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考。
司小暖一大早就起来了，收拾好东西下楼，就看见厉封霆从厨房端着吃的出来。
一碗清淡的面食，浓郁的筒子骨清香，上面还有一个荷包蛋。
厉封霆系着围裙，跟意大利定制的白色衬衫相当违和。袖子挽在肘弯，浑身充满了禁欲气息。
他看了一眼腕表，朝司小暖招手，“快来吃，时间还来得及。”
司小暖还是第一次知道厉封霆竟然会做饭，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看了眼桌上的两碗面，卖相不错。
她坐下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下，吃下去不会食物中毒吧？厉封霆在她印象中，可不是会做饭的人。
厉封霆坐在她旁边，看她不动筷，问道：“不喜欢吃面吗？”
司小暖对上厉封霆期许的眼神，不忍心让他失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下一秒，司小暖原本纠结的有些难看的脸色瞬间舒展。
妈呀，这是什么神仙面，太好吃了把！
“很好吃。”司小暖走心的夸了一句，继续吃。
吃到最后，一根不剩，厉封霆送司小暖去考场。
司小暖站在校门外，远远的跟厉封霆挥手，转身踏进学校的大门。
那一刻，她的心极速跳动了几下，紧张的手心发汗，她长长呼吸了几口气。
两天的考试时间很快，快到司小暖做完最后一场考试的试卷的时候，她看着离结束考试还剩下一大半的时间，思绪有些怔然。
这两天考试，司小暖几乎没有出什么意外，每一道题都是用心在做。
时央没有参加高考，是她无意间听几个艺术生在路上说的。
司小暖后来有特意去打听一些消息。
时氏彻底被时傲伟作死垮掉了，时傲伟一蹶不振，整日酗酒，喝醉了就打人。
张香梅本就接受不了从富贵的生活到如今的窘迫，时傲伟家暴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夜里偷偷逃走了。
时央据说是精神不正常，加上母亲不在身边，直接被时傲伟丢进了精神病院，再也不管。
知道这些消息，司小暖还没有圣母婊到会因为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下场悲惨而去同情什么。
只是，心里有些感慨。
生而为人，一定要善良。
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的提示铃响起，司小暖的思绪收回。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答案和答题卡，确定没有问题以后，盖上卷子，提前走出了考场。
下楼的时候，司小暖正好遇到了苏言。
“恭喜，解放了。”苏言语气轻松道。
“是啊，松了一大口气。”司小暖跟他边下楼边聊天。
有巡逻的老师催促他们两快点走，不要打扰考场。
“考完了，聊一聊？”苏言问。
司小暖点了点头，“好啊。”
司小暖和苏言加快脚步出了教学楼，走到操场上，找了个树荫坐下。
苏言去超市买了一瓶可乐一瓶水，司小暖伸手本来想拿可乐，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厉封霆不准她喝可乐的严肃模样，手一偏拿了旁边的水。
苏言打开可乐，往她旁边的草上一坐，仰头喝了一口后道：“今晚班级活动，你去吗？”
高考结束后，班级组织了吃饭和唱歌，司小暖是知道的。
她点了点头，“肯定去呀，也许大家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好。”苏言只说了一个字，心里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他知道，有些话今晚不说，也许这辈子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