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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研锋不予回答。祁白若咬牙切齿:“展研锋,我不知道该说你固执还是说你很无耻。你明知道她是为什么离开我,你却不说!我怀疑你是真的因为爱护她,还是自私地只是想得到她。”

展研锋冷道,“我不需要你相信。”

“她去哪了?”可祁白若问着有些绝望。感觉他不会告诉他。

展研锋没回答。对,即使知道,他也完全没想过告诉祁白若。对于展研锋来说,即使罗长平可以原谅,祁白若也不能原谅。

“展研锋……”祁白若冲动地往上冲,后面给人紧紧抓住衣服。祁白若给拽得身体一困顿的工夫,胳膊也给一只手用力地握住,往外拉。

“走,出来,我有话和你说。”韩台长的声音。

祁白若给韩台长拽着退到门外,一甩,挣开束缚,没理韩台长的茬,点着微跛的脚,又走开。

祁白若回到自己车里,眼里已经没了方向,俯到方向盘上哭起来。多少自责,疼痛,并男人的羞愤,一起流落。竟是越来越难抑制,抽泣得满身颤动。

祁白若记忆中,这是第二次痛哭。

抹净最后一眼泪,打电话给叶妮,关机。他发动起汽车,回那个家里,看看去。

没有叶妮!只有她离开的痕迹。

祁白若此时,脑内空气稀薄,空伫半天后,想起,电话打给展佳木。“叶妮在哪?”

展佳木声音有气无力,“祁,我们都不知道。不过她给我来过一个短信,说很好,不要担心她。我想,可能在外面一个人安静几天吧……”

“十几天了!”祁白若声音陡高。这叫安静几天嘛,音讯全无!“再没其他信吗?没有吗?”

“没有。估计已经不在附近,可能离开d州了。我哥天天一个一个查那几天的汽车火车……”

祁白若放下电话。垂目怔会儿,拇指飞快按动几下,发出一条短信去:我爱你。

他重重靠到椅背上。三字,字字痛得心中不能喘息。他眼前是叶妮乞求这几字的泪脸,终明白,那不是索取,不是恃情挟迫,是那蠡东西在再无法卑微地乞求一个留他身边的机会!

他却没给。

展佳木那儿的情况不乐观。放了祁白若的电话后,也给叶妮发短信。每天她都给叶妮发一条短信,她已经告诉了她,那录相不完全属实,是被人剪辑过的。可叶妮还是一点音信不回。展佳木用力按着手下的键,急恼:“青你在哪?我的宝宝要保不住了!已经流了好几次血,我怕!叶妮我恨你!”

酷夏时节,夜来一场冷雨,竟微有秋意。

走在综合频道走廊里的祁白若微跛一点脚,更,带来一股肃杀。

自从关静升任综合频道主任后,祁白若第一次,未经约请,主动出现在这儿。

走廊里,先后两人与他错身过去,都和他打招呼,他仿佛谁也没看到,径直向着一门走去。

但那门锁着,没人。

是的,他已经知道,任康调来,关静病休。只是,现在,他想马上,见到那个女人。

祁白若生硬地猛拧着门锁时,任康走来,看到祁白若,略一犹豫,还是继续走上来。感觉,早晚,祁白若会找他,躲不了一世。

“祁老师……”

祁白若头转向他,脸上的气『色』让任康不禁一时掩声。又轻笑下,“祁主任,关主任病休。不在。到我办公室坐坐?”

祁白若没多言语,给任康引着,进入一间办公室。任康要拿杯子给祁白若倒水。祁白若已开口,低沉的声音道:“告诉我,那天怎么回事。”

祁白若已整个事件调查设想一圈,感觉这录相里事情应该发生在近一个月前,在那个叶妮给他的最后期限的前一天。所以那天,叶妮忽然变得不可理喻。

祁白若把那天的饭局已查出来,也查出了那天参加的人,详细了解了那次饭局的状况。

这不难。首先李凯就基本全向他讲述清叶。但,认为,那天叶妮确实喝醉了。小杨更是肯定。

祁白若还是将信将疑。而且,即使是那天叶妮喝醉了,他们没有如他想像的那样,给叶妮用下三滥的手段,也肯定是蓄意让叶妮喝醉!这,是不用有任何怀疑的事实。

以任康与罗长平的关系,和平时的亲密程度,祁白若认为,任康必定知道。

任康没装作十分无知,点下头,回答,“我知道祁老师问什么。我听说后,也很气愤,感觉,替罗哥对不起祁老师。我问过,可罗哥不告诉我。我确实不太清叶情况……”

祁白若盯住他,眼殊没动。任康垂头,不正视祁白若的目光,只道歉:“对不起,帮不上祁老师,对不起……”

祁白若走近他,道:“任康,我没想过让你感激我什么。不过,如果当初我不是力保,十个罗长平,也保不到你今天。”

“是是是,我知道!谢谢祁老师!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将来可以帮的,你只要吩咐到,一定竭尽所能……”

“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对不起,这事,我真的不知道。”

“不说吗?”

