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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若望到亮晶晶瞪过来的惊眸。剑眉拧一下,俯身帮她拣起来,重复:“让你家里人下来接你一下!”

家里人?叶妮眼神又散散地收回来。她还没回家呢,家里自然没人!摇头。“没人。”

没人?就这花痴自己?祁白若瞬时心间升起种不太君子的想法。不,不是不君子。祁白若马上否认,应该说是男人的正常想法。

叶妮接过钥匙,开门,眼又花,心又慌,半天对不上锁眼。

祁白若又看着四窍生急烟,一把夺下,帮她开了。挟着她的身体,气哼哼地往里走。什么女人找不到,竟想搞这么个白痴女人,丢人!快把她扔进家门,里面她爱怎样怎样,他也好放心走。祁白若好歹这点人类良知还有!

给夹在祁白若怀里的叶妮,此时更醉。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体『液』味,好比熏香。悠悠升上去的电梯,更飘浮的七魂八魄地散,只剩下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脏。

他一把推开她。

叶妮粘眼珠上的眼皮也狠撕扯开时,祁白若丢下一声门响,已经消失。

叶妮清晰的感觉到心里的后悔。怔一下,忙跑到前窗看。汽车黑黝黝的身影踩着一种嘶鸣声,盘旋一圈,离去。

叶妮此时的酒意全醒,身体还是无力地倚靠到窗前。两指不由自主压到唇上,抚『摸』。不知什么滋味。

手机陡响。她心一蹦,身体瞬间有了力量,急扑过去。

叶妮急扑过去接到的电话,却是展佳木的。第一次,叶妮对佳木的声音有失望的感觉。她似乎以为是刚离去的祁白若打来的电话!

她为什么要这样认为?叶妮不知道,就是电话一响直接就心里冒出了祁白若。

“青青?”展佳木又叫她。

“噢。”叶妮急忙应了声。

展佳木咯咯笑,“到家了?”

“嗯。”

“对不起啊,青青,我刚才重『色』轻友了。”

这是怎么说?

“你要走,祁也正要走,我就没多想,就让你搭他的车了。回家我哥责怪我呢,虽然都是熟人,可也不该那么晚随便让你搭男人的车回家。呵呵,我哥好坏吧?他想哪去了!哈哈……”

叶妮一阵心虚,闭紧了嘴。

展佳木当叶妮的无声,是又羞个脸通红。又笑道:“我想了想,我哥说的又对又不对。不对的是,给你创造一切与男人独处的机会是对的!但对的是,不该让你跟祁走。祁可不是适合叶妮的男人,可他又魅力四『射』,我怕你『迷』上他……”

叶妮已心狂跳成一片,急否认。“我没……”

“呵呵,叶妮这么快就『迷』个一个男人,就不是叶妮了。叶妮这片原生态森林,得有个坚韧的伐木师,才能走得进,有收获……”展佳木说着咯咯又乐。看来见到彦南方后的心情暴好。

叶妮暗里叹惜。看来展佳木对她也有了解不到的地方。叶妮真就有见一面后就『迷』上的男人!还『迷』得死心踏地。又有几分忐忑不安,探问:“他……祁白若……他不好?”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我个人认为他人品还是挺不错,不过,脾气『性』格不好!我不要让我家青青以后受男人委屈,你这样的找个臭脾气的男人,得受欺负死!我得给你挑个和我家南方一样,体贴温存的好老公……哎,叶妮,你可不能也看上我家南方……”

“呸呸呸!

