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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个星期,爵霖川都没有出现,也没有给暖冬打电话,或许是明知打电话过来,她也不愿意接。爵霖川不在她眼前晃悠,暖冬求之不得。

梅素馨倒是不以为意,指着餐桌上每天早上各式各样的精致点心,愉悦笑道:“霖川对你真有心,每天一大清早都让阿全送来现做的早点,每天都还不重样,省得我早起给你弄早饭了,这孩子真让人不得不喜欢。”

暖冬悄悄抿唇,视线扫向餐桌上五花八门的精致点心,鸡汁烧麦、水晶蒸饺、葱油饼、鲜虾馄饨、拔丝芋头……都是她爱吃的,草草与暖冬都爱吃的。

尽管心里不待见他,不愿意与他打交道,可是他让人送来的美食确实可口,而且梅素馨与何学书都陪她一起用早餐,她一点都不敢抱怨,更加不敢浪费,能吃多少就多少。一个星期后,她的体重明显上升,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四月份的天气已经有点热,特别是中午时间段,穿着两件衣服在院子里晃荡热得不行,没多久就令人昏昏欲睡。梅素馨严格监督她的作息时间,要求她饭后散步半小时,午休一小时,晚饭提前吃,夜里醒来还问她要不要吃宵夜。

暖冬小声抱怨,“妈,我又不是孕妇,用不着这样吧?”

“等你胖回一百斤再说。”梅素馨一句话就把她的抱怨给堵住了。

暖阳又去跟组拍戏了,暖阳在家的时候,会每天陪她聊天,会捧着平板电脑与她一起挑选最新款的衣服,也会与她聊一聊剧组的各种趣事。

暖冬追问她何时与魏长生结婚,梅素馨经常在暖冬面前提起这事,梅素馨不敢追问暖阳,怕暖阳厌烦,于是暖冬就被梅素馨派到暖阳跟前探听消息。

“我是希望到明年的,可是魏大哥好像不同意,他大概希望下半年就把娶回去,他不让我过问这事,让我安心拍戏,一切交给他负责。”

暖冬把这话传递给梅素馨,梅素馨乐得眉开眼笑,“好啊,好啊,我早说长生这孩子靠谱,一看就让长辈放心,有他这句话,我也就不担心了,我就怕小阳到时候大着肚子结婚多不好看,看来长生心里有数,要是你和霖川比他们先结婚就好了,唉——不对,不对,你们俩都嫁了,家里就我和你爸,也太冷清了,算了,我不催你们,你们还是顺其自然。”

暖冬偷偷松了一口气,这哪跟哪啊,都让她和爵霖川结婚了?她都要和爵霖川断绝关系来着了,幸亏梅素馨没有追问她与爵霖川订婚之事,要不然她还真不好回答。

没有爵霖川骚扰的一个星期,暖冬吃饱喝足就睡觉,醒来就散步逗狗,日子过得惬意之极。

西山,爵家大宅。

爵霖川回来的一个星期基本上闭门不出,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处理积累下来的工作,就连爵母不放心地过来看看他,都被他找了借口打发走。

爵母回到自己的宅院,无能为力地看向坐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妯娌,“惠芬,你也看到了,霖川连我都闭门不见,他这次是铁了心了,你在我这里哭也没用,还不如趁早给霖琳打算,把这丫头快点嫁人吧,省得留下来总是祸害她堂哥,还连累你。”

爵霖川回到西山大宅的当天就让人把爵霖琳从爵家宗谱上拉下来,还下令把二房全部撵出大宅,包括爵霖琳母亲刘惠芬在内,另外,剥夺她们母女俩人所有的分红,大宅里的一应物件通通不准带出去,除了贴身衣物。

“呜呜……大嫂!你可要帮帮我啊!”刘惠芬一屁股从椅子上挪下来,跪坐在地上,“我娘家那头早就没了依靠,霖川把我们孤儿寡母撵出门,还不让我带任何钱财,这让我们娘俩怎么生存?这是逼我们去死啊!”

“胡闹!”

爵母早就厌烦刘惠芬的哭哭啼啼,若不是看在往日的妯娌情分上,她早就让人把刘惠芬撵了出去,“你家霖琳有手有脚,她自己也有文凭,离开大宅怎么就不能过活了?这事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拎不清,偏要帮着她表姐给霖川挖坑,当年夏草草的死,霖川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查出真相,霖琳和她表姐在背后搞鬼,秦芳菲被丢进了监狱,而霖琳只是被除名又撵出大宅已经算是霖川对她的格外开恩,更何况霖川并没有剥夺二弟留给你们的财产,你们娘俩出去怎么不能生存了?!”

