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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的手在我脸上狠狠蹭着,蹭得我脸上火辣辣的痛。

“住手!”我赶忙阻止他,“你这样用力地蹭会把我的脸蹭破的!到时我破了相你就没法尽兴了!”

辣手摧花一听我说得有道理,“吁”地长喝一声,马儿停下,他拦腰抱着我跃下马,回到刚才的小溪流旁,掬一捧水浇到我的脸上蹭着,混了炭灰的水跑进我的眼睛里,刺得我火辣辣地疼。

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竟然干脆将我丢进了溪流里,这下我的衣服算白换了,所幸溪流里的水不算冰冷,我挣扎着想要爬起,辣手摧花猛地将我的脸摁进了水流里,潺潺流水将我脸上的炭黑尽数洗去,同时我也被呛得半死。

“咳咳咳……”又痛又辣又呛,我冷得浑身发抖。

辣手摧花总算把我捞了上去,抹一把我脸上的水,笑道:“果真不错!这小娘子生得如花似玉扮男装真真是可惜了!”

“噗!”我把嘴里的一口水吐到他脸上。

辣手摧花一愣,接着又邪笑道:“小娘子有个『性』!本侠喜欢!”说着,目光忽然一凝,如团炽热的火一般紧盯我的胸口,似活生生想要将我吞进肚中。

辣手摧花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小娘子实在太诱人了!本侠再也等不及了!小娘子现在就让本侠好好地宠爱一番吧!”说罢便『淫』

笑着脱掉自己的衣裳,眼看就要欺身压下。

“大胆『淫』贼!还不放开她!”一声断喝从天而降。

接着眼前一花,辣手摧花已被一阵掌风劈出老远。

我一看,是叶炎!顿时觉得自己祁全了,心中又酸涩又欣喜,哽咽唤道:“叶兄……救我……”

两人开始打斗。

我把叶炎的衣服套上身时,青铜小脂他们也赶来了,小脂呼着奔过来,青铜则加入打斗之中。

小脂扶起我,眼眶立即红了,“小姐……”

我祁慰她:“没事,『淫』贼并没有得手。”

小脂这才放下心来。

抬头望去,辣手摧花已被叶炎和青铜二人联手打得节节败退,赤条的身上已经布满伤痕。

小脂呀地一声捂住眼睛。

我则抱着看杀猪的心情看他们将辣手摧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终连衣服也不要夺命而逃。

青铜待要去追,叶炎止道:“不必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叶炎和青铜看我的眼神已经明显有了变化。

尤其是叶炎,脸上神『色』颇为复杂,有惊讶,也有不解,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走过来,静默片刻,道:“恕叶炎眼拙,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儿身。”

青铜看了看我,又看看小脂。

不待发问,小脂主动承认,“奴婢和小姐都是女儿身,扮男装只是为了行走方便,实属不得已。”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和小脂就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默默地跟在后头,不敢吱声。

青铜突然道:“等等!”

“何事?”叶炎道。

青铜暗自拔剑,脸『色』变得十分谨慎,“属下感觉到这附近有人。”顿一下,语气凝重道:“而且人数不少。”

小脂吓得立刻抓紧了我的手。

我心里也一跳一跳的,“又是冲我们来的吗?”

话一落,便有十数道人影自树林中跃出。

身手矫健、剑拔弩张。

叶炎将我护在身后,一脸戒备。

数十名暗卫忽地“刷刷”退后两旁,从中间“哒哒”走出一匹马来,马上之人脸容英俊得几近残酷,嘴角的笑容更是冷酷阴森,仅一件暗紫单衣外披件黑『色』锦袍,乌发有些凌『乱』,狭长的黑眸深深地望着我,令人捉『摸』不透的寒意森然涌出。

竟然是白阎笑那个变态!

“你果然在这里。”白阎笑沉静道。

我惊恐地瞪着他,每每看见大腿处狰狞的白字烙印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阎笑手持铁烙,冷笑着死神一般向我走来,全身每处『毛』孔都在叫嚣,不寒而粟。

白阎笑幽深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转向我身前的叶炎时,脸『色』微微一诧,待要作声,却突然生生地顿住了,但眼眸中的讶『色』却并没有掩去。

我心想,白阎笑看见叶炎的目光为什么这么奇怪?难道他认识他吗?

不待我发问,叶炎已自行解释道:“叶炎与四王爷曾有过数面之缘,虽不算深交,但关系也算颇好,却不知四王爷将我等团团围住,是何意思?”

白阎笑目中了然,道:“叶兄误会,在下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叶兄――而是你身后那名女子。”他伸手指向我,笑得云淡风轻,内里却波涛汹涌。

叶炎静默,回头看我,“你认得他?”