翌日,婚礼。

展佳木见惯了大场面,纵然来参加她的婚礼的人,挤得大厅乌央乌央,座无虚席。一样,淡定自若,巧笑嫣然,傍在彦南方身旁,玉人合璧,只那份美好,也够人呆看半天。

叶妮站在台上,觉得两腿轻抖,幸好,掩在裙子底下,否则得多糗。

她没看台下有多少目光注视她,她眸光投去最远的距离就到新娘郎那儿,最长的注目就是望着幸福的展佳木。

尽管叶妮没注意,但展佳木地推介效果很成功。台上划过新娘的目光,无一不再停留到伴娘叶妮身上,引来赞叹、惊艳无数。展研锋已惊过,此时,投去的目光更细腻温存,不时抚慰到叶妮脸上,有些怜惜她受的这份窘迫。

祁白若自然也在场。但观向礼台的目光不多,划过时,只在叶妮身上微一停顿,移来,嘴角多了丝讥笑。

礼毕。

终于可以走下那方台子!叶青青随在展佳木身后,垂目通过大厅,略轻松一些。

可还待继续轻松。叶妮已经腹内鼓胀了好一会儿,急需去卫生间。

新婚夫『妇』在预定的酒店休息室暂作休息,换服装。展佳木没用叶妮帮忙,与彦南方一起进了套内。叶妮心几次走向室内卫生间,可旁边还有彦南方的伴郎。感觉室内的卫生间,不同于外面的公厕,在一位陌生男人注目下,叶妮好没有勇气走向卫生间,感觉是去做件很丢人的事。

正待她犹豫不决,伴郎先一步进卫生间去。叶妮彻底死心。一个陌生男人刚用的卫生间,叶妮就更进不去门。

她出去找公用卫生间去。

那儿,好多人!而且,她穿着拖地长裙,也有些不知怎么往里进。睃巡一眼,又退回,没进休息室,立外面。自己鄙视自己。真没用!叶妮要成为让『尿』憋死的第一活人吗?

展研锋走来。走向她。笑,“妮!”

叶妮忙看去,没回应,不知道这叫出自己名字的人是什么人。

展研锋见她眼里全是陌生,不禁心头皱一下,很无奈。她对他竟是一点印象没有?笑笑,“我是展研锋。”

展研锋!这名字有点印象。噢--佳木和她说过呀,展研锋,佳木的堂哥,也在电视台上班。她进台还是他帮着介绍的呢。

叶妮忙展出些笑容,为自己这般失礼感觉不好意思。急要补救,说几句致谢的话,可半天没找到合适的称呼。“展,展……展大哥。”终于找到,可已急的面目娇红。

展研锋呵呵笑,没见过一个女孩这般好脸红。脸往前探近些,带点逗弄轻声道:“怎么站这儿?体谅大家还想看漂亮伴娘的心情?”

“我我想去卫生间……”叶妮内里两层急,已没脑子找到其他更好说辞,便把心里的动静脱口而出。脸上多层飞红,头垂下去。

展研锋完全看懂她的尴尬,略一沉『吟』,自然地轻托一下她的胳膊,道:“来,过来。”

叶妮无多选择,随他走。不远处,他拿门卡开了另一房门,推开,自己没进,看向叶妮,示意她进去。“这也是咱们定的休息室,里面有卫生间。你,就在里面休息吧。婚礼结束,咱们再和佳木他们一块用餐。”

“谢谢展大哥。”叶妮已叫的自然了许多,有点点感觉展研锋和佳木差不多,用不着在他面前太怕出糗。错身进去。

闭门前,留展研锋鼻前一股自然幽香。他门外又站了会儿,脸上更含上笑意。走开。

终于可以自由放松地喘口气!叶妮坐进卫生间里没急着出去,彻底平复了一下紧张了一个多小时的心。

太幸福!叶妮出了卫生间后,脚拐的有点外八字,闲散地在这间床铺和冰箱一应俱全的室内走了几步。加深幸福体会般,手在腹部按了下。那儿空了!叶妮还是第一次体会将要被『尿』憋死的感觉,所以,也深刻体会了无『尿』一身轻这句传统名言的精典以及精髓。

叶妮忽然发现,今天她真的是挺……『性』感。原来做新娘子就是不一样的,丑小鸭也可以变成白天鹅……

叶妮想到这儿,赶紧闭嘴。想吐噜了。她不是新娘子!可叶妮一直心里觉得佳木就是照着新娘子的标准妆扮她的。

镜里,粉脸上垂下两弯新月,小嘴又噘起来。再好看也是傻!在人家的婚礼上穿得和新娘一样!叶妮想想就后背一劲得汗。

房门忽然给推开,叶妮两只大眼急忙『射』过去。

啊--

她的声音倒着发出,从口腔直穿入腹脏,闷得心半晌没喘动。站门外的,竟是祁白若!

