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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知道这件事,况且你对他还有感情不是吗?如果告诉他怀孕的事,你们的关系说不定就会有所转机,爸爸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你有了家的依靠,爸爸就会放心了。”

“爸,可他不喜欢我,他一点也不喜欢我,这样捆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我愿意放他自由。”

“傻孩子,你真是一个傻孩子,宁愿自己一个人受苦,可他终究是要知道的不是,你这样瞒着不是办法,以后孩子若长大了问起你要怎么说?”

“爸,若你真执意如此,我不打掉他,孩子以后长大,我也会跟他说,不过,别再让我去祁家,他们家的人我再也不想见到。”

妮只觉得浑身快被抽干了,转过身去,不想再听父亲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叶间去。

他们结婚不到一年,算算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只有短短几个月,那些日子,她哭过痛过,但也没像现在这样感觉浑身的细胞已经不受她控制,她已经累了倦了,维持这段婚姻实在太累,离婚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心里面那块大石头终于能够放下了,她可以解脱了。

妮是在一个月后的一天闲暇时无意看到娱乐报上刊登的消息,新闻的版面几乎都是在介绍祁白若和赵蔓熙即将订婚的婚事,大大占据了所有新闻的搜索量,大大的红『色』标题醒目刺眼,而那几个大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刀刺进她的心。

照片上的男人依旧是俊美的发光,依偎在他身边的女人娇俏动人,可谓相得益彰,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妮放下报纸,对着照片上的两人苦笑。

祁白若,我是该祝福你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还是应该为我不幸的遭遇感到惋惜?

报纸上说,祁白若的订婚仪式将盛况空前,也将邀请国内外名人记者甚至一些当红明星参加这次举办的订婚盛典,听说,就连赵蔓熙的礼服还是从美国空运过来的,那一定很美吧!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和她无关了,她不该再想,她的人生,不该有他的影子,应该全部抹去,他要订婚,结婚,甚至离婚都和她无关了。

三个月,五个月过去了,一切照旧,而妮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一个女人拖着个孩子,况且爸爸的年龄也愈来愈大,她不想连累他为她『操』心,她要坚强,必须撑下去,这样她才有能力养活孩子。

这期间,祁白若倒是派人来过几次,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她怀孕的消息,便派人送了一张写有高昂金额的支票,妮死活不收,还骗他说孩子不是他的,为了避开他,她搬了几次家,后来被他纠缠的实在没辙,于是和家人迁到了更远的城市,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产,她没跟他说,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他也很久没有音讯,后来得知他和赵蔓熙在英国伦敦过着潇洒的生活去了,他曾派人找过她,当面质问过,为什么不收他的钱,也不要人找到她,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这些已经和他无关了。

就譬如当时他可以云淡风轻的和她谈离婚,而现在,她也可以从容不迫的不惧他分毫,她亦是忽然之间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软弱无能的叶妮了,也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结婚的那天,正巧是她生产的日子,妮觉得有些荒谬,惨白的脸空洞的看向白『色』的天花板,剧烈的痛楚几乎快把她折磨死,不过她还是咬牙挺了过去,她诞下了一个男孩,长得很像他,不过她不希望他今后长大和他父亲的『性』格一样。

“听说,婚礼举办的很隆重,妮啊,你说他怎么会这么花心,这么快就和别的女人结婚,你生孩子的事他也不闻不问,他究竟还是不是人?”

苏恬坐在病床旁,看到床上那张消瘦的脸,再也克制不住怒火的咒骂一句。

妮脸『色』苍白如纸,挣扎着坐了起来,已是一脸无谓的样子,笑道:“别提这些事了,你不是说过几天等我养好了身子带我出去玩玩的吗?听说北京很好玩。”

“是啊,本想带你散散心的,公司派我去北京出差,正想着没人陪才让你陪我去的,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心情会好很多的。”苏恬拍拍她的肩,有些哽咽,“那,孩子怎么办?总不能不管吧。”

妮想了想,说:“那还是算了吧,等以后再说。”

“也是,孩子才刚生下来你又到处跑,也很伤身体的,妮啊,答应我,你还年轻,可以再找一个真心待你的好男人。”

妮不禁在心里苦笑,会吗?像她这样一个刚离婚,又拖着一个孩子的女人还会有谁愿意要她呢?即便有,她也不想再结婚了,再受一次伤害,这一次,已经足够了!

