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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缓缓勾勒出冰冷傲然的笑意,有着斜睨天下的傲然霸气,琥珀色的眼眸倒映出璀璨的光芒:“我不想。我要他,在得到整个王朝后,为曾经的放弃后悔终生!”

我一时间微愣,只是看着她眸光中的决绝与傲然。

他若此刻不爱,就让他终生遗憾。

这样骄傲肆意决绝的女子,竟比庄凝卿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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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一杯接一杯。

她微扬起头,将酒灌入口中,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她眼神迷离微醺,嘴角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们在等着,等待,即将出现的那个人。

我正想推门出去,忽而听到院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三三两两的脚步声传来,我嘴角轻扬,看向了犹自饮酒的疏影。

在我微愣间,徐洛飒已经推开了房门,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的发丝微乱,眸光微深,面色略冷。他身边的气息肃冷,抿紧嘴唇,他的衣角犹带着深夜露水的冰凉。

我急急地施礼,说道:“皇上。”

徐洛飒匆匆进来时,所见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这几日,天气已经略微有些热了,疏影仅仅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衣。衣衫轻薄,随着房门的推开,被风吹得鼓起,她的发色随风轻扬,拂过绝美的面容。

她把玩着手中的酒壶,慵懒冷艳的嘴角轻扬。薄薄的单衣下,她的肌肤盈白似雪,眉目如画,脸上一抹醉后的嫣红平添几分妖娆。

似乎才意识到来人,她缓缓抬起头,笑意嫣然:“皇上来的正好。”

她琥珀色的双眸染上薄薄的醉意,嘴角的笑容微醺,美得摄人心魂。

她眼底薄薄的笑意太过美好,反而,隐藏着不容忍窥探的脆弱与隐忍。

徐洛飒的眸光中闪过那么一丝的幽深。

“你今天与往日不同。”徐洛飒说着,看向了站立在一旁的我。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徐洛飒带着浑身的肃冷来到这里,但他在面对疏影时,眉间稍许柔和了些,显然刚才的怒火不是针对疏影的。

我连忙下拜,说道:“小主的父亲昨日来信责备小主不念及家人,小主就一直喝到现在。”

疏影没有理会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嘻嘻地笑了起来,纤纤细手将酒杯高高举起,晶莹的酒水高高地洒落下来,落入她的口中。

有些许的酒水沿着她的瑰丽的红唇的嘴角,缓缓滑落。

她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抹去,又将手指放到眼前,细细地瞧着。

那原本是执暗器的手,却轻易地因一个女子的推搡而划破。

一圈又一圈的布,缠绕起她的掌心,缠绕起她的心。

她眼底的漠然,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都不过是掩饰自己的真心。

疏影轻轻笑了起来,仰起头,再度将酒壶高高地举起。

徐洛飒一直静静地凝视着她,见她一言不发又要饮酒,眉间不经意间皱起,伸手要去拦她。疏影猛然站起侧身避开。一边回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徐洛飒,眸光迷离慵懒。

她身形不稳,几乎撞到桌子,徐洛飒眉头微皱,揽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微颤,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你醉了。”徐洛飒说着,伸手去夺她手中的酒壶。

她嘻嘻地笑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眸迷离:“皇上也想要喝酒吗?”

说罢,纤纤细手托起酒杯,送到徐洛飒的面前,她偏过头,一时眸光澄清似水,如孩童般的无辜。

徐洛飒伸出的手猛然顿住,眸光剧烈地闪动着,倒映出了她甜美得不似往常的笑容。

这场景是多么熟悉,熟悉到,仿佛是庄凝卿就站在徐洛飒的面前。

我的手指略微有些冰冷,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两人。

疏影笑了起来,笑声如幽冷的冰泉与石头撞击,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异常凄冷。

她收敛了笑意,仰起头,闭上眼睛,将酒水全部灌入了口中。

她喝得很急、很猛,酒水呛住了她,她咳嗽起来,却没有放下酒壶的意思。

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下来,隐约,有一丝泪光,在她的眼角闪烁。

徐洛飒抓住了她的手,眉目中闪过一丝冷冽:“姜疏影,够了。”

疏影手中的酒壶被徐洛飒硬生生地夺去丢弃在地上,银制的酒壶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疏影看着那酒壶在地上翻滚,她的眸光微冷,嘴角的笑意傲然,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

“呵呵,”她定定地望着他,忽而轻声笑了起来,眼中都染上薄薄的泪光,“你这是关心我吗?”