祁白若推门看到叶妮也惊了下,可心态隐在那张冷脸下,并不明显。见叶妮一身惊『乱』,两只手紧张地抓住前面的裙身,像瞧到一只正准备扑上来的『色』狼似的,有点瑟瑟地抖。又像只瞅到猎人的傻兔,呆愣着,忘了还有跑这项功能。

看到他至于这幅鬼模样,他有这么让她害怕?祁白若拧下眼,星辉一滑,要移开,却被另一处紧勾去。看,呵,那裙下竟『露』出十个腻歪歪的脚趾头!

他狠狠盯在那些魔力豆上。

叶妮回过神来,注意到他的目光走向,也看向下面。急忙两脚一缩,十趾,在祁白若眼前消失。

叶妮找她的鞋穿。祁白若进卫生间。

叶妮穿上鞋后站原处没动,忽然感觉,那卫生间的房门一关,关出满室亲切。一个她面前走进卫生间的、陌、生男人,没让叶妮有尴尬的感觉,而是心头挤上一丝幸福感。就像守护只有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相知的私隐,心底里很是自豪。

见鬼,看着这么个女人怎么和看天仙样!是不是他接触的魔鬼般瘦削身材的女人多了,才对这肥妹忽生新鲜感?张口奚落:“你知道你今天看起来多蠢?”

叶妮知道。穿的和“二娘”一样在台上,是有多傻就有多傻。可佳木想让她这样,佳木是一番好意……

“你是想借人家的婚礼过过瘾吧?穿的……还穿着!”祁白若一幅不堪忍受,“不知道的还以为新郎连小妾也一块娶着呢。”

叶妮更低了头。她来后已经后悔没带换穿的衣服了!展研锋说,一会儿还要一块用餐。那时,佳木也该换下婚纱,穿轻便礼服了吧?她,却还穿的这样宠然大物!

哎,还是不要再这儿人前现眼吧!

“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叶妮弱弱地求了句。叶妮平日里没这样求人,特别是求男人的习惯。但祁白若是与她最亲密接触的男人,深得,早嵌进了她的心灵深处。所以,不自觉地『露』出依赖。

祁白若却听着像奇谈。“我干嘛送你?出去,打辆车,塞进去,一会儿就到家了。”

叶妮黯然往外走。

祁白若看一眼勾着段秀长白颈的身影,一阵后悔。很快又掩下。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工作。得马上回台里。女人与工作,早就在他的心中摆正了位置。这会儿为送个花痴回家,耽误正经事,十分不值得。

叶妮走下二楼,还未走出酒店门口,祁白若挤过她,大步流星地先出去。

叶妮看着那背影,怔一下,垂目,继续走。心里噘嘴:坏蛋!真小气,也要走,干嘛不送她一下,她还得拖着这身裙子走好大一段路,酒店外面打车!

祁白若开上自己的车,往院外走,后视镜里又划到叶妮。深眸又冷『色』一拧。后面的叶妮怕弄脏了裙子,手轻提着裙身,大步丈量着地面,走得几分白痴。

这样的女人生出来干嘛!就是为了出丑的嘛?走个路也走得一幅呆相!不就一件衣服嘛,弄脏回去一洗不就得了?