我立刻把头摇得拨浪鼓似地,就差没把脖子给摇下来,“我不认识他!那人一副阴森骇人的模样,谁敢认识他呀!”

白阎笑被我一句话呛得敛了笑容,阴沉着脸森冷道:“你当真不认得我么?”

“废话!干嘛要认得你!”

“哈哈哈……”白阎笑狂笑起来,指着我道:“你的身体上还留着本王的烙印,岂敢说不认得我?你敢当众*以证自己清白么?”

这个变态!

我气得咬牙切齿。

无暇的身体上被迫留下他的印记已是奇耻大辱,如今竟被他血淋淋地挖出来一番诋毁嘲笑,我恨得牙龈都疼了,牙齿也哆嗦着,恨不能一口咬破他的喉咙。

叶炎见我脸『色』变得如此难看,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也阴沉下去,道:“四王爷可否听我一句劝,既然她不愿意同你相认,你又何苦要『逼』她,倒不如放她自由自在对大家都好。”

白阎笑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明明想笑,却又忍住不笑,一张邪气的俊脸有些扭曲,“叶兄,你可知她是我什么人?也罢,叶兄与她从未谋面,自然认不得。”

我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紧紧地抓住叶炎的衣袍,我千般万般不愿意再回那见鬼的四王府了!我宁愿一生浪迹天涯靠手艺自力更生,也不愿再进那豪华的牢笼子里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叶炎触及我目光,似是被我无言地祈求所震撼,扭头对白阎笑坚定道:“不管她是不是四王府上的婢女也好,侍妾也罢,她实在不愿回去,王爷又何必强求,王爷若是喜欢,大可以讨她七八个美人作侍妾,至于她,王爷倒不如将她赠予我,正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她若愿意跟着我,还请王爷成全。”

我立刻大声答道:“我愿意跟着叶炎兄!”

叶炎朗声一笑,眸中温柔之意尽数流『露』。

白阎笑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手中拳头紧握,青筋暴跳,指节泛白,却又似是对叶炎极为尊重,并不敢发作。

我心中暗暗叫好,这回总算可以逃脱了。

却不想,白阎笑忽地又笑了起来,狭长的凤眼眯起,『射』出细碎的精光,“叶兄啊……她――可是在下的侧妃呀,只因一时兴起贪玩跑出了王府,本王一时冷落了她,她便故意赌气不肯回府,本王只好说她是燕国『奸』细想以此来吓她一吓,以为她便会乖乖回来,可是初儿……你也太任『性』了。”

我手中的衣袍一紧,却是叶炎身子狠狠怔了一怔。

我的心,慢慢下跌,慢慢下跌。

白阎笑跃下马向我走来,脸虽带笑意,却分明如鬼魅一般骇人。

不容我退后,他已走至我跟前,伸出手来,道:“好了初儿,听话随本王回府,以后不许这样贪玩吓本王了,否则……“他突然狠狠捏住我的手,用力『揉』搓,“本王可是会好好教育你的!”

我触电般地想要缩回手,白阎笑却抓得紧紧的,在外人看来他是一脸的宠溺,只有我能看见他在那层深情面具伪装下的叫人不寒而粟的阴冷。

他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几乎要将我的手扯脱力。情急下我拼命地挣扎起来,没有被抓住的右手大力地扯住叶炎的袖袍,大呼:“叶兄救我!他是个大魔头!跟他回去我会死得很惨的!”

叶炎暗淡的眸间忽地一亮,神『色』焦急间就想反手拉住我。

但为时已迟。

白阎笑迅速地在我身上连击数下,封住我的天突、廉泉、大陵、承山数道大

『穴』,我瞬间口不能言,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我的眼神可以杀人,我已经杀死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他长臂一扬,宽大的黑『色』锦袍将我整个地包裹住,连头都不『露』。然后将我扛上肩头。

我感到身子一轻,落在了一个温热的马背上。

白阎笑略怔了怔,随后却是双脚用力一夹马背,口中喝一声“驾”,我被惯力颠得往他胸膛重重一撞,差点儿没晕过去我。

白阎笑轻嘲一声,策马奔腾。

“小姐!小姐!”小脂在身后拼命急呼了两句,突然“啊”地一声止了音。

我的心狂烈巨跳,他把小脂怎么了?

白阎笑似已猜到我心中所想,轻蔑地道:“本王没那闲情去宰一个小丫头。”

我松了一口气,目光却拼命想要看一眼叶炎,无奈马儿跑得太快,我愣是快把眼珠子给转瞎了也没能看到他最后一面。

别了,叶炎兄!

别了,我在古代的第一个朋友!

别了,我的美好自由!