她的眉目如画般艳丽,嘴角轻扬,似讽非讽,“万人之上的皇上居然在关心我吗?”

徐洛飒看着她,眸光深邃,不发一言,他的眼底,倒映着她似笑非笑的面容。

似乎有所不耐烦,疏影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她冷声道:“你不用同情我,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说罢,她伸手去推他。

他冷冷地看着她,冷笑道:“朕,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受伤。”

她微怔,轻笑了起来:“你的女人?”

徐洛飒抓住她的肩膀,目光幽深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无论是谁,朕,决不允许他伤害你分毫。就算是你,姜疏影,也不可以。”

他凝视了她许久,幽深的眸光宛若深潭,将她深深地吸入其中。

她被他眼中的光华所摄,一时之间,只知道望着他。

那是一个帝王的傲然霸气,是一个帝王对一个女子的承诺。

倘若这话是徐洛飒对庄凝卿所说,是徐夜溟对姜疏影所说,一切,是不是就会变得截然不同?

疏影的眸光闪烁,若有所思,一丝微冷的笑意缓缓扬起。

她缓缓地开口问道:“皇上,这话,你对多少人说过?”她的手指缓缓地伸向了自己的腰间,将腰带缓缓地抽出。

她的动作轻柔缓慢,她的目光紧紧地锁着眼前的徐洛飒,嘴角轻扬起的微笑,苍白得几近无力。她抽着腰带的手指,在略微地颤抖着。

她的声音却冰冷得仿佛不属于她:“皇上你想要的,可是这一具身体?”

那轻薄的单衣从她顺滑的肌肤上缓缓滑落。

我心下微惊,别过了头。

我知道疏影与皇帝至今为止没有肌肤之亲,心下更为感慨她做出这一番动作的牺牲。

徐洛飒冷声笑了起来,碎光在他的眸底跳跃着,他的眼睛静静地落在了疏影的身上,语意淡淡:“姜疏影,朕,并不缺女人。”

疏影的身子微颤,轻笑道:“是啊。”

“朕要宠一个女人,不需要理由。”

疏影笑得更加厉害,她微微扬起头,一丝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嘴角轻扬,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笑意:“的确如此。”

徐洛飒半垂下眼,冷冷说道:“你只要知道,从今往后,朕会给你独一无二的宠爱。”

我的睫毛微颤,恍惚中,好像看到年幼的庄凝卿斜倚在一个少年的怀抱中,但那不是庄凝卿,更像是年幼的疏影。

他们相依相偎,举杯饮酒。

“你没有给我独一无二的宠爱,我为什么要对你温柔?”疏影傲然地仰起头问着,她面色嫣红,眸光慵懒,斜倚在他的怀抱中,不胜酒力。

“那我,就给你独一无二的宠爱。”

那少年缓缓地抬起头,他墨渊般的眼眸漆黑不见底,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那少年,竟是小公子。

小公子的面容慢慢地变化,变成了徐洛飒。

我上前,将疏影的身子用单衣轻轻裹住,露出她**的双足。

她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徐洛飒的面容,身子微颤。

我不知道方才所见的,可是疏影内心最深处的执念?

我只知道,她再不会信任何一个人的海誓山盟,就算眼前的那个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

当她遍体鳞伤地来到皇宫,已经再没有人能有机会,伤害她分毫。

疏影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的眸光微闪,笑着笑着,又是一滴清泪从她右眼的眼角滑落。

徐洛飒眉头微蹙,继而,缓缓地舒展,他低叹一声,棱角分明的脸竟有了几分柔和与温情。

他伸出手,将疏影拥入怀中。

我看向了疏影。

这将是属于她的选择,而她的选择,也将注定了,我们未来在宫中的位置。

疏影没有挣扎,她的手,慢慢地环住了他的腰,将头依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的眸光在剧烈地闪烁着,嘴角却缓缓勾勒起冰冷的笑容,放柔了声音,缓缓说道:“好。”

我不知道疏影的眼泪是真是假。

也不知道疏影的那句“好”是对徐洛飒的回答,还是对命运的嘲弄。

我只知道自此以后,疏影在徐洛飒的心中将独一无二。

我悄然地从门口走了出去,脚步从最初的放轻,到不经意间的急促,再到最后,茫然无所适从。

我看着天空被一丝一缕的阳光照亮,却觉得黑暗还在周边笼罩。

我试图寻找着出口,可是浓重的夜色,将我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胸口有一点憋闷,是谁在我的耳畔低叹着,那悠长的叹息声,像是穿透了夜色,穿透了云雾,只在我的周围,挥之不去。

是我看得太少,才会太执着于一个女子被权利之争葬送的年华,还是我看得太多,才会越发无法忍受?