刘惠芬被爵母训斥地哑口无言,只一个劲地委屈哭诉,“霖琳做错事是不对,子不教母之过,我也有责任,当初我也是那样苦口婆心劝霖琳,不要帮着她表姐做事,可是那丫头偏不听我的话,大嫂,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在后院安分守己,从来不挑事,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

“惠芬,你与其在我这里哭哭啼啼,还不如回去仔细为霖琳打算,趁着霖川现在并未对外公布消息,让这丫头早点嫁人,省得总是让你操心,我言尽于此,你自个看着办吧,我累了,要休息了,阿凤,送客。”

爵母说完就起身不再看刘惠芬,回到内间休息。

老仆王凤板着一张脸走到刘惠芬面前,伸手示意,“走吧,二夫人,别让我们家夫人为难。”

刘惠芬踌躇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三回头地依依不舍离开。

爵霖琳等候在大宅外,看到刘惠芬出来,立刻跑过去,紧张兮兮地问道:“妈,大伯母怎么说?堂哥愿不愿意见她?”

刘惠芬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扇向了从小疼到大的宝贝闺女,“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当年闯出这么大篓子,我们母女俩会有今天这下场?!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还有,不准你再去和秦芳菲接触!他们家来人也不准你私下再见!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爵霖琳被刘惠芬一巴掌扇到跌倒在地上,一下子就愣住了,“妈,你为什么打我——”

刘惠芬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自家闺女,无语地闭了闭眼,“给我回去!”说完就走向停在门口的轿车,为了不丢面子,还是她自己掏出的老本买了一辆百万轿车,还专门雇佣了司机。

爵霖琳狠狠抹了脸,偏不让自己哭出来,倔强地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刘惠芬。

草居。

阿全把梯子收起来,仰首打量这新弄成的牌匾,发现没什么问题就踏进院子里,向爵霖川报备去了。

“少爷,已经按照你交代的办妥,你要不要出来看一看?”

书房里,爵霖川正在批阅文件,他穿着一套居家服,气色比在景山上好了很多,只是眉眼间还是一片哀愁。

爵霖川闻言抬头看向阿全,“好了吗?辛苦你了,我等一会再出去看。”

阿全瞥了一眼书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想要劝一劝爵霖川别这么忙,可是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轻声嗯了一声就离开书房。

二十分钟后,爵霖川离开书房出来休息,还未踏出正屋,院子里就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温少卿来了。

“哟,竟然给院子提了名?草居?呵呵,你们家少爷可真有意思。”

“温少爷不妨去进去说给我们家少爷听,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嘿,你这下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们家少爷又在夜以继日工作呢吧?你指望我当说客呢?”

爵霖川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禁微微一笑,咳嗽一声,抬脚踏出屋子,院子里,温少卿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脸喜色,想来今天过来给他报喜来了。

“瞧你喜上眉梢,怎么,和小莹好事将近了?”爵霖川率先开口发问,脚步不停走向院门口,打算亲眼瞧一瞧他题字的牌匾。

“是啊,我和小莹的结婚日子已经定下来,就在下个月。”温少卿不遮不掩,今天正是有求而来,“小莹上次在海岛说她十分喜欢中式的婚服,我想找你借一下你们家的老裁缝,帮忙给小莹定制一套嫁衣。”

“好说,不过你们这么快就结婚,日子会不会太赶?还是说小莹已经有喜了?”

草居。

爵霖川非常满意阿全的办事效率,他掏出手机拍照,然后当着温少卿的面发送给了暖冬,一个星期忍着没去见她,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想他,估计想,不大可能,恨,还差不多。

温少卿呵呵一笑,男人陷入爱情都是这幅德行,就连一向冷静的好友也不例外,“你想太多,只是我和小莹被俩家长辈捉奸在床,不得不提前结婚而已。”

捉奸在床?

爵霖川收起手机,看向温少卿,眼里含有玩味,“以你的智商怎会遇到这种事?你算计小莹?还是小莹算计了你?”

