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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为何,只觉得,此日一别,我们将会错过百年千年,她的眸光悲切,语带哽咽,她身形飘渺,似乎可以揉碎在这薄薄的云雾中,在她的眼中,我亦是如此。

我此生,辜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再没有机会去偿还。

我从几年的幽梦中醒来,却再不见祈嫣的身影。

我问遍所有人,他们只是别过头不言不语,眺望远方。这幽蓝的池水中,空无一人。我以为她会守候在我的身边,只待我睁眼。我以为她会冷言冷语,指责我不守诺言。

但我遍寻云彩,在临渊池边久久守候,却不见那红衣女子,踏水而来,唤道:“倾祤。”

她红衣翩翩,独立在幽蓝色的水面之上,看我在水池中欣喜地玩水,轻声笑道:“倾祤,你还真是喜欢水。”

她站立在云彩之上,看云雾缭绕,我带着清酒上去,与她并肩而立,她接过我手中的酒壶,嫣然而笑:“美酒、美人,祈嫣此生可以无悔了。”

她面色清冷,脸上带着肃杀,如同修罗,一路杀入地下皇宫,她浑身浴血,唯独在看到我时,笑意轻柔:“倾祤。”我跪倒在地,看入她的眼中,只觉这尸骸遍野又如何,有那红衣女子会翩翩前来,带我重回临渊的旧梦,那里,有她祈嫣,有阿玄,有殇离,还有其他的人,在别的地方,好好地活着。

可是……我终究是耗尽了心神,我终究是无力地倒在了祈嫣的怀中。

我伸手想要擦拭去她脸上的泪,可是……好累,好累。我终究没有好好看她一眼,看那红衣女子嫣然而笑的绝代风华。

到最后,我才在别人的话语中零星知道当年的祈嫣,是如何风华绝代,如何肆意叶凌国,如何意欲颠覆凤栖国。

她说:若她但祈嫣,我亲爱的祈嫣,你在哪里,我从几年的幽梦中醒来,心如死灰,我与清霖形同陌路

我离开皇宫,离开你的临渊,只想去那云彩飘满的地方,踩着漫天的云彩,从稀薄的云雾间窥见你在人间的身影,我将身边的位子保留,不让任何人踏足一步,我将清酒随身携带,手执你坠入战场留下的剑,只为等你归来与你共醉。

可是你在哪里。

你在临渊痴痴凝视我的睡颜,我在云间追寻你的倩影。

你我之间,几年已逝,到最后,我只有你的一把剑,相伴于身侧。而你,生生世世轮回,你可记得是为了倾祤?

我想跨过这数年的孤独,只为寻找你的身影,但我被囚禁在凤栖国这一方天地,再无心无力勾心斗角,巧笑倩兮。

---那旧梦,渐渐从我眼前消散。我的眼前依旧是那株木槿花,开得如火如荼。

端木郡主站立在我的身后,将所有被时光掩埋的秘密,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将斑驳的铁锈,一点点剥落,展露在我面前的,是有关于我,有关于倾祤的所有记忆。

“你知道,为什么你见到他会心痛吗?”她温柔的嗓音像水一样抚摸着我的侧脸,她呼出的气息轻抚着我的侧脸,她似悲非悲的眼眸,摇曳着忧伤,“因为,你爱的那个人,叫尹清霖。”

我轻轻浅浅地笑着:“你不过是一步步,逼着我记起从前。”

她低低地叹息着:“倾祤,为了埋葬你的过去,已经牺牲太多人了。”

我闭上眼睛,嘴角勾勒出了清浅的笑意,眼角的一滴泪水,坠入了泥土中,湮没了踪迹。

等到我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了床上。

这张床,曾经躺着尹倾祤,也曾躺着段汐筠。

墨痕坐在我的身侧,他的眸子幽深,沉淀着坠落的星辰,没有尽头。

我坐起身,抱着膝盖,打量着这熟悉的房间,数年悄然逝去,这房间的摆设,倒是从来没有变过。

我细细地看着这里的每一样摆设,却清晰地知道,这不再是几年前。

很多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我笑意明晰,没有看他,轻声说道:“墨痕,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爱到,背叛了自己,失去了一切。

那是禁忌的爱,注定,无望的爱。

我转过头,笑盈盈地看向他,在他幽深复杂的眸子里,第一次,看到了莫名的神采。

南平世子,潇洒俊逸,漫不经心地游戏人间,一旦他决心为自己的知己做些什么,他就深入了敌营。

这大概,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连同座上的那个男子,也挑了挑眉,不太确定地问道:“阿齐,你真的要去?”他慵懒的声线中带着华丽,隐约生出了几分怀疑。