她心里有多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只是过去那些悲痛的过往,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重来,然后她要将这一切全部舍弃,全部从她的记忆里移除,这样才不会痛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妮撑着虚弱的身子的坐了起来,护士不一会儿便抱了婴儿来到她面前,妮逗了孩子一会儿,刚出生的婴儿身子的各个部位都是小小的,可爱极了,眼睛圆圆的,皮肤嫩嫩的几乎快要挤出水分,妮喜欢得不得了,一看到这个孩子,她仿佛能从他身上看到祁白若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和轮廓,简直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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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听说叶小姐她。已经平安的诞下一个男孩,婴儿足。有六斤重,少爷,恭喜您了!”祁白若派去的管家杰克兴致冲冲的跑来告诉他这一惊天动地的消息。

“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她的孩子又不是我的。”男人冷漠的开口,目光依旧注视着拿在手上的文件,杰克被他的话怔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赔笑道:“怎么会,叶小姐只有您一个丈夫,她那么温柔恬静,怎么会和别人生孩子,您一定是误会她了?”

“误会?”祁白若冷笑道,将文件重重的甩在桌上噼里啪啦扔了一地,怒斥一声:“我早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没男人她会活不下去,我不在的那段日子,她做的那些个没脸没皮的事,试问我会像个傻瓜一样不闻不问,任她胡来吗?以前之所以和她维持那段婚姻也完全想到她不会对我的私生活过多干涉,好歹也有点利用价值,而她家前不久才破产,你认为,我会笨到留一个无用的人在身边吗?”

如果再听说她和别人有染还能无动于衷的接受,他才是最傻的男人吧!出差的第三天,他就接到陌生来电,对叶的口气很恶劣,像是极度无法忍受,他当时还不相信,直到那个人拿了证据跑到他的住所给他看,他才信以为真。

他原本想相信她的,可是那些个证据,要他如何相信她是清白的。

“少爷,您不能对叶小姐这么残忍的,您这么快就和赵小姐订婚,您让她心里怎么好受的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少爷。”

他的少爷,一向做事都是沉着稳重的,很少这么失算过,在他的印象中,叶妮不像是那样的女人,她那么娴静温柔,知书达理,怎么都不会是那样的女人,一定是少爷对她有所误会才让事情演变成这样,少爷啊,他真不该这样对叶小姐的。

杰克瞅见祁白若没说话,以为他默认了,然后又继续说了起来:“少爷,您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日子,太太对小姐有多苛刻,她要小姐和您要一个孩子,可是您也不回家,太太就一直刁难小姐,小姐的日子一直不好过的,可您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您这样一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和她提离婚,您让她怎么办。?她该有多伤心。多难过。可是您还是。”

“够了,我不想听,给我备车子,待会儿我要去接蔓熙,之前答应过蔓熙的要带她去看看法国巴黎时装周的展会,顺便给我订两张机票,明天就走。”

他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永远都不回来。

走了最好,他可以趁机忘记那个女人,有关她的一切,他也可以慢慢从记忆中淡忘掉,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已划上休止符,他也可以和蔓熙好好在一起生活,如果没有必要,他想永远都不要见到她。

祁白若派专人买了一大束红玫瑰和赵蔓熙最喜欢的酒心巧克力到了她住的别墅,赵蔓熙吃了一惊,看着周围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心里像被注了慢慢的蜜糖,甜的要命,脸红了起来,连忙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喜欢么?”男人的脸庞英俊『逼』人,狭长的眸子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惹得周围一阵尖叫,蔓熙连忙拉住他的手,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寒,你真是让人不知所措,这么大的lucky ,叫我怎么接受,害的人家好感动,都要哭了。”