说起这事,温少卿就有苦难言,他摇头,“我们俩被皓子那小子算计了,是他招来的长辈,他还有一大堆理由,说我和小莹折腾太久,他看得早腻了,让我们早点结婚生娃,好让他早点当舅舅,另外就是你和暖冬的事了,你们俩不上不下地吊在这里,我们旁人看得都急,皓子说好久没热闹了,借我和小莹的婚事可以热闹一番,顺便给你们找点机会相处。”

发出去的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爵霖川见怪不怪,“他有心了。”

何家。

暖冬把手机翻面,搁到腿旁,不予理会,“小莹姐,那你和三哥打算在哪里办酒席?”

今天孙莹抽空过来陪她聊天,中午就在她家吃的,并且带来了好消息,孙莹要和温少卿结婚了。

“我们年轻人当然想去国外那些著名海岛景点。”梅素馨出门逛街去了,孙莹见梅素馨不在,一下子放松起来,把脚搁在茶几上,“可是双方父母不愿意舟车劳顿,都说在全州办就行,我和你三哥还在考虑,反正不管在哪里办,你这伴娘当定了。”

暖冬当然不会推辞,笑着回答,“那必须的,到那时我一定把自己吃得胖胖的,好凸显你的美。”

孙莹哈哈大笑,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对,对,这个有必要,看你胖了后,爵爷会不会嫌弃你,他要是嫌弃,你趁早把他踢掉。”

提到爵霖川,暖冬不置可否,笑而不语。

孙莹瞧见暖冬这表情就知道她和爵霖川还在僵持中,她咳嗽一声,收起腿,盘起来,坐直身体,认真看向暖冬,“草草,你不打算给爵爷一个机会了吗?就这样和他干耗着?爵爷今年都三十七了,老男人了,你不要他,估计没人敢要。”

暖冬扁了扁嘴,她就知道孙莹今天过来的目的不止传递喜讯而已,肯定要为爵霖川说情,她不怪孙莹多事,毕竟孙莹与爵霖川都是一个派系的。

“小莹姐,老实告诉你,我自己也没想好,一方面恨他当年闷不吭声,什么都不解释,一方面又被他所做的事打动,我写那封邮件时确实准备和他一刀两断的,没想到竟然与他还有这么深的纠葛,你问我给不给他机会,曾经的我一直在给他机会,现在我犹豫了,我不想重蹈覆辙,我可以用何暖冬的壳好好活上一回,挑个好男人,比他年轻力壮的男人,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我完全过一种与以前大不一样的生活。”

这段话听在孙莹耳里却被理解偏了,孙莹咋咋呼呼地尖叫,“你和爵爷交往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碰你?他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行?”

暖冬:“……”

片刻后,孙莹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她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哈,草草,你千万别把我的话往心里去,仔细想想,爵爷也不会存在那种困扰,哈哈。”

暖冬哭笑不得,与过来人聊天果然避不开这些隐私话题,好在孙莹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没有为难她。

孙莹没待多久就有事回去了,暖冬回房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搁在被子外的手被人握着,她偏头看向来人,果不其然正是消失一个星期的爵霖川。

他气色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清瘦,还不如她体重增加得快。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黑色修身西裤,衬衫袖口被他卷起,露出他戴着的情侣手镯,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看,黑眸里是浓烈得化不开的爱意。

暖冬打算抽回手,奈何右手被他紧紧握住,她拧眉瞪他,“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还有,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我房间?我妈呢?”

爵霖川微微一笑,她刚睡醒,脸色红润,气色越来越好,“梅姨给我开的门,她在楼下包春卷,留我吃晚饭,让我上来叫你起床。”

暖冬哼了哼,不能对梅素馨说出真相可真憋屈,她没好气地瞪着他,“那你把手松开。”

爵霖川听话地松开。

暖冬松了一口气,立即把手缩进被子里,然后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爬起来,刚靠到床头,眼前就贴来一张俊脸,下一秒,她搁在被窝里的双手被他控制住,唇瓣一凉,他轻轻吻了她一下。

冷不丁被他偷袭,暖冬气得要骂他,见他的脸还杵在她眼前,那双黑眸里更是有火辣的欲望,她吓得立刻闭嘴,撇过头不再看他。

“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

他的话音刚落下,被子就被他掀开,他厚颜无耻地拱了进来,把她压在了身下,压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扳过她的脸就是一顿密密匝匝的吻。

暖冬心慌意乱,一颗心在激烈地跳动,俨然就要跳到了嗓子眼,嘴上骂他,身体却很诚实,几乎在他搂过来的一瞬间,她就瘫软了。

唇瓣被他纠缠,舌尖也被他纠缠,男女力量悬殊,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没过多久就缴械投降,任由他索吻,甚至还不由自主回应。

