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璃不明白他的话往后退了一步:“是你杀的人，我怜悯你作甚？”
司雪衣顿了顿:“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那你为何不怜悯怜悯我，论杀人，容惊尘杀的人难道不多吗？”
凤月璃神色微微愣住。
司雪衣竟然喜欢她。
是了，如若不然，为何事事都为她着急。
凤月璃垂下眼眸，低声喃喃:“那不一样，他是为了护住自己，有人想要害他，他才还手。”
难道不是吗？周家的人为了所谓的权势，想要杀了容氏的人。
容惊尘还手也是必然的。
司雪衣缓缓睁开眼，认真看着月璃:“且抛开这些不说，那我呢？我是因为想要留你在我身边，如此也有错吗？”
他的声音极其卑微，凤月璃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解:“即便如此，那你为何要杀人？”
若是容惊尘没有发现月璃在司衣府。
若容惊尘没有带走月璃，他又何必把月璃送去周家。
他可以为了她，杀全天下的人。
唯独只护她。
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唯独只为他着想。
司雪衣话堵在喉咙里面迟迟说不出来。
不知为何他的面容间闪过愁意。
月璃嘴角反笑道:“为何不回答？”
司雪衣说不出这些，因为如今她已经失去记忆。
他说这些，都是狡辩，没有任何用处。
凤月璃收回剑，声音是失忆以来，第一次如此冰冷:“周家的人已死了，恩已报，从今以后当断绝。”
司雪衣想要捉住她的衣袖，她却走得极快。
他的心疼得窒息。
看着月璃走得越来越远的背影。
他紧握住手指。
凤月璃看着司衣府，紧握剑鞘。
随后转身离去。
她路过一个茶楼，上面却掉下来一纸扇。
凤月璃捡起纸扇，打开一看。
正想抬头，却有一个人在她前面道:“月璃姑娘！”
凤月璃瞳孔缓缓放大。
她失忆以来，这整个晋国京城，唯独只有司雪衣叫她月璃。
这个男子，居然叫她月璃。
定然是在她失忆前认识的。
凤月璃急忙把扇子递给男子:“烦请公子以后要拿好这把扇子。”
男子唇畔扫过一抹笑意:“看来月璃姑娘还真的是失忆了呢，这各国诸侯的传言这次倒是不假。”
凤月璃抬起眼眸，防备地看着男子:“你到底是谁？”
男子拍了拍手中的扇子:“姜无心，来恢复你记忆的人。”
凤月璃想起昨晚容惊尘说的话。
她正想拒绝，男子对凤月璃施灵力。
凤月璃头有些晕，跟着姜无心上了一旁的马车。
姜无心这次过来，是受菩慈净所托。
菩慈净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凤月璃。
四年前听说月璃失踪在焰山。
他就一直急着找姜无心帮忙找月璃了。
可是，他们还没找到。
却让容惊尘事先找到。
菩慈净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容惊尘不好意思找容惊尘。
只好这次托付姜无心务必带月璃到道观来恢复记忆。
赶了一天一夜的车，终于到道观前面。
凤月璃如同被控制一般同姜无心下了马车。
菩慈净已经在旁边等了很久。