白阎笑见我温驯下来,并不解开我的『穴』

道,大概是抱着我策马太累,干脆一手将我扯起,像扔麻袋一样将我甩在马背上。

这用力一甩,再加上马儿狂奔带来的巨烈颠簸,硬硬的马背狠狠地硌着我的胃,于是我很不争气地“哇”一口吐了出来。

“该死!”白阎笑粗骂道,却立刻解开了我的『穴』道让我吐个干净,不然残留呕吐物不小心倒流回气管,我便必死无疑了。

得了自由的我吐干净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骂脏话。

“狗什么?”白阎笑不解道。

我吃力地仰起脖子,努力地斜眼看他,这个姿势做得我差点儿眼抽筋,“呵呵……狗日的!”

白阎笑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白阎笑冷冷一笑,“本王不信。”

我缩回脖子,不信拉倒!目的也不是让你信,就是想骂骂你,谁叫你生得这么欠揍!

黄昏时分,马匹终于抵达城门。

守城门的官兵侍卫已经换了一拨,只有领头的官兵还是那个,见我们到来,领头官兵隧上前迎道:“恭迎四王爷,可有抓到那名『奸』细?”

白阎笑冷冷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我的脑袋重新包裹回锦袍里,在半路时他重新点了我的『穴』

道,不然此刻我早就屈膝朝他胯下来个飞『毛』腿,可惜我只能裹在黑暗里想想而已。

头顶是白阎笑阴冷的声音,“『奸』细已经抓到,本王这便带入府中严审盘察,你传令下去,将城门搜查关卡撤下去,若有人再提及此事,当心你们的脑袋!”

领头官兵战战兢兢道:“是,属下明白。”

入城后,没有片刻的耽搁,直接沿路回四王府。

府中仆丛立刻迎出来,有小厮要过来搀扶我们下马,却被白阎笑冷冷推开,径自抱着我跃下了马,小厮这才小心翼翼地牵了马去。

还不解开我『穴』

道吗?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白阎笑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眸底的怒意一目了然,抱着我状似亲昵却满身杀气一路大摇大摆招摇过府地往妮冷院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下人,见此情形,连看也不敢看一眼躬着身低着头匆匆逃也似地离开。

谁看不出来王爷一脸怒意杀气,只有那不要命的才会瞎了眼撞枪口上。

喏!

眼下不就有一个瞎了眼硬往枪口上撞的么?

“王爷您回来了!”一声脆滴滴的娇呼,只见一抹鹅黄

『色』的身影飞快地往这边奔来。

我目光滴溜溜转了转,见来人是三夫人方莲,这三夫人打扮娇媚可人,眉若春水、眼若秋波,娇嫩的脸蛋因为刚才的急跑此刻红彤彤的,刹是千娇万态。

白阎笑淡淡嗯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便走。

三夫人顿时如吃了苍蝇一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尤其当她看见白阎笑怀中抱着的我后,先是疑『惑』,后是诧异,再是满眼的怨恨,气得她一跺脚,人已追上来,有些口没遮拦道:“王爷!王爷竟是出去找了个不男不女的狐媚子来!连妾身看也不看一眼!”

不男不女?

我眼珠子溜得更快,这不男不女是在说我吗?

我盯着三夫人,三夫人也瞪着我,如同煮熟了的螃蟹似的,面红耳赤。

哦,这说的果然是我。

我才想起来此刻还是女扮男装呢,但又因为先前差点惨遭强x,又被某变态裹在衣服里闷了一路颠簸了好几个时辰,此刻已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女子家的娇躯体态尽『露』无疑。

但她显然未认出我是谁。

白阎笑冷冷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略过她径自往前走。

赤果果的无视彻底将三夫人激怒了,常言道狗急了跳墙,怒急了的三夫人早已顾不得王爷正在面前,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来扬手便要向我挥来。

看来这次白阎笑所用的力道不小,三夫人被他甩出了老远后转了半个圈一阵趔趄坐在了地上,三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似是想不到王爷竟会这样对她。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三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琼儿惊慌地奔了过去,想要将三夫人扶去,三夫人却恶狠狠推开她,两腿一蹬,两手一捶,摆出了一个标准撒泼耍赖的姿势,小口一张,那嚎啕的哭声便从嘴里蹦了出来,琼儿连劝也劝不住。

我不禁看得大开眼界,暗暗咋舌,原来古代女人撒起泼来这么精彩啊!

三夫人的哭声很快将府里的其他人都引了出来。

一堆仆丛紧随各位花枝招展的夫人们鱼贯而出。

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全部到齐,只差一个正王妃,这院子里便能举办一台女人的热闹戏码了。

白阎笑抱着我,并不离去,凛冽的唇终于弯起一丝莫名奇妙的弧度,目光一片高深莫测。

见此场面,当场一个个是目瞪口呆,表情甭提有多精彩了。

尤其是几位夫人,女人的妒意在她们脸上尽显无疑,电子扫描仪一样的视线在我身上嗒嗒嗒地扫过,有人小声道:“好生眼熟。”

我光顾着看热闹,压根儿忘记自己才是这事件中的主角。

大夫人柳如梦杏眼一挑,黛眉一蹙,端着帕子走到正大哭的三夫人方莲跟前,眼神略有不屑,语气颇不耐道:“三妹妹这是干什么呢?你也算王府里的主子了,眼下在这脏地上撒泼大哭算怎么个回事儿?琼儿!还不快些扶你家夫人起来?!”

