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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地的。”小华美和兰心同时惊呼出声,一下瘫坐在地。

可力和坦布面如土色,失魂落魄,待要缓缓后退,瞥见华美和兰心坐以待毙,微一犹豫便护在两人前面,警惕地看着三个牛头人。

徐承志震惊的却是对面三个牛头人雄健体魄,犸山身材在村落里可算数一数二的高大威猛,但在这三个牛头人的面前,犹如婴儿之于壮汉。尤其是这三个牛头人浑身覆盖一层浓密粗黑的毛发,连脸部也不例外。头顶粗壮尖角,獠牙外翻,一副恶魔形象。

三个牛头人一脸漠然,对于可力和坦布的举动充满不屑,他们居高临下地望着几人一举一动。

良久,为首牛头人一脸鄙夷地对徐承志说道:“粗鄙的人类!你不懂得恐惧吗!”

从见到三个牛头人,徐承志的大脑便在飞速运转,结合四人的表现来看,眼前三个牛头人应是超级恐怖的存在。

他现在首要考虑的,不再是营救**,而是自己五人该如何安全地脱离险地。

“我为什么恐惧?”徐承志反问,面带不屑。

“嗯!”为首牛头人显然没要到想像中的答案,“你会从卑劣的杂种牛头奴隶变成牛魔的食物,的确不用恐惧。应该感动荣幸。”

为首牛头人咧开血盆大口,肆无忌惮地大笑,在他看来,徐承志五人只是他们砧板上的一道血食。

“我不满意你的表现。”为首牛头人洋洋得意,继续他自以为得体的表演,看着徐承志几人也不会离不末他,为何还要那些码家?“如果你表现出的恐惧让我满意,我承诺,你会是我最后的食物。”

他示意其中随从从巨树后揪出三个牛头人,正是**和他的奴隶。

阴笑道:“甚至,我会将你的死亡安排在他三个之后。如果你能表现再好上一点儿,我也许会大发仁慈,收你做我的奴隶。”

**三人大恐,争先恐后道:“我们愿意成为您的奴隶,山姆巴大人。求你收下我们吧!”三人磕头如捣蒜。

徐承志厌恶地看了一眼,道:“我可以答应山姆巴大人的要求。但我要求,如果大人要吃食物,必须先吃他们三个,实在没得吃了,才能对我的朋友动手。”

**三人大恐,对徐承志吼叫:“你怎么这么无耻!”

“徐承志,一定是我的犸山老爹叫你来救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首先回个味来,吼的最响。

“是,是你犸山老爹请我来救你的。”徐承志坦然承认,“这又能怎样呢?我们落在尊敬的山姆巴大人手里,能听从山姆巴大人的吩咐和教诲,可是我们天大的荣幸。难道你感觉不到?还想着违反山姆巴大人的意愿,让我继续听你的指挥?”

徐承志耸耸肩,真诚以对。

**瞠目结舌,指着徐承志恼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山姆巴玩味一笑,不置可否,拿根枝棒剔掉獠牙上的残渣碎肉,挨个捏捏摸摸,像是检查石台上待宰猪羊的肥瘦,令得诸人浑身寒毛倒立,骨肉悚然,脸色越加苍白。

此时天色渐明。山姆巴收起磷石,唤过两个随从,用蒿草编织的绳子将八人绑了串做一串,便要返程。有意无意地,却将八人打散,互相穿插,徐承志和**排在最前面。

一行人上路,山姆巴也算守信,饿了直接当着几人的面将**两个族人生撕了吃掉。场面之血腥,令几人一路呕吐不止。犹豫良久,**终是下定决心,猛然张口喷出一物,疾刺山姆巴身侧那名容易暴怒的随从。

黑影一闪而没,夹在漫天激荡的棍风中并不起眼,正中随从肋骨处。那随从忽然静立不动,高举的祖棍软软从双手中间滑落,满脸粗毫立刻染上一层灰色,张着大嘴如同被人捏住气管的鸭子,终究‘嘎嘎’两声仅仅来得及喷出最后的一丝恐惧。