我只觉得胸口溢出的憋闷,那么深,那么重,让我几乎难以呼吸。

“你们男子,就会花天酒地。”那一个白衣女子,明眸皓齿,笑意明晰,手中把玩着一双筷子,纤细修长的手指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她的语气轻快,嘴角轻扬,微扬眉,说道,“哪天轮到男子沦落青楼,公子啊公子,你必得花魁。到时候诩儿说不定会慕名而来,为公子砸上真金白银数万,只为见公子一面。”

墨痕眸光笑意璀璨,如碎玉落满眼眸,他手执一把扇子,嘴角噙着轻柔的笑意,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你倒是终日的胡说八道。”

倾儿盈盈一笑,眉飞色舞,笑意温和灿烂:“公子此言差矣,倾儿不过是有感世风日下,女子身份卑微,随意一个男子都敢轻薄女子。”她说着,将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掷向了身后的男子。

她按着桌面一下子站起,嘴角轻轻勾勒出明媚温和的笑容,笑盈盈地凝视着身后正揽着一女子的不羁男子:“真是不好意思,一时手滑。”

那男子的面容,仿佛有一层云雾笼罩,看不清楚。

倾儿还说了些什么,墨痕又好气又好笑,轻摇折扇,笑而不语。

而对面的那位男子,身形修长,黑色的长发中有一缕是酒红色的,嘴角轻轻勾勒出的邪魅的笑容,风流不羁,他饶有兴趣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眸光温和,沉淀着星辰般耀眼的光芒。

我的心猛然抽痛。

他说了一句什么,墨痕轻笑出声,倾儿的话戛然而止,她银牙轻咬下唇,硬生生地扯出了越发温和甜美的笑容。

“你出来了。”微冷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缓缓转身,盈盈下拜:“殿下。”

我随着小公子走着。

偌大的一个皇宫,只有在此刻黎明将近的时分,安静得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没有树叶婆娑的声音,也没有蝉噪虫鸣的声音。

只有阳光一丝一缕地从云层的缝隙中漏下来,将黑暗一点点地驱逐开。

我能听到花开的声音,我能听到微风的低喃。但我也知道,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有时,恍惚间,我会将前面的人,看作是那位白衣的翩翩公子,嘴角永远噙着三分清浅笑意,恰到好处的彬彬有礼,而又不至于疏离。他温和的眼眸,璀璨如玉,轻摇着执扇,似笑非笑,说道:“你又走神了。”

我半敛水眸,嘴角缓缓勾勒出清浅的笑意,手微微收拢。

这路是那么长。

长到,我就好像一直随着墨痕走着,心神不宁,若有所思。

但我永远不会担心他突然消失不见,不会担心他将我弃之不顾。

皇宫是那么大,那么深,那么远。

周边的金碧辉煌的建筑渐渐消散,被别致的雅苑所替代,周边栽满了梨花。

风一吹,吹落了满树的白色花瓣,如同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散落肩头。

我不觉间停住了脚步,微微扬起头,看向了那株梨花,将手心摊开,任花瓣翩跹而下,落入掌心。

眼前的场景在变换,别致的雅苑成为了金碧辉煌的宫殿,掌心中洁白如雪的瓣宇成为嫣红的一片。

我呢喃自语:“明明已经是初夏,这里的桃花,却没有丝毫败落的迹象。“

小公子停下了脚步,墨渊般的眼眸淡淡地看向了那株桃花树,冷冷说道:“桃花林是皇上为前皇后庄凝卿所造,终年绽放。”

我微微一笑:“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小公子的眸光微闪,淡淡问道:“你可知,今日徐洛飒为何动怒。”

我摇摇头,说道:“诩儿不知,”我望向了他眸光深处,微微一笑,“但殿下知道。”

小公子上前一步,从我的掌心中捡起了那片桃红色的瓣宇,嘴角微扬,声音却微冷:“徐洛飒并不是个昏君。”

我半垂眼眸。

是的,他不是个昏君。自他登上皇位,门阀势力铲除殆尽,平定周边叛乱,与凤栖国遥遥对立数年,国泰民安。

他不仅不是个昏君,更是个明君。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庄凝卿会爱上徐洛飒的缘故。