祁白若受不了她这般丢人类的脸。看看四周,婚宴还没散,外面除了拥堵着满眼的车,零星几人。他手挂倒档,有意要退回去,想把她顺路稍到有出租车的地方。

脚还没等踩下去,一辆黑车已停到叶妮身边。罗长平的车!祁白若只瞟一眼,立知。没再动,冷冷盯着。

两人似乎搭了两句话,然后罗长平亲自下车,给叶青车打开前门。叶妮上车,罗长平俯身为她送进最后一裾裙角。像伺候一位公主。

这罗长平也真是人物!对所有女人都像他亲妈一样,除了那被他抛弃的一任老婆!

蠢样的叶妮,这离婚四连冠的男人的车,她竟也敢坐!省电视台罗长平,周期内离婚频率是创下过纪录的,几个人不知道!

随你!祁白若脚下狠一踩,车飞出一个低弧,奔驰而去。

祁白若给召回台里参加了临时『性』的紧急会议。一个小时后开完,从六楼会议室出来走楼梯步行往下走。五楼楼梯处有些犹豫往哪走的问题。是回办公室,还是去二楼罗长平那儿走走?他很想知道罗长平回来没有,和回来了多久。

有点好奇不行吗?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去看看!

祁白若说服了自己,脚步还要继续迈下楼梯时,听对面电梯一响,下来一种声息,他脚下不禁又站住。想看看谁。

前后走过来两个人,前面是叶妮,后面不用他看,就知道是罗长平!罗长平正殷勤着呢:“晚上小夜班吧?等我,我送你。”

祁白若眼睛往叶妮身上狠扎一下。她已经另换了衣服,另换了什么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换了衣服又和罗长平一块来!另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充满暧昧。

叶妮刚要回复罗长平的话,忽感哪儿寒光一掠,一抬眼,看到了祁白若,脚下不知怎么就一软。

“噢……”罗长平惊一声,迅速出手,握到叶妮两只胳膊,“没事吧,脚没崴了吧?”

叶妮一脸尴尬,摇摇头,心里懊丧的很。气自己在祁白若面前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就不能显得落落大方一点,就不能显得淑女尊贵一点,就不能不这儿么花痴一点!

叶青顶着一脑袋“不能”,忽视了扶助她的两手,低着头,任罗长平几乎半揽着她,往里走。

号称隔着五百里都能闻到祁白若气息的罗长平,近在几米间,抬起眼睛就可直视到,竟,一点没发现他!

祁白若一转身楼下去。当然不是再去罗长平的办公室,一口气下到一楼大厅,才立住身体。看看,见鬼。自己到这儿干嘛!又去乘电梯,上去。

下电梯后往里走,经过总编室,耳朵又往里扎了下,感觉似乎有罗长平的声音。

确实有。罗长平坐叶妮对面的位子上,倾着上半身,与侧后方周主任闲聊。周主任近五十岁的老主任了,为人和气,与人人为善,但平时仍较少是罗长平的交流对象。此时,全台大忙人大能人罗大经理有闲暇来闲聊。也神情和悦,真诚互动。

看来花痴勾住了花蝴蝶!蠢猪,等着倒霉吧,有你受的!祁白若觉得心里赌,稍一停滞的脚步又阔步迈出去。散在脚下一路斑点。

如果祁白若稍微肯花时间观察一下,那些斑点,应该叫后悔。

后悔里写着:他要送一下她不就碰不到那花蝴蝶了?花蝴蝶罗长平哪有拿不下来的女人啊--当然,他祁白若更没有,他只是从不去拿。送上个称心的就用着,用烦了再说--那花蝴蝶罗长平肯花钱,肯献殷勤,说话和唱歌一样好听,女人哪有不爱?那花痴怕是罗长平用不了一招半式,就给收了去……

去她的,随便她吧。这花痴倒不倒霉跟他什么关系!祁白若难道就因为没送她一下,就要负连带责任?

当然不会!