林御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素闻祈家大小姐别有风味,区区不才,愿一探究竟。”

座上的男子嘴角轻轻一勾,道:“原是如此。”

林御齐一张脸垮了下来,不满地抱怨道:“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居然宁愿相信我是爱慕美人。”

座上的男子似笑非笑:“谁让你背后站了那么多美人。”

林御齐回头看看五光十色站立在身后的绝世佳人们,不无得意地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说罢,挤挤眼睛,“这倾颜公主也是绝代佳人。”

座上的男子眸光微冷:“你敢。”

“不敢不敢,”林御齐打着哈哈,笑道,“怎么说也算你爱慕过的女子,我怎么敢呢。”

坐上男子的神情更冷。林御齐轻咳一声,说道:“那个,这个,我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尹清霖有什么反应,急急忙忙就退下。

---林御齐瞄准了难得出现的祈嫣大小姐,以一身儒雅迂腐书生的装扮出现在了客栈中。

从美人一号手中接过一只鸡,他摇了摇头,叹道:“没想到我南平世子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美人二号掩嘴而笑,眼中却不无担忧:“世子,你用一只鸡去招惹祈大小姐,我怕……”

林御齐轻轻挑眉:“她还能宰了我的鸡不成?”

美人二号与美人一号对视一眼,等到林御齐动身离开,才轻轻说道:“我怕被宰的是世子你。”

林御齐没有听到。他要是听到了,也许会慎重考虑一下,要不要招惹祈大小姐。

“我都说了,我才没有念叨着要见到倾儿。”一红衣女子腾地站起身,手猛然按在了桌子上,她的气势震得整个客栈的桌椅都晃了晃。

林御齐正走向他们,也不由自主地随着桌椅震了震。他身子微僵,抬起的脚步不知道该放下呢,还是不放下。他开始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去勾搭一下祈嫣美人。

美人是等得起的,我今日不去,明日她也还在。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林御齐点点头,嘴角勾勒出风流潇洒的笑意,正准备离开之际,那只鸡颇为心有灵犀地扑腾着翅膀,飞向了红衣女子。

祈嫣正叫嚷着:“都说了没有!”那只鸡就在林御齐惊讶的瞩目中扑腾着翅膀,飞落到了祈嫣的头上。

祈嫣对面原本正在笑的两个人忽然愣住,怔怔看着鸡毛落满了红衣女子的身上。林御齐也是浑身僵硬,都能听到自己勉力将唾沫咽下去的声音。

正发飙的祈嫣也稍微愣了一下,身子僵硬般地缓缓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顶上还扇动着翅膀的鸡,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世子,快上,快上。”美人一号、二号完全不理解林御齐内心的挣扎,反而笑盈盈地催促着林御齐。

林御齐碍于美人们颇为期待地看着自己,只能步履缓慢地走向那石化了的红衣美人。

林御齐原本还有些颤巍巍的,见到原本气势汹汹的红衣佳人变得分外安静,秀美的轮廓竟然不输于美人一号、二号,生了调侃之心。

“鸡兄,区区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跑这来了。”

他不急不缓地将那只鸡抱了下来,还颇为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它的头。

祈嫣的脸色如同薄冰覆盖在她的脸上,她僵硬地转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它!”

那鸡如同感应到了她的恨意,扑腾着翅膀,从那林御齐的肩膀上跳下。

林御齐不得不暗自赞叹了一下美人一号,找到的鸡是多么聪慧加机智。

祈嫣狠狠地瞪着那只惹祸的鸡,眼见它就这么飞了出去,一副就要追上去的模样。

林御齐伸出手挡住了她。开玩笑,就这么让她走了,怎么打入敌人内部。

祈嫣憾恨地跺了跺脚,冷冷地瞪向了林御齐:“你给我道歉!”

“区区不解公子之意。”林御齐轻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扇羽,薄薄的笑意如眉目间风流的笑意,一时间,魅惑了人心,“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小玩意在调皮捣蛋,怎么就成了区区的错?”

祈嫣怒极反笑,柔美的眼角染上了盈盈的笑意,烂漫如春:“那区区的意思,可是我的错?”

林御齐霎时被祈美人的芳华晃了晃心神,笑道“公子有此想法再好不过。”他为了表达自己的强烈认同,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祈嫣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已经拔剑而起:“你!”