“草草……”

她尽量躲避他的热吻,奈何无论她把脑袋挪到哪个地方,他都能迅速追过来,最后把他逼急了,他就捧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

一吻结束,她脸红得和猴屁股似的,心里又气又恼,啪地转首不看他,暗恨自己没有原则,这么快就投降了。

爵霖川不敢得寸进尺,生怕引起她的过渡反抗,他从她身上翻下来,从她背后搂住她,紧紧揽在怀里,“草草,我想你,你不回复我信息可以,不过不能阻止我来看你,刚才你分明回应了我,就说明你也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暖冬脸烧得不能再烧,他的胸膛温暖又令人怀念,他的怀抱依旧让人迷恋,她嘴犟,反驳他不害臊的话,“你别多想,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身后的人呵呵一笑,胸腔抖动,连带着她也跟着抖了几下。

暖冬见不得他如此高兴,呵斥他滚下床。爵霖川偏生不听,还扳过她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暖冬不愿意与他这样,恼羞成怒地伸手推他下床,只是她就如同蚂蚁想要撼动大树那样吃力,很快就没了力气。

她生气地把脑袋埋首在枕头下,“爵霖川,你不要脸!”

爵霖川把她的叱喝当成情话,伸手轻轻揉着她的后脑勺,“早应该不要脸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暖冬再次被他噎得无语,抬头恶狠狠地瞪他,恨恨地用拳头打他,“不要以为你用十年寿命换我回来,我就会那么快原谅你,我告诉你,我不要和你继续纠缠下去,我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要重新找一个男人谈恋爱,就是不会和你——”

“想都不要想。”

她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疼,相反就和挠痒痒似的,爵霖川截住她的双臂,轻松反剪到她身后,用力一带,就把她抱到了他身上,让她乖乖地趴着。

“草草,你的命是用我的命换回来的,我怎会眼睁睁看你和别人恋爱,和别人结婚生子?你趁早打消你这个想法,要不然我可以和梅姨何叔商量,早点把你娶过来。”

暖冬双手双腿都被爵霖川禁锢,又以一种如此亲密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只觉得脸红耳赤,脸颊烫得厉害,她猛地低头咬他的脖颈,真的是那种撒气的方式,而不是曾经和他调情那样。

“嘶——”

“小冬,霖川,吃饭了。”梅素馨推门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时,立刻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又退了出去,复又敲门进来,“你们还是先出来吃饭,春卷凉了不好吃,有事晚点再做。”

暖冬:“……”

暖冬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爵霖川见她欲哭无泪的样子,心疼地松开她的手,抱着她坐起来,“别纠结了,梅姨是过来人,她不会说你的。”

暖冬唰地横眉怒目,伸手打他,“明明是你强迫我的!”竟然说她不对!过分!

“嗯,都是我不好,让梅姨误会了你。”爵霖川柔声哄着她,直到她打够了才拿来床尾的衣服给她穿上。

暖冬郁闷死了,哪里还管得着爵霖川做什么,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他伺候穿好了外套,又被他抱到卫生间里洗脸,下楼之前还被他偷吻了好几口。

“爵霖川——你别过分——”

“好,好,不碰你了。”

一顿原本温馨又平淡无常的晚餐因为有了爵霖川的加入,还有了先前梅素馨撞到的那一幕,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稍微有些尴尬。

不过,或许感到尴尬的只有暖冬一人而已,梅素馨照样热情地给爵霖川夹菜,心疼他瘦,让他多吃点补补,暖冬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她把爵霖川给压垮似的。

何学书拿出珍藏多年的红酒,给他和爵霖川分别倒了一小杯,“霖川,你有心了,我们家小冬一直以来得你照顾,我和你梅姨感激不尽,来,叔叔敬你,你意思一下就行。”

爵霖川不能喝酒的事,大伙都知道,没想到何学书也这么了解。

暖冬撇了撇嘴,眼角余光里看到爵霖川端起酒杯,仰首一干二净,“红酒不碍事,何叔梅姨,你们太客气了,霖川能够有幸结识小冬是我的福分,谢谢你们愿意接纳我。”