赵蔓熙几乎软在他怀里,声音娇弱而无力,听上去楚楚可怜,祁白若伸手揽住她,像哄宠物一样的对她呵护备至。

准备好一切,祁白若便像绅士替赵蔓熙开了车门直接将她打横抱进了车内,那些嫉妒的眼神纷纷向她投来,赵蔓熙顿时觉得心花怒放,怎么样,你们抢破头也得不到他的,因为他是我一个人,我赵蔓熙一人专属的。

祁白若去了法国,妮是在一个礼拜后得知的。

听说,他和赵蔓熙的订婚典礼办得很盛大,不知有多少『迷』恋他的女人嫉妒的发疯,那个叫赵蔓熙的豪门千金和c省最具有最有身价的钻石单身汉的豪华订婚典礼不知惹了多少人眼红,又纷纷将嫉妒的目光纷纷投向赵蔓熙。

所谓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真是如此!

然而那头的奢华享受,到了这头却是过着与此天差地别的生活,叶家破产了,爸爸又得了急『性』中风,必须尽快医治,可是那天文数字的医『药』费对于现在的叶家来说,无谓是雪上加霜,妮找了一家稍有规模的企业上了班,工资待遇是很不错,但却丝毫不够支付爸爸每月高昂的『药』费。

那天下了班,同事约了妮一起回家,坐上公交车后,一个醉汉硬是在车上对妮动手动脚,起初还不过分,只是沾些皮『毛』,而到了后头,直接是『露』骨的xing『骚』扰,车上人太多,妮不停地挪动身子却始终无法摆脱那变态的『骚』扰,无奈下,她用手使劲捅了他一下,趁他没留神闪到最后一个车座旁,车还没到站她便急急忙忙的下了。

路上她就哭了,直到眼睛哭得肿起来她才停下,抬头看了看已是流光溢彩的马路两旁,心里愈发觉得抽搐,有时,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想到年迈的父亲还需要人照顾,她必须坚强的活下去。

夜,已经很深了,灯光打在她瘦弱的脸上显得分外的凄凉,妮生了孩子因为没好好补身子,整整瘦了一圈,再加上没日没夜照顾父亲,她几乎快瘦成了名副其实的纸片人,再加上她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身子骨又弱,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心寒。

“叶先生是急『性』中风。这一次会突然发作可能是因为受到某些刺激,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并发症,这就不太清楚了,要看病人之后的情况才能下定论。”

听完医生的话,她的身子几乎快要撑不下去。

她真的只有他一个亲人了,若他也要离开她,她该怎么办?妮觉得心里哽得难受,想要哭却发现自己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得病的人是她,这样心再痛过也会在瞬间得到解脱,那些想要忘记却忘不掉的回忆也能随风逝去。

因为一下筹不出这么多钱,叶明舜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妮夜夜陪着父亲聊天,给他做他最爱吃的菜,妮就觉得很满足了。

那天喂完父亲吃完饭,妮就去了便利商店给父亲买点吃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一天她离开的短短一刹那,却是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

白『色』的布严严实实的包住父亲的头颅,妮扔下了手中的东西,使劲的抱住父亲的身子,可他像是睡着了一样,怎么拉他,他都没有办法回应。

“爸爸,你醒醒,妮求求你了,你不是说过病好了要陪妮去世界各地游览吗?那个黄石公园,妮一直很想去可是爸爸从来没有带我去过,为什么爸爸连这个要求都没有答应妮就要离开妮。爸爸,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气我为什么不回去求他,可是爸,我真的后悔了,早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真的应该答应你,大不了被他们侮辱一顿,妮也无所谓了,可是爸,我要你醒来,你醒来好不好,妮答应你,我会听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妮泪如雨下,拼命地抱紧父亲,然而那微微冰凉的身体却让她再一次浑身抽搐,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身子终是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