年轻时,他气宇轩昂,英姿飒爽,指点江山,庄凝卿爱他,是爱那位少年眉宇间浑然天成的自信,与相依相伴时对她的体贴温柔。

只是她从未想过,物是人非之后,他所有的温柔,不过是为了对她下蚀骨的毒药。

我缓缓抬起眼眸,微微一笑:“他知道庄家所有动作的背后,是一股新的势力在控制朝政。”

小公子嘴角轻扬,眸光越发深沉,冷冷说道:“那势力,应该是皇后的势力。”

我微愣。然后说道:“可是如果皇后知道了殿下暗中招兵买马的事情,皇上没理由不知道。”

“而且,”我静静地思索着,说道,“皇后根本不需要为自己树立一个劲敌。”

小公子眸光幽深地看着那株桃花树,淡淡说道:“的确如此。”

我所能想到的,小公子也能想到。

我的眸光清浅,倒映出了他若有所思的面容,恍然间,明白了一些什么。

我半垂下眼眸,静默不语。

他并不需要我为他分析朝政的事情,他所需要的,大概只是我陪在身侧,走完这偌大的一个皇宫。

无论他承认与否,疏影都是他心头无法抹去的一滴眼泪。

她的痛苦,她的酸涩,她的难过,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不得不去承受。

因为,是他允诺过,要给她独一无二的宠爱。

我的手指轻颤,只觉得,那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是我用尽一生,都不会试图去追求的。

“殿下,”我微微一笑,“我们继续走吧。”

小公子没有回应,却举起了脚步,而就在这一瞬间,女子的轻笑声划破了夜色的寂静。

小公子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脊背僵直。

我的睫毛微颤,缓缓地望向了笑声的来源处。

若翎小主从黑暗中款款走出,嘴角轻扬出微冷的笑意:“殿下好兴致。今夜,殿下大概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公子没有回头,冷冷地对我说道:“你先走。”

“殿下?”我轻声地唤着,想看清他的面容,而他背对着我,只有发丝在风中微微颤动。

他玄色的身影几乎能融进夜色之中,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他的嘴角缓缓地勾勒出微冷的笑意,冷声说道:“去吧。”

我半垂眼眸,盈盈下拜,说道:“那诩儿先行告退。”

转身的时候,我能看到他微微仰起头,幽深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了漫天飞舞的花瓣上。

他在那一霎那间,可是想起了数年前的疏影?

他一步步地得到了他所要的东西,却在今夜,失去了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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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渐渐驱逐了暗黑色的深夜,阳光如同从破了的云雾中倾泻而下,在我的发丝上染上了淡金色的光芒。

天已经蒙蒙亮。我跟随着前面的两个身影来到了阁楼之上。

那是宫中最高的楼阁,藏满了珍贵的书籍,却也有巨大的平台,能站在栏杆旁俯瞰整个皇宫。

平日里,这里不允许有人踏入,唯有皇上才能进入。

现在……徐洛飒竟是将疏影带上了楼阁吗。

我踩着石阶,感受到微冷的凉意从脚底下渗透进来。

那是尘封数年没有人烟的寂寞孤苦,也是埋葬着无数秘密的神秘莫测。

在经过那厚重的门时,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里,可曾记载过一代才女庄凝卿?

那里,又可曾记载过为爱弃权的徐公子?

我终究是从那厚重的门前走过,裙摆拂过那扇门,扬起轻薄的尘埃。

眼前,赫然出现了两个人。

疏影依靠着栏杆,肆意地张开双臂,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丝愉悦而舒心的笑容在她的嘴角荡漾开来。

徐洛飒远远地看着她,眸光中有一丝幽深。

我不知道他的心底,是否想起了那位在月光下吟诵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女子。

但疏影所有的冷漠与骄傲,全都因为眼前的景色而土崩瓦解,她调皮地转过身,凝视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倒映出了她的面容。

她笑着,唤道:“夫君。”

他失笑出声,说道:“你可知道,能叫我夫君的,只有皇后一人。”

他说到最后,眸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幽深而莫名的神采,他的嘴角缓缓上扬,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那……”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细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琥珀色的眼眸,嘴角轻扬,带了些少女的俏皮,“我就叫你飒。”

他浑身一震,像是没有料到她念出的名字,竟是“飒”。

“飒……”他眸光幽深,若有所思,“这个名字……”

“就叫飒了。”她断然决然地说着,忽而铃铛般愉悦地笑了起来,“飒,飒,飒。”

她念着这个名字,带着孩子气的得逞,嘴角勾勒出欢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