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再看十一两眼，“等他醒了就告诉我。”
“嗯。”林屿北目送他们出去。
“可怜的十一。”
回去后季暖暖把事都告诉了云曜寒，云曜寒在喝粥，时不时看她一眼，“你认为是谁？”
“天那么黑我又看不清他脸，不过我知道是一个男人。”
至于对方是谁，她没有千里眼，看不到。
“待会儿我让慕容术过来。”
云曜寒轻笑，“他能调查到。”
“嗯。”季暖暖又道：“十一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云曜寒放下勺子，“算账也该一起算了。”
“是啊，不然人家把你当病猫呢。”十一这次的事故其实完全都可以不发生，但方亦轩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十一受伤。
可恶的臭男人。
“没事。”云曜寒云淡风轻，“还给他的回报，一样都不会少。”
“你已经想好了？”季暖暖问。
“嗯。”云曜寒吃完用纸巾擦了擦嘴，“放心吧，我会解决的。”
“不是觉得跟踪我们吗？应该过几天就能知道是谁了。”
“过几天…”季暖暖笑，“办事能力下降了？要换做之前你是今天就要知道的。”
云曜寒贱贱的，“你很了解我嘛。”
“那当然，不了解你难不成还去了解别人吗？”虽然云曜寒表面总是一副对十一他们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对他们好着呢。
云曜寒照顾了十一一晚上，这不是感情又是什么？
“你比较喜欢十一，还是十二呢？”她问道。
云曜寒微笑，“我比较喜欢你。”
“说正经的。”季暖暖道：“这次你得补偿十一，多给他三个月的薪水。”
云曜寒挑眉，“你当我很容易赚钱的？”
“人家十一可是听你的话才去跟踪的。”
现在十一出了事，他就应该补偿啊。
“他是我的下属，为我做事都是应该的。”云曜寒笑眯眯，“怎么，心疼啦？”
“我就是心疼。”季暖暖承认，“对我来说十一不止只是下属。”
云曜寒扬眉，“那是你的什么？男人？”
“你可给我闭嘴啊，要是十一听到这番话，心都寒了。”
季暖暖又道：“咋晚还挺吓人的，要不是林屿北及时出现，恐怕对方都会来撬门。”
“怕什么？”云曜寒不紧不慢，“不管有多远，我都会及时赶到你身边。”
“你以为你会瞬间移动吗？还及时。”季暖暖吐嘈。
云曜寒拿筷子还要吃，鼓捣盘子里的菜，“就这点？我不够吃呢。”
季暖暖没理。
“放心吧，十一的事我早想好了，该补偿的都不会少。”云曜寒以为她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对了，云赫和云峥真的在国外吗？”总觉得事没那么简单。
“嗯。”云曜寒随后怔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吧，女人的直觉一向挺准。”
云曜寒一哼，“还女人的直觉？那我还觉得你对风斯城还有情呢。”
季暖暖无语，“能别提吗？对他人不尊重。”
“看你又生气了。”云曜寒放筷子，“一提到风斯城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别血口喷人。”
季暖暖敲桌子，“我不跟你说了，你最好让人调查仔细些，毕竟你的仇人那么多。”
“你就是我的仇人。”云曜寒唬她，“如果咋晚那个人真撬门进来了，你怎么办？有应对的方法吗？”
“有啊。”把电闸关了然后偷偷跑掉。
“笨蛋，这里被我识别过。”云曜寒抱她，“我身边人的照片都被记录过，所以他们都能进来，如果是陌生人，我电脑会有反应。”
“之前怎么不说？”害得她担心。
“你也没问啊。”他理直气壮。
“……”
好吧。
?
下午林屿北打来电话说十一醒了，两人就立马赶去医院。
而此时的十一，正偷偷抹眼泪。
“哭什么？”季暖暖把纸巾递过去。
十一接过纸，“谁都有个悲伤的时候…”
听林屿北说…
十一小眼神瞥向云曜寒，林屿北说老大照顾了他一晚上。
能不感动吗？
要知道老大除了季小姐谁都不当回事。
季暖暖很识趣的出去，顺便带走了林屿北。
云曜寒这才坐下，淡淡道：“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十一哽咽，“方亦轩应该是发现我了，所以才故意绕来绕去，就是想让我撞进去。”
云曜寒抬眉，“你加快车速，是怕跟丢了我责怪你？”
十一小声，“能不怕嘛…”
“怕什么。”云曜寒起身，“以后不要再做危险的事，对我而言你们都很重要，就像我的亲人。”
相处那么多年，该有的感情都有。
“老大…”十一眼泪越流越凶。
“都多大的人了。”云曜寒将口袋里的手帕给他。
十一默默流泪。
季暖暖和林屿北趴在窗边，看着里面。
“我还没见十一哭的这么凶过。”
真是感性的人啊，云曜寒两句话就把他给说的眼泪哗哗。
可惜自己没听见。
林屿北微笑，“他一直都那样，虽然大大咧咧，但其实很细心。”
“很少听见你夸他。”
“不夸不表示不喜欢，十一在帮里跟谁都合得来，就算去陌生环境都能和人打成一片。”
这就是亲和力吧。
“你很羡慕？”
“谈不上羡慕，只是比较喜欢他的坦率和可爱。”
“可爱…”
季暖暖赞成，“十一是挺可爱的。”
有那么可爱的主子，下属当然也得可爱咯。
过了一会儿云曜寒从里面出来，季暖暖迎上去，“说什么了你们？看十一都好伤心。”
“说他办事不力扣三个月薪水。”
“……”
不…不会吧…
敢情十一不是感动哭而是难过哭？！
太没人性了！
“又在心里骂我。”云曜寒白眼。
“才没有呢。”
因为…
挽他的手臂，因为云曜寒不是这么过分的人呀。
“算你还了解我。”云曜寒逮她亲了一口。
林屿北撇嘴，表示看不下去。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好奇ing。
“你一脸笑容，我想不知道都难。”
云曜寒又看向林屿北，“这段时间你就当当他的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