琼儿连忙去扶方莲,方莲这才抽抽咽咽地爬起身,眼眶通红,却满是怨恨敌意地剜向我。

我真真是冤,明明被你们家王爷强行抓到这里,倒好像是我故意要将你们王爷抢走似的,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似地剜着我,恨不能将我抽筋扒皮以解心头之忿。

我拿眼瞪了瞪白阎笑,示意他赶紧放我下来,再这么下去,保不准她们一会儿不会冲上来对我左右开弓。

白阎笑却直接无视我了,冷着脸,沉声道:“贱妾方氏不守『妇』德、蛮横冲撞、实在无礼,这一个月里你就在莲苑里好好静思己过,无事不得踏出,其他人没有本王允许皆不得进入莲苑!

方莲小脸刷地惨白,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其他几人立刻去扶她,却被方莲推开,踉跄几步扑到白阎笑脚下,扯着他的衣袍哀哀哭道:“王爷饶了妾身吧!妾身错了!妾身往后再也不敢了!”

白阎笑冷冷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还不将她拉开?”

立刻便有侍卫上前扯住方莲,她又哭又闹,死活不肯松开。

几名侍卫只好使足了真力气将她的手掰下,而后死拉活拽地将她给拖走了。

老远处依然能听见方莲尖利的哭声。

在场的人纷纷吓白了脸,几位夫人再也不敢吭一声,生怕下一个被禁足的就是自己了。

眼见老大个院子里都鸦雀无声、噤若寒蝉,白阎笑这才完成使命一般抱着我继续往妮冷院去,只不过在与几个夫人擦身而过时,柳如梦突然指着我道:“叶侧妃!”

其他几人纷纷盯睛,果然见是我,不由脸『色』惧变,活像见了鬼一般。

唉,被认出来了,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抬眸狠狠剜了白阎笑一眼,王八蛋!我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这大摇大摆态度亲昵地抱我进来,就是为了让我成为这些女人眼中的众矢之的啊!

白阎笑将我抱进房间后,并不解开我的『穴』

道,他俯下身,在我耳边低沉道:“乖乖呆着,两个时辰后『穴』

道会自动解开。”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我恨不得立刻破口大骂,但无奈嘴部完全不受我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魔变

态离去。

这种神智清醒,但身体却无法动弹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难受,植物人好歹不是清醒的,而我却是完全清醒,只能睁大眼睛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呢?

一个时辰后,我的身体终于稍微松动了一丁点点。

房门被人推开,一抹娇小身影扑了进来,人未进,声先到。

“小姐小姐!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我想捏捏她通红的小鼻头,但只能动动小指头。

见我活死人般模样,小脂急道:“王爷还没有解开小姐的『穴』

道吗?”

我微侧了侧头,好嘛!总算连脑袋也可以动一点了。

二个时辰后,我从床上爬起来,松了松全身几乎僵硬的筋骨,

活动了一会,晚饭也送来了。

晚饭很差,四个发硬的馒头,半碗几乎全是水没有米粒的稀粥,还有一小拉子发『潮』的花生米儿。

这要搁平时,才不吃,不过我一整天没吃东西,早饿得前腹贴后背了,我拿两个给小脂,小脂却舍不得吃,被我硬『逼』着给吃下去了,我卯足劲儿跟俩馒头作了半个时辰的斗争,最后将那碗稀到不能再稀的粥一口吸溜干净,终于完美消灭掉它们。

肚子饱饱的,夜黑风高才好干活。

天一黑,我便开始在房间里忙忙碌碌。

一会让小脂递这个,一会让小脂递那个。

我琢磨过了,接着从大门走是走不出去的,只好想办法爬上屋顶,从房檐上溜出去是最好的办法。

“小姐……这成吗?”小脂仰着头,胆战心惊地望着我。

我用力抓紧由无数条碎布接成的布绳,身子拼命往上拱,脚正好踢翻了凳子,“哐铛”一声把小脂吓了个半死。

我冲她一笑,“失误。”

在现代,我最擅长的就是倒脚挂勾,玩起单杠双杠什么的简直生龙活虎,以前体育老师都忍不住赞叹我有天生的运动潜力,其他女同学都只爱玩跳跳绳啊、踢踢毽子什么的,只有我一瞅下课的空档就跑『操』场跟男生比玩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