山姆巴怒吼,他眼睁睁看着随从在自己面前迅速萎缩,直至变成一堆白骨。扭头怒视**,直欲喷火。

**不敢与山姆巴对视,早早地便躲到徐承志后面,见徐承志随即将他护好,不由长长吐出闷气,提着的心完全落肚。

徐承志一方吃亏在合手兵器不足,几人实力又偏弱,仗着阵法与山姆巴周旋,却也无法移动,任凭山姆巴实力不足,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魔退后,裂着巨口喷怒气。

山姆巴心有不甘,却也仅此而已,他们三魔俱在之时还有可能拖到阵法运转不灵的时候将几小一举击溃。但凭现在两魔之能,面对严阵以待的几小已然有心无力。

看到山姆巴两魔悻悻而去,徐承志长长吐出一口气,任谁处在两座移动的小山阴影下都要压力山大呀,瘟神既走,值得庆祝。

“妈呀!俺好累。”两魔身影终于消逝在远远的草尖下,可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喷气如雷。

坦布鄙视地看一眼可力,勉力站直身子,扬扬嘴巴嘲讽道:“谁让你吃那么多,白瞎了一身肥肉。”

自从兰心融入他们这个小集体,可力便和坦布不对付,事事相对,一有机会便要臭对方两句。

“俺这是强壮!”可力绝不会认输,显摆地向坦布扬起手臂,攥紧拳头腾起小丘般的肱二头肌,示威般地挥了两下:“你有吗?”

坦布属于精肉型,自然不及得他哥哥的大块头。气哼哼地甩头不看,反击道:“打走山姆巴,我可没有累得趴在地上。”

小华美不乐意了,忿忿道:“我奴隶的功劳。还有我和兰心呢,光凭你们两个,恐怕早早吓得尿兽裙了。”

还是兰心娴静,满眼小星星地望着徐承志,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我现在只想跟在徐的身边。我到现在还觉得这是一场梦呢。”

招来小华美耿耿于怀的白眼,立刻以实际行动宣誓主权:一脚踹在徐承志腰眼,大声道:“我饿了。去!烤肉去!”

徐承志奔溃,惟有泪千行:招谁惹谁了,平白无辜地挨上一大脚!啥时能揍过这小屁孩,一定将她屁股拍得肿肿的不可。

众人为山姆巴三人捆绑押解,早先一门心思对抗,谁也没有留意来时的行程。待得诸人吃得饱饱,走上一段,忽然发觉好像迷路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后齐齐将目光对准徐承志。

徐承志挠头,他本是路痴一枚。看着四面相似的旷野,处处繁花似锦乱人眼,看哪都像出路,又能给出怎样的意见?

几小眼神不善地盯住**,忿恨难平,可力更是举起钵盂大的拳头,吓得**哧溜一下躲到徐承志背后,紧紧拉住徐承志的兽裙不放,可怜兮兮地寻求徐承志的庇护。

徐承志头疼地摆手,大气地拍板:掷硬币。

哦,没有?还有兽骨呢!大头朝哪便向哪里走呗!

徐承志握着兽骨,虔诚向天祷告,漫天神佛求了个遍,管他佛祖如来、三清道祖、西方的耶稣还是宙斯,只要能想到的神佛通通默念个遍,嘴里不由大声念叨出来:“还有火德星君,出来显灵了!”

说完,抛起兽骨高高地扔向天空。

“快躲。”可力忽然大吼,众小立刻乱蹿,混乱中也不知是谁拥了徐承志一下,立脚不稳,向前一个趔趄,待要喝问是谁如此缺德,却听头顶呜呜生风,却是兽骨已然自由落体,‘啪’地一声脆响正好敲在徐承志脑袋上。

“唉呀。徐的脑袋冒烟啦。”还是兰心最为善良,赶紧扑上去,呼呼几巴掌便将刚刚升腾的火苗拍灭。

再看徐承志的头顶,中间肉眼可见的凸起小丘般的肉瘤,却被兰心的小手拍得红光逞亮。

徐承志便像被拍傻般呆呆坐着,神游物外。

众小面面相觑,笑意憋在胸口只能狠狠地咳嗽两声,开始担心徐承志会不会给兽骨打傻了?

