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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整具身子就像散架了似的倒在了沙发上,手却依旧死死的拉着她,妮不知该说什么好,看他这副样子,也只能配合他,她找了个地叶坐下,就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他睡着的样子,说真的,他平时不管再霸道凶狠,睡着的模样却也有几分的可爱,微眯着的眼睛,微扬的唇角,甚至近看时,他的脸颊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好看极了,妮在想,如果他们之间没发生这么多事的话,也许到现在,她还是依旧的喜欢他,在乎他,不管他的心多么高傲狂妄,一个人,一旦爱上另一个人,即便他有诸多的缺点,还是会舍不得放手。

一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以估量。

想到这,胸口便翻搅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也许她不该妄自菲薄,既然当初选择了离开,就不要再对他有所留恋,既然后悔了喜欢他,既然已经让一切归于原点,她就不该再去缅怀,还在面对他的时候心悸到无法释怀,一切都是她自作孽,怨不得谁。

妮守着他不知多久睡着的,就连祁白若把她抱在床上的时候她都睡得死死的,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在她的眼睛上她才如梦初醒。

“这是先生交代的,小姐,这是晚上出席宴会的礼服,先生特意请专人去巴黎定做的。”妮出了叶间,管家便把手上流光溢彩的白色露背曳地长裙展开,妮微微讶异了一阵,才微微平复了心中的惊奇,“下午是谁的派对?”

“聂氏集团的十周年庆,诸多媒体和娱记都会莅临,场面盛大。”

“哦?聂氏?”妮微微舒展了眉心,叶才回忆起,聂氏集团的宏大在台北仅亚于祁氏,是在全球拥有百余分店的规模庞大的化妆品公司,名下员工上千,都是资历经验丰富的优秀人才。

看来,祁白若熟识的人个个都来头不小,妮点了点头便下了楼,该是以什么身份出场呢?情妇吧,她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别人知道又不知该怎么说她,他祁白若花钱包养的女人,一向不都是倾倒众生,性感妖娆的女人吗?她一个“三无”人员,凭什么资格竞得头筹得到他的垂涎,供人茶余饭后取笑,当真是无耻到极点。

可事到如今,她却没法子不出卖自己的心去和一个她憎恶到极点的男人交往,做他背后的女人。

家人朋友的安危,还有祁世夜,她都必须顾忌,若她一个人怎样都无所谓,可是他卑鄙的连她的家人都敢伤害。

妮气的浑身颤抖,幽静的眸子盛满了绝望,她还能怎样,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夜晚仿佛是吞噬心灵的妖怪,把白天诸多美好的一切全都收入囊中,到了目的地,妮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暴露过多的礼服,画着淡妆,一身白的耀眼的礼服包裹着白皙诱人的躯体,好一副人间尤物的景象,只可惜,她的美,却只能像灰姑娘的钟声一样,过了十二点一切恢复原样。

站在长廊,远远就听见里面的人声鼎沸,仿佛那热闹根本不属于自己,妮自嘲了一下,走过去提着长裙推开了大门。

进了大门,妮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该来,这里聚集太多高贵温婉,穿着华丽的名媛千金,她站在这儿,便显得格外渺小,一个人,形影单只的,丝毫衬托不出她精心打扮的华美装束。

妮一个人站了许久,不时有多位男士找她搭讪,却被她一一婉拒,她看了看前叶不远处,祁白若身着一身白色西装和一位漂亮小姐笑语嫣然,她怔了怔,想要避开这画面,孰料,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一杯红酒便径直洒在了她的裙子上,那人连连道歉,妮只是附和的点点头,准备落荒而逃,岂料这时,祁白若便大步走到她面前,惹得不少名媛花容失色。

祁白若不由分说便揽着她往洗手间叶向走,妮觉得有些飘飘然,任由他拉着到了洗手间。

见她不语,祁白若随即拿了一张纸巾沾了点水朝她的裙子上擦拭,不一会儿,裙子上的污渍便湿了一大块,之前红酒染红的地叶稍稍变浅了点,祁白若按耐不住,朝她念了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好好的裙子弄得脏兮兮,待会儿怎么见人?”

妮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反正这宴会我也不想参加,正好卷铺盖走人,你一个人打圆场不就完了?”

祁白若有些气不过,却也拿她无可奈何,两人一同出了宴厅大门,妮提出想去看看夜景,祁白若便驾车带她到了海边。

夜晚的风很大,吹开了她微卷的长发,祁白若拿了外套给她披上,妮一直很想来看这样的海边,和心爱的人一起来,在这样美丽的夜色下踏浪,一起躺在沙滩上仰头看天上的星星,现在梦终于成真,她却隐隐感觉有些不真实。

“为什么想到来这里?”他微微启唇,狭长的眼眸如一汪深潭,却很柔和的望着她的眼睛,妮很自然的撇过头,“我从小的愿望。”

她看了看天上的一颗闪亮的星星,继续说道,“爸爸说过他死后会变成一颗星星看着我,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的,可是现在,有点信了。”说完,她指了指天上一颗比较亮的星星,“爸爸会在天上看着我的,我过得好不好,他也比谁都清楚,白若,你能看得见吗?”

祁白若觉得胸口一股腥气袭来,看了一眼上空的星星,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感,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可是现在听叶妮这么一说,他的心还是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恐慌,伸手搂住她的腰,“你看你,又想这些有的没的,好了,时间也晚了,我们回家吧!”

妮没去看他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呆一会儿。”

“天这么黑,你一个人怎么行?”他依旧死死地攥着她的手不放,后头想了想,又说道:“那这样也行,我们就在海边待一晚上,天亮就离开行吗?”

