塞,将那醰煤油全都倒在了丽妃的身上,然后冲楚楚伸出手:“火!”

楚楚赶忙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火折子递给她,她接到手中,拔开塞子,迎风一晃,火折子便着了起来,她在嫔妃们的尖叫声中将火折子丢到丽妃的身上。

丽妃身上顿时就着起大火,丽妃惨叫着,翻滚着,但是她身上被泼了煤油,火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压灭的。

柳惠娘抱着肩膀冷冷地说:“跳湖啊!跳进湖里就能灭火了!”

丽妃无暇细想,一翻身扑进冰冷的湖水中。

柳惠娘转身,将冰冷的视线一个一个地落到那些妃嫔的身上,每看到一个人,那人便是一副缩脑藏头的模样,恨不得躲到人群后边不被她看到。

她冷笑着开口:“本宫这辈子有三个最重视的人,第一是浔阳王妃,第二是太子,第三是皇上,谁让这三个人一时不痛快,本宫就让他一辈子不痛快,你们最好给本宫记好了,若是你们想斗,可以,文斗武斗随你们挑,不过你们最好都冲着本宫来,别对本宫这三个最重视的人下手,不然的话,本宫让她一家老小都跟丽妃作伴去,还有一件事你们最好给本宫记住,本宫没进宫的时候就敢在锦怡公主脸上刻下‘恶妇’两个字,别逼本宫在你们脸上也刻字!”

所有的嫔妃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开腔,柳惠娘今日大发雷霆,着实把她们吓着了。

丽妃身上的火已经灭了,挣扎着游到岸边,正想爬上来,柳惠娘却猛地转过身,一脚踹到她头上,把她又踹进了水里。

“来人……”柳惠娘阴沉着嗓音,唤来一个太监:“去通知内务府,丽妃娘娘不慎落水,溺毙!”

在曲陌的要求下,临江王妃接了她回家去休养。

本来秋宛尘不肯的,但是却敌不过她冰冷的眼神,她只是一句话也不肯讲,只是那样冰冷地看着他,他就不由自主地妥协。

好在两座王府离的近,他随时都可以过去看她。

只是最近的她越来越叫他难以琢磨。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她一直在发烧,初冬的湖水,冷得沁人,在那样的湖水里浸了那么久,不发烧倒是奇迹,更别提她是怀着身孕的时候跳进的湖水中,她的孩子就是因为冰冷的湖水而小产的,女人的身子本就畏寒,尤其是怀孕的女人最是受不得寒。

偶尔烧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她会感觉到身边有人,她知道是他,他总是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偷偷的溜进她的房间,陪她躺一会儿,然后在她醒来之前再离开。

她不懂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做这种没有用的事,从前的她或许会被他的执着感动,但是如今的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师姊来看过她,给她开了药,她吃了,却一点也不见起色。

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病,心病若是不除,她的身子永远都好不了。

棉帘挑动,来人进来的同时,带来一丝寒气。

“陌儿,找我来有什么事!”曲哲寒心疼地看着妹妹憔悴的模样,简直恨不得把那个没有保护好他妹妹的男人打成猪头。

“哥,你来了!”曲陌勉强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曲哲寒轻轻叹了一口气:“陌儿,不想笑就别笑了,瞧你笑的,比哭还难看!”

曲陌勾勾嘴角,她知道自己现在笑出来是什么模样。

她从枕头下抽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哥,我想麻烦你,替我把这封和离书交给秋宛尘!”

“和离书!”曲哲寒忍不住失声尖叫:“陌儿,什么大不了的事,需要闹到和离的地步!”

“哥,有很多事,你不懂!”曲陌苦笑着,她没有法子跟哥哥说她同秋宛尘前世的恩怨。

前世今生,不是每个人都会相信的。

“你哥不懂,难道我也不懂吗?”秋宛尘突然掀开门帘走进来,他一直都在外边的花厅中,她对曲哲寒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只是小产而已,为什么她就闹到需要和离的地步。

曲陌怔怔地望着他憔悴的面容,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他永远都是光鲜亮丽、英气勃发的,这种憔悴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她别开脸,不忍再见到这样憔悴的他:“既然你在,正好,把和离书签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到床边,懊恼的目光紧锁着她同样憔悴的面容:“曲陌,如果你是因为担心自己以后无法生育,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爱的是你,不管你能不能给我生孩子,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初衷!”

“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曲陌幽幽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无力感。

“不行!”他一口拒绝了她的要求:“今生今世,我本就是为你而来,你让我怎么能够放你离开!”

曲陌扭头,看向在一旁旁观的兄长:“哥,我想和他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