“呵呵,那咱都不用客气来客气去了,来来,吃菜。”何学书平时也很少沾酒,不过但凡喝上几杯,就会一直笑呵呵,一点儿都没有平时给学生们上课时那样严肃。

梅素馨热情地夹菜给爵霖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听你叔的话,不要谢来谢去,我这阵子可是轻松了不少,早上都不要早起做早餐了,呵呵。”

爵霖川笑了笑,用暖冬当借口,说她喜欢吃这些。

暖冬有口难辩,只觉得爵霖川这人太腹黑,太难以招架了。

晚饭后,何学书与爵霖川在客厅里下棋,梅素馨把暖冬叫进厨房,梅素馨就让暖冬站在旁边陪她说话,没让暖冬帮忙洗碗,“闺女,你和霖川都那样了,你们俩何时订婚?上回订下的日期错过了,你们现在怎么打算?还是直接结婚?”

哪样啊!

暖冬无语,心里把爵霖川骂得狗血淋头,“妈,你看错了,我没和他怎么样,结婚还早,订婚就——”

“你妈我又不眼瞎?”梅素馨立即打断暖冬的话茬,无奈笑着点了点暖冬的额头,“妈妈是过来人,你不着急,霖川能不急吗?他已经三十七岁了,都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男人到了这个年纪也差不离,他还真的没有碰你?”

暖冬立即点头如捣蒜,“妈!我和他清清白白!我还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

梅素馨不信,不断摇头,“不可能,这不科学,瞧你俩那样子,分明如胶似漆,依依不舍。”

暖冬:“……”

须臾,暖冬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要不你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不是就不是呗。”梅素馨摇头失笑,继续洗碗。

暖冬还想祸害爵霖川几句,好为将来俩人分手做铺垫,不成想梅素馨动作一顿,唰地扭头看她,眼里布满怀疑,“霖川身体不好,不会不行吧?若是这样,闺女,你可要慎重考虑了!”

暖冬眼睛一亮,瞬间知道自己改怎么编排爵霖川了,正要开口说话,“妈,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可不是有毛病——”

“咳咳,梅姨。”爵霖川猝不及防出现在厨房门口,吓到了梅素馨与暖冬,俩人一脸尴尬地看着他。

爵霖川淡定从容地踏进来,伸手拿起灌满的水壶,对梅素馨与暖冬分别一笑,转身离开厨房。

暖冬伸手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嘘,忽然走到门口的人顿住脚步,优雅地转身看过来,话是对梅素馨说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看向她,“阿姨,谢谢关心,我身体好得很,不信,你问小冬。”

爵霖川抛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走了。

暖冬被倒打一耙,气得想要冲出去和他理论,却被梅素馨重新怀疑的眼神给钉在原地,她无奈地笑,“妈,你别听他瞎说,我和他真的很清白啊,除了搂搂抱抱就是搂搂抱抱,别的啥也没——”

“行了,别说了,妈知道了。”

暖冬仔细打量梅素馨的表情,见她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好想哭,她莫测了一会儿就要离开厨房,却被梅素馨紧跟着抛下的一句差点摔倒在地。

“咳咳,你们俩平时悠着点,我也不想看到你挺着肚子结婚,女人穿婚纱时最好看,还有,霖川身体确实不好,你别总是欺压他。”

欺压,重音在最后一个字。

暖冬屁滚尿流地滚了。

爵霖川一直磨蹭到九点多才离开,离开前还当着梅素馨的面要求暖冬送他出门,梅素馨看着,暖冬莫敢不从,撅嘴跟着爵霖川出门,拉长了脸。

车子停在栅栏门外,阿全见到他们出来,主动为他们打开后座车门,暖冬站着没动,看也不看爵霖川,“你走吧。”

爵霖川直接伸手一拽,就把她一起抱到车里,暖冬正要反抗,车门就被阿全在外面给关上。

她气咻咻地瞪着爵霖川,“你要是再这样欺负我,我就叫人了!”

爵霖川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右手捧着她的后背,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叫吧,正好让梅姨听一听,看看我身体有没有问题。”

暖冬不敢再动,这个姿势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能擦枪走火,爵霖川这家伙真阴险啊,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见到她这幅害怕防备的模样,爵霖川勾唇一笑,他只是逗逗她,没打算真的动她,眼下还不是时候,她心存芥蒂,他处理得不好,只会让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动作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少卿给小莹定制了一套中式婚服,你届时是伴娘,要不要也穿一套试试看?”

