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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她为爱回击——

伊擎执起信笺一看,他霍然也有不敢打开的勇气——

究竟这一次,是谁为爱回击?他不是说了,让他去处理这一次的麻烦事吗?这小麻烦是没听清楚吗?

笨蛋、她是个笨蛋,总是没把他的话听清楚......

不是、不是她没听清楚、也不是笨蛋。只是她听得太清楚了,只想再聪明一次......

信就放在那窗边的桌上,他也一直没有打开,这一刻他赫然少了一份勇气......

他也自问,是不是只要没把信打开,就表示彼此不曾告别?这小麻烦还留在这里?

这一天,天突然暗了,世界突然停顿了下来,留下窗外的一阵逆风再刮......

直到下一刻,信被风吹开了......

该面对的,谁都逃不了......

她的字体很端秀,也很熟悉,是那个常把功课端到他面前的小麻烦......

卓大哥,

这一天让我想起那十七岁那年的邂逅。我也自问,如果你坚持不收留我,是不是今天,大家的故事也不一样?

可我没有后悔,如果再重来,我一样会选择同样的路,纵使路上,大家也受伤了。

我知道我是个麻烦,常给予你麻烦事。你说的,你不是好人,可你这个坏人却牺牲了比好人还多。我们都答应过,要争取在一起的机会,我真的没有放弃过......

你为我处理过那么多的麻烦事,这一次就让我为你处理这件麻烦事,好吗?

有些事,我们改变不了问题,但我们可以改变时间,让时间去解决问题。有时候,我们决定不了现在,但我们可以拟定将来。

我们说一个时间,五年,好吗?五年的时间,让你和苏家解除这婚姻合约,和重整伊家的股份。再重回你太子的身份,等你回到自由身的时候,我们再相见好吗?

苏敏的孩子没了,我也难过,苏敏等了五年,没等到什么,我也自责。既然我们决定要在一起,付出的,我不想只有你,我知道幸福都需要代价,所以我愿意和她一样,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小新,我也甘愿为你等五年。

你问我,相信你的承诺吗?我相信,你知道我总是义无反顾的相信你的承诺。小新是我的血肉,可我相信你的承诺,我相信五年后,你依然会把小新带回来给我。我也知道你可以给小新更好的生活,我不会没收了可以让小新过得更好的权利。我爱他,比爱自己还多。失去他,我比谁还心痛。

若彼此承诺不变,若彼此承诺还记得,五年后的这一天,你带着小新,回到彼此第一次邂逅的地方。

蓁蓁笔

————

五年——那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记忆变得模糊,也可以让记忆变得更深刻......

有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那改变的是不是承诺?冲淡的是不是感情?

若承诺不变,感情会变吗?

好一个五年,婉讽的,彼此还有几个五年?

半年后——小新随着伊擎离开去了Z国。

一年后——小新上小一,贵族学校门外举办小太子欢迎礼,他终于应承了斯蒂芬妮说的,受最好的教育,住最高尚的豪宅,吃最好的山珍海味。

两年后——赌城终于开幕,小太子已经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只要满二十一岁那年,他会是全球最有钱的太子。

三年后?——伊擎太子终于和苏家正式解除婚约,赔偿额是蓝城集团股份。

四年后——小太子九岁了......

——五年后——

门外的仙人掌都开花了,翠嫩的小花,是新生命的象征......

这仙人掌种了五年都不开花,终于在决定离开的前一天开花了......

千百回寻,兜兜转转;雨落云绻,雪下风吹——

时间宛似经历了千百年的回转,也恍似再你一个不经意之下的转身,你竟然发现已经是五年后了——

“妈咪、妈咪!仙人掌开花了......”

叶蓁蓁放下报纸,从屋内走出来一看,那种了五年都不开花的仙人掌真的在她决定再次告别M国的前一天开花了......

