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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摊摊主还是和之前一样高冷,一声不吭的下面煮馄饨,很快就把吃的端了上来,戴瑟吃了两口又回头看了看摊子上的凉菜,起身过去要了两样,端过来放在桌子上。

温蕴夹了一块鸭肝卤菜,觉得味道很好,另一样素菜也不错。

“老板你手艺真好,可以开店了。”温蕴真心地说,这个小摊的东西,真比她吃过的所有饭店的都好。

摊主只是抬眼看了温蕴这边一眼,然后就又绷着脸用汤勺撇着熬出的汤沫,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接起说了几句,然后看了看温蕴他们。等挂了电话,摊主端着碟田螺过来放下说:“跟你们说个事,能不能帮我看个摊子,这顿我请。我去送个外卖,大概三十分钟后回来。”

戴瑟看了看棚外,正好这会儿外面下雨,他们一时也走不脱,就当在这里避雨了。

“可以啊。”温蕴先开口说,“反正我们避雨,饭钱还是照给吧。”

“说了请你们的,不用。”摊主说完回身把装好的馄饨提着,走向不远处的一辆小车内,竟然真就把摊子丢给了戴瑟和温蕴。

戴瑟突然一笑,温蕴有些奇怪,“你笑什么?”

戴瑟用下巴指了指开车走的摊主,“昨天他连给客人预留馄饨都不愿意,这会儿开始冒雨送外卖了,不觉得好玩么?”

温蕴眨了眨眼,“或许人家一直就有送外卖服务呢。”

戴瑟点了点温蕴的鼻尖,“就爱抬杠,他这个摊子就他一个人,要是有送外卖服务,谁帮他看摊子啊,总不能次次都让客人看吧,而且他还请我们吃饭,就为送一份馄饨,老这样不亏死了。”

温蕴和戴瑟说话确实常不带脑子,可能因为不自觉的依赖吧,她朝棚外看看,说:“哎,人家调头了,可能不送了。”

没一会儿摊主就又提着纸碗从车上下来,还一边打着电话。

“我给你送外卖,不代表我就有送外卖的服务,你那些同事想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用你给我拉生意,我的馄饨每天就那么多,每天都能卖完。”

摊主说完就挂了电话,温蕴见他把纸碗放在一边,就说:“哎,正好我还要一碗,给我吧。”

温蕴又吃了一碗,把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身上暖烘烘的,靠在戴瑟身上看着外面的雨,不紧不慢吸着田螺,又有几个人跑进来,要了吃的坐在他们周围,也有人要了啤酒和朋友大声说笑起来,小棚里热闹了不少。

戴瑟又拿出那个本子摊开在桌子上看,温蕴也凑过去研究。

一辆鲜红的宝马在雨帘中开过来,一直逼近到小棚子的一面。玻璃降下,一个女子伸出头来喊:“你生什么气啊!”

摊主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扭过头去专注看着锅里。

女子从车上下来,几步跑进棚里,冻得搓着手说:“一碗馄饨,就在这儿吃。”

“没了。”摊主说。

女子伸头看了眼盛馅儿的碗,“明明还有。”

“那是留给自己吃的。”

“我就吃你的。”

摊主看着女子,最后还是包了起来,一边往沸腾的锅里扔。女子得意的笑着,见周围的几张桌子都坐了人,就过来到温蕴他们对面。

“是你们啊。”女子先开口说,“今天也在啊,不是他的托儿吧。”

温蕴认了出来,这个女子就是昨天晚上在这里情绪崩溃那位,只是如今的她巧笑倩兮,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摊主过来把馄饨放下,说了句,“我不需要托儿。”

“瞧你,总那么认真。”女子回头朝他皱了皱鼻子。

“他刚才是不是给你去送外卖啊?”温蕴问。

“他没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就乱生气。”女子说,喝了一口汤呼出口热气。

“他送了的,只是半路折回来了。”温蕴说。

女子转头看了眼摊主,摊主还是低头做事,不理人。

“对了,我叫管勤,勤劳的勤。”

女子大方的朝温蕴伸出手,温蕴也大方握住,“温蕴。我们是从j市过来的,你呢?”

“我老家就这里的。”管勤说,“从小在这儿长大。”

说着她看了眼一旁仔细看笔记本的戴瑟,“呦,在这里看书啊。”

温蕴突然想起什么,说:“管勤,你自小在这里长大,认识的人应该挺多吧——瑟瑟,那个人叫什么来说,说不定管勤听说过呢。”

“哦,”戴瑟一愣,往回翻到第一页,“你认识党伊吗?”

戴瑟把本子推给管勤看,用手指着那个名字。

管勤仔细的看了看,秀眉蹙着,“我们这边姓氏地域划分挺明显的,但是本地好像没有姓党的,这是个外地人吧?”

“他确实是外来的。”戴瑟说,“但应该在这里有几年了。”

管勤摇摇头,“我不认识有姓党的人哎。”

这时摊主正好去送小菜回来,听到后往这边看了一眼,温蕴发现了,仰起头问:“老板,你认识姓党的吗?”

管勤也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小伊,你姓什么?”

戴瑟的目光也转到摊主身上。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我就姓党,怎么了?”

“你叫党伊?”戴瑟问。

摊主直接转身走回了锅旁,戴瑟起身跟过去,“你真的是党伊,你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对不对?”

摊主没看戴瑟,剑眉微微皱了皱。

戴瑟咳了一声,知道自己是有点激动了。之前宋姨孤儿院里的孩子几乎都姓党,但是后来孩子们上了社会后,这个姓氏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孤儿院,为了怕那些孩子感觉到和旁人有隔阂感,宋姨才开始采用其他的姓氏。而那一批姓党的孩子们,大多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姓氏。

“我也是从宋姨那边过来的。”戴瑟忙说,“我叫戴瑟。”

摊主,不,应该是党伊抬起头看了看戴瑟,“你找我干什么?”

说着他的神情突然一动,“是宋姨怎么了吗?”

“宋姨病了,但是目前还好。”戴瑟说。

党伊放下了勺子,用围裙擦了擦手,“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