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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就是不愿意自己亲自看着她,所以才躲开的,她果然还是去作死了。

“既然云嬷嬷在,由她处理好了,我就不过去了。”过去就要碰见严和明,还是算了。

穆春笑着道:“云嬷嬷是伯爵府的老人了,处理起来,自然是有分寸的。”

若是她在场,少不得为穆家考虑,为穆秋考虑。

可是穆秋自己闷声作大死,丢穆家的人就丢人吧,反正她不管了。

如穆春所言,云嬷嬷听说此事,第一时间带着丫鬟婆子赶到现场。

穆秋已经湿淋淋从池塘中捞出来了,抱着她的是伯爵府三少爷任子力。

穆秋紧闭双眸,像是已经晕过去了。

云嬷嬷过去后立刻将穆秋从任子力怀里接过来:“三少爷衣裳都湿了,去换衣衫了再过来,省得着凉。”

又命人带穆秋下去换衣裳。

等两位当事人都走了之后,才对着围观的任子威、严和明等人道:“此事事关穆三小姐名节,还请少爷们不要声张。若是传出去,连伯爵府都是麻烦。”

文公子和严和明本是看热闹的,穆秋还是严和明的表妹,自然是不会说的。

更何况,相比与穆秋的名节,他们更在乎的伯爵府的名声。

听说任子力已经定了苏家的小姐,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男人们在这种事情上,十分拎得清。

如此,云嬷嬷轻易摆平了此事,才又拉着任子威到一边:“二少爷,奴婢有一事要请二少爷帮忙。”

云嬷嬷是路氏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任子威便问什么事?

云嬷嬷道:“奴婢方才瞧着,三少爷看着穆三小姐的眼神不一般。今日之事,虽然咱们不说,但是保不齐三少爷自己心里有想法说了出去,到时候连累伯爵府,还得罪苏家了。”

任子威略微一思忖,又想到穆秋莫名其妙掉进池塘,当时他们四人在船上,都来不及反应。

任子力是第一个跳下去的,救了人拖到船上。

平素他才不会这样出风头惹人注目。

如此一合计,心里有了数,告诉云嬷嬷道:“但愿不是嬷嬷杞人忧天。三弟那边,我会敲打的。”他又道:“穆家还有两位小姐呢。”

“已经差人去寻了。”云嬷嬷笑着道:“好在没有寻来,不然她们见了,若是为此要挟,又是一桩麻烦。”

云嬷嬷恭敬冲任子威行礼,这才去任子力换衣裳的厢房。

别院能换衣裳的厢房就只有两处。

穆春和玉梅决定不去管穆秋的自己作死的闲事,因此跟玉梅还是候在小院子里。

等到看见任子力急匆匆过来,忙跟玉梅躲在了门后的角落里。

刚要出去,远远就看见丫鬟婆子抬了穆秋过来,更加躲得隐秘。

谁知道还未出去,任子威又后脚立刻跟过来,愈发跟玉梅躲在里面,大气不敢出。

任子力换好衣裳出来,见任子威等候在院子里,上前作揖。

“不要紧吧。”任子威几个兄弟感情还可以。

“恩。”任子力道:“穆三小姐怎么样了?”

“你挺关心她?”任子威想到云嬷嬷的话,心里笃定几分:“明年你就要和苏家小姐成亲了,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只比任子力大几个月,但是任子威的兄长架势十足。

这不仅是来自于年龄上的微末优势,更多的是嫡子的底气。

“大哥……”任子力想说话,被任子威阻难:“你什么都不必说,这是咱们任家的脸面,也是对苏家的承诺。”

“穆家并不差。”任子力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哼。不过是日薄西山,穷途末路罢了。”任子威道:“若非你的出身无法隐瞒,其实母亲也可以给你一个嫡子身份,又何至于要去阳岐城娶那些没落贵族家的女子?”

