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霄想要阻拦。
可，宋歌和小兽都已经五株下肚，出现反应了。
真是俩个熊孩子。
让人操碎了心。
那是传说之中的幻梦花，又不是路边没见过的野花。
是能五株五株的吃么？
即使是路边没见过的野花也不能牛嚼牡丹，囫囵吞下啊。
好歹尝个味儿。
云九霄哪还敢假寐，一闪身出现在宋歌和小兽的身后。
黑着脸注意宋歌和小兽的变化。
一旦出现异常情况，他会第一时间出手，打散她俩体内幻梦花的力量。
实在不行，他会用些特殊的方法，将宋歌和小兽体内幻梦花的力量拘出来。
伤到她俩的根本那也没办法。
总比要了命强。
嘶！
头胀痛欲裂。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宋歌倒吸一口气。
咔！
一声脆响，宋歌、云九霄、小兽都怔住了。
尤其是宋歌，她脸发黑。
她额头真的裂开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额头。
血从额头流到宋歌的眼眶。
看起来有些凄惨。
宋歌看小兽情况如何，也好不在哪儿。
黑色的毛发上，血色鲜艳明显。
这情况对么？
头痛欲裂，这怎么还真的裂开了？
不按常理出牌啊！
幻梦花是不是有问题？
“老祖...”
宋歌第一时间想到云九霄。
这回头便就看着皱眉黑脸的云九霄在身边，她还吓一跳。
“老祖，这...”
她指着眉心让云九霄看。
“您能给合上么？”
云九霄没好气的说：“吞幻梦花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
“没问么？”
“先不说那个，您想想想这怎么办？”
宋歌感觉不合上会出问题。
头痛发胀的感觉越来越强，眉心的裂缝有着扩大的趋势。
这要是持续吸收下去，还不得一张脸从中劈开？
“合上简单，散去你体内幻梦花的药力...”
“不行！”
宋歌一口否决。
这可是五株幻梦花，本来就紧张，再浪费五株，那可不行。
“不散去药力，你不可能挺过来，可能会死！”
云九霄语气严肃起来。
“不死幻梦花也不够了，还不如死了算！”
不论云九霄怎么说，宋歌就是不同意散去体内的药力。
一旁的小兽疼的呜呜叫唤。
但宋歌不散，它也不散。
小家伙一点儿也不怂，死就死了，好多年后又是一头凶猛的穷奇。
“你们俩个...”
云九霄看着一大一小，一人一兽，满脸都是血，气的手都哆嗦。
完全就是要花不要命么。
他要强硬动手了。
“老祖，您可千万别乱来...哼...”
话都没说完，宋歌闷哼一声，眼睛一翻，身体一晃，差些没背过气去。
“别...能挺...”
宋歌咬牙硬挺着。
咔！咔！
俩声脆响传出。
宋歌和小兽的身体绽放金光。
她俩将身体催发到极致。
这种由内而外，还是来自头被的痛疼，她俩只能是做到这一步。
但尽管如此，宋歌还是疼的直颤。
再看小兽，小猫模样都难以维持，现出穷奇真身，呜呜悲鸣着满地打滚。
此时，幻梦花的药性彻底发挥出来，正是最强的时候。
宋歌和小兽的感觉完全一样，都有种整颗脑袋被劈俩半，其中有东西要钻出来的奇怪错觉。
云九霄看着小兽满地打滚，呜呜叫个不停。
再看向宋歌，身体抖个不停，可牙关紧咬，就是一声不吭，硬挺着。
他眉头越皱越深。
堵不如疏。
连穷奇这样的强悍凶兽都在悲鸣，宋歌却一声不吭。
完全就是凭毅力硬撑着。
越是紧绷的弦，越容易崩断。
云九霄很是担心宋歌。
几次抬手想要直接打断宋歌吸收药力，但还是放下手来。
相处俩月，宋歌的性格他早已经摸透。
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现在散去药力，不光是会伤到宋歌的根本，还有可能会给她筑下心魔。
云九霄委实是不敢冒险了。
心魔一旦沾染上，甚少能完全摆脱。
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心魔壮大，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
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心魔消除，人重伤，身体残破，百年难恢复。
哎！
云九霄叹口气。
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真想痛骂宋歌一顿。
差那一点儿时间么？
非得要五株五株吃。
嗡！
这时，宋歌和小兽同时发生异变。
她俩眉心钻出光团来，一黑一红。
宋歌眉心跳动的是黑色光团，黑的深邃。
小兽眉心跳动的是红色光团，红的耀眼。
那是她俩各自的精神力。
她俩挺过来了。
五株幻梦花同时服下，药效也同时释放。
强大的药效，让宋歌和小兽的精神力迈过精神力虚无不可见的那一步，直接将精神力推到实质化的光团。
云九霄在身后看着这一幕，也是感慨，傻人有傻福，穷奇跟了个憨货，也有了些许的憨福。
只是宋歌和穷奇精神力的颜色，让云九霄有些不太平静。
不少人的经历实质他都见过，都是如云朵一般的颜色。
宋歌和小兽的太过特殊。
小兽还好理解，本就是凶兽，嗜血成性。
那耀眼的红，应该便是象征着血。
宋歌的黑...
“真是让人不省心！”
云九霄又很不好的想法。
天下人，精神力能修到实质化，他没见过的不知道，见过的都是云朵一般的白。
宋歌偏偏是黑，深邃的黑。
黑与白。
这完全就是对立面。
宋歌的精神力预示着将会站在天下人的对立么？
独对天下？
这将会是她的宿命？
“希望是多想了！”云九霄呢喃。
“老祖，什么多想了？”
宋歌和小兽都挺过来了。
她听到云九霄的声音，没着急的继续吞下幻梦花吸收，而是看向云九霄，顺便也有问题想要问。
“没什么，同你无关！”
云九霄克制着不去看宋歌眉心的那团黑色精神力。
但，偏偏就是有意无意，不受控制的想要去看。
“老祖，您是在看我的精神力么？”
“没有！”云九霄矢口否认。
但云九霄的动作太过明显了。
明显到宋歌一眼便看出来了，都不需要仔细观察。
分明就是想看，可还强撑着不看。
但身体太过诚实，总是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