林御齐侧身让开,他看似文弱书生,倒是恰恰好好地避开了红衣女子的剑锋。

祈嫣一时奈何他不得,越发恼怒:“你!”

林御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大不了区区以身相许。”

日后,美人一号、二号回忆起这个桥段,评价道:“世子总能四两拨千斤,没事找事,惹怒祈大小姐。”然后对视一眼,笑道:“真乃绝配。”

林御齐却是苦着张脸,说道:“她那时是真的想杀了我。”

美人二号耸耸肩,与美人一号会心一笑。

当然是真心诚意的,否则祈嫣大小姐怎么会把你拖去军营当苦力。

---自此就是,祈嫣美人走到哪,林御齐就跟到哪。

偶尔收到尹清霖的飞鸽传书,看到他问:“你究竟是去打探敌情,还是去谈情说爱。”林御齐轻咳一声,摸摸鼻子,颇有些尴尬。

他当然是有打探敌情。

倾颜公主与轻羽骑是如何联系的,对待佐伊王是什么态度,人称战神殇离的那家伙怎么英勇神武,他全都有所了解。粮草分布图什么的就算了,反正以清霖和公主的关系,自己问问就好了。

于是乎,林御齐更多的是关注祈嫣和殇离是什么关系,祈嫣和倾颜公主如何认识的,祈嫣感兴趣什么。

他越是没皮没脸死赖着祈嫣,他知道的就越多。当然偶尔会被祈嫣暴揍一顿,他躲得分外辛苦,又不能以武功抵挡,也不能施展轻功,每次都惊险地躲开祈嫣的.

他有时候会看到倾国倾城的倾颜公主,一身素白的长裙,笼罩在皎洁的月色中,墨黑色的长发在月光中如银丝飞舞。她赤裸着她的双足,沿着河岸走。她半垂着眼眸,细密纤长的睫毛遮掩住她所有的神情。

那个时候,被林御齐跟着的红衣佳人会停留在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河岸边那道纤细的白色身影。

林御齐微微仰起头,想要看清楚那红衣女子是什么神情。但他只是看到红色的衣袂翩飞,那一块血玉在她雪白的额头上如一滴血泪。她靠在了树干上,红唇轻扬,勾勒出了魅惑人心的妖娆笑意。

林御齐一时看呆。心却渐渐下沉,沉到深渊中,再也听不到它的声音。

“祈嫣。”他不觉间叫唤出口,笑道,“你不去找主公?”

“不用。她正在想一个不该想的人。”祈嫣半阖着眼眸,语气冰冷。

他心里隐隐约约间知道,那个不该想的人,是谁。

“你不会原谅他。”他低低地说着,声音低到如同他一个人的呢喃,说给他自己一个人听。

树上红衣女子霍然睁开了眼睛,眸光熠熠,倒映出他的面容,她说道:“是。”

她的嘴角勾勒出的似笑非笑微冷的笑意,徒然间在他们中间生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鲜血盛开如九月的凤凰花,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鲜血也可以绽放出如此极致的美。

那红衣女子勒住缰绳,侧转头,冷冷说道:“林御齐,你别拖我后腿。”

他用玄色扇骨轻轻敲着自己座下的马,说道:“区区不才,万一座下的马受惊,还望祈将军伸出援助之手。”

祈嫣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这一路上却不时地侧转头,看看身后的林御齐是否还在。

她秀美的脖颈,被绯衣衬得越发盈白。

触及到林御齐含笑的眼眸,她浑身一颤,冷声说道:“看什么看。”

林御齐笑道:“祈将军没看区区,怎知区区在看将军?”

出乎林御齐的意料,祈嫣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心事重重般地转过了头。

---他们所到之处,都是寸草不生的荒芜。

他心底轻叹,叹无尽的战争,无尽的战场,是什么支撑红衣女子他们竭力平定各方的叛乱,还凤栖国一个平静。

纷乱的厮杀中,他与佐伊王并驾齐驱,他将一卷文书递给了佐伊王,神情清冷漠然,淡淡说道:“希望佐伊王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佐伊王微微挑眉,笑道:“本王一直以为,世子是最难联手的人。想不到啊想不到。”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远远看着那红衣女子浴血奋战。她的一柄长剑染上了无尽的鲜血,她却一身红衣纤尘未染。

