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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慕容失忆忘海萍 文广妙计安愚生

王道玄大步离去,长生看他背影静默良久。法海禅师知他心中所想,便劝慰他道:“长生,莫要担忧。你师傅武艺高强,自会逢凶化吉。你需要好好用功,不要辜负了他一片心意。”

长生回转身来,泪珠挂在脸颊上,说道:“也不知道师傅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唉,也罢,就算问他他也不会说的。”

当下长生便住在了普贤禅院。他每日都在用心研读那本太乙玄清决。有不会不懂的地方,他便去问法海禅师。好在老和尚不仅佛法造诣深厚,就连武功修为也是一流高手之列。长生在他指导下,先前那些不懂的地方顿时茅塞顿开。一时间,长生仿佛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长生自此更加用心,不过这样反倒减少了些思念恩师的苦楚,对于他而言也算是幸事一件。

长生这里暂且如此不提。再说一说那个白慕容。当时凌不弃背着他离开了普贤禅院,几人马不停蹄直接回到了钱府。凌不弃将他放在床上,手摸他手腕,细查他的脉搏。凌不弃就觉得他脉象时有时无异常的奇怪。凌不弃也懂得些医术,可是像白慕容这般情况,他可是从未见过。凌不弃心中着急,他看白慕容气若游丝命悬一线便要给他输送真气。可不成想,凌不弃刚一丝真气度过去,白慕容便浑身颤抖,显得十分的痛苦。凌不弃见状便赶紧收了真气,他随即对一旁的连海萍说道:“连姑娘,你快去把钱百万找来。”

连海萍正担忧白慕容的伤势,她闻言便赶紧走了出去。凌不弃看她离去便又摸了摸他的脉象,说来也怪,白慕容的脉搏竟在此时变得平实有力起来。不仅如此,就连他的面色也开始有了些血色。凌不弃心中真是又惊又喜。然而,就在他欢喜的时候,白慕容的脉象立刻又开始减弱,到最后又变成了那般不死不活的状态。

凌不弃心中不解。然而就在此时,连海萍与钱百万便一同走了进来。钱百万一进来便说道:“公子,您找我。”

凌不弃没回头,他快速的说道:“你马上去准备千年人参,凡是能续命的都要找来,不管花多少钱。明白吗!”

钱百万听他语气急促,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出现过得。他心知事情严重,便立刻说道:“是,公子您放心。”说完,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连海萍看他离去,她便快步走到床边。她看着白慕容那灰白的面容,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凌不弃看了看她,叹息一声,似是对她似是对自己,说道:“唉,要不是我非要带着他去,他也不会受此苦楚。连姑娘,你心里有气就朝我来,不要憋着。”

连海萍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她就是流眼泪,止不住的流。两人看着白慕容都是静默不语,良久,连海萍再也忍不住,她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跑了出去。凌不弃看她如此悲痛,这心中也是痛苦。不过,此时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他随即又摸了摸白慕容的脉象。这一次果真如他所料,白慕容的脉象再次变得有力,他的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看来这绝不是巧合了。”凌不弃神色凝重的说道:“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自此之后的几天,凌不弃便开始悄悄的观察起来。他发现,只要连海萍离得白慕容越近,白慕容的情况就会变得越严重。反之,他的情况就会变得好转。连海萍对此事一无所知,她几乎天天都陪在白慕容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凌不弃想劝她离开,可是他又不知如何开口。此时钱百万经过多方途径终于弄到了几株千年的人参,要不说他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百万不仅弄到了千年人参,更弄到了一颗千年的灵枝草。凌不弃命他将这些东西熬成了浓汤给白慕容喝下,希望能有些作用。可是一连几天,白慕容始终昏睡不醒,没有一丝好转。

眨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凌不弃见白慕容情势危急,他再也忍不住,便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连海萍。当夜,他来到白慕容的屋外,看到连海萍正趴在床边,直直的看着白慕容。凌不弃看她如此,这心里真是万分的犹豫。他自然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此时要将他们生生的分开,对于凌不弃而言也是于心不忍。不过,此时已经到了不得已而为之的地步,凌不弃为了白慕容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连姑娘,你出来下,我有话对你说。”凌不弃站在门外轻声的说道。

连海萍回头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走了出来。她看凌不弃神色严肃,眼神之中似乎有些犹豫之色,便出声问道:“怎么了,有事?”

凌不弃向来做事凌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可是此时他心中起起伏伏犹犹豫豫。连海萍就站在眼前,可是他就是不知如何的开口。沉默了许久,凌不弃终于下了决心,他对连海萍沉声说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连海萍看他如此,这心里也是万般的不解。

凌不弃不再隐瞒便将这几天的观察告诉了连海萍,同时告诉她的还有他自己的结论。连海萍听完他的话,笑了。凌不弃有些愕然,如果说连海萍此时又哭又叫那倒是在他意料之中,可是面对着如此平静的连海萍,凌不弃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连海萍开口说道,神色平淡如常,“每当我靠近他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有个念头,就好像有个人在告诉我,让我离开他,永远的离开他。起初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看来,我的确应该离开了。和他这么久了,每次他受伤都是因为我,或许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凌不弃看她说的如此的凄婉,他便劝慰道:“连姑娘,你不要这么想。我师弟和我说过,他非常喜欢和你在一起。你且宁耐一时。到时候在想解决的办法。”

连海萍点了点,笑着说道:“慕容自小就信任你。你的话我是相信的。那我听你的,我就先避一避。”说完,她暗暗擦了擦眼泪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凌不弃看她落寞背影也不知如何劝慰,他只是叹了口气,自嘲的说道:“这真是天意弄人。”