他是既瞧不上穆家,也一样瞧不起苏家。

只是任子力是庶出,苏锦华占了一个嫡出而出。

任子力嘟哝:“当初又为何同意了苏家的婚事呢?苏家一样日薄西山。”

“哪有为什么……”这种婚事,父母之命而已,别说任子力不懂,任子威也根本不知道。

就连自己,不也是因为十几年前的缘分,才娶了穆樱么。

“若是你没跟苏家订婚,其实穆家苏家,三小姐五小姐没什么区别。可是如今既然与苏家订婚在先,你就收起你那些心思,别闹出有的没的。”任子威言简意赅得叮嘱了几句,就要走。

任子力对他的轻蔑十分不满,冷不丁道:“大哥看不起阳岐城的这家那家,倒是对破落商户的严家亲密的紧……”

“你……”任子威有些生气,片刻后忍住怒气道:“你懂什么?严家有银子,是咱们需要的。如今他们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将地下钱庄从徽州开到楚州来,这其中的利润,怕是你想都不敢想。咱们伯府如今有什么?官位没有官位,银钱没有银钱,若非祖荫深厚,哪里支撑至今?”

这些任子力是知道的,却还是不满:“那也不能自轻自贱,严和明什么东西,走路也敢走在我前头……”

“好了。你也别计较这些小事。咱们家还仰仗着他的银钱,广开门路,光耀门楣呢。”任子威劝了几句弟弟,这才走出院子。

任子力回眸望了一眼隔壁小院,猜想此刻穆秋定然在里面换衣裳,肌肤如雪,面如凝脂,又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任子威说的没错,任子力之所以被穆秋触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在文昌伯府眼中,穆家苏家其实没什么差别,都是前途已尽的豪门大族罢了。

怪就怪与苏家订婚在前,如今想反悔,却要连累伯府的名声,还要得罪苏家,一时两难。

他此刻,对穆秋真的倾心爱慕。

穆春等他们走后,这才跟玉梅冷汗淋漓的出来,发觉身上的衣裳几乎被汗水湿透了。

严家开地下钱庄,嗯哼,自取灭亡。

难怪严和明能够沾上文昌伯府,原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穆春与玉梅将衣裳和头饰都精心整理了下,这才出去。

经过隔壁小院时,穆秋已经醒过来,换了衣裳。

云嬷嬷候在院外,见了穆春,有条不紊:“三小姐不小心落水,奴婢着人救了上来……”

穆春并不问救她的人是谁,只是淡淡说道:“人没事就好,嬷嬷辛苦了。”

穆秋闻言走了出来,给云嬷嬷行礼,面带娇羞;“敢问嬷嬷一句,是谁救的我。”

其实她心知肚明,这样问不过是想从旁人口中证实,要是闹起来,也有个人证。

云嬷嬷看了她一眼,对她十分厌恶。

今日落水若说不是居心叵测,谁信呐。

千叮咛万叮嘱要避嫌的,偏要跑过去。

还有穆春,怕也是助力之一,不然关键时刻,好端端的不见人影了。

因此带了三分气说道:“当时一片混乱,人多眼杂,不知道哪位丫鬟救了你起来的。”

穆秋听她这样说,自然是十分的不信,她摇头道:“我记得是……”

“如此要多谢那位姐姐了。”穆春接话:“既然无碍,那便走了。还请严嬷嬷将那丫鬟带过来,我们重重有赏。”

穆秋见她二人一唱一和,就将她精心的布局给破了,忍不住又气又恨。

只是云嬷嬷一口咬定,穆春又帮腔,她如何说得过她们?只能忍住一时之气,等见着任子力了再讨说法。

谁知道回到花厅时,却听说他们都已经走了,穆秋气得直跳脚也没有办法。

穆夏听闻此事,只淡淡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云嬷嬷见穆春与穆夏并不是想帮着穆秋讹上任子力,倒是松了一口气,打算回去给夫人路氏复命。

穆春上马车前,将云嬷嬷拉到一边,给了她一个荷包:“嬷嬷,今日既然是丫鬟救的我三妹妹,我自然感激不尽。回去后,我一定禀明夫人,请她也好好奖赏这个丫鬟,同时,也要告诉夫人,此事与您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您的过错。”

云嬷嬷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分量很重,知道穆春作为长姐,是要把此事彻底压下来,甚至连路氏都不要知道。