“小新,走吧!我们要离开了——”叶蓁蓁对着眼前那个矮小,今年四岁多的小新道。要离开的,就不要再回头。这一次再离开,哪怕有生之年也不会再回来。

“妈咪,我想带走这盆仙人掌。”

叶蓁蓁看着她眼前的小新,这个小新已经非以前的那个小新,他也名叫小新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还有小新这个孩子。那个陪着她,从十九岁走到二十三岁的孩子,可此刻那平凡的小新已经是报章上常受人瞩目的小太子......

叶蓁蓁看着他,五年了,她原来已经离开了五年。如果小新还在身边,也应该有十岁了,还记得那一刻离开,他只有五半——

“嘀——”眼泪打在手上,多年了,眼泪还是会流。

心痛的感觉,日渐剧增,那是撕心裂肺的痛,痛得她无言相对,痛得她就像在身上刮了一块肉下来——

叶蓁蓁轻轻抚摸这个只有四岁的小新,他的脸颊和小新一样的滑嫩,也很乖巧,如果小新还在身边,那该有多好?

小新,你在哪里?过得还好吗?还记不记得你告诉过妈咪,你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会保护妈咪?

可听说孩子都很善忘,六岁前都不会记住一个人,或许在他小小的生命里,她只是一个犹如梦一般的过客,只怕哪天在他面前出现,他已经忘了她这一个母亲......

“妈咪,我可以带走这盆仙人掌吗?”

眼前的小新哀怜地再问道,叶蓁蓁看着他,一个点点头道,抚摸着他的头,

“可以,不过离开前,妈咪想去一个地方——”

是哪里?是一个还守着承诺的地方......

承诺——有变吗?

“飒飒——”那又是严近午后的季候风,风还是逆着方向的吹来,眼前的一景一物,却已经不如从前,环境因时间而变迁,心境也因时间而不同......

这一刻,她牵着身边的孩子,再回到这彼此第一次邂逅的地方。

还记得,那一夜的邂逅,是夜入幽深的夜晚,街道两旁嫕静幽幽,所有的商店都关闭了,只剩下眼前一间未打烊的酒吧......

叶蓁蓁拉着孩子的手,一个深呼吸,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很多。瞬时间,叫人有种不敢接受的勇气。

原来那第一次的邂逅已经是十年前的事。

彼此兜兜转转了十年,好一个十年的时间。试问,十年后,你还会爱着同样的人吗?若这人已经不在你身边。若你守着的还只是一份承诺。

他放浪的太子故事,就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注定从而改写。他放.纵的五年假期,就在收留她的那一刻开始,注定了这一天的故事——

叶蓁蓁拉着孩子的小手,再抬眸一看,街道两旁的商店,有很多已经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关闭的关闭,搬迁的搬迁......

然而,依旧不变的,还是眼前的那一桩已经变得古老的酒吧,依然敞开着门,纵使酒客已大不如前,纵使醇酒已不再香浓,但它仍旧竖立于此,宛似它也带着一分承诺,而坚守岗位......

“妈咪、妈咪......”身边的小新突然拉着她的手,秩醒了还在沉思之中的她。

这个小新和那小新一样,总喜欢把沉梦中的她给秩醒,叶蓁蓁低眸一看,他长得矮小、精灵,和小新有几分相似,哪怕这几年的安慰,都是他给的。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二个小新。但彼此始终是两个不同的人......

而那以第一个小新呢?又会在哪里?会不会因为已经是个小太子,而忘了这一天的承诺?

“妈咪,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矮小的小小新问道。

叶蓁蓁俯下身,看着他,他的眼眸很清澈,三分像她,也有三分像他,可却四分像小新。

“小新,因为妈咪在等一个人。”叶蓁蓁回道,她在等他带着小新来找她......

可五年了,音讯全无的五年,是不是真的可以让人记住这一天的约定?

她害怕,害怕他已经忘记,害怕他总是错过......

“妈咪,我们要等谁?”小小新再一脸无辜的问道,也许他从来不知道他原来还有一个哥哥。哪怕哥哥也不知道还有一个弟弟。

“小新,如果我们等到的话,就继续等。”叶蓁蓁答道。

“那如果我们等不到呢?”小小新再问。

如果等不到?这五个字她不敢去假设......