“是真的,不清叶。是真的!”任康抬起眼来,迎住祁白『逼』视的目光。

祁白若目光再锐利,也达不到他的心肺。一收,转身往外走。

对不起!任康望着祁白若的背影又暗自抱歉。如今,他真的什么也不能说。不仅怕对罗长平不利,而且,说了,让祁白若知道那事他知道,却仍然让它发生了,也没有告诉他,不管今天他是不是告诉了祁白若实情,怕是,祁白若都一样记恨他。不如,不知道的好。

而且,他为祁白若也算尽过力了。他提前问得苏晓闻值班,不会远处去;他当时想在丽景大酒店守着的,后怕苏晓闻未必及时赶得到,所以移到他们吃饭处守候,给苏晓闻充裕的时间。他认为苏晓闻的能力,足够阻拦下只是有几分醉意的罗长平。

苏晓闻也明明告诉他,她及时赶到,拦下了!只是,很搞不懂为什么又有了『性』爱录相。

但,罗长平给他的感觉,那天,像是真的发生了。还有叶妮羞愤中扎进河里的情形,也像说明发生过。

实在,他现在也有些搞不清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认为,他尽力了。为了保全叶妮,对得起祁白若,真的,尽过力了!

凌晨四点多。

祁白若从酒吧离开,没回住处,驱车,直驶省高干住宅区。

大门附近停下,打电话给关静,“出来。”

关静张张嘴巴没说出话来,知道,这难得一见的来电,是为了叶妮。可没想到这个时间打来。

“你……”关静刚要说句什么时,电话挂断。关静想想,还是起床。穿了衣,出门。家里没他人,不用怕弄出响声。李军和晚上没回,而李军和不回时,多数李莹如也不回,有点惹不起躲着起的意思。

因为,只要李军和不在家,关静和李莹如没有不吵的时候,只要吵了,李军和回来后必会教导女儿一番。气得李莹如咬断牙根。

关静感觉挺好。

关静出了院门,望到祁白若的车,走过去。

祁白若摔车门也下来,立着,等她走近。关静望着他走来。桔黄的灯光下,看不出他脸上真正的颜『色』。

她裹下外套,立着,等他说话。

祁白若脸上抽动下,说出来的声音很平静,“上车。”

这同样不可多得的约请,此时也不一般,关静选择了犹豫。

祁白若手握到她,生硬地往车旁一带。关静便更坚定回避那车。不上。

他双臂一叉,顶到车上,将关静固在中间。望着她,一阵酒气直喷在她脸上。

关静轻声提示:“若,这是大街上。虽然这时候人少,可未必就没人看到……”

祁白若嘴角动一下,声音有点嘶哑,“你是怕人看到李副州长夫人和男人偷情,还是怕,有人看到我掐死你……”

关静眼珠在他脸上蠕动下,选择了闭嘴,不继续激怒他。

祁白若似醉似痛,腿上一软,身子往下坠了下。头,便有点不支地搭在关静肩上。

关静不禁心里一疼,手抚到他头上。“若……”

可是,这颗暂垂到她肩上的头颅不是一只伤后回家,等她『舔』抚的牛犊。

祁白若一只手已不知不觉间放到她的脖颈处。忽然,戾气一盛,掐住她那儿。细软一把,只需他闭眼一狠,就能掐断般。

关静立即感觉到难以言述的不适,用手推扯,“祁……放开……”

“说,对她做过什么。”

“没有……”

“没有?确定?”祁白若手下又一加力。

“欧……你疯……”关静已经给掐的说不出完整的语句,手『乱』抓『乱』踩向他的头发和脸。

祁白若微避着头,给她抓上几下,也便抓上。不管,手劲一点不松。“我告诉过你,不要伤她!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不介意,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你也是女人吗……”

关静完全说不出话来。她腿『乱』踢着,手上继续『乱』抓向祁白若,可抓去的方向越来越虚。她的眼睛已有些无法帮她正确定位。

一辆车急驶过来,车上扑下任康,低声惊叫:“祁主任,快放手!关主任要不行了!”

