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兰妃说出这两个字，娴贵人才想起来。
王斌就是她们没进宫之前同时喜欢上的那个书生，回老家温书了几年，如今回来科考。
“害，他呀！”娴贵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当初王斌不告而辞，娴贵人骂了他几天，过后也就没多大反应了。
倒是兰妃伤心了足足一个月，眼睛每天都是红红的。
想到这个，娴贵人看着兰妃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十分隐晦地开口：“你刚刚是和他在一起？”
兰妃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说起来，王斌还是兰妃的初恋呢，当时二人互生好感，兰妃还留了一条帕子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王斌。
那条帕子绣着兰妃最爱的兰花。
她以为王斌早就忘掉自己了，没想到还是他率先开口叫出了自己的闺蜜。
当王斌从袖口里掏出了那条帕子时，兰妃一下子回想起了他们过往的种种。
可惜，她现在是皇帝的妃子。
早已没有其他的结果了。
回到宫里后，兰妃消沉了几天，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书生的脸。
耳边也全是书生温柔的声音。
比起她，娴贵人倒是没对那书生用多少心思。
当年只是觉得这个书生长得不错，还会吹箫，便生了好感。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兰妃和王斌已经互生好感了，觉得兰妃真讨厌，什么都要和自己抢。
直到两个人为了王斌打起来，王斌吓得回了老家。
“其实，王书生说当时不是被吓得，而是家中老母病重，急需回去照顾，所以才……”聊及往事，兰妃有气无力地趴在榻子上。
娴贵人剥着荔枝，瞥了她一眼，嫌弃她没出息：“你已经和皇上是夫妻了，就不要再想他了，小心有人把这话传到太后那，可有得你受。”
“我和皇上没有那个……”兰妃摇头否认。
“那你……”娴贵人明明记得兰妃还和自己嘚瑟呢。
兰妃直起了身子，拿了一颗荔枝剥来吃：“我那是故意气你的。”
“姐姐可是还喜欢那书生？”一直听着她们说话的霓彤，将荔枝核吐了出来，眨了眨眼问。
这倒是难住了兰妃。
几年过去了，兰妃以为自己放下他了。
可那天只是在人群中觉得那人的背影像他，便义无反顾地追了上去。
当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兰妃开心是真的。
当王斌把那帕子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兰妃感动也是真的。
只是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啊。
“喜欢又如何，入了帝王家，生是帝王的人，死是帝王的鬼。”兰妃叹了一口气，眉眼低垂，染上了一抹惆帐。
霓彤想了一下，觉得好像也对。
这皇城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但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呀，更何况皇上让她们天天守活寡，也不公平。
“要不然，我们去见见皇上？”少女滴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提议道。
娴贵人摇头：“皇上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皇上若身体健康，倒是可以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