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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焰,熊焰。”胡瑞瑞一边按门铃一边喊。

熊焰睡眼朦胧,打开门,胡瑞瑞往他怀里塞进一张便笺和一只猫咪。

“这是?”熊焰疑惑的问。

胡瑞瑞说“我要去比利时一趟,咪咪拜托你照顾。便笺里写好了咪咪的生活习性和照顾事项,还有家里的大门密码,还有别的问题就打电话给我。”胡瑞瑞急急忙忙的说。

“等一下。”熊焰拉住准备离去的胡瑞瑞,“发生什么事了?”

胡瑞瑞停住,转身慢慢的说“静滢出了点事,我要去比利时一趟。”

“我陪你去。”熊焰说。

胡瑞瑞摇摇头“你请假不像我一样容易,你帮我照顾好咪咪就行。”

“真的不用我陪你吗?”熊焰不确定的问。

胡瑞瑞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放心吧。”

比利时比胡瑞瑞想的小的多,坐上李历辰安排好的车子,胡瑞瑞看着窗外的风景,想到那个深秋。那是葬礼后第一个月,静滢去启明前。干瘦的静滢拖着两个黑眼圈,坐在窗台看向外面的天空。那时两个人还住在出租屋,对面几米就是别人的防盗窗。虽不逼仄但绝对不是不宽敞的空间,那段阴雨绵绵的日子,空气中飘荡的湿润气息,让胡瑞瑞至今难忘。

比利时的医院和国内并无太大不同,李历辰早就在门口等着胡瑞瑞。胡瑞瑞笑着对他说“好久不见。”

“嗯。”李历辰很明显没什么想要打招呼的心情。

胡瑞瑞拎着包,对李历辰说“我们先找个坐的地方吧。”

“你不先去见静滢吗?”李历辰问。

胡瑞瑞摇摇头“我怕见了她我会什么也不想告诉你。”

“好。”李历辰说,“医院食堂边有个咖啡店。”

咖啡冒着热气,暖气开的很足,胡瑞瑞解开大衣,端起咖啡。

“静滢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胡瑞瑞问。

李历辰说“前天事故发生时。”

胡瑞瑞点点头。

“你想知道静滢发生的事?”胡瑞瑞问。

李历辰坐直身体,说“是。”

“好,我全部都告诉你。说实话,你也在这其中。”胡瑞瑞说。

“我?”李历辰惊讶。

“是,那时静滢从越南回来后不久,还是律所的实习生。你没有按照你说的那样来找她,甚至电话也没有一个。静滢很难过,然后她遇到了一个案子。。。。。。”

李历辰看着面前凉透的咖啡,眉头紧皱。

“她到现在也无法原谅自己。”胡瑞瑞轻轻的说完最后一句。

李历辰沉默的看向窗外,撑着伞的行人,雨中疾驰的汽车。原来她身上背负着如此大的歉疚,这歉疚就像巨大野兽,快要将她吞噬。

“我现在要去看看她。”胡瑞瑞说。

“跟我来吧。”李历辰站起身,说。

静滢躺在病床上,窗外的雨滴击打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静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静滢不可置信的转头,瑞瑞,真的是瑞瑞。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灰色的风衣。她的精神支柱来了。

“瑞瑞。”静滢低低的喊。

“我来了。”胡瑞瑞大步走到病床前,抱住陈静滢。

李历辰转身走出病房,关上门。

“瑞瑞。”静滢紧紧的抓住胡瑞瑞,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别怕别怕,我在。”胡瑞瑞说。

静滢的眼泪落下来,从目睹死亡到现在,眼泪第一次落下来。胡瑞瑞任凭陈静滢哭泣,一声不吭,只温柔的抱紧她,让她发泄。

“到底怎么了?”胡瑞瑞待静滢平静下来,说。

静滢看着瑞瑞,说“你把历辰叫进来可以吗?”

“叫历辰进来?”胡瑞瑞问。

“是。”静滢说。

胡瑞瑞满心疑惑,但知道此时最好还是顺应她。走出病房,李历辰靠墙站在房门边,眉头紧皱,手机屏幕里是两年前静滢遇到的杀人案的新闻。

“静滢叫你进去。”胡瑞瑞说。

李历辰赶忙收起手机,说“好。”

病房,陈静滢坐起身,看见李历辰走进来。

“我要出院。”静滢说。

“好,我跟医生说。”历辰说。

阴雨绵绵,静滢离开医院,回到李历辰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静滢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无用。明明就在那里,就在记忆里,十几年来,为何从未想起,为何从未想起。

“你起来喝粥吧。”李历辰端着餐盘走进来。

静滢坐起身,端着粥慢慢喝完。看静滢安静的喝粥,李历辰松了口气。将她重新用被子裹好,屋里的暖气开的足足的。

“李历辰。”静滢说。

“嗯?”李历辰端着餐桌盘转过身。

“你过来躺下好不好?”静滢说。

李历辰一愣,放下餐盘,在静滢身旁躺下。

静滢紧紧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胸膛。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陈静滢说。

“故事?”李历辰一愣。

“对,故事。”陈静滢说。

“好。”

有个小女孩,父母每天都要上班。妈妈就把钥匙挂在她的脖子里,每天放学后自己回家写作业、玩耍。女孩家旁边有对夫妻,没有孩子。丈夫喝醉酒就打老婆,好几次,女孩看到妻子眼角带着淤青。

那天和往常一样,女孩做完作业后在阳台玩耍,看看天上的小鸟,还有鱼缸里养的小乌龟。

哐当,噼啦啪啦,女孩知道,隔壁家的那个矮胖的男人又在打老婆。女孩害怕的蹲在阳台,小心翼翼的躲在一个大纸箱后面,那是爸爸买冰箱拆了的纸箱,正好挡住女孩整个身子。

那个矮胖的男人掐着女人的脖子,将她推在栏杆上,嘴里骂着:贱女人、生不出儿子的贱女人,还敢跟别的男人笑,老子打死你。女孩害怕极了,躲在纸箱后一动也不敢动。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半闭着眼,一动不动。男人话越骂越难听,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女人整个身子就像风中的风筝在围栏上摇摇晃晃。

男人一个用力。

“砰”女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坠落在地上。

女孩躲在箱子后面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