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受，她是不会感觉得到的。
若是九歌能够感受得到他的一丁点难受，一丁点情绪。
便也不会像之前那般狠心地做了打胎的事情，做出将自己妹妹嫁给自己夫君的事情。
更不会做出挑拨释天府内部的事。
至始至终，凤九歌都是那般冰冷无情。
没有明白他的心意。
凤九歌妖冶清冷的面上，毫无表情可言，她微微启唇:“家主真是开玩笑，我与家主何曾有过过去。我骗家主又有什么好处？”
释天邪听到她的话，如同被一把刀刺进心里。
痛得他窒息，话都无法说出口。
他缓了许久，挥袖转身面对着她，认真看着她:“九歌，你可曾在意过我？若你不记得过去，那我们可能重新开始？”
凤九歌的手微微一颤，心里面有刹那的悸动。
她楞住了，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释天邪的话。
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
过去，全部都是她对不起他。
全部都是她做的复仇的事情。
面对着他，她不知道如何面对。
在意，肯定是在意过的，可惜命运从来没有眷顾过她。
凤九歌抬起眼眸:“你是家主，我是杀手，杀手怎么能够对家主动心呢？这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更何况我并不知道我们过去发生了什么，又如何重新开始？”
她的话，更进一步的伤害到了释天邪。
释天邪闭上眼睛:“好一个家主与杀手之间，那你可曾喜欢过我？”
凤九歌绯色的薄唇轻言细语道:“不曾。”
释天邪如同失心疯一般，猛然捉住她的手臂，失声嘶吼:“若我告诉你，你不是凤族的女儿，这些年来你只是凤族用来复仇的工具，你做的那些都是被他们利用的，你可在意过我一点点？”
凤九歌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奈何男女力气悬殊。
她的脸色转瞬间惨白到极致。
她终于知道了事实。
她不是凤族的女儿，也不是公主。
那些所谓的复仇，那些所谓的恨，都是毫无意义的。
她做的一切都是被人利用的。
当她知道了这些事实后，整个人都险些站不住。
嘴角扫过无奈，却还是嘴硬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曾在意过你。”
释天邪镇定了下来，整个人都颓废。
凤九歌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任由释天邪慢慢放开她的手。
最终，释天邪离开了后院，一句话都没有。
待到释天邪离开后院，她仿若失去了生命力一般，那张脸，惨白到极点。
她的手撑在石桌上面，捂住心口，蹙起柳眉。
她空洞的眼眸中，闪过泪水，缓缓落了下来。
是她对不住他，终归是她做了这些事情，惹恼了他，让他生气。
凤九歌望着释天邪远去的身影，她抿了抿嘴唇:“我是在意过你的，可我对不住你。”
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在告诉着她。
是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是她对不起释天邪。
她这辈子最怕负担着罪孽活着。
哪怕那些罪孽，他好像也不在意过。
哪怕，那不是她的本意，是被人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