“不要。”暖冬僵硬地被他搂着,咬牙切齿地回答,“伴娘穿的都是西式小礼服,我穿中式礼服算什么,你别妄图动歪脑筋。”

这可是冤枉爵霖川了,他真的没有动歪脑筋,纯粹觉得暖冬穿着中式婚服会更漂亮,想要单独为她做一件,平时穿给他看。

“那好,等到我们结婚时再给你做一样。”

暖冬不搭腔,暗忖他想得可真美。

爵霖川就知道她对他爱理不理,他也不急,对待现在的她,他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具备耐心和恒心,这丫头性格越来越呛,早不是当初的草草了。

车内温度越来越高,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若是回去迟了,梅素馨指不定以为她又在欺压爵霖川,“我困了,你放手。”

爵霖川低沉一笑,捉住她的左手慢慢引领到某处,逼问她,“我有没有毛病?”

轰地一下,脸如火烧。

暖冬想要抽回手,奈何被爵霖川紧紧按着,手心下的温热让她非常不自在,她硬着头皮回答,“没……没有……”

“说完整。”

“没有毛病!”

爵霖川见好就收,松开她的手,没有立即放开,又紧紧抱了她一会儿,直到平息紊乱的心绪,他才放她下车。

暖冬看也不看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屋,都顾不上梅素馨打量的目光,急匆匆地跑上楼,回到房间里往床上一趴,愤恨地拍打个不停。

“阴险、小人、无耻、不要脸、王八蛋!”

打了几个喷嚏的爵霖川,心情颇为愉悦,笑着吩咐阿全开车。

那天过去后,爵霖川又销声匿迹了三天,不过他每天照样让阿全跑腿送早点过来,梅素馨依旧笑得合不拢嘴,何学书还说若是哪天霖川不让阿全送了,他估计要不适应了。

暖冬还是拒绝接听他的电话,拒绝回复他发来的短信。爵霖川也执着,她不搭理他,他每天坚持不懈发消息逗她。他从不发文字,只发照片,上一次是‘草居’的牌匾,这一次就是水缸里的鸡蛋石,要么就是院子里的秋千摇椅,要么就是他卧室里她曾经穿过的睡衣。

曾经的爵霖川哪会这样与她调情,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不是受了谁的指点,变成了恋爱专家,他若是没有准时发来短信,她还不习惯,总要看上手机确认好几遍。

暖阳让她别作了,该放下身段就放下身段,“姐,霖川叔叔对你真的挺好,我问过魏大哥,若是我出事,他会不会捐献他的十年寿命,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他说没有这个可能,还说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唉,你看他一点都不浪漫,我又不是真的要他这样,我只想听听他对我说情话啊!”

暖冬实在没话可说,又忍不住八卦,“长生哥办事效率那么高,他不会说情话,我可不信。”

暖阳在电话里头和她急,“姐,我可没有骗你!他只会做不会说!”

暖冬:“……”

果然是春天到了,不管动物还是人,都免不了要发情。

两天后,孙皓把暖冬接到了孙家,暖冬还是第一次来孙家,孙宅地处富人区,典型的欧式别墅,装修奢华又不缺典雅。

温少卿从国外订购了两套婚纱,孙莹今天在家里试穿婚纱,暖冬的伴娘小礼服也有,孙莹喊她过来一起试穿。暖冬到了那里才发现爵霖川也在,她没有好脸色给他,脖子高昂,就是不看他。

孙莹请了暖冬和暖阳给她当伴娘,暖阳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试穿。伴娘礼服是紫罗兰色露肩收腰及膝裙,颜色清新淡雅,面料也很有质感,外面还罩着一层透明蕾丝和薄纱,穿在身上就和小仙女似的。

暖冬从房间里出来,和孙莹一起下楼,几个男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孙莹身上,之后又落在她身上,倒是爵霖川,一开始看的就是她。

暖冬懒得搭理他,坐到魏长春边上,与他们一起夸赞孙莹。

孙皓围着孙莹不停转悠,还伸手摸了摸裙摆,“我姐真是美若天仙,果然女人穿婚纱最漂亮,也最女人。”

“滚,你这是说我平时很男人啊!”孙莹即使穿着婚纱也不改其泼辣性格,一脚踢走孙皓。

温少卿眼疾手快搂着孙莹的腰,防止她跌倒,“都要嫁为人妇了,还动手动脚,以后有了宝宝怎么办?”

孙皓连忙附和,“就是,就是,姐,你好歹学学人家小冬,斯斯文文的往这一坐,多淑女!”