叶蓁蓁再敛下眸子,

“如果等不到,那你会是妈咪的唯一。”

而那第一个小新,她注定要放手了......

小新听了,他突然感觉她眼角有泪,他小小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道,

“妈咪、小新会保护你,你不要哭......”

话下,她眼眸的泪水化成泪珠,一滴滴滑落,那句话很熟悉,小新也这么说过......

“小新,可以让妈咪抱着你吗?”话落,她紧紧抱着眼前的小新,就像抱着第一个小新,还记得离开他的那时候,他也这么高,也这么大,也一样是这个年龄......

她心目中的第一个小新,永远只有五岁那么大,纵然他已经是个十岁的小太子,可离开他的那一天,他只有五岁......

小小新也紧紧抱着叶蓁蓁。他很乖,多年里,没有问过爹地在哪里。而那一刻她突然选择离开香港,就连谭子擎也不知道。

她怀着他,没有落脚的地方,最后只好选择回到最开始的起点——M国,从头开始——

五年了,这时间足以让人成长、改变。她真的长大了,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孩子的妈妈,两个孩子的妈妈......

她已经不再是个麻烦,五年的M国生活,她终于独立了,有自己的工作,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下,她可以独立养活自己和小小新......

可女人原来越是独立,越让人感到心中更需要一份依靠......

风——依旧嘶嘶沙沙地逆着方向吹来,天已经慢慢地被一匹橙红的布屠覆,远边的天色很美,那西下的阳,宛如一个大黄金一样的迷人......

可金黄的太阳好似在告诉她,她已经等了很久,依旧等不到一个人、等不到一个承诺......

莫非时间真的改变了承诺,冲淡了感情?

她心里一阵痛,那从她身上刮下来肉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她真的还守着这一个承诺......

她说的,如果等不到,那他就是她唯一的小新......

是真的可以这样做到吗?

“妈咪、我们等了很久......”小小新捧着手上的仙人掌问道。

没错,真的等了很久,失望的泪已经慢慢铺盖着她希望的心......

叶蓁蓁看着小小新,承诺、原来真的有变......

那只有怪大家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她闭上眸子,留下最后一滴泪......

“小新,我们走吧!飞机不等人了——”若承诺有变,下一站,哪怕有生之年永远也不会再回来M国这一个地方。彼此的承诺若今天不兑现,就永远、永远都不要再相见......

就在要走的顷刻间,那一阵狂吹的逆风霍然停了——

失望之极就是希望的诞生......

她娇小的身后讶然出现了一个人......

叶蓁蓁停下了脚步,她害怕那是错觉——

而下一刻——

“妈咪......”

那会不会错觉......

“滴......”眼泪流了,打在那手上,痛在心里......

叶蓁蓁一个深呼吸,马上再转眸一看,她害怕这是错觉——

而下瞬间映入眼帘的......不是错觉、不是幻想......

啊......是他!真的是小新吗、不,是小太子......

还记得,那一次她食言了,没有接他放学......

最后一次见他,他还上幼儿园,可此刻他已经长得很高,脸上少了一分稚气,却多了一分俊气,他还记得她吗?

眼前的小太子再抬眸看着娇弱的叶蓁蓁,眼泪也一滴滴地滑落,他从来不哭,给她的笑声多过哭声,可这一刻他也哭了......

“妈咪、你为什么没有接我放学?”话下,他奔向叶蓁蓁,紧紧抱住她,这一个问题他一直想问,那一次她欺骗了他。

对不起、她紧紧抱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她有一百万个对不起......

而话落,远边的风继续吹......

大风下,转角处蓦然再出现一个人......

这是纪念性的一刻——

转角处,那个高大的身影,挂着一个浅浅的微笑,那笑纹很俊美,也很熟悉,是久违的笑。

他一声轻叹,再拉开他英迈的脚步,从转角处走出来。双手不自觉地伸入裤袋,一个深呼吸,雍逸的步伐慢慢走到她面前——

五年了,他已经三十九岁,也收敛了他的不羁,一切安定下来,只因他已经是孩子的爸爸......

