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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穆秋气结。

“我说,以后遇见严云姝,冷哼一声,理都别理,才是正道。”穆夏大声说道:“不然,穆家有你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那是我表姐。你还不是成天跟苏锦华她们玩……”穆秋不服。

“凤凰跟凤凰玩有什么稀奇,没见过凤凰求着草鸡跟她玩的,丢人现眼!”穆夏泼辣爽利。

穆秋闷闷不说话。

穆夏说的是对的。

她明明出身更尊贵,为何总是跟在严云姝屁股后面跑?

因为严云姝有银子啊。

两个人出去逛茶楼,逛宝阁,严云姝都比她阔绰。

可是,严云姝也有严家人的通病,她的银子,甚少用在自己身上。

明白了这一点的穆秋,忽然斗志昂扬。

从傻乎乎的大姐穆春手中抠宝贝是不可能了,严云姝严云丽这些表姐,倒可以一试。

想到这一点的穆秋,倒是不在乎穆夏的冷嘲热讽了。

她能看见漂亮的首饰衣裳都在冲她招手。

穆家大门口,穆立和珠姨刚从马车上下来,穆春上前行礼,穆秋畏畏缩缩躲着。

穆夏见状冷笑,也下车见礼。

穆立并未多问,进了府。

珠姨朝马车看了两眼,瞧见穆秋缩回去的头,对穆春笑了笑,往她身边站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往穆春手心里压了压。

随后若无其事,跟在穆立后面进去。

穆秋等她们都走了,这才经由二门回屋收拾。

穆春走到内外院交接的月亮门那里,见无人过来,忍不住展开字条看了。

是一张信笺,上面誊写了官府对严和明“科场舞弊”的处罚。

珠姨考虑周到,连时间官印都照着抄了一遍。

日后若是有异议,只要有封签印记,是可以去楚州官衙库里去寻这份公文的。

周氏在月亮门处碰见穆春,道:“你祖父叫我过去,大概是要说田庄的事情了。”

穆春忙拉住周氏的衣袖:“我也去。”

“怕是不行。”周氏拒绝:“等我回来跟你说。”

穆家议事,女眷只有周氏参加,珠姨有些时候会旁听。

严氏和苏氏,连进书房的资格都没有,尽管书房是常年空置。

穆文忠、穆文义、穆文平三兄弟是一早接到消息就候在府中,不敢出去。

穆立坐在书桌后面,瞧了瞧三位儿子,又瞧了瞧儿媳妇周氏,才道:“老大媳妇,你把事情说一说。”

周氏便将穆春去西郊庄子小住,发觉闹事的人有蹊跷,查明是严家,现在有人出高价买庄子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穆文平先还觉得不过是小事,甚至与严家是误会,待听明白先是闹出人命,接着逼迫卖庄之后,恨恨捶自己胸口:“都怪我……我没用……”

“关你什么事?”周氏劝道:“弟妹跟他们又不是一伙的,你别自责。”

穆文平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氏,垂着头不作声。

卖庄子,不仅仅是银子问题,更是脸面。

这是穆家的祖产。

穆家有商铺,有俸禄,有宅子,一旦卖庄子的消息传出去,人家就会猜测,穆家该是沦落到何等地步?才要变卖祖产?

对不起列祖列宗的名声,不肖子孙穆立是背定了。

可是不卖的话,严家的骚扰越来越厉害,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态。

“为今之计,只能撕破脸了。”穆文义能养出穆夏这种泼辣性子的姑娘,自己这个当爹的也不遑多让:“他们做得初一,咱们还怕做十五吗?再说,此次登高赛,他们使用卑劣手段赢得胜利,怕是早就按捺不住狼子野心了。”

“三弟说得对。”穆文忠虽然憨厚,却也由不得穆家被欺负,只是顾忌多一点:“让是让不了了,只是也不能闹得太难看。”

几兄弟讨论着,穆立坐在书桌上面,看着三个儿子,静静倾听,一言不发。

许久,他才幽幽的叹一口气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严家盯上穆家,怕是不能善了了。”

三兄弟和周氏都抬头向他望去。

“如今无法知悉的是,严家是仅仅为了那两个庄子,还是为了穆家?”穆立指头按着太阳穴,很是头疼:“若是为了庄子,退让两步也无妨,若是为了倾覆穆家,那就只能硬碰硬。”

所有人都沉默了。

穆立提了一个更为可怕的可能性。

若严家的目的是为了倾覆穆家,那真的与严家斗起来,即便是侥幸胜了,怕也是元气大伤。

穆立是官身,严家是商户,明着干,严家不是对手。

可严家非光明正大宣战,而是一直耍阴险手段,防不胜防。

这样的人,就像是跗骨之蛆,赶不走,甩不掉,放任不管又恶心。

此刻,穆立一提,原先的买卖田庄一事,反而显得无关紧要。

周氏沉吟许久,才战战兢兢提出一个可能性来:“莫不如将田庄卖出去,若是严家肯收手,我们就吃点亏,息事宁人。若是他们不肯,得寸进尺,只能迎战了。”

“夫人说得对。”穆文忠力挺周氏:“穆家能在阳岐城屹立百年不倒,靠是固然是温良敦厚,兄弟上进,心系百姓;可也绝不能为了顾全大局,而一味退让,忍气吞声。”

“老爷、夫人请喝茶……”有添热水的丫鬟推开门进来,穆立勃然大怒:“谁让你进来的?”

丫鬟狡黠一笑,抬起头来,却不是穆春是谁?

周氏护女心切,忙将穆春拉至一旁:“你还当只有爹娘在说话呢?这样胡来!”

穆春知周氏忐忑,笑着放下托盘,对穆立说道:“祖父,对于严家,我有话要说。”

“你懂什么?胡闹!”穆立正心烦,见到穆春不知天高地厚,更加烦闷。

“我懂与不懂,祖父听一听罢。”穆春的声音不疾不徐,并不因穆立恼怒就急急辩解,如春风化水,娓娓道来。

“祖父可还记得?上一次严和明来家里,气势汹汹,咄咄逼人?”最后的出言不逊,穆立可谓此生不忘。

他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未被一个后生如此威胁。

只是胸怀和休养,让他原谅了严和明的莽撞与不敬。

“祖父定然想,他是情急之下才口出恶言的。”穆春盯着穆立的眼睛,发觉里面有诧异和震惊,暗想,她们穆家的人,真是多年以来一家独大惯了,享受了高高在上的养尊处优,只保留了一点点的警觉心。

而这一点警醒,在面对严家那匹恶狼的时候,显然不够用。

“据孙女所知,并不是。严和明上一次,不过是打前站。”穆春本来还抱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的心态,妄想这一世与严家毫无瓜葛,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