暖冬真是躺着也中枪,给了孙皓一个白眼。

晚饭自然就在孙家用的,孙莹爸妈为人还算和蔼,对待暖冬等人热情招待,毕竟是第一次在孙家做客,暖冬晚饭吃得很少,之后爵霖川送她回家,也没有人提出反对。

暖冬看向窗外,发现不是回家的路,转身看向爵霖川,“你带我去哪?”

“你没吃饱,我带你去乾会所吃夜宵。”爵霖川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回答。

暖冬咬唇,“不用,我可以回家自己下面。”

爵霖川拒不答应,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拖进他怀里,“你的嘴早已被我养叼了,你会回去乖乖吃面?”

暖冬被他点破心思,懊恼地吐了吐舌,活见鬼了,爵霖川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虾仁馄饨还是荠菜馄饨?”爵霖川抬起她的下巴,飞快地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暖冬瞪大眼睛,立刻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口罩,当着他的面戴上,“都要。”

爵霖川目光紧锁几乎把她的俏脸遮住的口罩,眼含兴味,“暖阳给你的口罩?你以为戴着口罩,我就不能对你为所欲为了吗?”

暖冬连忙用手挡住嘴巴,奈何双手被他给反剪至身后,下一秒,这男人就隔着口罩吻她,口罩厚实,暖冬依旧能够强烈地感觉到他唇瓣的热度,这种感觉莫名羞耻,她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他强势地纳在怀里调戏。

最后的最后,口罩什么时候被他摘掉,她都不知晓,等她脑袋恢复清明,她发现她的双手竟然圈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没有空隙地贴在他怀里。

暖冬醉了,对自己的行为已经找不到借口解释。

爵霖川依旧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时不时低头亲一亲她的额头,间或笑出声来,心情很是愉悦。

俩人一路无话地来到乾会所。

暖冬被爵霖川搂着腰,寸步不离地带上了三楼,她跟着他去了画室,去了那间夹角处的密室,暖冬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见他松开她的腰,双手连续拍打了三下,轰隆几声作响,四周慢慢降下一幅幅画像,画框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八岁时的她。

“你第一次来我的院子,就表现出对我房间很感兴趣的样子,当时我还联想不到你就是草草,直到越来越怀疑你的身份,我才确定你想找的是这个项链。”

叮当一声,爵霖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怀表,圆形的怀表里面有一个隐形相框,正是她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十八岁照片。

暖冬伸手就要抢夺,却被他一把搂住腰身,暖冬挣扎,继续够他手里的东西,“你放开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人都是我的,这东西自然也是我的。”爵霖川单手一翻就把怀表揣进了口袋,“想要的话很简单,待在我身边,不要躲避我。”

暖冬很想回答他一句没门,奈何这张照片千万不能被旁人看去,她犹豫了几分钟,认真地看着他,“你别逼我,你给我时间考虑,换作是你,你会一下子接受我吗?”

不得不说,暖冬的这句反问很高明,爵霖川痛快地答应她提出的意见,“好,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也不能躲避我,否则交易作废。”

暖冬翻了个白眼,“我躲你也不见得有用,我身边都是你的人,没有人会愿意站在我身边。”

爵霖川没有搭腔,转身带着她离开密室。

侍者把做好的馄饨送到了办公室,暖冬被按坐在爵霖川的大班椅上,被他强行喂食,直到她吃不下,他才放开她,自动把她吃不完的全部解决掉。

防止她消化不良,他还特地手把手教她写毛笔字,暖冬死活不同意,奈何她一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强行搂在怀里,一笔一画,耐着性子写。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吃我豆腐?”他哪里是老师,分明是在与她调情,不是摩挲她的腰际,就是亲吻她的脸颊,弄得她无所适从。

爵霖川低沉一笑,怪不得歌词描述‘美人在旁、如沐春光’,“温香软玉在怀,我又不是柳下惠,自然做不到非礼勿视。”

暖冬被他一提醒,才发现自己今天穿的V领过于低,俯身写字时早就泄露春光。

她怒从心起,直接用毛笔画花了他的脸,“不要脸!大色狼!让你看!”

爵霖川不妨暖冬这样干,瞬间黑了脸。

虹湾小镇。

一辆低调的车停在小镇医院门口,须臾,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男人步履匆匆走过来,对方打开后座车门,直接从怀里掏出手机递给副驾驶后面的人。

“魏先生,你要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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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派与甜派的出来举个手,虐还是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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