祁白若仿佛没听到。一双被心火烧得通红脆裂的眼眸盯死在关静脸上,将一腔痛恨往手上倾。

任康看看,牙一咬,拳头狠狠捣到祁白若的侧肋。

祁白若身体猛劲一曲,完全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关静。任康上前一把将关静拽过来,不管她现在情形如何,抱起来,先塞进他的车里。

祁白若缓过点劲来,又直起身来时,任康站在他的车前,向祁白若道歉:“祁老师,我也是为你好!你这是玉石俱焚,真的不值得!对不起,我先带走关主任了。”

祁白若只一劲气喘。任康坐进车,汽车低『吟』一声,驶走……

天,一点点亮起,祁白若被酒劲与困乏给束进唾眠。

直到,连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将他轰醒,懵懂懂的抓了来,接起,一听不是叶妮,又扔开。

『揉』下欲裂的头,开车要走。

对面,一辆车与他顶头停住。

是韩台长的车。任康已将祁白若的失控状况向韩台长汇报,感觉,目前,也就韩台长还能左右得住。

祁白若也不难看出那是谁的车,暂时没动。

韩台长下车,司机离开。他坐上祁白若的车,看看一张须孔杂『乱』的脸有点不忍目睹,叹气。

祁白若问:“台长干嘛。”

“回单位再说。”

“我还有事。”

“什么事?”

要将关静送进公安局!可他没回答。

韩台长郁闷地长叹,『揉』心脏,“让你们搞得我,心脏快支撑不住了!什么事也不差这会儿,先找个地方,陪我吃点早饭,我还没吃呢。”

祁白若想想,开车。却是送韩台长到一饭店,自己并不下,“台长自己吃去吧。”

“下车!我有话和你说。”韩台长语气生硬。

祁白若停了车,也下。

一块进去,找个小房坐好。韩台长要粥,问祁喜欢什么口味的。

“随便。”祁白若没任何吃的欲望。

韩台长便随便点了两样粥,并其他一些饭食。

服务员下去,韩台长望会儿祁白若,猛起身,往他脑袋上拍一巴掌,气恨,“你还像个样吗!”

祁白若仰头靠椅背上,不吭声。

“你又想怎么着?”

祁白若不想说,觉得说了,韩台长会劝他。

韩台长气闷,“让我怎么说你!你这……”

祁白若哼地笑,“台长也对我很无语了?呵呵,空他妈的长个光面脑袋,才真的一脑袋浆糊。什么破玩艺!扔货!”

韩台长叹,“也怪不了你,瞧这一出一出的,邪门了似的,不光你,我也一件件惊个半死!……人哪有都顺的时候,关键时候,还得冷静,沉住气!人不倒下去,最终失败的是劫难,倒下,那就只能给压死。死了,人家也只会笑话你,不会当你英雄……”

“我他妈狗熊!什么用没有!我竟然以为和罗长平说了,她就没事了,他们也就恨我,爱怎么整就怎么整,我不在乎!你说,我他妈蠢到什么地步!”

“让我也想不到啊!善良的人,往往低估人心的丑恶……”

“是我没用!我蠢!”

韩台长继续劝,“有时人心之险,怕是自己也想不到!罗长平,现在未必不在后悔。就说你,昨晚你要把关静给掐死了,过后你自己也会觉得不可想像!已经这样了。毁了她,也毁了自己,有意义吗?你死了也还是个窝囊鬼!”

“我他妈活该!该死!”窝囊成这个,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人下那种手段,欺负,还他妈不该死!

“听老哥哥的话,振作起来,保全自己,以后,才有希望。我也向你道个歉,出了这样的事,也算我这个台长,管理不善!有责任。对不起!”

祁白若双手抱脸,俯到桌上,一会儿身体微微颤耸。“……我恨!我心疼……”

韩台长默默将手拍到他肩上。无语,相陪。

差一点给祁白若掐死在手里的关静,却进一步走向她的劫难。走向祁白若那套房子。

却不知,半个多小时前,已经有人比她先一步到达。

李莹如清晨回家,见关静已在不在家中,一刻没犹豫,接着离开。叫上谢娜来看被她发现的关静的秘密巢『穴』。

“这狐狸精以前晚上不知去哪,我还以为躲我,原来还有这么个地方!这狐狸精会不会准备了这儿就是用来和男人鬼混?『骚』货,我爸一不在家了,她就出来!这么早就不在家,肯定来这儿了。”

谢娜惊疑,望着高高的李莹如指到的楼层不可思议,“不是吧?那儿好象是祁白若的家。”

“噢?”李莹如一下也疑『惑』。愣会儿拽着谢娜下车。到楼门口,李莹如按下一楼住户,笑道,“阿姨,我是二十一楼的,又忘带钥匙了,帮下忙吧?”

门锁给打开。

“谢谢。”李莹如拉着谢娜进去。

谢娜问:“你认识?”

“不认识,一次我来跟她后面一块进去的,说了几句话。她住103号。”

谢娜明白。

两人来到二十一楼,李莹如指了2101室,问:“祁白若是这门?”