高硕的身子,依旧挂着他孤俊的脸颊,只是他也多了一份成熟和安全感......

五年不见,她也长大了,叫他知道原来五年后的她更成熟、独立、迷人......

五年——这是很好的考验期......

来到他面前,他才讶然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小新”......

他一声叹笑,那笑纹很成熟、迷人......

她又偷走了他的种......

每次离开,都一定要带着他的孩子......这定律也好似不变。

叶蓁蓁看着眼前的伊擎,五年了,她不晓得该说什么,有千言,有万语,就是一字一语难启齿——

伊擎凝眸对着她,突然很想告诉她,其实那一次他赶到医院,是要告诉她,他已经知道苏敏的怀孕是假的,她不需要谴责,更不需要留下小新割痛。但他回想,若不是小新,是不是今天她也不会再出现这里?若不是小新,今天的承诺还有变吗?他也有私欲,所以选择不告诉她,那她就会为了小新,坚守这个承诺,回来他身边......

可彼此都走到这里了,真相是否还那么重要吗?换个角度,更重要的是彼此已经建立了信任......

有些人,我们需要感激,因为是她见证了一段爱情是否经得起考验,这样爱情才会更坚固——

有些事,我们不需要太执着,就像听了一首卡带的歌,你可以随时“下一首”,这样生活才会更美好——

下瞬间,风依旧再吹......

大风下,他带着她的大儿子,她带着他的小儿子......

彼此再一次在这个第一次邂逅的地方见面......

这一刻,是见证了一个不变的承诺。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来,她还是那个义无反顾相信他承诺的小女人。

伊擎对着她,他敛下了眸子,微勾唇,那笑纹很俊逸、迷人地对着她道......

“小姐,可以借我五十万吗?”他还记得那彼此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

话落,她笑了,多年后,他多了一分幽默,是意料之外的第一句对白。

她也眸对着他,那个一直为她处理麻烦事的大哥哥,她笑道,

“对不起、我不是好人。”她也记得他这么回答过。

“那你可以收留我吗?我会报答你。”他就是很讨厌,总那么清楚记得她说过的话,那是多么狼狈的丑事。

“你拿什么报答我?”叶蓁蓁再问道。

“我....我会做家务、会烧菜......”他把她说过的话一句句重复出来。

“你讨厌!你很讨厌!”叶蓁蓁生气地朝着他宽硕的肩膀打去——

他却连忙抓住了她手,揽住她的腰,真该死,心还在噗通、噗通地跳,就像初恋的感觉......

他挥去她额前的一簇秀发,凝看着她的脸颊,她真的很美,多年了,那女人的成熟美越来越叫他不能自拔......

叶蓁蓁娇小的身子无助地被纳入他宽伟的伟岸里,他再对着她道,

“我除了会烧饭、做家务,我还会伺候女人......”

叶蓁蓁抬起眸,看着他,她小有生气地问道,

“你为什么迟到了?”那五年的承诺,她今天等了一天,差点就要走的时候,才遇见他。

“是你这个麻烦,信里只写地点,日期,你没写时间!”伊擎执起她的下巴,锐利的眼神道。

啊!她就是这么麻烦,忘了一个时间,要不是他的飞机早来了,哪怕彼此真的再一次错过了大家......

叶蓁蓁对着他,她的心也怦怦直跳,他还是那么感性......

“那你是不是后悔收留了我这个麻烦?”

话下,伊擎再紧紧一个揽住她依旧纤细的小腰,撩起她耳边的一丝柔发,放在她耳后,眼角不自觉地斜视了右边那一个矮小的“小人物”......

他紧蹙眉眸,语气刻厉地责问道,

“后悔的是,什么时候又让再偷走了我的种?”

那句话落,身边的小小新马上挺直了小胸膛,撑起他的结实的小腰,对着他道——

“你是谁呀?大叔——”小小新问道......

大叔?!

啊......真岂有此理的定律,那句称呼可以再好听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