他忽然想起了自家歌舞坊里的舞姬,她们踮起脚来旋转,五光十色长裙的顺势展开,释放出皱褶里五色缤纷,层层叠叠展成奇丽的花。竟,都没有眼前的红衣女子来得美。

他随手抓住了半空中破风而来的箭,扎入了马的屁股,受惊的马发疯了般地向前奔去,冲入了包围圈,冲到了那红衣女子面前。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惊慌失措,嘴角不由得上扬。

“不……”

他的背后火辣辣地疼,迅速蔓延的毒,让他眼前渐渐变黑。

是谁在他的耳畔叫唤着“阿齐”。

这世界想不到的事情太多。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会背叛自己,想不到一不留神爱上的那个人是最不能接近的人,也想不到明知道结局是相爱相杀,他依旧义无反顾地来到了她的身边。

---他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双哭红的眼睛,他微微一愣,然后问道:“是祈将军?”

“扑哧”一声笑出的,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倾颜公主。

那几日,一直都是祈嫣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有时,她问:“你有什么要求吗?”他摇摇头。

终于有一天,他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饭菜,迎着祈嫣闪闪发亮的眸子,郑重其事地说:“区区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厨子。”

祈嫣脸色涨红,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夺走了他手中的碗。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碗里的饭菜已经空了。

林御齐看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意,也不觉间微微扬了扬嘴角。

“这,这个你收好。”她匆匆忙忙将血玉塞到了他的手中,仓皇离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瞪他一眼,“不准丢掉。”

林御齐连忙说“是”,眸光却忽然地幽深了一下。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得座上男子的脸晦暗不明。“阿齐,你爱上了她。”

林御齐苦笑:“主公,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爱她,却将她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座上的男子没有回答。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终有一天会被打破。

祈家满门被屠,轻羽骑遭到埋伏受重创。

这不过是他的主公摆好的棋谱。每个人都不由自主,成为了一枚棋子。

遍地的轻羽骑的尸体,是既定的结局,但仍然让他有一瞬间的触目惊心。

他不愿她受伤,一丝一毫也不愿。他挡在她的面前,击碎了巨大的石块,纷飞洒落的碎片中,他傲然站立,双手染血,眉宇间却是傲然冷冽,宛若嗜血修罗。

他早就知道,祈嫣将会一点点看透他的身份。

祈嫣眸光微闪,将剑举起,剑尖上流转着璀璨的光芒,却是直指他的喉间。

“南平世子。”她一字一句地念着,一滴清泪已经从眼角滑落,她嘴角轻扬,勾勒出轻柔的笑意,盈盈眸光已经倒映出他的面容,“我若想杀你,你从第一天起就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他负手而立,笑着,“区区,从不怀疑将军的身手。”

“呵,呵呵。”她冷笑起来,微微抬起了下巴,“我只问你一句,祈家被灭,轻羽骑被困,是不是你与他一手安排?!”

他该怎么回答?回答一个字“是”。但这一个字,不足以将他们之间的羁绊斩断。

“祈嫣,”他缓缓地抬起了眼眸,凝视着她,说道,“这是天下,不是棋局。”

“你永远都没有错,你永远是对的,你永远,做着正确的事情。”她高高举起的剑,刺入了他的胸口,与此同时,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滴落,她死死咬着嘴唇,看他身前的衣襟被鲜血染红,看他怀中的血玉徒然破碎,坠落满地。

她的手微微颤抖,傲然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睫毛却在剧烈地颤抖着。

然后呢。然后,就让我们之间,再无过去,再无未来。

端木涟说的对。我们,已经牺牲太多的人。

唯独有一个人,就算倾尽我的一切,我都要护她周全。

那个人,是祈嫣。

我与墨痕听闻消息,得知祈嫣出现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将军府的山上。那里,有幽蓝色的泉水,围成了巨大的湖泊。它不是临渊,却是我与祈嫣建造临渊的原因。

可是,只有我与祈嫣在岳州停留数年才能发现的清幽的地方,怎么会被普通的一个将军府手下发现,并且引来岳州愤怒的人群?

愤怒的人群围聚在那幽蓝色的湖边,其中那个白衣冷面的女子傲然站立在人群前,与林御齐对立地对峙。他们二人剑拔弩张,一副随时随地会决一胜负的样子。水欣站立在若霜的身后,略有些迟疑地看向了柳树中若影若现的那个身影。

我的目光,也被那个身影吸引住,再也挪不开。

“君上。”那女子唤道。这一声极轻极柔的呼唤如同微风,吹拂起了她柔顺的长发,也吹动了湖面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