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皓看着她好一会，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哥哥……”
苏程皓的脚步顿住，他回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喊我什么？”
季倾倾抿了抿唇，捂住自己的嘴，似乎刚才喊出的那两个字是她的浅意识催促，脱口而出的。
“你刚才喊我什么？”苏程皓重复问着。
季倾倾走到他身边，盯盯看着他，吐出那早就应该喊出的两个字，“哥哥”
苏程皓怔楞的看着她，眸光微闪，似乎对这个称号陌生又期待已久。
片刻后，他看向墓碑上那张很小的照片，男人短发梳的很亮，睁着凌厉而纯真的眼睛，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了，认真的去看，仿佛此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轻声开口问，“你是以谁的身份喊。”
“你认为我是谁，我就是谁？”季倾倾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向曾经那是属于她的照片。
苏程皓看向她，许久都未说出话了。
微风吹过，衣角随着风吹动。
不知道过了许久，他笑了，笑容苦涩，“呵呵，哈哈，我竟然输了，这场人生里，我还是输了。”
败在她这声哥哥上，他期待了太久，竟然这样的听见。
原来他是不甘心。
他声声苦涩的笑仿佛扎在她的心上，季倾倾忍不住手伸到他的脸上，眼泪划过脸颊，“哥哥，我心里一直都有你，从未看轻过你，第一眼见到你，我想有哥哥也不错，长的很帅，每天我都有关注你，这声哥哥压在心里很多年，只因为我的身份，让我不能，我从来没有不尊敬你，你可曾心里有过愧疚，你知道我傲娇，要面子，为什么你不曾问过我，不主动靠近我，为什么要对我狠心，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这个身份还和你有关系时，我真的觉得这是个笑话，为什么逃不了这个身份，后来我觉得这可能是天意，是老天让我们解开心中的结，我们之间的战争，你不肯低头，我也不肯，终究我输了。”
“不，我输了，你赢了，你又在次站在那位置，让所有的人俯拜你，连我也是。”苏程皓把她搂在怀里，他期待了许久的拥抱，曾经他特别想，只是他怕，她不喜欢自己，怕看到她眼里的厌恶，原来他会错了意，是呀，为什么他主动点，为什么他不先低头，非要和她斗智。
“我输了，输的彻底，你赢了，你赢了。”
“我们都输了，输给了命运，不管是前世和今世，逃了的关系，我认命，你是我的哥哥，我认了。”
“御，御……”苏程皓试探的唤了声她曾经的名字。
“你怎么会知道。”季倾倾很好奇，他是如何看出的。
“因为我爱你，不比莫景言的爱要浅，因为她一直都会喊我哥哥，因为她从来不会对我冷淡，因为哪怕会不理我，对我冷漠，我也不会痛心，只有你，这世上只有让我痛心，又爱又恨，只有你能让我心烦乱不安，只有你……全世界只有你，能扰乱我的思绪，前世与今世剪不断的关系，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