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宝？”
苏暖不确定的轻唤，站在楼梯转角处的女人转过身来，表情落寞得让人心疼。
苏暖不意外会在医院看见依琳，毕竟陆战和依西是那样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依琳会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医院。
“西西呢？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是苏暖先开的口，有些事，依琳不愿意说，苏暖也不会多问，这是她们之间的默契。
依琳看见苏暖手上的碗挑了下眉，对苏暖的问题避而不答：“你什么时候学会干这个了？”
“三年前，一个人的时候不靠自己还能靠谁。”苏暖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依琳赞同的点点头，又扭头看着窗外。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窗外一片漆黑，C市的夜空很少看见星星，今晚连月亮都没了，苏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却跟着也看得出神。
“阿暖，西西很喜欢顾以莘。”
依琳突兀的开口，她没有回头，苏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只看她的侧脸也看得出她很迷茫。
苏暖拄着拐杖挪到依琳旁边，和她肩并肩站在那里，淡淡的道：“哦，顾以莘很好啊，对了专情，对西西又好，还是医生，长得又帅，简直没有什么缺点嘛。”
苏暖把保温盒放到一边，掰着手指头细数顾以莘的优点，依琳脸上染上几分笑意，嗯，那个男人一直都很好。
“可就像你说的，别人再好都不是他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没脑子的话？”苏暖板着脸反驳，人要懂得知足，什么再好都不是他，这个年代逮到个好男人就该欢天喜地的嫁了！
依琳笑出声：“是啊，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个没脑子的人呢？”
苏暖：“……”
姐们儿，好好说话，别以为咱俩关系好你就可以这么拐弯抹角的说我！
见苏暖表情无语，依琳收了笑惆怅起来：“阿暖，你说人真的可以随性而为吗？”
若是三年前的苏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一句‘有什么不可以’，可是现在，面对这个问题，苏暖不能给出肯定的回答，就像面对秦慎，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一心一意。
“阿暖，你还能遵从自己的心作出选择吗？”
依琳是这样问的，苏暖的手不自觉抚上胸口，这里，现在偏向谁多一点？
“自己的问题自己想。”苏暖不痛不痒的甩下这么句话，提着保温盒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挤眉弄眼的道：“不过要是我啊，肯定会抱住顾医生的大腿享福的。”
“阿暖。”
“嗯？”苏暖停下脚步回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依琳，依琳把头发勾到耳后浅浅一笑：“你舍不得的。”
苏暖一怔，依琳说，她舍不得的，还真是一针见血啊，她明明是最没心没肺的人才对。
“实话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顾医生在左，那个人在右，做不出选择你就走楼梯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苏暖懒懒的说着继续向前走去，每个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选择，没有好与不好可以预见，也没有后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