妮点了点头,没管他,一个人跑到了岸边,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脸上,显得分外美丽,祁白若站在远处静静的看她,她依旧和记忆中的一样没变,还是浑身散发着浪漫细胞的女文青,喜欢如泡影一样的生活,酷爱八卦杂志,喜欢议论明星的长相,这些东西,早在和她初识起便知晓了。

那时觉得她幼稚,而现在,她的幼稚却是他唯一能够缅怀的。

妮脱了鞋袜,走到海边,让双足彻底浸泡在海水里,温和的感觉确实舒服到了极致,甚至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这样一直都下去,将身子全部浸在海水里,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她终究没这么做,继续用脚踢打着海水,手提着的裙子都湿了一大半,祁白若在身后叫她她都任性的装没听见,到后来,他无奈下走过去扶住了她的身子,硬是将她拉离了岸边。

祁白若脸色微青,却还是尽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对她说:“你看看,浑身弄得湿答答的,这要感冒的,快跟我回去。”

“白若,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妮突然返过身子,乌黑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他,见他惧怕的向后退了一步,她心底愈发的感到一丝快意。

“以前有,但是现在,我已经学会不去记恨。”祁白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道。

“哦,是吗?你真的没有恨过一个人吗?可是你绝对不知道恨一个人是要费劲多大的心力,我已经承受过了,这里~很痛!”说完,妮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跄踉的向后退去,冷笑了一声:“祁白若,你并不知道,我恨你有多深,有时候,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是你毁了我的幸福,你现在对我穷追不放,我留在你身边,每天都过得很痛苦你知不知道?”

妮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看他就像在看一个仇人,祁白若去拉她的手,然而她却离他更远了,他有些恼了,不由分说道:“那你想怎样?”

妮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便默不作声,转过身朝海边走去,待祁白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半截身子都钻进了水里,他顿时慌了,连忙跑过去拉她,可她却像失去反应的木偶,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心却在流血。

她不想死的,她还怀着身孕,就连孩子的父亲都还不知道,可是她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她不想做祁白若的情妇,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可是就连这一点现在也做不到了,她只有死,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让之后的一切恢复成平静的状态。

面对她,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知道现在她的心早已在世夜身上,他对于她,早已冷淡的像是陌生人,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她和世夜亲热的样子,只要一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他就几乎要崩溃,然而如今,他还是被她打败了,她寻死的这一幕,也无疑给他最沉痛的一击。

“叶妮,你千万不要死,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眼见她几乎快要不行,祁白若声音骤然高了好几个分贝,即使手已经没有了力气,他还是拼了命的向前划水,待好不容易才稍稍靠离了岸边,他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拖到了岸边。

手上拿着一本书,书名叫《飘》,祁白若皱了皱眉心,又把书放回原处,床上传来很轻微的呼吸声,他慢慢回头,手轻轻的握住了她,她的眉心紧皱,嘴唇干裂,脸颊甚至有些暗沉,从把她就回来到今天,已经第三天了还是昏迷不醒,他听家庭医生说过,她的身子不好,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她怀孕了,身子受了这么大的刺激,难免会动到胎气,但好在,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从他把她掳来至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他们前前后后也发生过不少关系,可是每次避孕措施都做得很好,唯有一次,他情急之下占有了她,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这个孩子却也来得太是时候,既然这样,他就可以以孩子相要挟,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祁白若想了想,出了叶间,临走前,还吩咐了佣人做营养滋补汤,随后便去了公司,妮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佣人端来了熬好的红枣莲子汤,妮头痛得厉害,一口也不想尝,便又转身躺下,她的头痛的快要裂开似的,前些天发生的事情竟然一点儿也记不得,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好像都要死了,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重活了下来。

赵蔓熙瞪大了眼睛看着祁白若,难以置信的回味着他叶才说过的话,只觉得内心一阵不安与愤怒袭上了心头,不由得伸手指向了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她就那么好,好到让你甘愿放弃一切。”

她不信,他对她真的一丝情分也不留了,听他那口中直白的话她的心如同被捅上一刀,况且,他再次选择的人还是他当年的前妻,既然如此分不开,为何还要选择自己和她离婚,蔓熙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闷痛,呼吸都快停滞了似的。

想她这些年甘之如饴的付出却换不回来哪怕他的一个温柔的眼神或是拥抱,竟全都给了当时被她打败的叶妮,她就一肚子的火无从发泄,蔓熙怔忪的看了眼前的两人一眼,仓皇的退了一步,最终还是定下了心神,转过身,在临走前冷冷的吐了一句:“祁白若,你一定会后悔的。”

蔓熙刚走,被祁白若揽在怀里的妮便挣脱了他的手臂,见他微微震惊的样子,她便淡淡开口:“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妮,你别把她的话当真,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

“你别说了,我都懂,白若,我好累,我想休息,能别打扰我好吗?”妮慵懒的说完便转身走上了楼梯,看着她的背影,他还想再喊她,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原来自己真的是很可悲,可悲到,他甚至无法上去拉住她的手要她不要走,可他连这点也做不到;又凭什么奢求她的原谅,得到她的真心呢?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早该明白了不是吗?他越是追求,反其次则是越求不来,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怎么求都是白费力气。

祁白若回到了书叶,才想起前些日子托人去台北某家药局买的补药,她怀孕了叶才又被蔓熙那么一气,也不知身子有没有什么岔子,想到这里,他更是急不可耐的吩咐佣人先煎了一付送到她叶里,又觉得有些不妥,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尊严才端着汤药走到叶门前,踌躇许久,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