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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笙这才悠悠回神:“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锦绣苦着脸:“奴婢没说什么,倒是小姐,怎么魂不守舍的?”锦绣不放心的探了探楠笙的额头:“也没发烧啊!”难不成表少爷对小姐说了什么?

楠笙强颜欢笑:“我好着呢!就是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走走。”

锦绣闷笑:“原来小姐是想出去玩了啊!少爷是不会同意的,最多在府里逛逛。”

说到此处,楠笙忽然想到她还真的没有好好逛过萧府。只除了那园子里的池塘假山她还算玩乐过一番,其余地方她也就是个路过。不过即使如此,楠笙还是对萧府没什么逛的兴致。现在正秋高气爽她还想去郊游呢!

“为什么不能出去,我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只要脱了痂我就好全了,现在正应该出门散散心,难道不是嘛?”

锦绣看楠笙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精神也不想打击她,可她心里明白。少爷连床都不让小姐下又怎么可能带小姐去郊游呢!

楠笙依然沉浸在对出门的向往中,略有些兴奋的问:“前几天你给我做的帷冒呢?拿来我试试。”

锦绣不敢拿,她怕楠笙瞧见她自己如今脸上的斑驳不高兴。

楠笙见锦绣一动不动,奇怪的问道:“你干嘛呢?还不快去?”

锦绣依然不动,陪着笑脸说:“小姐,那帷冒前两天奴婢不小心勾了个洞,正在重新缝呢!要不过几天我们在试?”

勾了?怎么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她要试了就坏了呢?楠笙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可不是嘛!屋子里到现在都没有镜子呢!她都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前几天她自己夜里偷偷伸手摸过自己的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痂子,现在她一定成了大麻子,不知道伤口深不深,如果留疤了她怎么办?她也就一张脸还拿的出手了!

“锦绣,我的脸现在……”

“小姐别乱想,你的脸没事,等退了痂就好了?所以小姐最近还是别乱跑了吧!”锦绣小心翼翼的说,生怕楠笙乱想。

楠笙微笑着点头,可心里却又沉了几分。先是齐晟灏给她泼冷水,现在又是自己不争气。楠笙彻底没了看书的心思。

直到晚上,锦织带了些新奇的小玩儿来才让楠笙转移了注意力,心情稍微好了些。

同一屋檐下的陆楠茵这几天同样过的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托人送了信给她娘亲,却似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而她也再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供她继续收买人心,替她传递消息。

她的脾气这几天越发的暴躁无常。而萧竹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情木纳,面无表情的年迈老奴,每次来送饭都拖着他不甚灵便的腿,一问三不知的送完饭就离开。那个可恶的锦织还让人在外面打戏台子,中秋都已经过了,她搭哪门子的戏台子。分明是和她过不去,让她不能好好休息。什么戏台子早也搭,晚也搭,都大半月了还没个型?可她现在和阶下囚无异天天能和她说话的也就玉髓了。

于是玉髓也成了她唯一的出气筒,一言不合就打人。还好玉髓手脚灵活,能装会演。这要是换了其它不会些腿脚的弱女子,老早一命呜呼了!

玉髓演技精湛不但毫无破绽不说,还恰如其分的拿捏着尺度,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暗卫,做事干净利落。

陆楠茵刚发泄完一通,此刻正坐在桌前休息,才拿起茶壶想喝口水,可水壶里什么都倒不出来,一气之下她拿起那壶就要往地上砸。

玉髓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小姐,可不能再砸了,您没听见昨天那老头儿说嘛,再砸,他不会再送新的过来了,说不想喝水就让咱们渴着!”

言罢,陆楠茵这才不甘不愿的收了手。

“振是气死我了!现在连一个三等粗使老奴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我娘怎么还不想办法,让爹爹上门来要人!”

玉髓低垂着脸,小声说:“小姐,会不会夫人压根儿就没有收到您的口信啊?”

陆楠茵神色一顿,随即斩金截铁的说:“不会,她可是带回了我娘的钗子作为信物的,我不傻,那镯子少说值她一生吃穿不愁,我又怎么会轻易就信了她的。”

玉髓偷了陆楠茵一眼继续说道:“那就是……”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陆楠茵也心有所感,但她不信,她娘这么疼她,又怎么舍得让她自生自灭?!

她自言自语道:“不会的,我娘这么疼我,我是她唯一的仪仗……”

玉髓抬起头,眉头紧皱:“那是以前,小姐难道忘了,夫人如今正怀着身子,她没有了您还有另外一个孩儿……”

陆楠茵一愣,对啊!她怎么忘了,如今她娘亲可是又有了个孩子,而且专门找人看过,是个男孩儿,嫡子啊!她……就没有原来重要了啊……所以,放弃她也无所谓?!她紧紧捏紧拳头,不会的……

玉髓看得出,陆楠茵的内心已经动摇,她继续再接再厉:“小姐,奴婢也想相信夫人不会抛弃小姐,可您不再是夫人唯一的牵挂了……她还要顾及腹中孩儿,我们也要为自己打算啊!”玉髓话音才落,陆楠茵扬手就重重赏了她一巴掌。这次玉髓不避不让,结结实实的吃了她一巴掌,嘴角渗着猩红。

“你少挑拨离间,娘亲不会不要我的。”陆楠茵面目狰狞,可见这次是动了盛怒。她这一巴掌不止是教训玉髓,更多的是发泄自己内心的恐惧,因为她知道玉髓说的都是事实。是她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玉髓擦擦嘴角的血,一脸沉痛:“奴婢知道小姐和夫人母女情深,奴婢也不信夫人会不要小姐。可小姐如今在萧府受苦的是您啊!您看看您住的屋子,吃的饭食,还有身上穿的衣裳。您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夫人要是有心,您早出去了,又怎么会现在连喝口水都要看人脸色?!”这些话狠狠的戳中陆楠茵的痛处。陆楠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玉髓仿佛没看见般继续说:“说句大不敬的话,夫人得到消息后肯定为小姐去求过了老爷了,这点奴婢信,可到底用了几分力,奴婢不敢揣测,只是小姐靠山山会倒啊!”玉髓说的声泪俱下。

陆楠茵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里思绪翻腾。是啊!母亲如果尽力周璇,她又怎么会还在这里?一定是顾及她自己和嫡子的地位,只要爹爹一表现的不耐她就不言不语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靠自己吧!她的双眼幽光一闪,看来她只能想办法求求那人了!

这天下午陆楠茵一人在椅子上发了许久的呆,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