小华美轻轻地走到徐承志面前,小手在他眼前摆来摆去,徐承志不耐烦的拨开她的小手道:“别烦我,一项伟大神圣的研究发现别让你给晃没了!”

众小长出口气,只要没傻就成,他们已别无所求。

过了半天,徐承志霸气地站起身来,拍拍余烟袅袅的头顶,迷恋地道:“好了,哥真是,又研究出一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成果,你们尽情的欢呼吧。”

众小鸦雀无声,徐承志甚为不满,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想与他们分享分享自己的喜悦呢!看到小华美指向脚下,徐承志低头一看,正是被自己扔出指路而又砸到自己的兽骨。

兽骨正正指向他们刚来的方位,太特么让人奔溃啊!

但!徐承志还是遵从了天的意志,收拾情怀顺兽骨所指一路大踏步直直前行,简直是逢山翻山,遇水泅水,一口气领着众小走出几十里,却是再不见一丝熟悉的痕迹。

众人俱是沮丧,心情亦低落不少。干粮吃光了,猎物烤完了,他们只能重新开始狩猎。但是看过空中飞的地上跑的,众小的心瓦凉瓦凉的,个个跌坐在地,再不愿向前一步。

天空凶禽渐多,比之原来所见威猛得一踏糊涂,搭眼可见翼展超过十丈的似隼凶禽在众人头顶盘旋。再看前路,虎豹熊罴,各各硕大无朋的身形时隐时现,体型俱都十丈开外。

兰心指指大家左前方,徐承志意外见到一位老熟人,不,是老熟兽——狼兽王。但与那些凶兽相比,众小赫然发现,狼兽王好苗条矣。

狼兽王回头瞄了众小一眼,便扭头眯眼趴伏在地,只有直棱棱的耳朵四下耸动,似雷达一般监视四周。

众小立刻立刻敛声屏息,他们在众兽群中渺小到无足轻重。徐承志也发现这个有趣的现象,众兽对他们不感兴趣,连打打牙祭的**都欠奉,任由众小坐在原处四下张望。

即使是隼兽,也只是象征性地扇动两下翅膀,在众小中间刮起几股狂风略作阻拦,它们与众兽关注的是同一个方向:密林深处。

“我知道这里哪里了!”旁边传来**牙齿打战颤音。

“知道就赶紧说,看你个怂样。”可力不满**的吞吞吐吐,乜斜坦布两眼,特意往兰心面前凑上两步,挺直胸膛大声道,“管他什么鬼地方,还没有俺可力不敢闯的。”

“找死滚得远点!你惊动兽王了。”华美一直在注意兽王禽王的动向,不满地回头叱责道。

可力苦着脸,本想表现一下,却不想犯了众怒。**脸色早已雪白,对于可力的话语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一把抓住徐承志的胳膊,恳求徐承志听他的一块离去。

“咱们很可能来到了兽王森林!承志听我的劝,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是兽神的居住地啊。”

**絮絮叨叨,断断续续说着兽王森林的可怕,他没少听头人父亲讲述,对于兽王森林印象最为深刻。这里根本不是牛头人可来的地方,简直没有一丝活路。

徐承志眼前一亮,听是兽神的居住地,更加挪不动脚步:富贵险中求啊!这世界很奇异,徐承志想要拨开它神秘的面纱,如果连搏一次的信念都欠奉,恐怕终其一生只能如白开水一般没滋没味。

看众人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心里早便拿定了主意。招呼众人退后,果然,隼兽不再盘旋,落于旁边巨树,静静注视前方。众兽观注的密林深处忽有哀哀的低吼传出,雄厚得如同打雷,闻之便有伤感上涌,止都止不住。众兽禽不由地跟着发出阵阵低沉的哀鸣,空气也仿佛要凝固,整个天空慢慢聚积起团团的灰云,罩在兽王森林的上方,一种悲伤情绪渐渐浓得化不开,弥漫在整个兽王森林。

压抑、凝重,这种情绪堵塞着密林中所有生灵的心底,足足持续了半天,哀鸣不止,悲伤满溢。

桀骜不群,无敌于一方的凶禽猛兽个个低首伏地,哀哀戚戚,如子濡母,依依不舍。一股清香不知从何时散发,随阗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