总编室内,周主任接起了电话。专题部打来的,校样带出来,让总编室去拿。

这样来回跑动的活目前已全落到部室年轻又是新人的叶妮身上。

周主任一接电话,叶妮已主动瞪着眼睛看着了。周主任一放电话,目光自然对接,都明白。周主任还是交待了句,“去专题部拿校样带。”

叶妮去。

罗长平一下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了。虽然刚才的话题叶妮并一点也没参与。

专题部在四楼,叶妮不需要乘电梯。

祁白若办公室呆了会儿,莫名烦闷,又要出去。也楼梯下。

于是,祁白若与叶妮的生命史上又产生一次不期而遇的碰撞。

叶妮拿了样带自四楼上,祁白若自五楼下。脚步相隔三层台阶处,都停下。

这样的不期而遇,这样只属于叶妮和祁白若凝目相对的画面,是灰姑娘叶妮的期望。只是,每次,都让她莫名其妙地浪费掉。叶妮看到祁白若又慌得躲起来眼眸,忽然让她很生气。

她头脑里血一冲,猛地抬起头。对上的,还是一双生冷。

而且,那冷眼碰到她的眼神后,冷里又加层鄙视,或者歧视。叶妮分不太清叶,总之冷傲的让她不可仰视。

叶妮忘了紧张,眼神凝在他眸间片刻,心里一下很痛。祁白若站在高出她几层的台阶上,斜睨,俯瞰。挺拨傲立,冷峭得像座雪峰。与她,愈高不可攀。

她与他是不是永远这样的距离和角度?

永远!

祁白若都是这样的角度俯视叶妮?

那他,为什么俯下身来她!只是薄幸戏弄?!叶妮早该知道,早就知道!这对祁白若应该不算什么。

暗恋是种无奈的状态。原来叶妮也和所有女孩一样,愿意美梦成真。

叶妮有些后悔了,后悔放任自己做梦的权利。许多年里,叶妮早就习惯了放弃那些对别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权利与梦想。再冷的天里也不奢望有她的父母突至身边,每一次生日,并不期望有位妈妈,或者爸爸降临。

她很小就知道了希望的后面马上就是失望。她为什么又忍不住了!忍不住奢望眼前的祁白若。可看来是千真万确遥不可及的奢望!

是的,

遥不可及!祁白若闭着眼睛时,当她是女人,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叶妮就是一粒灰尘。

祁白若看到叶妮一下变惨白的脸,和似乎猛得清光闪动一下的眸子。

是泪?并不清晰。叶妮很快已经低了头,让到一边,避开。

祁白若在最细微的时间里做了几万里的迟疑,还是迈步走过。她都让开了路,他还不走,岂不是显出他祁白若在贪恋什么?祁白若只是人道地为她不值和可惜而已。还会真因为她与罗长平怎么样,心里不爽?

要是,那也是男人的普遍心理。当然不愿意他粘染过的女人再有别的男人碰。哪怕他以后再不用,也不愿她像块抹布样,到处擦桌子!

叶妮决定,就那样避开祁白若。

叶妮不再工作中找一切机会偷偷看向祁白若。她明知道她的心一直在往有他的任何地方,伸展,可,咬破嘴唇也不让眼珠转过去。

叶妮从来都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就本该属于她的。所以,追逐从来不是她的风格,斩断欲念,却有强于常人的坚决。

不过几天时间,祁白若觉得自己有些要发疯的状态。坐在镜头前,有猛一下将手中的新闻稿砸出去的冲动。

当然没实行过!镜头前克制一切冲动与不良情绪,保持平和状态,是一个新闻主播最基本的基本素质。可是,他的这一情绪,还在持续败坏。

败坏的原因似乎是再找不到叶妮花痴样的眼神!他虽然从没正眼瞧过她,可她的花痴眼神还是只要他看时,都能发现。现在怎么就没有了?冷冰冰的样子!祁白若有什么对不起她吗?从哪轮到她给他看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