谢娜点头,“是,肯定你搞错了!祁白若妈妈来时,我还来过呢。”

“确定?”

“确定!我不只来了一次。”

没等李莹如再说什么,听到叮的电梯响。看,二十一层的数字闪烁,有人要下来。李莹如拉着谢娜躲拐角处。

关静从电梯里出来,边手伸进包里,走至2101房门时,钥匙拿出,『插』入,打开。

毫不用再怀疑!李莹如一下晾出身来,在关静推门要进时,背后哐地将门全推开,先进了房。关静给惊一下,望着李莹如的背影呆愣。

李莹如径直走进里面,看了圈,没看到还有别人。但她从衣橱的衣物里还是找到了关静的痕迹。关静和一个也许叫祁白若的男人姘居在这儿!!过得俨然是家庭生活,各样衣物用具一应俱全。

李莹如再转回客厅时,看到关静站到电梯门前,准备要下。她冲过去,一把抓到她的头皮,巴掌往头上甩。叫骂:“臭狐狸精,你走什么,你不是嘴硬,很厉害吗?你等着,我叫那老王八蛋来看看!一个外面不知给多少男人骑的『骚』货,他还天天护着……”

关静知道这不是与李莹如叫阵的地方,轮了包往李莹如头上狠命一甩。李莹如呀的叫一声,被迫放开她。关静快步往楼道跑去。

李莹捂着被包角划了一下的眼睛,扑着追上,一探,又一把抓到关静的头发。关静叫痛一声,手伸到后脑,想抢回李莹如手中的头发来。

李莹如气得发狂,手下一松头发,却两手一用力,狠推到关静头上,“臭婊子!”

关静此时所处的位置,很难躲过这种背后的袭击。身体晃几下,下意识地抓向楼梯扶手,抓到了,可脚下还是脱空,身体扭巴两遭,半滑半滚地跌下楼梯去。

李莹如感觉关静下去的钝,不像能跌伤的样。气难平,又追下去,抬起脚来,狠往关静身上踢,咒骂:“去死吧……”

谢娜躲后面不敢出声,捂了嘴,眼孔里一阵阵惊跳。再忍不下去,跑下来,拽李莹如,“好了,走吧……”

关静蜷着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谢娜有点心慌,“她,没事吧……”

“死不了!死了才好!”李莹如也收手暂时罢休,抓着谢娜离开。

齐锐一会儿收到谢娜的电话。颤索索将李莹如打关静的事说了一遍,寻主意:“小锐,她会不会死了?我怕……”

齐锐气恼,“你是越来越不像话,这样的事情也做!人家和你什么冤仇?你在哪?”

谢谢第一次听齐锐这样劈头盖脸地训斥,反驳,“不是我,我没有……”

“我问你在哪!”齐锐打断。接着电话已经往外走。

“我快到公司……”

“楼下等我。”齐锐收了电话,急匆匆进电梯。

谢娜带路,齐锐急驶一路赶到祁白若的住处。关静还那么蜷缩在楼梯口。

齐锐忙上前抱起,唤着:“关主任?没事吧?”

关静没有回声。齐锐抱着先下楼。上车。目光偶尔扫到关静腿部,见两条裤腿,浸满了湿重的血渍。更惊骇,试下鼻息,还好!急开车,加大油门,奔向医院。

很遗憾,关静怀孕了。

更遗憾,一个胚芽在她不知觉中来,而又完全无知中去。流产。

齐锐道歉,“对不起,小娜太不懂事,真的对不起……”

“没事,流了就流了,反正也不想要……”关静说着却饮泣。

齐锐再不知怎么安抚。留下充足的住院费,并请了特别护理。暂时先离开。

谢娜还站在病房门外,对祸事严重程度的认知,有时完全是从齐锐的脸上定标准。见齐锐脸阴沉着出来,也不理会她。确定这祸事是挺严重。

可,有些心里不太服,后面嘟囔,“不是我!小锐,不是我!……小锐,你饿不饿,我饿了……”

“住嘴!”齐锐一下回过头。眼光锐利。

谢娜恼红了脸。齐锐从来不曾这幅脸面对她,并对她使用类似词汇。转身往回走。

齐锐抓到胳膊上,“干嘛去?”

“我刚才没打她!我现在踢她几脚去……”不能白担虚名!

齐锐更不放,拽着走。

谢娜气噘噘,“放开!我要补上!……我讨厌你齐锐!”

齐锐不管她说什么,怎么挣巴,坚决地带着离开。

李军和五天后才出现在关静的病床前,问的第一句话是:“怎么还不出院?”

关静暗里咬下牙,眼闭着没睁开。他应该知道她流产了!如果不知道也该问怎么了,而是说,还不出院!那就是认为她现在的状况没必要住院,他一直在家等她自己离开医院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