一连三天连海萍都没有出现。然而如同凌不弃预想中的那样,三天之后,白慕容醒了过来。醒来后的白慕容似乎忘记了发生的事情,他忘记了他是怎么来到金陵的,他忘记了他是怎么受伤的,他甚至忘记了连海萍。当凌不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他的时候,白慕容茫然的看着他,有些呆傻的笑道:“师兄,你向来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你说的这个连海萍,到底是谁啊。”

凌不弃看他那茫然不知的样子便知道他没有撒谎,他是真的忘记了。或许忘记对他也是种解脱吧,凌不弃心想道。

当走出白慕容的房间,凌不弃看着那有些发黄的树叶。此时已经到了十月,秋风寒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正思索着如何把白慕容失忆的事情告诉连海萍。此时,钱家的大小姐钱弈如跑了过来,她气喘吁吁的对凌不弃说道:“不好了,连姐姐她走了。”

走了?凌不弃一愣。不过,他最后还是释然了。走了便走了吧,凌不弃微微一笑,留下了不明所以的钱弈如,他再次变回了冷若冰霜的凌不弃,大步走出了钱家大门。

凌不弃离开了钱府,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了那里。白慕容知他行踪想来难觅,他所幸也不管他。钱弈如倒是喜欢和白慕容一起玩耍。相比凌不弃的冷冷清清,白慕容比他更适合哥哥这个角色。他们两个每天缠在一起,相处的倒是十分的融洽。

这里的事情暂且一放。再说那重伤在身的孙文广。当时镜影背着他早先离开了禅院。这一路出来径直到了都护府中。妻子雪芹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丈夫几乎都要哭晕过去。好在镜影随身带着些丹药,他将丹药给孙文广服下之后,他的脸色便立时好看了许多。镜影没有多话,只是说他受了重伤,需要好好调养。等他看到孙文广并无大碍之后,镜影便也离开了都护府,想来应该是回帝都了。

经过普贤禅院这场变故,高怀义死去,章承公死去。这金陵城可以说是没了父母官。虽然当时天枢仍在金陵,但是碍于身份他不能长久的住在此处。加上他当时还想着追回天元正道,所以对于金陵的事务他是更不上心。于是,天枢便临时委派了一位将军暂时担任金陵城的都护将军,并让他全权负责城中事务。

这位将军名叫做赵信长,年三十二岁,生的孔武有力,仪表堂堂。他本来就是高怀义的义子,在军中的威望颇高。选他作为临时的都护将军实在非常的合适。

孙文广足足睡了六天才醒了过来。又过了六天才能勉强下地行走。这一天,赵信长穿着便装,手里拿着些瓜果等物来到孙文广所在的别院。他刚一进院子,就看到孙浩和孙辙两个小孩子在玩耍。他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问道:“孙浩,孙辙,你们父亲呢?”

两个小孩笑嘻嘻的说道:“我父亲正在屋里躺着呢,叔叔你找我父亲有事吗?”

“是啊,叔叔正是有事找你们的父亲。”赵信长笑着说道。

几人的说话声惊动了屋里的人,雪芹赶紧走了出来。她一边走一边问道:“是谁啊?”

“是我,赵信长。”他赶紧回到。

“啊,原来是赵将军,您快屋里请。”雪芹说道。

“好,好。多谢。”赵信长一边走一边问道:“我是专程来看望孙先生的。先生他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多承将军挂念,我家相公好多了。”雪芹说道。

两人说着话便进了屋子。赵信长也不客气,他将瓜果等物放在桌上,转身便进了卧室。此时孙文广正依靠在床头看书。他听到脚步声音便抬头观看。

“我当是谁,原来是赵将军。快,请坐。”孙文广笑着说道。

赵信长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便都笑了起来。赵信长大手拍了拍孙文广的肩膀,笑着说道:“嘿,我就知道你命大,不会死。”说完,他神色顿时一黯,痛心的说道:“只是义父他没有回来。”

孙文广也是不住的感叹世事的无常。他对赵信长说道:“事已至此,就算再怎么伤感也是无济于事。眼下,千斤重担交给了你,你可不能垮掉啊。”

赵信长点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极是。其实今天我来看望先生,实则是有事情向先生请教。”

孙文广看他如此的客气,不由的笑道:“赵将军何必如此的客气。如今你是都护府的大将军,而我是你的属下,怎敢让您说请教二字呢。有什么事情,将军尽管说来。”

赵信长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自普贤禅院出了那事情之后,金陵城里的人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这几个有些名望的士绅名流都希望我们能给个解释。虽然,消息已经被封锁,但是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出变故来。先生,你也知道。这上战场打仗我是不怕。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是实在没辙了。所以,今天我才来请教先生,希望先生能出个主意,将这个事情糊弄过去吧。”

孙文广听他说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略一思索便对赵信长说道:“这事情倒也容易。”

赵信长眼睛一亮,他赶紧问道:“先生有主意了?”

孙文广笑着说道:“首先请将军以都护府的名义出份告示,这告示上就写,普贤禅院日放神光,乃是菩萨见此地百姓虔诚信佛,特意现身禅院,百姓可用心供奉,自可实现心中所愿。其次,请禅院法海禅师开坛说法教化众人,到时需请些名流士绅到场。最后,在金陵大道举办一次庙会,让百姓好好的热闹一下。如此一来,这事情便能遮掩过去了。”

赵信长听他说完,他手掌一拍不由得称赞道:“妙哉,妙哉。先生不愧是足智多谋。我这就按先生所说的去安排。”说完,他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就走。

孙文广看他如此迫切忍不住又嘱咐他道:“将军请法海禅师的时候,需要以礼相待,不可粗鲁而为啊。”他话说完也不知道那赵信长听到没有。孙文广无奈,只是摇头苦笑一声便继续读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