她心里本不打算瞒路氏,可收了荷包听了穆春的话,心里这才明白过来。

穆秋蓄意勾引任子力,她看顾不严,少不得也要牵连进去。

如此倒吸一口冷气,将荷包还给穆春:“穆大小姐说的是,多谢提点。”

穆春却将银子仍旧推回去给她:“云嬷嬷这一趟着实辛苦,我这两个妹妹都是不省心的,您就收下吧。”

云嬷嬷得了她的人情,又得了她的银子,还有什么话说,一路平安顺遂地回到文昌伯府,对今日之事,只轻描淡写的回了路氏。

路氏见还算顺利,穆秋也未受到伤害,微微放了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幸好明日就要走了。”

人多事多,她累得慌。

晚上用过晚膳,穆春来到穆樱房中,将偷听到的云烟与旁人的对话,与穆樱说了。

穆樱吓得魂不附体,脸色苍白,她磕磕巴巴问穆春:“怎么办?怎么办?我还有大半年才生了。云烟随时可能会怀孕……”

穆春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弄死云烟吧。

再说了,没了云烟,还有下一个。等着爬床的丫鬟多不胜数,算起来,云烟还好些,至少非她本意。

“云烟的姐姐是什么事?你知道吗?”穆春问道。

穆樱拢拢头发,稍稍镇定一些,喝了好几口安神茶,才拍拍胸脯说道:“我听说过一些。她姐姐与她姐夫出门,路上碰到山贼,他姐夫扔下她姐姐跑了。后来她姐姐被玷污了,发现时就已经是尸首。他们家要她姐夫将她姐姐接回去,葬入祖坟。他姐夫家嫌她姐姐不干净……不肯,因此拖了半年多了……”

若是可以从此处下手,让云烟倒戈,一直不怀孕又占着位置,路氏也就来不及对穆樱下手。

穆春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到如何帮云烟完成这件事情。

难怪,此事也只有路氏插手给她姐夫家施压,才有可能做得到。

“为今之计,只能盼望那个云烟良心未泯,你小心提防你婆婆。”穆春安慰穆樱:“虎毒不食子,你平时多跟妹夫待在一起,说不定时日久了,你婆婆会回心转意。”

只是有一事非常奇怪:“你婆婆很喜欢你的样子,如何能够下狠心这样待你?”

穆樱想了半天,才道:“我只想到一个可能,是不是老祖宗年轻时对她也这样过?”

这就是陈年往事了,穆春瞧如今老祖宗对路氏的态度,怕是也不排不开这个可能性。

夜里一直为穆樱担忧,半夜无眠,早上起床,眼下一片乌青。

待看到穆樱时,见也是一模一样。

估计从此以后,穆樱是难以安眠了。

“不然,你将大三婶叫过来陪你?”穆春道:“身边总要有个可靠之人才是。”

穆樱想了一想才道:“怕是不能,家里事情多,祖母身体又不好。”

说话间,老祖宗那里叫人传她们过去。

穆樱带着穆春、穆夏、穆秋一同去给老祖宗请安,顺便辞行。

老祖宗有些不舍得:“这么快就要走了?”

穆夏快人快语:“大伯母如今怀着身孕,府里的事情都是大姐在操心,不能离开太久。”

穆春当家的事情,老祖宗在她们来的那一日就有所耳闻,也因此一直对穆春赞赏有加。

如此就着话头又夸奖了几句,外间说穆文义来了,进来给老祖宗请安,要带着她们回去了。

穆樱本来只是依依不舍,忽然之间竟忍不住哭了出来,一声高过一声:“姐姐、妹妹,此去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能见面……”

穆春见她哭的不能自己,也面露难色,当着老祖宗的面劝慰道:“你快别哭了,仔细伤了身体,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多顾着些自己。”

穆樱见回阳岐城无望,哭得愈发伤心欲绝。

霎时间竟然哭的厥过去了。

一下子就乱了,只听见老祖宗的声音:“去叫大夫,快些!”

文昌伯府是养着大夫的,早已经一路小跑过来,生怕穆樱的胎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